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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金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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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佩服娘娘。”
  “他是不是严肃到刻板?了解就好,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皇后语气里难以察觉的叹息一瞬而逝,接着又充满活力,“说说别的,玩得开心吗?”

  窗边的帘子已经被放下来,这样他们两个既可以趴在窗边观察别人,又可以避免被人窥视。
  他们看着下面的才子们吟诗作画,受了感染。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品味品味“绯桃一树独后发,意若待我留芳菲。”“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之类的上佳诗句;
  看着下面的书画也能给些诸如“笔法清丽疏朗,意动韵飞……设色清雅柔和”之类的比较正常的评价。
  后来说着说着变了味儿……
  “哈哈哈,那居然也能叫诗?!”
  “嗯,打油诗……叫朴实无华。那边的画才叫一绝。”
  “嗬,好大一朵红花,这种才华也拿出来显。”
  “不,应该夸奖他勇气可嘉,另外这不叫才华叫手艺,看,像不像街头画糖花的……”
  “呵呵呵……”

  从才子们的笔墨比拼,到佳丽们的容妆绣工,两个人轮流笑过一番以后,感情距离拉进了,开始喝茶聊天。
  “我觉得你很有艺术天赋……”皇后中肯的评价,周奕对色彩和图画有着非常敏锐的感觉。
  “我从来没接触过……”周奕耸耸肩,画图纸那个不算,“可能是继承了我母亲的才能,她可是个才女,可惜她……不在了。”
  “哦,真是太不幸了。”
  “没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
  周奕有记忆以来自己就是个孤儿,据说他是山体滑坡的唯一生还者,警方没有找到他的亲人所以最后被送往了就近的孤儿院……直到四年多前才因种种机缘巧合与舅舅相遇,后又经DNA鉴定,终找到外公一家人,认祖归宗得了‘周’姓。
  所以,他对母亲的印象仅仅流于某些人年代久远的回忆和发黄失真的儿时照片。

  “周奕,你不说我也能想到你童年的不易”皇后收起笑容,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但是你依然乐观,这很珍贵,很不容易。”
  在这一点上,罗耀阳万万不及。不是说他经不住挫折,而是他的感情太少,太专,很容易随着逝去的人形销殆尽。太容易封闭情感。
  “你有一种魅力……让你身边的人不知不觉的快乐。”皇后微笑地看着他,“所以我很高兴,耀阳认识了你,看着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喜怒哀乐,看着他整个人一天天的鲜活起来……”
  “周奕,”皇后还是面带微笑,她的眼神却开始变得犀利,但又不失温柔,“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请不要……不辞而别。”
  气氛一点点凝重……
  “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

  皇后的姿态让周奕有些慌乱,有些感动,也有些伤感。
  周奕知道在皇后温柔和善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剔透的心,她甚至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企图……
  她是他所见过最聪明的母亲,毋庸置疑!她爱她的儿子,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他。所以,当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对他的儿子影响颇深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接近,用了短短的两个时辰来了解他,剖析他……最后选定了一种最有效的方法。
  周奕孑然一身,恫吓威胁,惩罚利诱……这些阴谋必用的一般手段放在周奕身上,功用恐怕要大打折扣,且防得一时防不了一世。而用这种温和的手段,以母爱为诱饵,却极容易引起早年失去双亲的周奕的共鸣。
  他很难拒绝。
  不得不正视自己在罗耀阳心中的位子;做任何部署前,不得不顾虑到罗耀阳的感受。
  这种手段:直接,有效,且不容拒绝。
  真应该让那些将领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兵法大家——这一招正中周奕的死|穴。
  被西方绅士情怀毒害长大的周奕怎么忍心害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士伤心,“好,我……答应你!”
  听闻周奕的承诺,皇后勉强地笑了笑,“原本我还抱有一线希望……不过,这样也好……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当。不要让一个母亲失望。”
  皇后拿起随身的一个玉牌塞进周奕的手里,“闷的时候就到宫里转转,受了欺负可以跑到我那儿,哀家给你做主!”说到最后,皇后恢复了本来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刚刚优雅的神采。
  最后,她起身拍拍周奕,召唤来随侍的宫娥,举步离开。

  等皇后离开以后,聚会也散的七七八八了。

  周奕趴在窗台上向下望。
  夕阳映了大半边绯红的天,小径上到处散落的花瓣有一种人去楼空、繁华过后的苍凉感。
  东边竹林里挂着的名家字画早就被卸去;
  西边的长桌上,还凌乱地铺着一张又一张的文人墨宝;
  花坛边偶尔还有三两簇人群;
  此时此刻,惟有通向城里的官道是熙熙攘攘的——看来都在排队回家。
  周奕心里呕得要死,他为什么要来游园会?!
  没看到海宁,没欣赏到美女,没跑出去各处溜达,甚至连花都没看到!
  天!难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被一群将军荼毒,然后被推拿揉到半死,最后跟一位精明的女士斗智斗勇么?!
  不甘心!
  “周奕!”周奕闻言回头,罗耀阳龙行虎步的走过来,“该回去了。”
  唉,不甘心也不行啊!

  走在通向官道的小径上,风雷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老远就跟周奕打招呼,“今天好玩吗?”
  “雷,你看他的样子像开心吗?”纪珂也走过来,笑着打趣道,“嘴都嘟着呢。”
  风雷咧嘴笑。“嘿嘿,知道你不开心,明日带你去听戏,我请客!”
  周奕看着风雷一脸了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风雷,护国公可真难搞定,下次可不可以不给我出这种难题。”
  风雷拍了拍周奕,语重心长,“就是顶不过,才让你拉兄弟一把!”
  周奕绷着的一张苦瓜脸,终也忍不住笑出来。

  越近官道人越熙攘,大多数人前进的速度渐渐缓下来,甚至有不少品阶较低的官员和还没入朝堂的进士,紧守礼节侧立道边,给众多大人物让路。所幸,周奕正处的这伙人是大人物里的大人物,依然畅通无阻。
  权势这东西……有时还真…他妈的…过分!

  周奕环视周围,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几乎…就…再难碰面了!

  推着轮椅的殷离平稳的走着,突然觉得手上一沉,轮椅好似遇到阻力,猛然转向停下来。还没等他反应,周奕闷哼一声,直直摔出去。
  殷离在后,殷震在右,他们两人奉命保护周奕,离他最近,偏偏周奕摔的方向是左前方,隔着轮椅,再近也来不及,一片衣角也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奕摔下去。
  忽地,从路边上挺过来一人,一跨步顺手拉住周奕。
  无奈那人,人单力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堪堪拉住周奕以后,被冲力一撞,两个人一起摔倒路旁。
  周奕没伤到,下面那个见义勇为的书生,权当了肉垫。
  殷离、殷震在下一秒赶到,赶紧把周奕抱回轮椅上。检查一番,发现罪魁祸首是盖在周奕腿上的毯子——被搅进轮轴里了。
  前面罗耀阳几人此刻也停下来回望。
  罗耀阳站在原地没动——这是上位者需要做出的姿态——但是敏锐的眼,细细探过周奕周遭确定没有任何实质损伤。
  他侧头看了纪珂一眼,纪珂微微颌首,举步过来。
  纪珂是这次春闱的考官之一,有‘内相’之名的翰林学士,由他来问再合适不过。

  那书生揉着后腰正哼哼唧唧,忽见太子身边的官员举步站定在自己面前,赶忙连滚带爬的跪起来。
  “报上名来,何方人氏,有无举荐,这次春闱几甲几名?”
  “小……小人,名叫叶汉,东吉人氏,拜……拜了礼部安,安大人门下,春……春闱二甲第八名。”跪在地上的人,身如筛糠结结巴巴,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抬起头。”
  纪珂一看此人,瘦小枯干,额窄眉散,眼细嘴宽,形容猥亵,面相不好;身上的布衣蓝中透白,显然家境也不好。没有靠山,更无骄人成绩……
  纪珂皱皱眉,这样的人每次科考遇到不知凡几,都是默默无闻之辈,没有才华也不堪当大任。任他在京城投机营生,熬个三年五载,这辈子最多熬上个县府小吏就算功成名就了。
  也罢,他救小奕免去一摔,且给他个机会试试,省却这三五年汲汲营生的功夫,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明日带着你的印章去吏部评估一下吧。”说完,纪珂转头继续往前走,留下那位不住叩头谢恩一脸奴才相的二甲第八名进士,和旁边或吃惊,或不屑,或羡慕的视线及窃窃私语。

  众人目送太子一行人,直到周奕被抱上了车,太子、督尉、和翰林学士纷纷上马,左右护卫摆开架势扬长而去,才算罢了。
  待众人回过神,绝大多数人的议论话题都转移到那个俊美非凡、身份神秘、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刚刚走狗屎运的穷酸进士片刻之间已不知所踪。
  不过,无人理会。

  …………………………
  话说那进士抄着小道,七拐八拐拐进城,又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走到城南一条小巷里的一个小门前,开锁,推门,进去。
  谨慎地闪过空空的天井处,进了屋。
  他从床头木匣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黄|色粉末状的东西在手巾上,打湿,轻轻拂过脸庞,手背……再仔细洗去尘土,擦干,解下腰带放在一旁,换掉那脏旧的蓝布衣裳。
  他坐在书桌旁边,把腰带拿在手上,深吸几口气,直到手不再颤抖,才从中取出个小字条,摊开,上面只有一个地名:「怀中县 湘州」

  水润的菱唇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清亮的声音饱含笑意,“死家伙,装神弄鬼,害人不浅。”
  贴近字条,唇齿口鼻笼罩着几不可闻的墨香,一遍一遍,
  翻看字条,秀气白嫩的手指划过零乱的字迹,一道一道,
  多日的阴霾,多日的忧心,多日的思念,多日的努力……全在一张纸条上找到宣泄。
  「明天我就会回来」他说。
  一共六个月又十一天,他这个‘明天’可真长啊……
  终于……盼到了!

  海宁握着手里的字条,细细回想着今天的一幕……
  明日要去吏部评估……也算阴差阳错的了个便宜,省却自己不少心思。但……不可不小心,海宁闭上眼仰起头,怀中县……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
  要怀中县的县令一职……应该会容易得手吧!
  得好好计划一下,一定要争取到!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海宁啦,终于出现了


28 不算不告而别

  依稀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跟周奕相遇,美玉一样的人,一身富贵,呼喝叫好,张狂得旁若无人。
  此时台上依然咿咿呀呀的说唱,全武的行头打得正热闹,而身边的某人早已睡得昏天黑地,若不是他一手揽着,怕早摔在地上了。

  一出戏已近尾声,当风雷不无炫耀的把视线从台上调转到身边想邀功的时候,张大了嘴,“这……这么精彩的戏,他居然睡着了?”
  “雷,叫他们先停了吧。”纪珂笑着打着手势,“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些……”
  他回头看着周奕睡得红扑扑的脸,声音不知不觉消无,微微皱眉。
  “纪,你怎么了,看什么呢?”风雷听着纪珂说着说着没了动静,伸手拍了拍他。
  “嗯,没有!”纪珂摆摆手。
  人有相近,物有相同,一两点儿的神似在所难免。他摇摇头笑了笑,那种熟悉感忽强忽弱,太想抓住的结果,导致有时自己都有点儿分不清了。“我说要不要把他叫起来,问问他喜欢什么?”
  “哎,他怎么这么能睡,晚上都干嘛了?”

  要说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节,只有这头太子亲手喂养的小狐狸,依然把自己蜷缩在冬眠的状态下,任外界春雷惊蛰,他,岿然不动。
  大概是突然静下来,环境反差太大,周奕咛嘤出声,揉揉眼睛醒过来,坐直身体“怎么,结束了?”
  “周奕,你想看什么,自己点。”罗耀阳暗暗活动有些麻痹的肩膀。
  “是啊,说好了今天请你,你是主人,你喜欢什么点什么。”
  “那就……杂耍吧!”虽然没法跟现代的杂技和魔术相比,但起码看得懂。那些戏曲……天,理解起来简直比破译密码还费神。

  杂耍……很多传统节目对于学过现代物理力学的周奕来说无疑像笑话,比如说踩钉板,比如说头开砖头。
  至于戏法……连大变活人这类——这里人想都不敢想的把戏——对周奕都是过景了的,那么眼下就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
  还不如街边捏面人的手艺人能吸引他。
  台上的表演刚刚进行了一半,就被罗耀阳伸手示意暂停了,对着不住呵欠,强打精神的周奕说,“不喜欢就别勉强。”招招手上了些小食。
  周奕眉开眼笑的对着桌上各色小点心,风雷则嗤之以鼻,“你上次不是很喜欢信月楼里的杂耍吗?全场就数你叫得欢。”
  “障眼法!”罗耀阳坐在桌边细细品茶。
  对上太子的视线,周奕满脸装无辜。后来想了想,厚着脸皮问,“你是怎么拆穿我的?”明明设了那么多重障碍,怎么一点儿都没糊弄住他?
  “欲盖弥彰。”太子几字轻吐,别开眼不再理他。
  周奕侧头想了想,呵呵自己笑出来。
  嗯,当时他们一行人那么显眼,行注目礼已然是正常的,自己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一眼也不敢多看,的确欲盖弥彰。
  吃一堑长一智,值得注意,值得学习!

  回程的路上,周奕又睡着了。

  如果一个人白天时常昏昏欲睡,总有缘由的。要么是晚上不睡,要么是身体不好。
  周奕的体质在罗耀阳他们的眼里根本就算个豆腐渣, 除却让太医定日过来请平安脉,确保没有生病。睡就让他睡吧!

  周奕这人睡癖不好,喜欢裸睡床气又重。
  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那么和气的人,一旦被打扰了睡眠,转身就变成个恶魔,非得把人折腾到他气顺了才算作罢。
  下人们摸透了他的性子,每天的午睡时分必定退避三舍,连院子里也是半人不留,生怕弄醒了魔王,自讨苦吃。
  所以,当这日下午,刘太医被请来诊平安脉的时候,周奕意外还没起,也没人敢去叫。
  “照往常,这会儿早起了,不知道……”侍女清清犹犹豫豫地把情况说给刘太医听。
  老太医捋着胡须笑道,“不妨不妨,公子气血不足,不宜骤然把他从深眠中拉出,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老朽暂且等一等。”说完,在花厅坐定,随手拿出一本医术信手翻看着排遣时间。
  清清跑过去守门,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

  清清守在卧房门口等着,时站时坐,间或还趴在门板上屏气侧听……
  不寻常,非常不寻常,较往日多睡了何止一个时辰?
  刘太医渐渐也察觉有些不对,叫来清清,拿出一小撮药草,“你且把这个药草落到香炉里,两刻以后他若再不醒,立刻告知老朽。”

  清清拿着药草轻手轻脚的进屋去了。
  屋子里静的只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清清走到香炉旁,落下药草,抬眼见叠叠床幔中隐约隆起一块,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清清就势坐在脚踏上,眼盯着屋角的水滴铜壶,两刻不快不慢的过去了,床上的人甚至连呼噜也没打一个。
  清清心里有些不安,再也顾不得许多,吩咐门口的人去请老太医过来,自己则跑去查看周奕。

  “公子,公子?”她轻唤两声,不见反应。
  又走近几步,挑开幔帘,一步步就近床边,“公子,该起了,刘太医在等。公子,公……啊,公子!?”清清的声音慌乱中拔高了八度,她放下手中的被子,身形急退,环顾四周,边看边唤。
  跑出内寝,到正厅,到花厅,到耳房,到庭院……
  领着太医进来的小太监见了,一脸茫然的对着慌张的领头侍女,“清姐,你这是怎么了?”
  清清惨白着脸,“公子……公子不在房里。”

  周奕身边的奴才这才全都慌起来,召集人手把东厢房翻个底朝天……未果,
  然后报告给管家,把昭阳殿翻个底朝天……未果;
  然后报告给侍卫总管,整个太子府都被翻个底朝天……未果,
  最后报到太子那里,打断了工部官员的条陈,太子只是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了。
  殷乾跪立于书房大厅,报告这几个时辰的异变。
  太子自始自终,神色不改……
  只是……直到传来微微撕裂脆响,才发现太子手里的纸笺不知不觉被他捏破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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