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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绍庭越想越乱,头痛欲裂,似乎摆在他面前有很多路,但没有一条是通的。
而在另一边,餐桌边的两位正在享用美味的早餐。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与夜未央相处,绫子总有点不自在。一个太美丽的人会有种霸道的存在感,而且无论这个屋子有多大,一对新婚的夫妻同一个年轻男子一起住都是件很怪异的事情。只不过她从祁绍庭的眼中看到疑虑,不想让他为难。
两个人的生活,开端是很重要的,他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不能一开始就有了龌龊。当然也不是没想过请家里的关系查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毕竟她现在是嫁过来了,乱动娘家的势力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况且平心而论祁绍庭对她温柔体贴,并没有逼她到这步田地。
另外话说回来,屋子里多住了个男人总比屋子里多住了个女人好!
“夜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种程度的了解总是不过分的吧。
“哦……”夜未央偏着头想了一下:“娱乐业!另外叫未央就好了,夜先生很难听!”
“哦!”绫子恍然有点顿悟的表情,原来是明星,难怪会有那样的气质,只是……:“夜未央,是我容川的电视看得太少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耶!”
“我是做比较偏门的那种!”夜未央微笑。
偏门?相声?还是歌仔戏?绫子皱起眉来想,这样的人物去做这种冷门的民俗会不会太糟蹋了点,当然他应该也不是为谋生,大约也是有家势的人,所以才会同祁绍庭做朋友……
“昨天的花,你还喜欢吧!”夜未央打断她的思路。
“那里的话,非常喜欢呢,真是太美了!我应该好好的向夜未央君致谢才对。”绫子一推椅子打算要站起来,却被夜未央一手扶住。
“不必道谢了,我看到你微笑就足够了,你笑容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夜未央的目光同声音都似水,温柔的缠绕。
绫子一时间失神,这个俊美的男子从认识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太多话,可是每一句都让人印象深刻。
“其实……”绫子笑得有些牵强的:“我的笑容没有那么珍贵,任何该笑的时候我都会笑。”话一出口顿时就后悔起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太失礼了。
“正因为如此,你发自内心的笑容才愈加显得珍贵,只是你要记牢了哪些是敷衍,哪些才是笑,不要弄混了才好。”
绫子呆呆的望定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夜未央轻轻按一按她的肩,将餐盘收走。
绫子呆了几久才缓过神来,只觉得诧异,今天是怎么了?新嫁娘的精神焦虑症吗?好在夜未央离开的早,否则几乎在他面前哭出来。
绫子细看那道身影:纤细修长,乌木的发,子夜的眼;总有一层忧郁笼罩着,显得高贵而又脆弱。应该会是那种青春期少女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代表吧!只要看到他在细雨中湿了发,微皱起细长的眉峰,用温柔的语调念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就足以引发一个女人潜藏的所有母性,甘愿为他承受所有的苦难,只为抹去他眼底的那层郁色幽蓝。
绫子为自己的想象笑出声来,这样一个英俊小生身边竟然没有一群女人围着跑,真真不可思议!容川的女人都死绝了吗?绫子将自己的闺中密友细细盘点了一番,居然也找不出一个称头的来介绍给他。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找一个比自己的还精致的男友,那是多大的压力,还是不要害她们的好。
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16.太少痛快宣泄
这几天夜未央一直早出晚归,祁绍庭心里疑惑,可是总有绫子在场又不方便问,终于让他逮机会将夜未央拉进书房里,反手锁上门,祁绍庭一双眼睛望定他:“你最近在做什么?”
“你最近在做什么?”没有开灯,夜未央背着月光站着,整个脸都在阴影里。
“是我先问你的!”祁绍庭有点急躁起来。
“玩喽!谁让你没空满足我!”
“该死的,你有那么需要吗?”祁绍庭莫名恼怒,牢牢捏住他的下巴将夜未央推到书墙上。
“那你呢,祁绍庭先生?”夜未央的眼睛在藏在发丝下面,影影绰绰,笑得像一只狐狸,又或者是一只猫,古代埃及法老王手中的那只黑猫。
哦,天!祁绍庭无奈的闭上眼睛,老天,可以将所有的错都推在这个男人身上吗?
“你爱她吗?”
“爱!”祁绍庭条件反射似的。
夜未央却只是笑。
“我们之间的关系,同你想像的不一样!”祁绍庭终于恼羞成怒。
“我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夜未央气定神闲的推开他的手:“但似乎你一直理不清楚我们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祁绍庭!不是每一个和你上过床的人都要爱上你!你可否清醒一点!”
祁绍庭挫败得叹息,他这辈子没输过,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似困兽,进退都是维谷。
“再过一个月我要和绫子去日本。”
“哦!”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感情。
“你跟不跟我一起……”
“我不去日本!”等不及他说完,夜未央断然拒绝!
“哦?”祁绍庭略有些意外:“但我可能要去很久,要利用这次的机会开拓在日本的生意。”
“多久?”
“三个月,或者半年!”
“如果我说不去,你会不会打消这个念头?”
“当然不会!”祁绍庭从潜意识里回避将与夜未央的关系带到公事上。
“好的,我不去!”
听到门咣的一声被关紧,祁绍庭知道夜未央已经离开了,原来就算是对身体的渴求他也没有比自己更强烈!这场战役,他已经注定不能翻身了吗?眼前是个死局,祁绍庭觉得自己被困在正中央,因为任何一方都可以来指责他!要怎么破局?要怎么赢得最后的胜利?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藐视一切,就必需要先争取一方的援军!夜未央注定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有绫子,反正他们早就讨论过,能相爱自然最好,如果不爱也有不爱的过法。只是在一个女人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告诉她:丈夫的情人住在同她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或者他应该忍过这一阵!
可是……以现在这种局面他又能稳多久呢?
夜未央又恢复了坐在窗口发呆的好习惯,绫子觉得他的忧郁简直无可救要,穿着大一号的雪白长袖衬衫,散开的袖口盖住半个手掌,蓦然回首时眼神温柔的迷离着,会让人看了心脏都会停掉一拍。
“你在看什么?”绫子本来在翻看Dior刚刚送过来的新品夏装的名录,最近她会有很多的派对要参加,这其中不能有重复和错漏。只是看着看着,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站起来活动筋骨,顺便同夜未央打声招呼。
祁绍庭昨天很有些忧虑的问自己有没有讨厌夜未央,怎么会呢?有谁会讨厌一个如此俊美安静的男生,难道说是自己对他太过生疏以至于令祁绍庭有这样的误会?
“花,你看那些花开得多么美丽!”
正是初夏时分,花园里的七色玫瑰开得分外娇艳:咖啡色的新香槟、鹅黄带花边的阿班斯、白色的坦尼克、粉红色的贝拉米还有紫色的卡罗拉。
夜未央眼神变得朦胧:“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据说每当玫瑰花开时,夜莺就开始歌唱,对它倾诉爱意,直至声嘶力竭,它痴醉于玫瑰的芳香,一次又一次的倒落在玫瑰枝下,而玫瑰也因为它,盛开的越来越漂亮。直到有一天,它们听说阿拉真神要举行百花之主的选举,玫瑰开始变得忧郁起来,夜莺知道玫瑰想得到这个殊荣,可惜却没有鲜艳夺目的颜色,便向那吐露芬芳的玫瑰飞了过去,玫瑰的刺刺中它的胸口,鲜红的血将花瓣染成红色。玫瑰终于成了百花之主,可惜却再也听不到夜莺的歌唱……”
“好……凄美的传说!”绫子也有些醉了。
“这不是传说,是现实,得到的同时也是失去,只看你做怎么选择,值不值得!”夜未央笑着转过脸来:“好在真实的玫瑰不必经历这样的传奇,所以任何一朵盛开的花都比人快乐,因为她想开,就开了。而且那么美丽!”
绫子默然不语,这个男人有一双可以看穿她心灵的眼睛,每一句话都在挑动她心底压抑最深的冲动。那些她认为可笑的,危险的,不理智的冲动。
夜未央花了零点零一秒钟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想法,又花了零点零零一秒肯定了这个决定,而且他知道他会成功。他甚至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早就存了这个念头,所以一直在为这个计划铺路。当然这一切也可能很简单:他不想去日本,所以祁绍庭也不可以去,那不如索性让他们结不成婚。
“你爱他吗?”夜未央做完决定之后再开口,声音便不光光只是温柔,更有无限魅惑。
“哦……”绫子受惊似的看着夜未央,有点语塞,这是不对的,正常的情况下她应该毫不假思索的对那个人说:爱!要说得很自信,很自豪,有如她一贯而来所做的。
但是这一刻,在这个人面前,她没来由的想放纵自己真实一次,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话从来都没有机会对人说,每次只能对着镜子诉说的感觉真的很坏:“你知道吗,爱情并不是一场婚姻的关键,比爱情更重要的是信任与尊重!”
能够这样就可以了,她真的是这样想的,渡边家的女人多半在还没有爱上什么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丈夫的人选,这虽然看起来很奇怪,可若是你生在其中就只有想办法适应。而祁绍庭算是不错的,真的!可能由着她自己选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好的丈夫,当然她熟知他风流的名声,但至少他懂得分寸,给她足够的尊重,从未将别的女人带到她眼前来招摇。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标准,人都在比较中定位,她看过太多,看到祁绍庭的时候已经很庆幸。
“但是你并不爱他!”夜未央残忍的点破她。
“但至少我不讨厌他!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生活不是一件苦差事,至于他背着我又做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要关心?”绫子不知道自己要捍卫些什么,只觉得可以了,她的防线只能让人突破到这一层。她是温柔淑雅的大家闺秀,没必要将自己的心事说给任何人知道。
“就这样,看着你的生命消散在一个你不爱的人身边,不会觉得不甘心吗?”夜未央眼中流露出悲哀之色。
“您太无礼了!”绫子终于发怒,眼泪怔怔的落下来:“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不是祁绍庭的朋友吗?”
“但是……”夜未央站起身来,用拇指温柔的抹去绫子腮边的泪滴:“我一直都觉得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就应该可以任性!”夜未央的唇从离她零点零一厘米的地方扫过,转身离去。
如果是男人的话,这种程度应该就足够了,只是对女人,他的经验要少一点,不过应该是会成功的吧!
男人,女人,只要是人就可以!
绫子全身绷紧站在窗边怔了很久,忽而整个身体软下来,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低低的缀泣。她以为她已经控制得够好,没想到还是轻易被戳穿,藏在心底的伤疤被揭开,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无法回避!而那种痛,竟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不甘心,怎么可能会甘心,但是要她怎么办呢?
难道爱上祁绍庭?
不!绝不可以,那只有更痛苦。
第一章 青春残酷物语
17.别叫嚷
蓝天下,青草地,夜未央盘腿坐着,嘴里衔着一根麦管。
两个小时之前,祁绍庭忽然跑回来,一把勾起他的肩膀兴致勃勃的道:“今天天气不错耶!我们去踢足球?”
足球?夜未央笑得意味深长。
夜未央本来以为这家伙一上车就会将自己压倒,没想到竟当真开到了一个足球场。然后开始脱衣服……
何必如此?未央冷笑,做戏要做这么全套的,是怕人跟踪吗?
夜未央正在不屑中,却见祁绍庭拿出一件曼联的球服来——穿上!
“你……”未央疑惑的睁大眼睛,不会真的专门拉自己出来踢足球吧?
然而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因为祁绍庭拎出一双钉鞋,下了车!
再后来,夜未央看着他从后车箱背了一大网兜的足球在门排开,或起脚劲射、或凌空抽射,无不角度刁钻、势大力沉。居然是练过的耶?!夏天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分,一般人站在太阳底下都会出汗,更不要说像祁绍庭这样剧烈运动,夜未央站在一旁看着他迅疾的奔跑,蓦然间转身,头发散开,汗水从额头滚落,身体融进阳光里。
“哎,帮忙……”夜未央冷不丁看到一个球迎面飞来,下意识的退开一步,任它远去。
“哎,你很没用耶!不知道体育老师怎么做的?”祁绍庭抱怨着,跑过去找球。
“我是教男普的,不管球类运动。”夜未央不满的挑眉,冷冷的分辩。
对了,就是如此,祁绍庭心中略定,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摸到一点相处之道:不要和他呛,不要和他比狠斗冷!因为他不是人,玄冰做的魂魄有谁能比他更冷?只有用最简单随意的方式对待他,让他想发飙找不到方向。
“那,要不要现在尝试一下?”祁绍庭盘着球过来,夜未央不动声色,蓦然出脚居然迅疾如闪电,祁绍庭吃了一惊,只灵巧的用脚尖一勾,夜未央立时扑了个空。
“过来啊!”祁绍庭一面护着球,一面围着夜未央转。夜未央感觉这球简直就是他从小养大的,神出鬼没的跟着他的脚走,任‘他’费尽了心机却连边都沾不到。夜未央大怒,到后来不是在踩球竟是在踩脚。
“喂!喂……你犯规耶!犯规了啦!”祁绍庭大叫,灵巧的躲避,终于还是被踩到:“哎哟……”惨叫一声,抱着脚倒地。
“祁少爷?”夜未央调侃的笑,轻轻踢踢他。
“很痛啦!”祁绍庭故意忽视他眼底的机锋,脱掉鞋子揉脚:“真是没品……”
“没品就没品,反正我从来也没标榜过自己有品!”夜未央若无其事的丢下一句话,开始笨拙的拨弄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怎么以前没觉得这东西会有这么难呢……
“来啊,我来守门,给你十二码!”祁绍庭又穿好鞋子跳起来。
十二码,很难吗?不过是用力踢而已嘛!
夜未央将球放在眼前摆摆好,凭着一点从电视里来的模糊记忆后退几步……嗯,起跑,加速,踢……!!!
大飞踢出去的脚没有碰到意料之中的目的物,登时身体失衡几乎要仰面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定睛一看!那颗球居然原封不动的呆在刚才的位置上。
竟然没有踢到?
“哈哈哈……”一个笑要断气的声音,夜未央用余光看到祁绍庭捧着肚子倒地。
“有这么好笑吗?”咬牙切齿的,拿起那只球砸过去。果然还是用手会比较精准一点。
“哈哈……我不行了!”祁绍庭一手拨开球,笑到几乎要抽搐,真的不行了:“你的表情实在太经典了!”刚刚那种错愕的神情!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在夜未央的脸上看到!
夜未央很想就这么冷漠的走开,但居然会气不过!走到祁绍庭面前跺脚:“有这么好笑吗?”
“有,有有,绝对有!”祁绍庭大笑着抬起头来,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
夜未央一时间有些失神,无可否认,祁绍庭自然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天生的衣架,完美的脸,尤其是那份独特的气质,沉默时有如大理石一般的坚定!可是英俊的男人夜未央实在看过很多,早已麻木,只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如此英俊的男人可以笑到如此不计形象。
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了,没有半点平时酷帅的样子,眼睛已经看不见,英挺的鼻子皱成一团,嘴巴张到最大,阳光下闪亮的白牙。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这样子却不让人感觉讨厌?反而……有点可爱?对,可爱~~~顿时连未央也觉得这个时刻经典起来,因为出现了一个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祁祁绍庭。
“哎哟~哎~~”祁绍庭的脸部扭曲程度忽然加剧。夜未央匪夷所思的看着他,难道真会有人真的笑到肚子抽筋的??
“你没事吧?”夜未央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祁绍庭顺过一口气来,眼睛里闪亮亮的满是笑出来的泪,翻了个身坐起来,拍一拍身边的青草地,这个邀请似乎让人很难拒绝。
“真想不到你也能让我笑!”
“我也想不到你原来会对我笑!”夜未央在他身边坐下:“当然,更想不到你球踢得还不错!”
“怎么?我当年可是校队的主力啊!”迎着风,汗湿的身体感觉特别爽快。在没有卷到夜未央的漩涡之前,他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