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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美国待过?”
她赶紧掩饰自己的失误:“你今天早晨告诉我的啊。”
他扳过她的脸,怀疑地看着她问:“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你从昨天到今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倒也是。可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知道这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及时行乐。”
他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是宁夕来电,她也看见了号码:“别理她!”
他不习惯被人命令,侧身接听。
宁夕凭借直觉,认为李帅“睡意惺忪”。
他采用反攻为守的作法:“我听着你才睡意惺忪呢。”
宁夕笑了:“你说对了一半,我在做美容。”
见秦芳拼命靠拢电话,他生怕宁夕听到秦芳的鼻息,挪开电话:“怎么又做。我走的那天,你不是才做的?”
“美容还有做够的时候?”
秦芳见李帅躲闪,干脆趴到他的身上。他只好尽快结束通话:“我还有事。”
宁夕似乎感觉到什么:“是不是你旁边有一个女人?”听李帅否认,她说,“那你说你爱我。”
李帅显然不愿意说:“说这有什么意思?”
宁夕坚持:“我爱听。”
李帅看着趴在自己身—亡,与之面对面的秦芳,很无奈地说:“我爱你。”
秦芳怕自己笑出声来,用床单捂住嘴。等李帅 挂机之后,才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她直言不讳地说:“我笑你太不老练了。你那句‘我爱你》,太缺乏真诚了。我要是你家那个黄脸婆,一准听出来了。”
他不愿意听:“她不是黄脸婆,也不是我家里的。你搞错了。”
她分析道:“如果她像我这样年轻,就会很自信。如果她像我这样只是你的情人,根本就没必要问:你爱跟谁睡觉就和谁睡觉去好了。你找人,我也找人。”
他直视着她说:“说真的,我实在不习惯你这种赤裸裸的说话方式。”
她一点也不回避:“赤裸裸怎么啦?赤裸裸就是真。真还不好吗?”
两个人开始了第二轮做爱。
宁夕怎么都感觉李帅有不对劲的地方。她甚至幻想出他正在与那个女人做爱。于是她打通了林恕电话,让他用定位系统,确定李帅此刻的位置。林恕推说在外面。她命令道:“立刻给我回去!”
他对她的语气感到恼怒:“我要是不回去呢?”
她决绝地说:“那我就消失了。”
他重施故伎:“那后果就》》”
她打断道:“你也不用威胁我。找不到他,我就什么也不顾了。”
“好吧。”林恕只好屈服。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可怕:不要钱的和不要命的。而宁夕此刻两者都不要了。
苏群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周鞍钢很滑稽地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过来。
他不等苏群埋怨,就率先辩解:“这东西无论你怎么加油,就是走不快。”
“这女式摩托车,连档位都没有,当然走不快。”对周鞍钢让他上车的邀请,他很不屑:“我要是坐在这玩意儿后面,被我手下的弟兄们看见,还不笑掉大牙。咱们边走边说。”
周鞍钢推着摩托车,两个人一起往前走。不过片刻,他就支持不住了,他晃动着摩托车说:“这东西骑着挺牛,推着可真重。”
苏群讥笑道:“骑着也牛不到哪去!”
他让苏群赶快告诉他所谓的“重要消息”。
苏群却指着路边的一家叫做“饭是钢”的饭店招牌说:“咱们是不是进去证明一下‘人是铁》?”
他无奈地说:“敲诈勒索也应该光明正大一些。何苦文绉绉的?”
简单的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他一直等着苏群说出消息,但苏群就是不说。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大礼拜天的把我诓来,到底有什么事?”
苏群举起酒杯:“干杯。”
“你先说,然后我就干。”
“干了我才说。”
“干就干,谁叫消息在你手里。”说罢,他把一杯啤酒喝下肚。
“这喝啤酒啊,我的本事最大。”他又给自己倒 了一杯,然后一仰脖喝干。
“我不信。要是碰见一个酒量比你大的人,你怎 么办?”
“那就和他比速度。先用小扎和他干,他要是和你差不多,就改用大扎:如果还没有打败他,就改吹瓶子。”苏群拿起空瓶子,竖在嘴上,“要求一口气喝干,这最难,很少有人能做到。你没法换气不说,流的还特别快。”
他知道苏群不把牛吹完,是不会说正事的:“这是因为瓶子比扎的高度高。”
“可一瓶子酒没有一扎多啊?”
他给苏群讲解“液体压强只与液体质量和高度相关”的定律。
苏群不懂且不服:“可它少啊。”
“一看你中学就没好好念。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快讲你的情报吧。”
苏群严肃起来:“海北方面说,KG似乎有些问题。”
他注意力一下子集聚起来:“屈不过?”
“据说,只是据说啊。因为鉴定的程序还役有走完。”
他不耐烦了:“你试着从——半说起,看看我能不能听懂。”
“你要是再跟我摆领导派,我就不说了。”
他双手作揖道:“你可真是信息帝国主义者!”
“海北公安的同志和鉴定中心的汪总接触过了,汪总说这个样品,很像是前面几次失败的样品混在一起后加工的。”
他提出假说:“或许这种鸡尾酒的做法,正是KC的基本构思。何大一博士治疗艾滋病,就是用这种做法。”
苏群用指关节敲击着桌子说:“连话都听不懂,还想当检察长?失败的样品。混合、加工这是我的关键词。”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苏群起身:“如何推论是你的事,我还有事。”周鞍钢不让他走,要商量协同作战的有关事宜。他将最后一杯啤酒喝完后说:“商量也轮不着你和我商量。”
“那你要和谁商量?”
苏群隔着窗户看见自己的三菱警车已经来了,便说:“别看你小子的级别和我一样,但你不过是检察院一个部门的领导。而我则是公安局的领导,去叫高策来跟我说。”
“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我明天就把高检请到你那去。”他掏出钱包,“等我结了账送你。”
苏群指指窗外的警车:“不用啦,我的车来了。”
秦芳把眼前的头发撩开后说:“我想跟你要点东西,不知道你给不给?”
李帅抚摸着秦芳光洁的腹部说:“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撒娇道:“我就是要你先回答。”
“给,给。只要是我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谁叫我欠你那么多的钱,那么大的人情:”
她拿起他的手:“我要你这个戒指。”
他捂住戒指,好像怕被人抢走似的:“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她很女人气地说:“人家就是想要嘛!”
“这是一个老戒指,不值什么钱。待会儿我带你去商店买。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她不高兴了:“你拿什么买?信用卡都透支了。”
“这个戒指是母亲留给我的。”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宁夕见不到这个戒指,会闹出多么大的麻烦。
“怕是小妈吧?”她说罢扭回身去。
他无奈地褪下戒指:“不就一个戒指吗?也值当生这么大的气。”
她接过戒指,顿时高兴起来:“真好看。”
“那你戴上啊。”
她戴上试了试:“大点儿。”
他满心希望她把戒指还给他:“我说你戴上也不合适。”
“不合适我也要。”她打开床头的一个金属小盒子,把戒指放了进去。
匆匆赶回的林恕,此刻已经调出海北市电子地图,键入命令。不过片刻,李帅戒指发出的信息就会被锁定。
他正要将其嵌入海北市的电子地图中。就在这一刻,因远在千里之外的秦芳将戒指放入金属盒中,使得信息源被屏蔽,光点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了。
他以为李帅进了电梯之类的死角,就耐心地等,但始终没有等来。
等李帅接完宁夕第二个“查岗”电话后,秦芳讥讽道:“看来你那个黄脸婆实在对你不放心。”
他为了掩饰尴尬,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或许这个君就在海北。”
“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提出自己的论据:“我打我家里的电话,立刻就有人接。”
她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你还号称是科学家呢。连‘呼叫转移》这么一个小花招都识不破。”
他望着她曲线优美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已经看出了她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控制住他。而控制住他的目的,显然是为了KG。此刻的当务之急,就是摆脱控制。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他很快的拟定了一个还款计划,当她穿戴整齐出来后,他一言不发地把计划书递过去。
“房子三十万、汽车八万、存款十八万。”秦芳很快的把“计划书”看完:“算得还挺细,把利息都给我计算好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有二十万的缺口如何弥补?”
他以他目前的收入计算,最长在两年之内归还。
她笑着问:“你没有可卖的东西啦?”
为了诱导她坦白心中所想,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警察问一个人贩子,其实此人并非职业的人贩子,票友而已。‘你怎么能够拐卖自己的亲妹妹?》人贩子说:‘我已经一个月没找到活了,正好我妹妹来了。》警察又问:‘那你也不能这么缺德啊?》人贩子答道:‘我三天没吃饭了。我连我自己都想卖。实在是没人要。”
“你真想卖你自己?”
“怕是没人要。”
她认真地说:“我要。”
“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也不过几万块,我一个老男人,何用之有?”
她当然不会现在就说KG地拥抱李帅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周鞍钢心不在焉地行驶在街道上。“样品,混合。样品,混合。”这两个关键词,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使得他没能看见刚刚亮起来的红灯。就连停车线前站立的警察当头棒喝,他居然也没听见。
警察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下一个岗楼,拦截这个骑女式摩托车的男人。
于是他颐理成章地被拦截。他满脸堆笑地说:“我临时用一下车?”
已经呼吸了四个小时汽车尾气的警察,不耐烦地命令道:“驾照!”
他拿出了工作证:“我没有驾照,我在检察院丁作。”
警察看也不看:“在司法机关工作.就更应该懂法。”
“是的,是的:”
警察当仁不让:“交通法规有没有规定,在司法机关:工作的人,可以不用驾驶执照?”
他谦恭地说:“没有:”
警察的气渐渐地消了:“我看你还挺老实的。这样吧,在这站着等另外一个违反交通法规的人来代替你。”
他急了:“警察同志,我确实有急事。”
警察白了他一眼:“要知道,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他正要再说什么,苏群的警车停在他身边。
苏群探出头来,招呼警察过去。
警察迅速跑过去,解释了周鞍钢的所作所为。
苏群看着远处的周鞍钢说道:“把这小子放了吧。这小子满脑子都是安邦定国的大事,根本就看不见红灯。”
警察道:“是。”
警车开动前,苏群向周鞍钢摆摆手。
他也顽皮地给苏群敬了一个不标准的礼。
李帅很有些心不在焉,没等这家海北最高的旋转餐厅转完一周,就已经把饭吃完,然后就要走,
秦芳看看窗外的景色,无限凄婉地说:“这么美好的夜晚,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抛下?”
他一心挂念着KC:“我手头还有些工作。”
“我们公司大中华地区的总裁,是一个工作狂。有事没事.都要驱赶着大家工作,当然,他也是以身作则,一年就要用掉二百张飞机票:终于有一天,赶上了一场车祸,一下子就什么工作也没有了。”她说着端起酒杯。
他无奈地迎合。
在药品鉴定中心的小会议室内,KG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结论是:样品与配方背离。
汪总要求再次核对关键数据。
主任工程师表示:“万无一失。”
汪总郑重地说:“必须再次核对。因为这牵涉到很多的金钱、很多的人。”
总工程师默默地收拾起文件,离开。汪总拿起了电话,要通了海北市公安局内保处?
第十章
在一家幽静的中档饭店里,袁因宴请药物鉴定中心的沈丁;沈工年纪与李帅相仿。但酒量不小,独自一人已经喝掉了大半瓶五粮液。
虽然鉴定中心的核心层,并没有向外透露KC的有关问题,但袁因还是从气氛中感觉出来了。他必须知道底细,故而精心设计了这个饭局。他见沈工已经微醉,便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是隆德集团的一点小意思。”
“袁总见外了不是。”沈工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把信封接了过去。这不算是贿赂,而是企业间的一种通行的做法。
袁因趁机与之干了一杯。
酒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即使现代医学,仍然无法解释它是如何穿越脑血屏障的,这一杯下去,沈工立刻过了临界点,他拍着袁因的肩膀称兄道弟,说自己很了解袁因。
袁因心乱如麻,随口说:“有时候,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沈工固执地说:“可我了解你。”
袁因配合性地点头。
沈工也知道袁因不会平白无故地请客,与之相识已经有好几年了,除去公务宴请外,从没有过私人小酌。此番设局,必定与KC有关。他使用发问的方式,讨论李帅其人。
袁因含糊地说李帅是个有才华的人。
沈工打断道:“谁没有点才华呢?我是问他的人品如何?”
袁因没有背后议论人的习惯。但为了套出KC的底细,也只好附和:“说真的,我不是很了解。他跟我的年龄有差别,是隔代人。”
沈工不满意袁因的定性回答:“我跟你也是隔代人啊!咱们不是挺说的来?”
“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也跟你实话实说。你们这代人,这其中不包括你,你是例外。”袁因的话语已经不很连贯,“你们生长在一个拜金的年代。办起事情来,比较自私、比较心狠手辣。只要有利益,就不怕做亏心事。”
沈工不以为然:“虽然你把我当成了例外,可这话也实在太不中听了。你们这代人就不自私、不心狠手辣、就不做亏心事?”
袁因想起了自己,于是说:“在特别大的外力压迫下也会做,但不会主动去做。这就是区别。”
沈工可能自觉应该在完全醉了之前,把KC的底细告诉袁因,否则对不起信封中的钱。刚才他摸摸了厚度,估计有五千块的样子:“越说越远了。咱们还是说李帅吧。KG是他挂帅。你不过是个跑龙套的。”听到袁因“龙套都算不上”的回答后,他一语定性:“那我就给你交个底,他在弄虚作假。”
袁因一下子愣了。
沈工一口气把内幕全都说了出来。
袁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干呢?他们是隆德药业的董事长、总经理啊!”
“隆德药业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股份制公司。所谓的董事长、总裁不过是董事会任命的干部。任命,你懂吗?”沈工已经开始失控,一口气地说下去,“宋朝的官有顶纱帽、清朝的官有顶戴,他有什么?不过是一张纸或者说是黑板上的一行字。明天有谁不高兴,擦掉就写上别人了。而KC是什么?我记得你们对KC的基本评估:有阶段性的突破。流感是个大家伙,阶段性的突破就很了不起了,商业价值很大。谁要是把它掌握在手里,就可以拥兵自重。”
袁因承认沈工的分析有道理,李帅确实在拥兵自重。否则不会从一开始就把这个试验分割成若干个独立的部分,而由他一个人总其成。
沈工大发议论:“旧社会的药房老板不也这样干。配药的时候,自己把自己锁起来。我告诉你,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像诺曼底登陆一样,是经过精密策划的。”
袁因觉得信息已经很充分,就提议散伙。他必须回去准备。沈工却不想散。他只得倚老卖老:“我实在太累了。”
沈工似乎清醒了一些:“好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叮嘱道,“我今天告诉你的,是高度机密。明白吗?高度机密。”
袁因扶着他往出走:“明白。”
“我是怕你掉进陷阱。”沈工醉态可掬,“你要是对别人说,可就害了我了。”
袁因郑重地承诺:“我已经是将近花甲之人了,这点利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