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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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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客气地回答:“从理论上说不可能。” 
  他又问:“为什么?” 
  苏群插入:“不要问这些没用的问题。他是专家,他说不行就是不行。”

  周鞍钢坚持要知道。 
  警官好像很乐意解释:“这是一个恒温、恒湿的保险柜,专门用来存放这些贵重的化学制品的。门锁的记录装置和控制温度、湿度、警报的是一个芯片控制的。它装在里面,没有钥匙就接触不上。”他指指门内的一个小方孔,“再说,这芯片还有密码。”针对周鞍钢“有谁知道密码?”提问,他回答说:“这种密码,就和锁的内部图纸一样,用户是不知道的。” 
  周鞍钢试图排除其他因素,就说厂家一定知道。苏群忍无可忍,敲打着保险柜说:“你看好了,这是前东德的产品。” 
  “可能去前东德搞嘛?” 
  苏群立刻讽刺说:“前东德?两德统一是国际政治生活中的大事,博学多才的周局长不会不知道吧?” 
  他无言以对。 
  急匆匆地进来的李帅,在准备越过黄线时,被警官拦截:“黄线不可逾越。” 
  他赶紧说自己是这里的负责人。 
  “负责人?”苏群扭过头,冷冰冰地对他说,“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负责的东西!”然后,他关闭保险柜的门:“请你暂时回避。”见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指指自己,“这里现在归本局长负责!” 
  李帅只好退出。 
  周鞍钢认为苏群没有必要对李帅那么凶。 
  “现场不能进来人。本来连你都不应该放进来,现场的每一点线索都是很宝贵的。”苏群坐到椅子上,“你可以结一次婚,然后再结一次婚,甚至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婚姻。但犯罪现场,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所以绝对不允许第三者插足!” 
  周鞍钢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便问他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苏群竭力放松身体,说有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至于累不累,他简洁地说:“不累,一点儿都不累。” 
  “我看你是累糊涂了,逻辑十分混乱。咱们出去遛遛。”他其实很同情苏群,“我的朋友,送给我一瓶真正的蜂王浆。那东西能够去除疲劳,改天送给你。” 
  苏群斜了他一眼:“医学你也懂?” 
  “不谦虚地说,多少懂一点。” 
  “陈述告诉我,蜂王浆的化学结构,一遇胃酸,就会全部被破坏。所以吃了白吃。” 
  “我也没说让你吃啊?” 
  “不吃往脸上抹?” 
  “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经过胃,抵达大肠。” 
  “不经过胃?”苏群不解。 
  “跟洗肠一样,从肛门送进去就是了。” 
  苏群笑了:“你小子的脑袋不大,歪点子可真不少。” 
  外面不能谈工作,周鞍钢就讲了个故事:一名他手下的检察官,在去西双版纳取证,在森林里迷了路,腿部被蛇咬伤。伤口感染了,引起骨头坏死。等他赶去时,一名主任医师正在看伤员的片子。主任很轻松地说:“先从膝盖底下锯,如果控制不住,锯掉膝盖。实在不行,就连根锯掉。”苏群停住,很专注地听。他动感情地继续讲述:“我一听就急了,上前质问,‘你说的怎么这么轻松,就像锯一根木头似的?》主任医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旁边的医生,‘这是什么人?》我不等别人介绍,继续质问,‘你还有点同情心没有?这是人!活生生的人!》结果》》”他咽了一下唾沫。 
  “结果你被轰了出来。” 
  “是的。后来有人跟我说,医生是因为见得太多了,所以麻木了。但我相信一个好的医生,是永远不会麻木的。”他在得到苏群肯定的同意后,接着说,“要说我办的案子,牵涉到的金额已经十分巨大。但每逢我见到有人贪污、浪费国家资产,哪怕只有一分钱,仍然十分愤怒。并且我相信会永远愤怒下去!” 
  “感同身受。”苏群看见李帅正在角落里打电话,便低声问,“他是不是在跟同伙联系?”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知道我为何迟迟不正式对隆德药业展开调查吗?”苏群认为是有人干涉。“不是。一旦正式调查,势必会影响KG的正常进程。”他引导苏群,避开李帅所在。“别看隆德集团是庞然大物,真正的优质资产并不多。KG就是王牌之一,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核心资产。核心要是毁了,这个企业也就毁了。即使抓住几个贪污犯,也大大地有悖初衷。” 
  苏群同意他的观点,但反对他听之任之。 
  他说自己绝对没有听之任之,而是外松内紧。全面调查,连李帅的博士论文,都读了一遍。见苏群不相信,他强调说:“我和你不一样,本人正经科班出身,英文是看家本领。” 
  这一下,戳到苏群的软肋上:“中文还是我的看家本领,弄本华罗庚的书来看,没有一个不认识,但一点意义也没有!” 
  周鞍钢赶紧承认自己看不懂,但通过他的论文和侧面调查,看出李帅是个相当仔细的人。且每次都能找到正确的方向,并以最短的途径达到目标。 
  苏群望着还在远处打电话的李帅说:“你就没查出一点儿毛病来?” 
  “没有人肯说,现在的人,都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当事人是领导的时候,更是这样。线索少啊!”他转向试验室方向,“但愿能够找出一些来。” 
  苏群让他放心。话音未落,那名勘察员就跑过来。 
  他也知道这一定有重大突破了,便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如何这般料事如神?” 
  苏群得意地说:“一位西方的刑侦专家说过,他拿走死者多少东西,就会留下他的多少东西。” 
  “上帝保佑。”他假装要画十字。 
  苏群拉住他的手:“对着我画,我就是你的上帝。” 
  警官过来,很正式地报告初步勘察结果。他赶紧问是否有重大发现。 
  警官看看苏群,直到苏群说这其实是周鞍钢的案子后,才说:“有重大线索。” 
  两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第十五章 
   
  在检察院的会议室,苏群很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向众人解释KG样品被毁根源:一种新型的遥控强酸溶剂,一旦被激发,它便会呈现喷发状。在销蚀了样品之后自己也被销蚀,随后便成了气体。最后,他不无得意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跟周鞍钢同志讲过,罪犯从犯罪现场拿走多少,就会留下多少。” 
  苏群讲解结束后,周鞍钢简单地介绍此案轮廓:“此案源于隆德集团公司前任董事长于建欣。随后是金秋子被杀。然后KG送审样品被调换,库存样品被毁。” 
  接着发言的是徐纲,他先批评调查不力。然后说库存样品被毁,显然是阴谋无疑,坏事变成了好事,可以大张旗鼓地搞了。 
  周鞍钢针对徐纲的论点,讲了宁水郊区一个乡党委书记贪污的故事:“此人贪污的主要渠道,就是这个乡里的一个香烟辅料厂。”他拿起苏群面前的香烟,边说边解析烟盒,“香烟辅料指的就是香烟外面的玻璃纸,里面的锡纸。诸位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净利润就是成本的三倍。”苏群很不满意地把他解析得差不多的香烟取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很自然,这个辅料厂的厂长作为这个案子的从犯也被捕了。如果单从检察院的角度看,这是一个破得不错的案子。周期短,且一网打尽。但从全局的角度看,问题就出来了。因为主要领导的被捕,辅料厂就垮台了。没有和尚的庙,连佛像都会被人盗走。破产清算的时候,只有一万多块钱的实物财产。而这个厂鼎盛时期,光流动资金就将近千万。资产流失不说,三百多个就业岗位也随之丧失。所以我建议在办理隆德药业这个案子时,必须从大处着眼。惩办职务贪污,不是目的。发展经济,才是目的。” 
  苏群发难道:“你的意思是,宁肯放过贪污犯,也不能搞垮一个厂?” 
  周鞍钢知道苏群是故意挑衅,笑着说:“我从来没这样说过。以改革开放为例,过犹不及是右,矫枉过正是左。必须找准中间地带,突破之。” 
  苏群的嘴巴动了动,但没能反驳。 
   
  袁因很虔诚地把女儿的胎发和相片放在妻子的遗像前,点燃一炷香,退出一步后,他深深地向着遗像鞠躬。然后他朗朗地说:“你们两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子丹,女儿是你我爱情的结晶,你我生命的延续。你我的肉体都化成了尘土很多很多年之后,女儿,当然,还有咱们的外孙、重外孙还会在阳光下幸福地生活着。为了这些,我愿意牺牲一切。”他擦了一下泪水,“女儿现在在一帮匪徒手中,我必须救她出来。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我知道林恕,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绑架女儿的罪魁祸首。他给我寄来了一根手指,我去作了DNA分析,结果根本不是女儿的手指。我得出结论:绑架女儿的匪帮,是林恕雇佣的。庆父不死,鲁难不已!”他改用很郑重的口吻,“林恕是病灶,我要对他施行外科手术。”
 会议在激烈地辩论中进行。 
  徐纲认为李帅作案的可能不大。原因是李帅是掌握配方的唯一一人,且其人既没有妻子,父母也已经故去。总而言之,他想要钱的话,完全可以趁某一次出席国际会议的机会,溜之大吉。所以应该把怀疑的重点集中到袁因身上。袁因已经到了五十九岁,很可能发生五十九岁现象。他见有人看高策,赶紧解释说,“我指的是在经济领域工作的人。” 
  高策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徐纲说下去。 
  徐纲继续自己的推论:“袁因需要样品和配方。没有这两样东西,他出去就无法立足。而且,他有动机,唯一的女儿在美国读书。太太几年前去世,他孤身一人要在美国养老,没有钱是不行的。” 
  众人基本上同意徐纲的分析。最后的总结,高策让周鞍钢作。 
  周鞍钢的总结很简短:“破案只是一方面,关键是经济建设。这也是我党的工作中心,一切都要围绕这个中心。不能就案论案,要有全局观。” 
  散会后,周鞍钢留下了苏群:“昨天跟我说的时候,还是一位西方的刑侦专家如何说,今天就变成了‘我和周鞍钢同志如何说》了。” 
  苏群笑着说:“你天天说自己是正牌的本科生,其实很一般。连‘化》都不懂。这叫融化在血液中,落实在行动上。” 
  “算你化了。” 
  “隔着门听你说话,根本不像一个反贪局长。”苏群学周鞍钢的腔调说,“我们不要就案子论案子,我们要有全局观。这话就算不是永康书记说,最少也应该由高检来说。”周鞍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你上过本科,老哥我可当过兵。尉官、校官,是没有资格讨论全球战略的。最少也应该是少将一级的军官,否则你会遭到毫不留情的讥笑。”苏群拉开门。 
  “笑骂由你,我自为之。”周鞍纲的手机响,他看后说,“高检找我。” 
  苏群幸灾乐祸地说:“肯定是要狠狠地批评你。好,再见。” 
   
  袁因在一块磨刀石上,很仔细地磨一把锐利的刀。最后,他用手指试了一下刀锋,一股鲜血涌出来。 
  看着鲜血,袁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高策正在练习书法。他写的大楷: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见周鞍钢进来,便问:“怎么样?” 
  周鞍钢看了看,没有发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敢恭维,对不对?” 
  周鞍钢笑了:“您最喜欢叶剑英元帅‘八十书怀》中这最后两句,我却喜欢前面两句。” 
  “前面两句是什么,我一下子还真的想不出来。” 
  周鞍钢有腔有调地念道:“导师创业垂千古,侪辈追随愧望尘。” 
  高策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学会把自己的真实思想藏起来了,也好也不好。”他把毛笔放好,“丁肇中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搞科研最重要的就是选择方向。方向对了,其余的就好办了。记者问他,如果你选错了方向该怎么办?丁笑着说,我很幸运,从来没错过。记者又问此次项目进展最重要的是什么?丁说,这是一个要装在航天器上的仪器,最重要的是不能有问题。因为出了问题就没法修。” 
  他很敏感,知道高策认为方向选错了。 
  “具体情况我掌握的没你们多,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高策很少严厉地批评人。他以为做一个领导,如同做老师,好的老师,应该循循善诱,启发学生自己找到答案。 
  他强调袁因确实有作案的动机。 
  “我太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些不知名的鱼。她出差前,让我照看这些鱼。于是我精心照料,一点儿不敢大意。”高策看着窗外说,“有一天,我发现这些鱼精神似乎不足。为了讨太太欢心,就留意观察它们。过了一个星期,我发现它们还是没精打采的。于是我得出了结论:它们缺少阳光,万物生长靠太阳嘛。就给它们换了一个有阳光的地方。谁知道第二天,也就是我太太回来的前一天,它们都死了。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一天之内统统死干净。” 
  “这您可要挨骂了。” 
  “挨骂是自然的。我要说的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强加于物。你看着可能的事情,也许不可能。你看着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可能。”高策顿了顿,又说,“马克思》韦伯曾经说,一位政治家,必须具备三要素:激情、责任心、对形势清醒地判断。” 
  “你以为我缺哪样?” 
  “哪样也不缺。” 
  “倘若如此,您就不会说这话。” 
  高策笑着说:“如果你的问题足够多,那么答案就一定在问题里。” 
   
  袁因在东海酒店约见小牛。小牛在电信局工作,为了弄清林恕所在,他需要他提供线索。 
  小牛很确定地告诉袁因,林恕在宁水。 
  虽然他没有很多的电信知识,也能通过呼叫时间的长短知道林恕在宁水。但目前的关键是要知道具体的地点,起码要精确到一个小区。针对此问题,小牛含糊地说:“从理论上讲,是可能的。” 
  他烦躁地挥挥手:“不要说理论。我最讨厌理论了!”见小牛反复强调这归另外一个部门管。他就拿出一张卡,声明用上面的三千块钱,换一份林恕电话使用分布图。 
  小牛接过卡,在手里玩弄着。他感觉出钱的分量,答应成交,然后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在他离开之时,袁因点了一瓶人头马XO。他极少喝酒,更没有喝过如此昂贵的酒。他看着杯中酒,喃喃自语道:“红得像血,红得像血啊!”然后扬脖喝干。 
  小牛回来坐下:“袁叔,对不起。我碰到了一个熟人。”他的父亲是袁因的好友,故有此称。 
  袁因已微有醉意:“算了吧。我从小看你长大。你那点儿心眼儿,还能瞒得过我?你肯定是去查询这卡上有没有钱了?”小牛当然矢口否认。他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伸手要使用分布图。 
  小牛说明天才能搞到。 
  他喝了一大口酒后,命令道:“拿出来吧!” 
  小牛磨磨蹭蹭地拿出一张计算机打印的纸,递给袁因:“袁叔,这可要保密啊。泄漏用户资料,是砸饭碗的买卖。” 
  “你是个好人,你不会说谎。”袁因口齿不清地说,“下次你再见到你袁叔时,你一定不认识了。” 
  他这种状态,让小牛害怕起来,央求他不要喝了。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袁因很是兴奋,思路已经不很清楚。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重新返回,把手里的若干张百元钞票天女散花一般扔到桌上,“我差点忘了结账。” 
  “袁叔,要不了这么多。” 
  “剩下的你留着花吧。你袁叔要它没用了!”袁因说罢离开。 
   
  周鞍钢目光虽然停留在计算机屏幕上,但脑子里一直在思考高策刚才那番话。他边敲击着键盘上的问号,边自言自语:“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什么意思?”门突然被打开,张琴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生气地说:“你还有脸问?” 
  他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原本约好去见八一学校的夏校长的。他看看表,对余怒未消的张琴说:“今天已经不早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去?” 
  她恨恨地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周鞍钢知道此刻必须服从:“那就赶紧走。” 
  张琴问:“就这么空着手去?” 
  “在路上买点儿水果就是了。” 
  “水果?你以为是看我爸呢?”她把一个小包递给周鞍钢,“把这个东西送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块欧米茄手表。她说这表是托她姐夫在香港春节大打折的时候买的,六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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