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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 获奖诗人抒情诗选_诺贝尔文学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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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整个一生,常常戴着围巾,

    只要列车一进站,

    哈尔皮亚嘴里喷出的

    蒸汽就蒙住我的眼睛。

    只要一并排坐下就觉得一切都很舒坦,

    刚俯下瞌睡便倏地惊醒。

    再见,现在我该多么高兴!

    列车员,我立即下车。

    西边的天空,常常在连阴天

    和枕木的颤动中伸展开去,

    以免团团积雪

    掉落到缓冲器底下去。

    连续不断的汽笛声渐渐停息,

    但远方又响起另一阵汽笛声。

    于是,火车就在犹如巨峰起伏的

    暴风雪的裹挟下沿着月台呼啸而去。

    瞧,苍茫的暮色真令人难受,

    瞧,田野和风紧随着

    滚滚浓烟迅速远去——

    噢,但愿我也能身列其中!

    1913

    毛信仁译

    选自《帕斯捷尔纳克诗选》(上海译文版)

    我的姐妹——叫生活……

    我的姐妹——叫生活①,今天它像

    汛期的春雨为人们摔碎自身,

    但佩金戴玉的人高雅地埋怨,

    像燕麦中的毒蛇谦恭地咬人。

    上了年纪的自有他们的道理。

    可你的道理可笑到无需争议:

    雷雨时眼睛和草坪都呈淡紫,

    天边还飘来湿木樨草的香气。

    还有当你五月去卡梅申时,

    在车厢把火车时刻表翻看,

    这时刻表比圣经还要恢宏,

    比风尘染黑的沙发还要壮观。

    还有当制动器遇上紧急刹车,

    朝酒气冲天的安详的农民狂吼,

    他们从床褥上朝外看到站台,

    西坠的太阳同情地正余晖悠悠。

    当第三遍铃声叮铃铃徐徐远去,

    带着十足的歉意:可惜不是。

    窗帘下散发焚烧之夜的气息,

    草原从车门阶梯向星星流逝。

    在远处人们眨着眼却睡得很甜,

    我的恋人已入海市蜃楼的梦乡

    此刻我的心也像一扇扇车厢门,

    敲击着平台撒落在草原之上。

    (1917夏)

    ①这是诗人惯用的独特的艺术手法之一,将喻体(我的姐妹)放在比本体(生活)更引人注目的位置上,喻体成了抒写的主体,使人耳目一新。

    顾蕴璞译

    选自《帕斯捷尔纳克诗选》(花城版)

    屋子里不会再来人了

    屋子里不会再来人了,

    只剩下黄昏。冬天

    孤零零地,穿过

    半开半掩的窗帘。

    只有白色的潮湿的鹅毛雪,

    在眼前急速地一闪一闪,

    只有屋顶,雪;除了——

    雪和屋顶,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冰霜来描绘大地,

    又是逝去年华的忧伤

    和那个冬天发生的事,

    搅动我宁静的心房。

    那不可饶恕的过错

    至今仍使我隐隐作痛,

    木材的严重匮乏

    会挤掉那带十字的窗户。

    但是,厚重的门帘

    忽然意外地摆动。

    你步量着寂静走来,

    好象是未来的幻影

    你会出现在门前,

    穿着是那样素雅,

    好象织就你这身衣料的

    真个就是这白色的雪花。

    刘湛秋译

    哈姆莱特

    嘈杂的人声已经安静。

    我走上舞台,倚在门边,

    通过远方传来的回声

    倾听此生将发生的事件。

    一千架观剧望远镜

    用夜的昏暗瞄准了我。

    我的圣父啊,倘若可行,

    求你叫这苦杯把我绕过。

    我爱你执拗的意旨,

    我同意把这个角色扮演。

    但现在上演的是另一出戏,

    这次我求你把我豁免。

    可是场次早就有了安排,

    终局的到来无可拦阻。

    我孤独,伪善淹没了一切。

    活在世,岂能比田间漫步。

    1946年

    飞白译

    三月

    大阳散着热气,累得汗水淋漓,

    峡谷狂乱呼啸,如同着了迷。

    春天的活儿可真够多呀,

    好像健壮的女饲养员忙个不迭。

    雪,缺乏血液,奄奄一息,

    树枝露出高低不平的青皮。

    可是木叉在施展无穷的力量,

    牛棚里弥漫着盎盎的生机。

    这样的夜呀,这样的白昼与黑夜!

    晌午时刻融化了的雪水滴滴,

    房檐下倒垂的冰溜那么纤细,

    彻夜不眠的溪水叨叨絮絮!

    马厩牛棚,都把门栏敞开。

    鸽子在雪地上啄食麦粒,

    万物复苏,全是因为——

    清新的空气中飘来了粪肥的气息。

    1946年

    乌兰汗译

    风

    死去的是我活着的是你,

    风儿如泣如诉,

    撼动了丛林和房屋。

    它摇荡的不是棵棵松树,

    却是成片林木,

    在无尽的远方遍布,

    就仿佛是帆樯桨橹无数,

    港湾水上沉浮。

    决非争那豪气十足,

    也不是为了无名的怨怒,

    只是伴着烦忧,

    为你把摇篮曲寻求。

    张秉衡译

    邂逅

    会有一天,雪落满了道路,

    盖白了倾斜的屋檐,

    我正想出门松松脚——

    是你,突然站在门前。

    你独身一人,穿着秋大衣,

    没戴帽,也没穿长筒靴,

    你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嘴里咀嚼着潮湿的雪。

    树木和栅栏

    消逝到远远的迷雾中,

    你一个人披着雪

    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雪水从头巾上流下,

    滚向袖口缓慢地滴落,

    点点晶莹的雪粉,

    在你那秀发上闪烁。

    那一绺秀发的柔光

    映亮了:面庞,

    头巾和身影,

    还有这薄薄的大衣。

    雪在睫毛上溶化了,

    你的眼里充满忧郁,

    你的整个身形匀称、和谐,

    仿佛是一块整玉雕琢。

    你曾是那样被带走的,

    我的心灵

    好象被镀了锑的钢刀

    深深地划下了血痕。

    你那美丽的面容,

    将在我的心中永驻,

    因此,我不再过问

    人世间的残酷。

    啊,为了这些回忆,

    愿雪中的夜加倍地伸延,

    在我们两人的中间,

    我不能划开一条分界线。

    当我们在世间已不再存在,

    只剩下那些年心的审判和创伤,

    没有人想去问津:

    我们是谁,又来自何方?

    刘湛秋译

    雨霁

    宽阔的大湖像—只瓷盘。

    湖的彼岸聚集着云团,

    这一堆堆白色的云,

    原来是严峻的山的冰川。

    根据阳光亮度的交替,

    树林也在把色调变更。

    忽而整个儿燃烧.忽而又罩上

    飘落烟尘的黑色阴影。

    当淫雨霏霏的日子快要结束,

    云雾中呈露出一片湛蓝,

    天空在云隙问多么喜悦,

    小草儿心田里多么欢畅!

    风儿请除了远云,平息下来,

    太阳把光彩朝大地抛洒。

    绿色的叶儿晶莹滴翠,

    就像有色玻璃上的写生画。

    窗口宛如一幅教堂壁画,

    圣徒、苦行僧和帝王

    戴着失眠的闪光之冕,

    自内向外朝永恒眺望。

    仿佛辽阔的大地

    就是教堂的内景,

    有时透过窗口,竟能听到

    圣歌合唱的袅袅余音。

    大自然、世界、深邃的宇宙,

    我守护你长久的造福,

    满怀心灵深处的颠悠,

    幸福的泪珠滚滚而出。

    1956年

    吴笛译



 萨瓦多尔·夸西莫多

    萨瓦多尔·夸西莫多(1901…1968)二十世纪意大利重要诗人。主要作品有诗集《水与土》(1930)、《消逝的笛音》(1932)、《厄拉托与阿波罗》(1932…1936)、《新诗》(1936…1942)、《生活不是梦》(1947)等。“由于他的抒情诗,以古典的火焰表达了我们这个时代中,生命的悲剧性体验”,诗人于1959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瞬息间是夜晚

    每一个人

    偎依着大地的胸怀

    孤寂地裸露在阳光之下:

    瞬息间是夜晚。

    《水与土》(1930)

    吕同六译

    海涛

    多少个夜晚

    我听到大海的轻涛细浪

    拍打柔和的海滩,

    打出了一阵阵温情的

    轻声软语。

    仿佛从消逝的岁月里

    传来一个亲切的声音

    掠过我的记忆的脑海

    发出袅袅不断的

    回音。

    仿佛海鸥

    悠长低回的啼声;

    或许是

    鸟儿向平原飞翔

    迎接旖旎的春光

    婉转的欢唱。

    你

    与我──

    在那难忘的年月

    伴随这海涛的悄声碎语

    曾是何等亲密相爱。

    啊,我多么希望

    我的怀念的回音

    象这茫茫黑夜里

    大海的轻波细浪

    飘然来到你的身旁。

    《日复一日》(1947)

    吕同六译

    岛

    对你的爱,

    怎能叫我不忧伤,

    我的家乡?

    桔花

    或许夹竹桃

    清幽的芬芳

    在夜空微微荡漾。

    一湾碧蓝的流水

    催动悄然东去的玫瑰,

    落花轻舐堤岸

    在谧静的海湾低回。

    我依稀回到你的怀抱

    街头隐隐流来

    温柔而羞涩的声音

    呼唤我弹拨诗人的弦琴,

    我茫茫然

    这似乎是童年

    又仿佛是爱情。

    一腔乡思

    蓦然翩飞,

    我赶忙潜进

    留不住的迢遥往事。

    《消逝的笛音》(1932)

    吕同六译

    我这个游子

    啊,我又回到静寂的广场:

    你的孤独的阳台上

    一面早已悬挂的节日彩旗飘扬。

    “请出来吧。”我轻声喊你。

    多么希望奇迹显现,

    但唯有从荒废的石洞传来的回音。

    我沉酣于这无声的呼唤,

    消失的人儿再也不答应!

    人去楼空啊,

    再也听不见你对我这个游子的问候。

    欢乐从来不能出现两次。

    落日的余晖洒向松林

    仿佛海涛的波光。

    荡漾的大海也只是幻影。

    我的故乡在南方

    多么遥远,

    眼泪和悲愁

    炽热了它。

    在那里,妇女们披着围巾,

    站在门槛上,

    悄悄地谈论死亡。

    《日复一日》(1943…1945)

    吕同六译

    柳树上的竖琴

    我们怎能歌唱?

    当侵略者的铁蹄

    踏在我们的心上,

    烈士们的尸体

    横卧在广场。

    冰雪淹没的草地,

    无辜的孩子们

    悲伤地哭泣,

    善良的母亲

    扑向钉在电线杆上的儿子

    恐怖地哀号?

    柳树枝头

    我们的竖琴

    高高地悬吊着。

    在凄凉的晚风中

    忧伤地摆动。

    《日复一日》(1943…1945)

    吕同六译

    廷达里的风

    廷达里,我知道

    在开阔的山峦之间,你是

    那么温柔可爱。山峦下面

    是上帝妩媚的小岛,

    小岛周围流水潺潺,

    今天,你震撼了我,

    在我的心里俯下身子。

    我登上山巅和悬崖峭壁

    一心想领受松树上的风,

    而快乐地伴随我的一群生物,

    此刻却离开我,飞向空中,

    ——声音和爱情的波浪,

    你把我紧紧抓住,

    使我难以脱身,

    而我所恐惧的

    是阴影和寂静。

    这些隐蔽的地方

    一度曾甜蜜无比

    ——心灵已经死亡。

    我每天深入,那块

    你不熟悉的土地,对于它,

    我还用隐秘的声音哺育,

    在玻璃窗上

    另一种光披着夜服

    把你显现。

    喜悦栖息在

    你的怀里,

    可那喜悦已不属于我。

    流放是严酷的。

    我本来在你那里

    追求和谐宁静的生活

    可今天,这种追求

    正变成临死前过早的焦虑,

    一点一滴的爱情

    都能抵御忧愁的侵袭。

    黑暗中,响起了默默的脚步,

    在那里,你安排我

    把苦涩的面包咬碎。

    廷达里,安静地回来吧,

    亲爱的朋友,

    把我唤醒吧,

    这样我就能

    离开山岩,登向天空,

    对于那不知道

    什么样深沉的风儿

    把我四处寻找的人,

    我却假装出

    惶惶不安的恐惧神情。

    《水与土》(1930)

    钱鸿嘉译

    古老的冬天

    在半明不暗的火光中,

    你那纤巧的双手我渴望一见,

    它们散发橡木和玫瑰的味儿,

    也有死亡的气息。古老的冬天。

    鸟儿寻找谷粒,

    转眼间披上雪花,

    于是就有这样的话:

    少许阳光,一个天使的光圈,

    还有雾,还有树,

    还有我们——清晨空气的产物。

    《水与土》(1930)

    钱鸿嘉译

    消逝的笛音

    贪婪的痛苦啊,在我

    渴求孤独的时刻,

    别急于送来你的礼品。

    冷冰冰的笛音,重新吹出

    常青树叶的欢欣。它使我

    失去记忆;欢乐没有我的份。

    夜晚降临在我的心灵,

    在我沾满杂草的手上,

    水儿一滴滴流尽。

    翅膀在朦胧的天际

    振摆:心儿从一处飞向一处,

    我这片土地却无法耕耘。

    每天都是一堆废品。

    《消逝的笛音》(1932)

    钱鸿嘉译



 圣-琼·佩斯

    圣-琼·佩斯(1889…1975)是法国现代著名诗人,196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主要作品有《远征》、《海标》、《纪年诗》等。)

    赞歌(节选)

    五

    ……而这沉寂的水如洁白的乳汁

    正向着清晨缠绵的孤独

    倾诉心曲。

    被梦水曦光洗洁的

    飞桥与天穹窈窕相连,

    白日令人赞羡的童年,

    踏着云蓬漂蔓步入我的颂歌。

    童年,我的爱,您不正是这烂漫的黎明吗?……

    童年,我的爱……这双欢眉喜眼,

    这无拘无束的爱……

    天是这样的静,这样的温馨,

    这样的绵长,

    它的存在方式是如此奇特,

    任一双双手浸泡于它流光的潺爰……

    童年啊,我的爱!我已万念俱灰……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再想要这些晨衣睡被了,

    让我向着早晨绿色的孤独在病入膏肓中颤抖……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心已操碎,

    这颗心,这颗心呵!而今象陈旧的麻绳,

    捱过一座座桥梁,比那甲板的拖布还卑微,还粗野,还陈旧,

    它已憔悴不堪……

    葛雷译

    远征(节选)

    歌(五)

    为我牵挂远方事务的灵魂,城市的百盏灯火被狗吠拨亮……

    孤独啊!我们怪诞的支持者赞扬我们的举止,可是我们的思想早已在别的墙下宿营:

    我没命任何人等待……我对你们又恨又疼……而对你们采自我们的那支歌,又该说些什么?……

    统率通往死海的一幅幅图像的猫头鹰呵,何处可觅得将洗亮我们眼睛的夜水?

    孤独啊!……大群星星移向天边,把伙房里一颗家养的星也纳入其中。

    天上结盟的君王在我屋顶上作战。因此,高空的主宰们在上面派哨设岗。

    让我独自一人,在唇枪舌箭的王公之间,在流星陨雨里挟夜风出行!……

    灵魂悄悄地与死女人的沥青粘合!我们的眼帘被针线缝合!我们睫毛下的期待受到夸奖!

    黑夜挤出自己的乳汁,但愿大家有所提防!让浪子的双唇抹一丝蜂蜜。

    “……女人的果实,哦,示巴女人!……”我露出最不审慎的灵魂,被夜晚的臭气熏得恶心,

    我在思想中抗议梦幻的活动;我将在早晨寡淡的气味中,乘飞雁离去!……

    ——啊!当星辰冒险巡视女仆住的街区时,我们可知道如此多的新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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