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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4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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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彪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严厉地喝道:白冬菊,你现在是县大队的一名战士,一切行动听指挥,俺命令你跑步回去。 
  白冬菊忽地就笑了,她觉得李彪的话太不可思议了:要俺跑步回去?俺要跑步去锄奸,去杀鬼子! 
  因为白冬菊半路上杀出,锄奸队就停在了路上。他们进不是,退也不是,眼看着太阳就快跃上头顶,离鬼子庆功的时间就不远了。 
  李彪挥下手道:咱们走—— 
  四个人箭一样地向前奔去。 
  白冬菊并不阻拦他们,也箭步跟上。 
  四个人都发现了跟过来的白冬菊,王一刀就冲李彪说:队长,这不是个事儿呀!她跟着,咱还咋执行任务。 
  李彪想了想说:你们先走,在城门口等俺。 
  三个人接到命令,马不停蹄地向前跑去,李彪留下来等白冬菊。 
  白冬菊赶上来,咧嘴一笑:你不用专门等俺,俺落不下,不拖你们的后腿。 
  李彪就说:俺陪你,咱们不急。 
  白冬菊急赤白脸道:干吗不急?让林振海那个王八蛋跑了怎么办? 
  他跑不了。李彪胸有成竹地说。 
  两个人肩并肩地往前走去,脚步不疾也不慢,前面的三个人早已没了踪影。 
  因为是跟李彪在一起,白冬菊就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她像小女孩一样,竞快乐地哼起了歌。 
  这时候,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村子。 
  走到村口,李彪挥了下手说:咱俩先去村子里看看,这也是咱们的根据地。 
  白冬菊不解地问:那、那不去锄奸了? 
  去看个熟人,耽误不了锄奸。 
  两个人说着就走进了村子,来到一户门前。 
  李彪举手拍门:二哥在家吗? 
  很快,二哥就开了门。 
  二哥姓吴,是这个村子的民兵队长。吴二哥看见李彪就惊呼道:县大队回来了? 
  李彪嘘了一声:没有。俺是去执行任务,顺路经过你这儿,随便看看。 
  吴二哥端出两碗水,一边热情地招呼李彪和白冬菊,一边用目光很用劲儿地看着李彪身后的白冬菊,小心地问:这位同志俺咋不认识? 
  白冬菊就自报家门说:俺叫白冬菊,新入伍的。 
  二哥有绳子吗?李彪忽然问道。 
  有,你要啥样的? 
  能绑人就行。 
  吴二哥就去屋里找绳子,一转身,就找来递给李彪。 
  李彪没去接,反手就把白冬菊的两只胳膊抓住了,一拧,便背到了身后,这才冲吴二哥说:绑吧。 
  吴二哥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这、这是咋回事? 
  李彪不耐烦地说:这是任务,让你绑你就绑。 
  民兵队长吴二哥得到了命令,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白冬菊绑了。 
  在这一过程中,白冬菊一直在挣扎,嘴里喊着:李彪,你算计俺。告诉你,俺跟你没完。 
  李彪不理她,拍拍手,冲吴二哥说:县大队交给你一项任务,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俺到你这儿领人。 
  吴二哥看了眼白冬菊,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只要是县大队交给俺的任务,俺一定完成好。 
  李彪笑嘻嘻道:白冬菊同志,对不起了。 
  说完,一闪身,箭一样地蹿出去,留下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中午时分,李彪和锄奸队员在城门口会合了。 
  此时的城门口,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铁丝网和用沙袋垒起来的工事后,几个日本人架着机枪, 
一副随时要射击的样子。一些保安团的人,斜挎着长枪,吆五喝六地检查着来往的行人,浑身上下摸遍了,才挥手放行。 
  四个人躲在一片树后,瞅着眼前的一切。 
  李双枪拍着腰里的枪说:看样子,武器是带不进去了。 
  李彪赶紧问:别的地方都看过了吗? 
  杨过在一边悄声回答:俺绕着城转了一圈,西边还有一个城门,跟这里的情况一样。城墙外还有敌人的流动哨,看来翻墙也不可能。 
  李彪皱紧眉头:那也得想办法进去,不带枪就不带枪。 
  说完,把自己的双枪从腰上拔出来,一抬头,看见树上有一个喜鹊窝,三脚两脚地爬上去,把枪藏到喜鹊窝里。另外几个人也依样把枪藏了。 
  王一刀最后又从身上摸出两把飞刀,想了想,塞进了鞋帮里。 
  一切准备就绪,李彪长吁口气,叮嘱大家:咱们分开进城,会场上集合。现在还不知道城里的情况,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几个人分散进城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过多的麻烦。进城的人很多,他们裹挟在人流中,经过搜身后,进到了城里。 
  日本人的庆功会场设在两条街道的空场上。搭了台子,台上挂着旗子和标语,写着“大东亚共荣”等字样。 
  庆功会还没有开始,台上是空的,放着一些桌椅,下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台子周围是荷枪实弹警戒的鬼子和保安团的人。锄奸队员在相隔不远的人群里用眼神相互交流着。 
  不一会儿,人群里一阵骚乱,一辆挂着日本膏药旗的军车开了过来。 
  一队鬼子跑步上了主席台,很快就把四边围了起来。 
  车上走下千木大佐,在卫兵的簇拥下,微笑着向台上走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马蹄声,人们寻声望去,只见一队保安团的人疾步跑过来。 
  林振海跳下马,在卫兵的护卫下,也上了主席台。 
  千木大佐和林振海握手、拥抱,样子很是亲昵。 
  主角登场了,庆功大会就开始了。 
  千木大佐先是叽里哇啦地用日语讲,再由翻译解释一遍,大意是:大日本帝国皇军来到支那,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这次扫荡,取得了空前的胜利,等等。 
  李彪在台下站着,自从林振海出现,他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 
  最后一次见林振海还是劝他下山,参加游击队的时候。两年不见,林振海似乎胖了一些,但样子似乎并不很高兴,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人坐在那里,魂似乎飞走了,尽管身前身后站着保安团的人,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安全。 
  李彪望着他,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少年往事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闪过。那时的林振海是他的哥哥,带着他割草、掏鸟窝、下河游泳,快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千木大佐终于讲完了,林振海站起身,接受了千木大佐的表彰。 
  千木大佐亲手把一枚亮锃锃的奖章别在林振海的胸前。 
  众人鼓掌,一片热闹的景象。台上摆放的留声机,不失时机地播放出日本军歌,庆功会立时掀起了一个高潮。 
  此时锄奸队员站在人群里,离台上大约有二三十米远,中间隔着日本鬼子和保安团的卫兵,他们不可能近距离地接近林振海,别说是把他抓住,就是在人群里向他射击也有一定的难度。 
  眼看着庆功大会结束,千木大佐和林振海在卫兵的簇拥下一个上车,一个骑马,风一样地离开了。 
  鬼子的警戒线一撤,众人也就散了。 
  锄奸队的几个人,情绪低落地走出城里,又回到了城外的小树林。 
  几个人沉默着,谁也不想说话。李双枪终于挥着手里的枪说:俺要是能把枪带进去,不出两秒钟,俺就能结果林振海这个狗杂种。 
  王一刀也着急地抢白:这话还用你说,有枪不就好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发泄着不满,最后还是李彪站出来说:这次就当成一次演练,城也进了,底也摸了。林振海他跑不了,咱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说完,几个人就撤了。 
   
  检讨 
   
  锄奸队在掌灯时分,回到了县大队驻地。 
  县大队的人在看到他们带着白冬菊平安地回来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白冬菊失踪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锄奸队出发后,县大队分派了几个小分队去城外接应锄奸队,以防万一。 
  就在集合队伍时,人们才发现白冬菊不见了。问了同住一屋的胡小月,胡小月也不知道白冬菊的去向,只知道她早晨一起床,洗完脸就没了踪影。 
  一个新入伍的战士而且是女战士,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这对县大队来说可是个大事。于是,除了派出小分队策应锄奸队,其他的人都在寻找白冬菊。刘猛还派人骑着马去了白家庄,看白冬菊是否回家了。 
  找来寻去的,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查到白冬菊的下落。大队长刘猛忽然猛地一拍脑门,说:她八成是跟锄奸队走了。 
  经他这一提醒,人们这才意识到,白冬菊自参军以来,心思并不在卫生队,也不在县大队,她所有的精力几乎都被锄奸队牵走了。有事没事的,她总爱往锄奸队里跑,还经常打听锄奸队的任务。 
  胡小月也赶紧报告说:今天早晨,白冬菊起床后被子都没叠,就急忙往外走。俺还问她去哪儿?她说有任务。 
  刘猛的分析和胡小月提供的情况,让大家初步判断了白冬菊的去向。 
  人们松了口气,刘猛却气得要死,他背着手,在院子里一圈圈地走,嘴里气哼哼地说:这个白冬菊,看她回来俺怎么收拾她,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曹书记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看着刘猛一圈又一圈地转悠,就说:老刘,你就别转了。你这么转,我瞧着头晕。 
  刘猛停了下来,扎撒着两只手说:她简直就不是个军人,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以后还怎么管? 
  曹书记幽幽地说:她刚参军,还不懂得纪律,但她的问题俺们要重视起来。 
  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这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嘛。 
  白冬菊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但在路上,她却冲李彪发了无数次的火。 
  她怪李彪把她绑了,还让吴二哥看着她。 
  吴二哥是民兵队长,对李彪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李彪走后,吴二哥就叫来了村里的两个民兵,还有两个妇救会的女同志,五个人齐心协力地看着白冬菊。绳子是解开了,但她想出吴二哥家的门,那是不可能的。五个人十只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她。最后,她也只能放弃逃走的打算,干脆躺在炕上,睡起了觉。她作出了睡觉的样子,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这个气呀,一想起李彪,她就生气。李彪不仅骗了她,还把她给绑了,对她就像对待敌人似的。她好心好意地要帮助李彪去锄奸,李彪却并不领这个情。在她心里,林振海不仅是县大队的敌人,也是自己的敌人,他差一点毁了她的清白。想起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恨林振海,也恨李彪,甚至恨屋里那些看着她的人。她气鼓鼓地躺在那里,脑子却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直到锄奸队回来,李彪亲自把她接走,她终于在他的身后咆哮起来:李彪,别以为你能锄奸,俺就不能,你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李彪,俺告诉你,不用你们锄奸队,俺照样把林振海的人头提给你们看。 
  这次的行动无果而终,李彪和队员们的情绪都不好,他们闷着头向前走,没人去答理疯疯癫癫的白冬菊。 
  白冬菊仍不依不饶地说:你们几个爷们儿有本事,咋没把林振海的人头提回来呢?你们连林振海的汗毛都没碰到吧?咋的了,干啥不说话,哑巴了? 
  锄奸队的人没有心情去理她,他们埋下头,把路赶得飞快。 
  一直回到县大队的驻地,白冬菊仍紧随其后,不依不饶地絮叨着。 
  再抬头时,白冬菊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等在那里的刘猛。 
  李彪简单地汇报了这次锄奸的过程,刘猛就劝慰说:林振海也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说锄就锄了,这次派你们去就是探个虚实,林振海跑不了,早晚得收拾了他。 
  刘猛匆匆地把李彪等人打发走,就黑着脸瞅定了白冬菊。 
  白冬菊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报告大队长,李彪违反纪律,他绑了俺,还让人看着俺。 
  不等她说完,刘猛早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喊了起来:他绑你那是客气了,要是碰到我,我会一枪毙了你。说,今天去哪儿了? 
  白冬菊并没有被刘猛吓住,仍理直气壮道:锄奸去了,要不是李彪把俺绑了,俺一定把林振海的人头给你提回来。 
  刘猛拂袖而去。 
  她不知深浅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大队长你别生气,早晨俺走得急了,没顾上跟你打招呼,下次俺一定注意。 
  回到驻地,刘猛站在院子里就吼:胡小月,胡小月—— 
  胡小月应声跑了过来。 
  给我关白冬菊的禁闭,由你们卫生队的人负责站岗。刘猛气咻咻道。 
  胡小月和另外两个女兵上前,架起愣在那里的白冬菊,连推带搡地把她关进了大队部的一间空房里。 
  白冬菊一边挣扎一边喊:大队长,你听俺解释,林振海跟俺有仇,她把俺抢上过山,俺要亲手杀了他。 
  刘猛不听她的解释,转身就走了。 
  白冬菊被推进屋,门就关上了。 
  胡小月还在外面上了锁,任由白冬菊在里面哭闹。 
  胡小月在门外和两个女兵进行了分工,由她看守上半夜,下半夜再由两个女兵看守。 
  两个女兵走后,胡小月把枪抱在怀里,子弹上膛,然后站在门口,像个哨兵一样,一丝不苟地守在那里。 
  屋里的白冬菊听到了外面所有的一切,终于不喊也不闹了,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小声地在里面问:小月,大队长真的关俺禁闭了? 
  胡小月不说话,故意用枪托砸砸地面:纪律规定,关禁闭的人不许说话。 
  白冬菊就乞求道:俺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了,俺就不说话。 
  胡小月未置可否。 
  白冬菊凑到门缝处说:小月,俺真的触犯了纪律? 
  你的纪律可是违大了,县大队找你都找翻天了。 
  她又问:大队长他们会怎么处置俺啊? 
  胡小月故意拿起了腔:俺可说不准,但俺估计轻者开除出县大队,重者说不定得枪毙。 
  白冬菊一下子就哑巴了,半天没有吭气。半晌,她才嗫嚅着:小月,你是老兵,这方面你懂,他们真的会开除俺? 
  胡小月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最轻的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好好反省吧。 
  白冬菊在屋里再说什么,胡小月都懒得答理了。她仰着头去数天上的星星,任由白冬菊猜来问去的。 
  白冬菊一下子泄了气,她呆坐在火炕上,望着黑暗发愣。她真不愿意离开县大队,她来县大队完全是因为李彪,是李彪毫无理由地走进了她的心里。参加县大队以后,她有了枪,便想到了报仇,爹那样一个老实的私塾先生,就因为教孩子念中国书被日本人杀了,她要替爹报仇。她还要把毁了她清白的林振海也杀了,是他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就连娘再看她时也是将信将疑,一遍遍地问:闺女,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她告诉娘,自己是清白的,但娘的目光仍是充满了疑虑。 
  参加县大队后,她抬头低头都能看见李彪了,虽然李彪对她不冷不热的,她仍感到幸福和踏实。就是这次李彪把自己给绑了,她仍然不恨他,也恨不起来。只要看见他,她的心就化了,嘴上不管说什么,都不是她心里想的。她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爱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县大队不要她了,她又能去哪儿?白家庄她是待不下去了,在众人眼里她是被土匪林振海睡过的女人。 
  想起人们看她的目光,她就感到浑身发冷。想到这儿,她又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白冬菊折腾了一夜,哭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县大队的人都去操练了,刘猛和曹刚才向大队部走去。 
  刘猛冲站岗的女兵问:白冬菊反省得怎么样了? 
  在里面哭呢。女兵立正回答。 
  把门打开。刘猛冲女兵说。 
  女兵拿了钥匙,打开门。刘猛和曹刚走了进去。 
  白冬菊两眼红肿,和昨天相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一见到刘猛和曹刚,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大队长、曹书记,俺错了。 
  刘猛和曹刚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 
  经过一夜的冷静,刘猛似乎也不那么凶了,气也消了大半,他干咳一声:错在哪儿了,说吧。 
  白冬菊擦把眼泪,看着刘猛说:俺犯纪律了,县大队不会不要俺吧?离开县大队,俺就没地方去了。要不,你们就把俺毙了吧。 
  曹刚一听,就“扑哧”笑了,然后一脸认真地问:枪毙你?谁说要枪毙你了? 
  是胡小月说的。她说违反纪律的人,轻的开除出县大队,严重的就得枪毙。白冬菊小声嘀咕道。 
  刘猛腾地站起来:开除不开除你,要看你认识错误的态度。如果检查过关,你还在县大队干;如果不深刻,你就离开县大队。 
  白冬菊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忙不迭地说:俺检查,俺一定深刻检查。 
  刘猛又和曹刚对视了一眼,才说:那好吧。啥时候检查完了,啥时候再放你出去。 
  那俺咋检查呀?她一脸的茫然。 
  写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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