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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都没有合眼!”钟离雁长长地出了口气。
小惠说道:“你就一直呆在这?”钟离雁点了点头:“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就没敢到处乱走。”小惠笑了笑:“你就不怕他们重新来把你掳走?”钟离雁说道:“我想他们既然放了我,一定不会再来掳我了,而且我已经恢复了自由,他们想要掳我那就得面对面的交手,说到交手打架,我还真不悚他们。”
舒逸笑了笑:“这应该只是你最初的想法,我相信现在你一定不会这么想了。”钟离雁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舒逸说道:“因为漭镇还隐藏着高手,而你应该和他遭遇过!”钟离雁想不明白,舒逸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望着舒逸:“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舒逸轻声说道:“你告诉我的!”
钟离雁楞了一下:“我?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啊?”舒逸回答道:“你在见到我的时候目光中有惊讶,有警惕,还有恐惧,以你的身手,如果在这没有遇到过让你恐惧的人,不会是这样的表情!”钟离雁说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样。”
“那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天亮以后我便找到一条路,往山下走去!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吧,我没手表,也没手机,只能靠估计,应该差不多一个小时吧,我竟然到了一个镇子,不过不是漭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镇子叫灞庄!”
第五十九章 祠堂惊魂夜
沐七儿说道:“嗯,你走了和漭镇相反的方向,我们刚才就是从灞庄来的。”钟离雁说道:“是的,到了灞庄我便着急和家里联系,因为出门的时候受四叔的重托,所以我就给四叔打了个电话。四叔听了我的话后,他让我先在灞庄找个旅馆先住下来,然后嘱咐我别贸然前往漭镇。”
“四叔说这件事情很蹊跷,让我暂时别轻举妄动,他还告诉我这事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他说会派人过来协助我,让我在灞庄耐心等两天。我想四叔也是为我的安全着想,虽然我很不服气,想马上去找王馨艳问个明白,可还是忍住了!我依四叔的话,在灞庄找了一间旅馆住下,住下以后,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又给四叔去了电话。”
钟离雁的目光变得迷离:“四叔让我耐心地呆两天,难道这两天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吗?以我的性子我还真的坐不住。四叔听了我的话,对我说什么我都不要做,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然后他又仔细地问了我住的地方,说最迟今天晚上之前家里就会有人来找我,让我哪都别去。我整个白天都在旅馆里呆着,我在想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我还没有等到家里的人,我再一次给四叔去电话,四叔告诉我小天已经出发了,可能第二天一早就能够赶到。听四叔这样说,我也安心了,有小天的帮助,我相信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从钟离雁的神态看来,她对钟离天也很是欣赏的。
舒逸突然插话道:“钟离天已经死了,你知道吗?”钟离雁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我已经知道了,就死在青风岭的。”舒逸说道:“钟离姑娘,说实话,钟离天的死我一直对你存着怀疑!”钟离雁静静地望着舒逸,没有说话。
舒逸接着说道:“钟离天临死之前,和我通过电话,两次通话。第一次他说发现一个白影,动作很快,形同鬼魅,你也知道,你们钟离家是以速度见长,而钟离天的速度我是见过的,不可谓不快,可他竟然还是没有追上这道白影。当时我就想,这道白影会不会就是失踪的你!”
“因为能够有这么快的速度的人,也极有可能是钟离家的人,那最有可能的是谁呢?就是你!在他跟丢白影以后,回到了旅馆,接着他便在旅馆收到了一封信,约他到青风岭见面的信,大致内容就是说如果他想见到他的四婶,那么半夜十二点左右到青风岭来!可惜,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在电话里告诉我,不然他也不会死!”
钟离雁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淡然地望着舒逸。
舒逸继续说道:“钟离天到了青风岭,他应该是重新见到了那道白影,他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在他与白影周旋的时候,拨通了我的电话,于是我听到了他对白影的喝斥,他大声地问白影是谁,想干什么,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白影回答他的声音。钟离天也算是聪明的,在最后他问白影为什么要引他到青风岭来,也是他的这句话,我才赶到了青风岭。”
说到这里,舒逸的神色有些失落:“但我还是去晚了,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打伤,胸口还插着一柄匕首。他的眼里有惊恐,有绝望,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还有另一种神情,是惊诧,他应该是见到了那人的真面目,而那人绝对是一个他认识的人,而且还很是熟识,那眼神,说明他到死都不相信那个人会对自己下手!”
舒逸抬起头望着钟离雁:“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表露出这样的眼神?”钟离雁叹了口气:“应该是钟离家的人!”舒逸点了点头:“对,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特别是刚才也是因为见到你这一袭白影,我才追上来的。”
钟离雁苦笑着说道:“我要说不是我做的,你们相信吗?”舒逸没有回答,轻轻地说道:“你继续说吧,后来呢!”钟离雁说道:“白天的焦急等待让我的精神怠尽,晚上和四叔通完电话后,我回到了房间……”
小惠突然问道:“等一下,你身上哪来的钱?”钟离雁说道:“我没有钱,但是他们没有收走我的白金项链,我是用项链抵给旅馆老板的,等有了钱付了房费再赎回来。”这倒也合情合理,一条白金项链应该也能抵上十天半个月的房费了。
钟离雁继续她的故事:“我回到房间以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可以说是到漭镇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可是我没有睡多久,就被惊醒了,我听到有人在敲打我的房门,轻轻地敲了两下,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悄悄地走到了门边,然后猛地打开了房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在我准备重新关上房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地上有一只信封,我捡了起来,然后关上了房门。看看桌上的台钟,凌晨两点半!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四时,王家祠堂见!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王家祠堂我听四婶说过,是在漭镇西边,我也打听过,从灞庄经青风岭进漭镇就到漭镇的镇西了,脚程快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写的这纸条,但我决定还是去看看,因为我太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悄悄离开了旅馆,就向青风岭走去。好在白天的时候我便请旅馆老板给我备了一把小手电,不然我还真怕在山岭上迷路。”
“说实话,大晚上一个人走在山岭上来是挺吓人的,特别是经过王家那片祖坟山的时候,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墓碑,不时还闪着磷火。我压制着心里的恐惧,硬是穿过了青风岭,不过用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要长一点,我没有手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长的时间,不过好在我并没有在山上迷路,而是赶到了王家祠堂!”
钟离雁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那晚天上无星无月,天地一片漆黑,我打着手电筒,慢慢地靠近王家祠堂,王家祠堂看上去也是黑乎乎的,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我的心里疑惑,是不是我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虽然我不太相信鬼怪之说,但也不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在这样的一个气氛下,我的心里还真的有些忐忑。”
“我站在祠堂门口,心里在斗争着,推开这扇门,里面会有什么我不知道,是恐怖,还是危险?我并不是自己吓自己,而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心存畏惧!最终我还是推门进去了,如果这个时候我退缩,这趟漭镇我就白来了!推开门的刹那,我就吓了一跳,那老旧的门木‘吱呀’的声音,就像恐怖片里的一样。”
小惠忙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
钟离雁继续说道:“进了祠堂我便顺手把门给关上了,或许这样我才觉得有些安全感。电筒照向了祠堂里的那一片灵牌,我感觉每一个灵牌就像一个幽灵,它们正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望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我甚至感觉身后好像站着个人,可当我几次猛然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
钟离雁苦笑道:“我后悔不应该来!因为我发现我的心理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强大,在这样的氛围中,我根本就不能够理性的判断!不过至少当时有一点我敢肯定,向我发出约见的人一定不会是绑架我的那些人,因为他们犯不着这么麻烦,他们如果要杀我,早就杀了!不必再放我。可是我错了!”
钟离雁眯缝起眼睛:“就在我感觉到惊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响动,那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的心反而踏实了,有刀刃之声说明祠堂里的是人,不是鬼!这时我看到黑暗中闪过一丝银芒,伴着刀声,举起手电筒,我看到一把刀直直地向我的面门劈来!”
大家都替钟离雁捏了把汗。舒逸发现钟离雁说到这的时候,她的双拳紧握,看来那一战确实有些惊心动魄。
“我侧身躲过了那一刀,同时我关掉了手电,不然我在明,他在暗,我就处于被动了。就在手电筒关闭的时候,风声又一次响起,我再一次闪身躲避,却没能躲过,我的手膀被拉了一刀!”说完她挽起衣袖,果然手膀有一道新的伤痕。
叶清寒紧张地问道:“那后来呢?”
钟离雁见叶清寒一脸的担心,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没事的,不然我还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吗?”叶清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方的手上有刀,我是赤手空拳,而且我发现那人的出招的速度很快,很多招势都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边躲闪,一边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可是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太黑,我们都是凭着感觉在交手,再加上他蒙着面,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才能大概知道他的高矮胖瘦。”
“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我退到供桌前时,手肘无意中触碰到了香炉,我一把抓起香炉,左手的手电突然射向他的眼睛,香炉用力地扔向他!他闪开了,不过香灰顿时弥漫,他忙遮住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我飞快地跑到了祠堂门口,打开门逃了出去,我没命地狂奔,重新上了青风岭。”
第六十章 神秘开棺人
钟离雁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恐惧,时而疑惑,随着她的回忆而不断地改变。
舒逸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那张美丽的脸,见到钟离雁露出的疑惑,舒逸皱起了眉头:“钟离姑娘,你是不是怀疑什么?”钟离雁没想到舒逸会这么细心,自己内心的一点感受他都能够察觉。
钟离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舒先生,不瞒你说,我确实有所怀疑,我在灞庄的事情只告诉了我的四叔,怎么那么巧,当晚就有人给我送了那封信,约我去漭镇的王家祠堂。再有就是藏在王家祠堂的那个人,看架势,分明是想要我的命,他功夫的招式,我觉得有些熟悉,仿佛与钟离家的功夫同出一辙,特别是他的速度,甚至比我还要快。”
说到这儿,她望了一眼舒逸:“舒先生,不怕你们笑话,普天之下,要说速度,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钟离家的。”舒逸点了点头:“钟离姑娘说的是,就是我,也没能够比过钟离家主!”钟离雁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舒逸竟然能够和钟离家主交手,她突然想到了在钟家流传的一个故事。
那是八年前,一个武功身手了得的年轻人,在岭南错手重创了钟离家的一个顶尖高手,后来钟离家的高手倾巢出动,才将他困住,他被带回到钟离世家,钟离家主亲自和他过招,仅仅以半招取胜。后来那年轻人与钟离家冰释了误会,钟离家的家主还亲自把他送出钟离家。
钟离雁张大了嘴:“你就是八年前……”她的话还没说完,舒逸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钟离雁说道:“舒先生,之前钟离雁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谅解。”舒逸说道:“钟离姑娘,不用这么客气,你继续说吧!”
钟离雁说道:“我从王家祠堂逃出来,没命似地奔向了青风岭!天地还是漆黑的一片,估计距离天亮还有很一段时间,可是我在逃离王家祠堂的时候,慌乱间把手电筒给摔坏了,没有了手电筒,在这山岭上,我竟然迷路了!那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地绝望,充满了恐惧!”
沐七儿和小惠听到这里,也跟着紧张起来,钟离雁继续说道:“就在我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丝灯火!我见到那一线的光明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我提起精神,撑着向灯火走去。”
镇南方说道:“那灯火之处应该就是这儿吧!”钟离雁点了点头:“对,就是这儿。”舒逸说道:“南方,别打岔,让钟离姑娘继续说!”钟离雁说道:“我终于来了到屋外,门是微微掩着的,我敲了敲门,问道,有没有人。这时,屋里传出一阵咳嗽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老者。咳嗽声停了以后,他用很苍老的声音说,进来吧!”
“我轻轻推开了门,看到一个人背对着门,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我走到那人的面前,当我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见鬼了!那人的一张脸上根本就分不清五官了,一脸的烂肉,应该是被火灼伤的。那人见我被惊吓的样子,他说道,我明明背对着你了,你偏要转到面前来看我,别怕我吓你。”
“听到他的话,我才稍稍平静下来,我确定他是人,不是鬼,只不过是长得难看一点,我鼓起勇气问他是谁,他指了指面前的一个凳子,示意我坐下。我在他的面前坐下,他才慢慢地对我说,他叫王福,是漭镇人王家的人,小时候家里一场大火,父母都丧生火海,只有他活了下来,而他在那场大火中也被烧成了重伤。”
“好容易活了下来,却因为被烧坏了那张脸,遭到漭镇人的唾弃,更有人把他视为不祥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凡事只要有他,确实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于是镇上的人把他赶出了镇子,倒是王家的族长,因为念及他是同族,为了给他一条活路,就派给他一个差事,让他上了青风岭,看守王家的祖坟山。”
“也是因为他干上了这个营生,所以慢慢地又学习了一些丧葬的礼俗,后来他不仅仅看守王家的祖坟,还做一些关于死葬祭祀的活计,他还是几个镇子出名的开棺人!”钟离雁说到这,沐七儿和小惠异口同声地问道:“开棺人?什么是开棺人?”
镇南方轻声说道:“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职业,相传是源于川西,相传是旧时一些大户人家,因为一些诡秘的理由,必须打开已经下葬的亲人的棺木时,就会通过一定的渠道,请来开棺人,开棺人大多都是些‘天赋异禀’的人,只是这个职业好像已经失传已久了,没想到会在漭镇见到!”
舒逸摇了摇头:“这个职业其实并没有失传,只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已。”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也是听父亲提到过,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开棺人呢!”舒逸微笑着对钟离雁说道:“姑娘,你继续!”
钟离雁说道:“当我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更是恐惧,他可能感觉到我的不安,轻轻地对我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我们恐惧的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而是人,只有人的心才是最险恶的,笑着对你的不一定是朋友,就算是亲人之间也常常会因为一些利益的驱使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心机!”
“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上青风岭,也没有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让我先暂时在小屋里坐下,等一会天亮了再离开。我才坐了下来,才坐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听到屋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我惊恐地站了起来,想要躲避。老头却笑了,虽然我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任何的变化,但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笑。”
“他说,你就放心地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我见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发出声响的方向!我的心里很是惊慌,我想应该是那个想要杀我的人来了,这个老头去干什么?他会不会出卖我,我有些坐不住了,我悄悄地出了小屋,绕到了门口的一个小山包后面。没多久,老头竟然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
“他没有进屋,就在屋外站住了,他说道,出来吧,那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我知道他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我也觉得奇怪,他走的时候我在屋里,我出来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他又怎么知道我不在屋里,而是躲了起来,我保证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舒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来这个开棺人很是奇怪,舒逸觉得他应该是个高手。
钟离雁说道:“当时我虽然奇怪,可是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