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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冲入雨里,刹时间浑身湿透,而他却只有一个目标——楼后。
雨大的遮盖了天地,是浇的泼的,把视线融化,留下光怪陆离的画面.他跑着,寻着,一脚深一脚浅,在齐腰的草地中,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走着,耳边都是雷鸣电闪之声。
终于,慌乱的视野里,那个熟悉而恍惚的身影在后山前的草丛中背对着自己。
“戚少商!”顾惜朝攥住他的胳膊,呼吸哽咽,手中的力量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
“惜朝?”看到这样的顾惜朝,戚少商的惊讶不亚于发觉自己爱上男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你,你干吗要到这里来?这里危险,以后不要来,不要来!”顾惜朝在雨里叫了起来,他的表情完全是五内焚心的后怕,脸色在雨中比白还白。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所以下来看看。”戚少商直直地望着他,第一次看到顾惜朝失去常态,竟是为了自己?获得的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心中的痛楚和快乐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冷雨也浇不熄,刹那间妖魔做怪,天下大乱。
“惜朝,你,你担心我?”
顾惜朝抬起湿润的眼睫,因为睫毛的纠缠,眼睛显得大的出奇,眼白一色明净,那是让人甘愿扎进去再也不求出口的色彩。
“不,我只是…”他撇过脸。
又一道闪电划过,须臾雷滚滚而来。
顾惜朝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对立,这样火辣徘徊在他脸上的目光。一咬牙,拽着戚少商的手臂离开后楼。
上了楼梯顾惜朝爬得很快,雨水顺着他和戚少商的裤腿和鞋子流下,在楼梯上留下洼洼水印,亲密并列的步伐。
“惜朝,惜朝,你在逃避什么?”
“为什么口不对心?”
任凭戚少商问着,顾惜朝却只咬紧牙上楼梯,两人很快到了四楼。
面前402的门是敞开的,屋内像遭遇了一场龙卷风,玻璃和雨水满地,电线也长长的垂落,缠绕上倒地的铁衣架。
英绿荷的尸体就躺在通往阳台的房间里,衣柜倒在她身上,玻璃柜门也碎在她的后背,满地的血红的和她的指甲油一般鲜艳。
顾惜朝呆立在尸体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难过,恍惚。他望着英绿荷大张的眼,那只涂了指甲油的手伸出去,冲着阳台。
而门外的台子上秋海棠颓然着暗绿的叶子,在这狂风暴雨中抖动着却依然坚持它的生存。
通知了铁手和追命后,戚少商几乎是半抱着把顾惜朝带回家,怀里的人全身湿透,精神更是颓败到失魂落魄。
“惜朝,擦擦头发,换件衣服,不然会感冒的。”戚少商自己来不及换衣服,忙把毛巾递给顾惜朝。
可任凭他怎么说顾惜朝都仿若未闻,他抱膝蜷缩在沙发上,头上的水,背上的水,全身冰冷。
“惜朝,惜朝。”戚少商急得无计可施,干脆自己拿毛巾帮他能擦多少是多少。
“命吗…”好一会儿,顾惜朝突然凄然而倔强的笑起来,他一把推开戚少商,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402里,铁手和追命刚刚把柜子抬起来,英绿荷的后背上深扎着几块尖利的玻璃碎片,铁手轻轻拽起她后背的裙料,果然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手印。
“难道真的是逃不掉,她今天就要走,竟然还是死了。”
身后却传来一声门响,两个人都转过身去看,一个全身湿透的的身影,是顾惜朝。
哐当,乒乓…顾惜朝一进门就开始在屋子里走着,翻着,不顾满地的玻璃,不顾狼籍的杂物,他的唇抿地紧紧的,完全对铁手和追命视若无睹。
“他怎么了?”直到紧随其后的戚少商进来,铁手和追命尚无法反应顾惜朝到底在做什么。
戚少商皱起眉毛,面前的顾惜朝似乎真是很累很疯狂很绝望,他是真的太需要那样东西了吗?莫非这就是他和英绿荷的交易?
他上前扶住顾惜朝问:“惜朝,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我会帮你。”
“没人能帮我。”顾惜朝再次推开他,猛的打开英绿荷的皮箱。衣服,盒子,黄金珍珠首饰掉了一地,他仔细的找,仔细的寻,手指颤抖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结果却全是失望。
“小心!”戚少商猛然发现顾惜朝的手就要触到电线断口,来不及想太多,一把从背后将他扑倒。
两个人都够狼狈的了,不说满身的雨水,又磕碰在杂物中,只这一下就让戚少商手心被玻璃划破,血温热的涌出来,疼的厉害。
顾惜朝却看了他一眼,平静下来,由着戚少商拉起,拖拖拽拽的带回了401
●第二十五章 同性恋人
又是一顿拖拽,戚少商扳着顾惜朝,用脚一踹闭了门,直接把人安顿在沙发上。
“先洗个澡,换上衣服。”胡乱用纱布止了掌心的血,戚少商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给顾惜朝。
顾惜朝没接,他背靠在沙发上,头依着沙发背的弧度顶端仰面向上,湿润的衬衫领口在胸口颤颤地浮动着。突然笑起来,声音很大,甚至全身都跟着乱抖。
“哈哈哈。”笑声仿佛永远没有停止一样,绝望疯狂的让人心惊。
戚少商愣住了,他仔细观察顾惜朝的面部表情,疑惑地叫了句:“惜朝。”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却笑得更厉害,慢慢地眼睛里都笑出了血丝,人也捂着肚子缩到地板上,还是笑,不停歇地笑,声音象磨在磨盘上的沙子,满是硌人的沙哑和凄厉。
“怎么了?”戚少商烦心地攥住顾惜朝的胳膊。意外发现手中拖住的人失去了筋骨一般,软软的没有一丝力量,活脱一个被打散了精气神儿的孤魂。
“你…别笑了!”盯了半天顾惜朝的眼睛,戚少商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吼起来,“别笑了,你哭不出来也不要这样笑,你疯了!真想把自己逼疯?!”
顾惜朝仍然大笑,浅薄的水气润湿了睫毛,闪动着结成星星点点的光。他笑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喉咙里很快咯的一声,撑住戚少商的胳膊呛咳起来。
戚少商盯着那淡淡蜷缩的身形,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压抑感顺着全身的神经线汇合于胸口,心在疼,鲜明至极,牵丝绊藤。
“别笑了,我说你不要笑了!”戚少商提高声音吼出来,猛然松开双手,又紧紧桎梏住顾惜朝的肩头。当指尖掐到骨头,才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单薄,不由的松了几分手劲。
咳嗽逐渐停止,顾惜朝慢动作般抬起眼看着他,平素那冰峰阻隔的眸子里灰暗迷离一片。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他嘲讽的说,那笑又要浮出嘴角,“我笑我自己是个笨蛋,傻瓜!老天?那个老天从来不会眷顾,它只是冷冷的看着,等着我一次次失去,看着我卑微,瞧着我挣扎,直到我最后的希望都化成灰烬,它就可以奉上一抹冷笑。而我?全部表演给它了,什么坚强,什么不屈,我根本连自己都救不了,我算什么!一只蚂蚁还不如!”
戚少商梏住他混乱挥舞的手臂,心内抽痛。顾惜朝说的话并不明了,但痛苦却是清晰地不能再清晰,他从小到大失去的太多,获得的太少,孤独的太多,发泄的太少,就像一个不断行走的孤单旅人,只增不减的行李迟早让他垮掉。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给我听,不要一个人撑着,我们…不是朋友吗?”戚少商对上他的眼睛,恨不得钻进内里挖出他的心事。
顾惜朝因这话默默呆了一刻,嘴角微颤,一双密黑的眸子亮亮暗暗地盯着他,许久,许久,却终于一把推开了伸到面前的手。
犹豫之后的决绝比烙铁还炙热,烫的戚少商促不及防。屋内的空气顿时凝固,象极了奶油布丁上的反射的光度,平的,柔的,却能把一切反弹回去,重重地跌落。戚少商的手指慢慢收缩,他狠狠的攥着,感觉到血液被挤出身体的冷,而顾惜朝呆呆地望着地板,失神眩晕。
“别管我,不值得。”顾惜朝摇晃的站起身,从额到脸苍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凛冽的寒风吹透。
戚少商似乎什么也没看地平视着前方,顾惜朝抽身,顾惜朝迈步,他的脚软软的一斜,手指在空气中滑过一个扎人心尖的弧度。
寂静的空气中每一秒都是令人窒息的,只有混乱的思维在头脑中电光石火般的碰撞。顾惜朝不可见地抽动了起身离去,却在手臂就要晃离戚少商身周的那刻突然被一个大力猛然拉住,带着跌倒在刚起身的地板上,撞近戚少商的正面。
无限接近的是燃烧着的目光,是戚少商的手攥着他的右腕,一字字地问:“我就不傻吗?不笨吗?从遇到你起我就傻透了,巴巴的跟着你,巴巴的靠过去,到头来自作多情我都认了,可你连朋友都不给我机会做,这公平吗?你对我公平吗?”
“放开我!”顾惜朝却呈现出再也无法忍受的歇斯底里,他象一只失去视线的豹子,张皇的挣扎,大力的撕扯,疯子一般地试图逃离。
戚少商眼中的火焰比他更烈,他一把搂住顾惜朝的腰,下一刻嘴唇烙在唇角,移动着不容置疑的吻上去,只觉得团团火焰燃烧,催他不停歇的去贴紧,去深入,进而紧吸住对方柔软的舌头,密合着气息,吞吃着唾液,撕咬着让他捉摸不透的人。
顾惜朝在这一瞬间完全失神,他靠在沙发前,脊背硌在坚硬的棱角上被动的承受着激烈的吻。呼吸撕扯着加剧,肺里抽干一般的刺痛,却比不上他心中疯长的割痛。
我不想害你,不想,不想,不想…
他的手指掐紧戚少商的臂膀,明明是齐整的指甲却终于破皮入肉,扯出道道血痕。在得到一个更紧的义无反顾的拥抱后,一滴泪顺着顾惜朝的眼角慢慢滑下,流过面颊。他的喉咙哽咽着,吻便随之颤抖,更深更入。
戚少商感觉到尚有余温的水滴落在手背上,他放开顾惜朝的唇,呆呆地注视他。那光润苍白的面颊上布满了无声的泪,风吹渐凉,泪迹斑斑。
哭了吗?戚少商捧起他的脸,眼角的晶莹,挂落的泪珠让他涌起酸,涌起痛,无法自抑地用唇轻柔地吻掉。当舌尖敏感地捕获了咸涩的味道,他的心却在叫嚣,你也爱我是不是,惜朝?不然为何那般担心我的生死,不然为何每次接近时都让我感觉共同的吸引力?可你为什么总要狠心抽离?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顾惜朝突然惊惧地张开眼说:“别问我,什么都不要问我…”
这样的表情,让戚少商觉得自己的鼻腔里都是酸的,空泛到整个胸膛内,翻江倒海。他不再想问,宁可什么都不问,只是把顾惜朝的头尽量揉进怀里,给他一个不用面对现实的空间,能够畅快淋漓的哭泣,安心的发泄。
“惜朝,哭吧,惜朝…”怀里的身躯冰冷的,衣服和人都似乎没了温度。戚少商轻轻用手抚着顾惜朝的背,贴合的身体能感受到任何细微的变化,于是每一个传递而来的轻颤都让他跟着痛了又痛,却是甘心的,忍了又忍。
两个人都是恍惚的,只如缠绕的藤蔓般缠在一起的,交叠的体温熨烫湿润的衣服,慢慢的也半干了。他们似乎都要迷蒙地睡去,又模模糊糊的保持着清醒,直到追命推开了没关紧的门。
“戚少商,顾惜朝在你这…”当看清两人拥抱的姿态,追命嘴巴张大地愣在门口,半天轻微的哼出最后两个字“儿吗?”
顾惜朝恍若未闻,戚少商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更没有放开手臂,默默的环地更紧。
铁手也紧随着停在门口,他打量了两个人一番,拉住那个毛躁躁连门都忘敲的小警察,“追命,先下去。”
“可…他们…可…”追命断断续续的声音递减地消失,他被铁手拽着手硬是扯回了202。
“他们,铁队,那是…”追命进了门还是没从刚才的画面中走出来,给他的印象不止是震撼,还有怪异,两个男人抱地那么紧,不是那种普通的拥抱,而是纠缠到仿佛要把对方嵌入自己身体里的。初见的那一刻他惊讶之余就有感觉呼之欲出,只是能定义这些的词语却一时间怎么也找不到了。
相比较铁手就颇为镇定了,“我早有感觉他们不对劲,但还真没明白是这么回事。原来他们俩才是一对,怪不得戚少商看顾惜朝的眼神都不对。”
“你是说,同性恋?”追命终于找到这个词语。
“应该是了,也就是难想到这上面,戚少商的举动早就够明显的了。”
“啊…”追命一下子倒没了话,他不是歧视,只是以前从没想过两个男人也可以成一对,可以那样抱着,可以和男女朋友一般。他突然联想到自己查资料的时候老喜欢往铁手身边凑,还有次趁他睡着玩他的头发,戳他掖窝打趣,脸顿时涨红地可比番茄。
“铁…铁队…我去查资料。”心怀鬼胎的小刑警赶快把脸藏在资料本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嗯,今晚继续加紧查,他们这关系一露,倒少了几分疑点,但顾惜朝在英绿荷家找的东西还是令人奇怪,可惜现在没法去询问。”
铁手很是淡定自若的一笑,撸起袖子进了厨房,他边摆弄着小电炉边说:“晚饭还没吃呢,我去做。你说你怎么老吃方便面吃不腻味,没营养的,等明天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补充补充,不然耽误了小孩子长身体。”
要赶上平日,追命早就对小孩子长身体的问题老大不愿意地反驳上了,可今天他只是“嗯,嗯,啊…”的答应着,偷偷从资料册下伸出脑袋,暗自埋怨着——该死的脸皮,你怎么这么薄,这么容易红啊。
●第二十六章 真相预备时
追命借来的资料已经被翻过了大半了,只有大约5、6本还未动过,成为他们今晚的工作。
两个人边在昏黄的灯光下翻阅边说些与案情有关无关的事情和资料中有趣的东西,时间更以飞速流逝。
“铁队,明天局里来人可千万别说我在,局长会把我揪回去批斗的。”
“知道,就你那诓来假期,何止批斗?诸葛局长可不是吃素的,小心吧你。”
“铁队,你可是我的战友,我的上级,我的搭档…”
“诸葛局长也是我的上级,我的老师,我的长辈…”
“吓!你又不是第一次忤逆他了,他不让你查案子你不一样查。”
“在这等着我呢?可你也得看我保的住你不,你以为诸葛局长吃过几次骗,你那分明是虎口拔牙。”
“嘿嘿,铁队你这回可说错了,我这不是虎口拔牙,应该叫扬子荣智斗坐山雕。”
噗嗤,想到前一阵诸葛局长的老同学从俄罗斯给他带来一顶毛皮帽子,乐得局长大夏天的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展示了一天,铁手也忍不住喷笑出来。
安静下来,哗啦哗啦又翻了阵资料,追命张了半天嘴,终于忍不住问:“铁队,你说两个男人怎么就成了一对?”
“厄…大概是和男女一样互相喜欢上了。”
“我知道,可是那是俩男的,它能一样吗?”
“应该不一样吧,起码算是特殊感情。”
“那…铁队你说什么才算男的喜欢上男的了?”
铁手终于被问地脑毛直竖,趁早截止这个问题制造机,“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热心过分。我又不是主人公,又不是研究这个的,哪来的答案。”
“哦…”追命不知道被他哪句话刺激到,莫名脸一热,嘟囔一句:“人家好奇嘛。”就消了音。
鬼灵精缩回脑袋,停止住他的无休止问答,顿时四面安静。铁手埋头看了不知多久,再抬头才觉已入了午夜,晃着昏暗灯光的屋外早是漆黑一团。
看天气,雷雨没完,第二波就快来了吧。大敞着窗户却吹不进一丝凉风,很闷,很蒸,笼罩起一种让人不喜的氛围。好似本该热个脱皮拆骨的夏天突然变的温吞内敛,把那洋洒的热都塞回肚子里,回炉,添柴,却不让释放。又似乎是气味变的不对了,本该甜蜜干爽的夏日气息里忽的混杂上哈喇油的味道,躲避不及地钻进你的肺中。
轰隆隆,隆隆,闷雷的声音滚滚而来,不大却清晰。铁手走到窗前,看着天空上一纹一纹的波纹云,黑到发着暗郁的深蓝,而稀落的雨持续着,笼罩了槐树的茂盛枝桠,无风却自有变幻的阴影。
他看了一会儿,转过身重新回到位置上,才发现一旁的追命已经不堪疲惫的睡着了,他在睡梦中还小撅着嘴唇,侧脸压住了半边书角。
铁手抖开毯子盖在追命身上,端详着忍不住嘴角浮笑,这个小警察,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好奇生物。
待铁手重新坐好,打起精神继续翻看时,只听得窗户猎猎震动,突然涌进一大股风。于是追命细碎的短发在侧吹的力度下轻轻的飘浮,而未压住的半边资料哗啦,哗啦地一页页的翻动起来。
铁手先是觉得通体一舒,而后视线聚焦,莫名的被轻微呲起的毛发浸透到三月小雨般的酥软感中。他失神了,因而并没留意到追命压着的资料在随风翻转的某一刻,于某一页恰好清晰地闪过两个字——祭祀。
轰隆隆,又是雷声翻滚而过,伴着轻微闪电的光芒,是橘红色捉狭般的裂缝。铁手听到雨脚的落地声,便知雨又大了,可他却不知晓,这一晚屋外不止有雷声阵阵,还有野猫的撕叫和潺潺雨滴般幽怨的呼唤。一单元却仿佛被琉璃罩子封闭住了似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跟着顾惜朝进入402时,戚少商把自己看了个透。
早已中毒,无药可救。他从什么时候起竟愿意陪着这个人上刀山,下油锅而不问一句因果?第一次见面的特殊兴趣?逐渐接近后的不可抗吸引?或是被他拒绝后的揪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