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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哦,不,今后我们就称呼她的本名陈玉真好了。
陈玉真乞求地看着李怜花,希望李怜花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
李怜花看到陈玉真的表态,心中是万分开心,让陈玉真再去侍侯那个可以当她父亲的朱元璋,李怜花是非常不情愿的,但是要如何安排她今后的去处呢?
李怜花一直皱眉沉思着,陈玉真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以为李怜花不答应她的请求,顿时心慌了起来,眼神黯淡地道:
“怎么?你不愿意我在你的身边呆着吗?难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花心的吗?喜新厌旧,我父亲是这样,朱元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吗?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李怜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
“真儿,你怎么会把我看成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承认自己是有些花心,但是我对每一个跟随自己的女人都是用全部的心思去疼她们,去爱她们,没有一丝的虚假,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李怜花有任何玩弄陈玉真之处,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李怜花“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玉真的小手给堵住,娇声道:
“好了,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让真儿怎么办?真儿相信你还不行吗?李郎,能够遇到你,真儿真的很开心。”
陈玉真的臻首温柔地靠在李怜花的肩膀上,享受着那难得的幸福,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声音慢慢变得越来越大,已经朝他们这个方向传来,令得两人再也顾不得什么温存,赶紧把衣服穿上,免得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裸体。
当打斗声停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后,声音倏止。
李怜花仔细一看,一个拿着日本武士刀的黑衣蒙面人定定地站着,而在他身边周围却躺着十几个中原武林人物,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追击这个蒙面人,最后反而被别人给搞定了!
李怜花通过自己的判断,对他身边的陈玉真淡然道:
“这个神秘的家伙一定是东瀛来的高手,看其刀法狠辣,深得东瀛刀法的精髓,不知和那个东瀛幕府首席刀客水月大宗有什么关系!真儿,你先在这里等着,让我上去招呼他,并顺道送他一程!嘿嘿~~”
也不觉他如何动作,人已到了离蒙面人不远的地方,刚站定身形,一道刀气分中直劈他的额际,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
李怜花看也不看,伸指一弹,正中刀锋。
“叮”一声清越的脆响响彻夜空。
那蒙脸人轻震一下,刀身再复扬起,本可变招再攻,但他“咦!”了一声后,退了开去,退时森寒如雪、薄若纸片的特长怪刀不住向李怜花比画着,隐隐封死李怜花的所有进路。
李怜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温和地道:
“报上名来!”
蒙脸黑衣人漫体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胆颤心寒。
李怜花看到给他击倒在地的人受的伤都非致命,知是此人刀下留情,点了点头。
“你是谁?”
声音嘶哑,但语音却非常纯正,听不出外国的口音。
李怜花斜着眼睨了他一记,仰天一阵长笑道:
“本人就是李怜花。”
那人叹道:
“难怪!”
眼神忽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略分先后地握在包扎着数重白布条的长刀柄间,把刀移至眉心处直竖,以刀正眼后,眼神变得利如刀剑,刺往李怜花,庞大的刀气风云般往李怜花涌去。
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呼吸之声,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中。
杀气严霜。
李怜花慢慢从自己的耳朵上取下了他名震天下的另一件兵器——华佗针,淡淡一笑道:
“阁下可使李某人感到手痒,亦足以自豪了。”
那人冷喝道:
“废话少说,让你见识一下‘新阴流的幻刀十二段法’你才会明白自己是满口狂言。”
李怜花哑然失笑道:
“情动于中而见诸外,何狂可言!看针!”
龙吟声起。
李怜花消失不见。
只余下漫天光点。
那东瀛高手暴喝一声,长刀化作炫目的烈电,破入光点里。
针芒刀光,忽地一起敛去。
站在远处的陈贵妃给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所震慑,呼吸亦忘记了。
金陵城郊寂然无声,除了微风拂吹外,一切都静止下来。
东瀛高手高举长刀,作了个正上段的姿势,站在二十步开外,两眼射出凌厉神色。
李怜花右手食中二指夹着金光闪耀的华佗针,傲然卓立,眼中神光电射。
一块黑布缓缓飘落两人间,看来是头罩一类的东西。
陈玉真这才赫然惊觉那东瀛高手失去了头罩,露出冷酷铁青色的脸容。
李怜花微微一笑道:
“好刀法,李怜花领教了。”
东瀛高手脸容不见一丝波动,冷然道:
“我就是泉一郎,李怜花你莫要忘记了。”
倏地踏前一步,由正上段改为右下段,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向敌手紧逼过去。
泉一郎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举刀过顶,踏前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缩至十步许的远近。
泉一郎刀势更盛,在身前画着奇怪轨迹。
他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陈玉真大惑不解,为何仍未再次接战,他却像如此吃力的样子呢?
长刀不住反映着周遭的光芒,闪闪生辉,使人目眩。
李怜花依然一动不动,神色静若止水,凝注着这新阴流的高手。
泉一郎的脸容更肃穆了,双脚开始踏着奇异的步法,发出似无节奏,但又依循着某一法规的足音,擂鼓般直敲进人心里,教人心生寒意。
李怜花却知道对方在找他的空隙和死角。
他踏出的步音正是死亡之音。
不是他死,就是敌亡。
再没有转寰的余地。
泉一郎狂喝一声,整个人跃往高空,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李怜花额际。
“叮!”
不知何时,李怜花已轻轻夹紧,似若飘忽无力地架住了这必杀的一刀。
光点漫天洒起,扩缩无定。
周遭的光线突敛。
光明重亮时,两人仍立在第二次交手前的原处,似若根本没有交过手。
泉一郎脸上泛起恭敬之色,淡淡道:
“小李探花不愧为小李探花,本人输得口服心服,快意之极。只恨我不能目睹水月大宗和你异日决战的情景。唉!”
一道血痕先在他额际现出来,缓缓延下往鼻梁,再落往人中和下颔处。
泉一郎两眼神色转黯,吃力地道:
“他乃本国第一兵法家,他……”
语音中断。
翻身倒跌,“嘭”一声掉到地上,当场毙命。
李怜花慢慢踱步回到陈玉真的身边,微笑着道:
“真儿,为夫在你面前献丑了,不要见怪!”
陈玉真身体扑进李怜花的怀中,温柔地道:
“你没有献丑,真儿看得出来,夫君如今恐怕已经超过‘魔师’庞斑和‘覆雨剑’浪翻云,而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了吧!”
第二十七章再到阴癸派的茶楼据点
金陵城中,一个雅致的茶楼,这里是阴癸派在金陵城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个地方的神秘之处,使得势力庞大如朝廷的锦衣卫以及东厂等特务机构也无法察觉。
阴癸派自从百年前派主“血手”厉工消失以后,就一直实行隐世的原则,他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百多年来默默无闻地生存在黑暗而隐蔽的角落,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种状况,而阴癸派也因这个人的到来不再实行避世的原则,而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不过这间茶楼还是没有公开它幕后的主人,外人也不知道这间茶楼的真正主人会是阴癸派!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这间雅致的茶楼并没有因此而打佯,也许是今天生意不错的缘故,这个时候虽然客人已经没有白天的多了,但是还是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客人,这些人慢慢品名着手中的各种极品好茶,悠闲地吃着小点心,享受着夜晚的凉风吹拂脸庞的感觉。
李怜花带着脸上装蒙着白色丝巾的陈玉真进入这家茶楼的时候,茶楼的掌柜已经急急忙忙地亲自来接应。
茶楼掌柜多多少少还是知道李怜花在阴癸派的地位不低,虽然不知道他在阴癸派到底是何身份,但是看到自己的老板白依然平时对他的尊敬,掌柜就不难想象面前的人就是派中的上层人物。
“李公子来了,要不要老朽到后面叫老板娘出来?”
掌柜陪着笑脸对李怜花道。
“不用了,掌柜,我亲自到后面去见白老板吧!”
李怜花给掌柜客气了一下,吩咐他自己招呼外面的客人,自己带着蒙面的陈玉真踱步朝后院走去。
“砰!”朱元璋宽厚的手掌猛拍在御书房的桌上,眼中精芒闪现,望向伏跪桌前的锦衣卫统领叶素冬的身上,喝道:
“叶卿家知道朕深夜接见于你,所谓何事吗?”
叶素冬额头点地,恭谨地道:
“微臣不知,还请圣上明示。”
朱元璋冷冷道:
“站起来!”
叶素冬立了起来,仍垂着头,避免和朱元璋对望,心中奇怪,往日和朱元璋说话,都是跪着来说,为何今天他会一反常态呢?
朱元璋背后肃立着两名太监,凝立如山,气势迫人,脸容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全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朱元璋淡淡道:
“你可知道,朕的爱妃陈贵妃被楞严带出宫去,至今未归!”
叶素冬神色一惊道:
“不知是何时的事情,难道楞统领他也一直没有回到东厂的驻地吗?”
朱元璋怒喝道:
“岂止是未归,东厂那里也在找他,但是至今也不见他的踪影!”
叶素冬道:
“那么这次皇上可要我来全城搜索贵妃娘娘和楞大统领的踪影?”
“对,朕找你来就是让你派出你手中的精锐锦衣卫配合东厂的人全城搜索朕的爱妃和楞严的踪迹,这次搜索行动一切由你做主,连东厂也暂时由你调配,务必给我找出他们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元璋冷冷地吩咐道。
“微臣尊旨,一定会把贵妃娘娘安全地送到皇上的身边!”叶素冬战战兢兢地道,生活在惶恐里,正要退出房门时,朱元璋又叫住了他,道:
“叶爱卿可知那个水月大宗是什么人?”
叶素冬迅速答道:
“回禀圣上,此人乃东瀛著名的兵法大家,一把水月刀败尽东瀛高手,乃幕府将军的第一教席。”
朱元璋满意道:
“你在东瀛的工作做得相当好,明早朕会差人送你一名外族进贡的柔骨美女,包你爱不释手。”
叶素冬大喜,连连叩头道:
“谢主隆恩!”
“砰!”
朱元璋又拍桌怒道:
“倭鬼觊觎之心,始终不息,现在见蒙人蠢蠢欲动,便派人来浑水摸鱼,朕将教他们来得去不得。”
叶素冬俯伏地上,动也不敢稍动。
即管他乃白道有数高手,若开罪了朱元璋,不但功名富贵尽付东流,还要株连九族,祸及西宁派,所以在朱元璋龙脚前,真是呼吸也要放轻一点。
朱元璋象征着天下最大权势的两只手在桌面紧握成拳,然后缓缓舒展开来,语气转为温和,道:
“好了!你下去办事吧!记住一定要给我找到两人,否则的话,你就立即提头来见我。”
最后一句,语气转厉。
叶素冬答道: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找到贵妃娘娘和楞严必不辜负皇上的嘱托。”
朱元璋叹道:
“叶卿家确是朕手下第一智勇兼备的猛将,又难得这么懂体会朕的心意。唉!若蓝玉学得你三分,和朕的关系就不会弄至今日这田地。”
蓝玉乃朱元璋的封疆大将,战功盖世,手下高手如云,他自己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朝中数武功,鬼王后便轮到他,然后是燕王棣,楞严和他叶素冬,连朱元璋亦要忌这大将三分。
叶素冬不敢插嘴。
服侍了这么多年,他那还不知朱元璋的脾性吗?
赞你时最好表现得惶恐一点,否则他又会认为你恃宠生骄了。
朱元璋沉吟片晌,然后挥挥手让叶素冬下去办事,叶素冬表面却扮作感激流涕地领命,三跪九叩后退出御书房,心想今次又平安度过了,还是赶紧下去办事,要不然自己的六阳魁首即将不保了!
朱元璋感到一阵疲倦,伸手撑着额角,喃喃自语道:
“若我仍是以前那个朱元璋,会是多么美妙的一回事呢?”
茶楼后院厢房,也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李怜花要来,原本已经躺下的白依然立马起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要给李怜花一个好的印象。
而走向白依然厢房的路上,陈玉真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一路上不停地询问李怜花是怎么认识这家茶楼的老板的,而且她从掌柜那里听到这个老板还是一个女子的时候,女人那特有的吃醋情绪就在她的身上充分展现出来。
陈玉真知道李怜花已经有几房妻室,她不好再吃什么干醋,但是这间茶楼的老板娘好象和李怜花没有任何关系吧?!所以一听到对方是一个女人,她就不怎么高兴了。
第二十八章身体的异变!
女人一般都是情绪化的动物,吃醋是女人的专利,没有哪一个能够避免。
以前待在朱元璋身边的陈玉真心中对朱元璋没有用出真感情,就连后来的楞严,她付出的感情也不是很多,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她对李怜花可是付出全部的心思的。
说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还有一个更好的明证,那就是她们只要对某个男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么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在她们心中,自己的男人就是高于一切的。
对于陈玉真无缘无故的吃醋行为,李怜花是苦笑连连,想不到自己找了一个醋坛子,女人,哎!
心中直叹气的同无时,他还得好言相劝,顿时一溜的花言巧语从李怜花的大嘴之中蹦出来,不停地进入陈玉真的耳朵,最终李怜花保证自己现在和那个白依然之间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陈玉真才放过他,不过这个家伙心中的想法却与他的表面恰恰相反,而且龌龊至及,现在没有亲密关系,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关系,嘿嘿~~~~
来到白依然的厢房门口,李怜花上前轻轻地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清脆声音:
“请进!”
在一声“滋芽”的响声中,李怜花推开门走了进去,陈玉真也跟随着进了屋。
屋中的白依然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李怜花进来,她敛衽为礼道:
“妾身白依然在这里向长老大人问安了!”
“依然姑娘快起来,在下可担当不起姑娘的这份礼仪,这次深夜来打搅姑娘的休息,让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望姑娘见谅!”
语气是客气得有些过分了,但是李怜花心里有苦自己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大的醋坛子,你叫他怎么能够亲密的起来,只有等过了今天,等到与白依然单独相处的时候,再慢慢和白依然亲密亲密,嘿嘿~~~~
刚开始,白依然心中还奇怪为什么李怜花没有像平时那样口花花地与自己谈话,当看到后面那个蒙着白色丝巾的陈玉真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嗔怪地白了李怜花一眼,然后也客气地说道:
“长老,你怎么会这样说呢?您能够来妾身这里,这是妾身的荣幸,快请进来坐!”
李怜花是很想坐一会儿,但是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家,恐怕家中的那些母老虎就要发威了,他这次来到这里只是想要请求阴癸派帮助陈玉真找一个安身之处,如今只要他吩咐下去,相信阴癸派一定会尽力完成,并且还不会被朝廷中的人发现。
“不了,白姑娘,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贵派再帮我一个小忙,和我来的这位陈姑娘是我家一门远亲,如今正被仇人追杀,在我那里不安全,所以我想拜托贵派能够帮她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居住一段时间,等风声一过,我就立马回来接她,不只意下如何?”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白依然好奇地转身询问陈玉真。
“陈梅!”
淡淡的两个字,陈玉真毫不犹豫地便编出一个假名,而且不想和白依然多说一个字,感情她现在对这个白依然还亘亘于怀啊!
李怜花对白依然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白依然并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微笑而过。
金陵首富的府邸——李府。
后院的“怜花阁”,寂静的夜色已经很深,但是盘坐于床上的运功的李怜花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各种动静,尤其是那些被派出来寻找陈玉真和楞严的锦衣卫、东厂的密探几乎把整个金陵的地皮给翻了起来,除了找到被李怜花处理过后没有任何线索的楞严等人冰冷冷的尸体以外,依旧无法找到陈贵妃的下落。
李怜花嘴角不禁绽露一丝微笑,想要找到陈贵妃的下落,下辈子吧!嘿嘿~~~~朱元璋,你最宠爱的妃子现在已经是我李怜花的女人了,你别想再得到她,哼!
又回忆起不久前与陈玉真分离的时候她眼中流露的那种浓浓的不舍,也让李怜花心中隐隐生疼,但是两人都知道,暂时的离别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在一起永不分离,他们不需要做那种小儿女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