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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是来者不善。”
盛荣光说道:“舒处,晚上你一个人我担心你的安全。”舒逸说道:“放心吧,没事的,我不是有枪吗?再说了,有时候这里比任何武器都好用。”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叶清寒说道:“要不晚上我和你一个屋吧?”舒逸摇了摇头:“你用,既然分配好了房间,就别再动了,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有了警觉。”
释情说道:“那你小心一点。”舒逸笑道:“嗯,好了,大家散了吧,估计一会他们就要来叫我们吃饭了。”
晚饭很是丰盛,也很具特色,特别是鸡肉烂饭更是让大家赞不绝口。椰海给大家介绍了她们民族的一些习俗,她告诉大家,在饮食方面,他们还保持着原始的平均主义遗风,吃饭,饮酒与喝茶,只要在场的人都会有份,漏了谁都是无礼的表现。
椰海是个很健谈的女孩,她的父亲岩领和她的母亲却很少说话。见女儿与客人聊得开心,岩领在一旁也露出笑容,他取出一包廉价的香烟,散给舒逸几人,舒逸接过以后点上,一边抽着,一边津津有味地继续着和椰海的谈话。
岩领见舒逸他们并没有因为他的烟不好而轻贱于他,心里对舒逸他们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好感。
酒足饭饱,大家都各自回房去了,舒逸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又走出了房间。岩领正在楼梯上坐着,抽着旱烟,见到舒逸他憨厚地笑了笑:“舒先生,还没休息啊?”舒逸说道:“晚上吃得太饱了,想出去走走。”岩领说道:“哦,去吧,我睡得晚,我给你留门。”
舒逸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随意地转了转。小镇确实很繁华,特别是一些露天的酒吧,坐满了前来旅游的游客。
在街上逛了半个多小时,舒逸便回去了,门还开着,岩领正和女儿在闲聊着。椰海见舒逸回来,她忙站了起来说道:“舒先生,要出去走走怎么不叫上我啊?西明有几处地方很热闹的,早知道你要出去我就领你去了。”舒逸说道:“哦?什么地方啊?”岩领说道:“别听她瞎说,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他瞪了椰海一眼:“姑娘家的,不许去那种地方。”
椰海朝着舒逸挤了个眼睛,然后对岩领说道:“爸,我去睡了。”岩领不好意思地对着舒逸笑道:“这孩子,让我惯坏了。”
舒逸回到自己的房间,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发现并没有被翻动过,便洗漱后在床上躺下。他不知道这个椰海想要做什么,看上去她仿佛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主动地接近自己呢?或许明天就会有答案吧。
第七章 巨魈
吃过早餐,椰海便要领着大家开始今天的旅程。
椰海告诉大家,今天是去看神湖和神山,不必开车,慢慢一路走着进去才不会错过美丽的风景。今天椰海穿了一套运动服,脚上是一双有些陈旧的运动鞋,头发束在脑后,看上去很青春。
她微笑着对舒逸说道:“我们出发吧?”舒逸点了点头。
没走多远,这看到了一个大湖,椰海告诉大家,这就是神湖。原来新城竟然是建在湖畔的。沿湖而行,渐渐地便出了城。青山环抱,古木参天,神湖仿佛一面镜子,镶嵌在丛林之间。
离县城越来越远,太阳也慢慢地爬上来了。
阳光透过重重树叶的缝隙,如碎金般的斑斑点点地洒落在流向神湖的溪水中,空气中有泥土的芬芳,夹杂着清新的花草的味道。被茂密的森林环绕着的神湖上居然没有一片落叶。
椰海给大家介绍着善于神湖的由来,舒逸认真地听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椰海,像是对椰海认真解说的尊重。
其实吸引他的并不是神湖本身,而是椰海的眼神。
椰海的眼睛有意无意地会往去的方向瞟上一眼,这样的眼神告诉舒逸,她应该在等着某人的出现。但却又不是期盼,因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变化,感觉偶尔还会有些颤抖,这是因为恐惧造成的。
舒逸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越来越有意思了。
椰海的介绍告一段落,大家又继续向前走去。舒逸有意无意的走在椰海的身边,椰海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舒逸闲聊。椰海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几人,然后对舒逸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并不像是来旅游的?”舒逸笑道:“为什么?”椰海说道:“他们几个好像都很怕你,什么事情都由你做主,朋友出来玩应该不像这个样子,你应该是他们的头吧?”
舒逸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感觉很敏锐,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同事,单位组织过来的。”椰海笑着摇了摇头:“不像,你们几人中除了你,他们都不像是来旅游的,旅游本来就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但他们却是心事重重的。”
舒逸没有下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是吗?”
椰海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问道:“能知道你们是什么单位吗?”舒逸说道:“你不是很会分析吗?那你就分析一下,我们都是什么职业。”椰海说道:“这我可就说不好了,你嘛,看上却文质彬彬的,像个老师,其他几个,除了那个年轻的,其他三人身上仿佛有股子杀气,他们是军人吧?”
舒逸笑道:“你说是就是吧。”说完加快了速度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到了湖边:“西门,相机带了吧?”西门无望点了点头,舒逸说道:“来,帮我拍张照片,做个纪念。”西门无望给舒逸拍了一张,舒逸向椰海招招手:“我们合个影吧。”椰海没有拒绝。拍好后,舒逸说道:“可惜了,要是你还是穿昨天那套民族服装就更有纪念意义了。”
椰海笑了笑。
渐渐地,森林越来越茂密,遮天蔽日,再看不到星点阳光,偶尔山风吹过,透心凉。盛荣光说道:“怎么感觉有些阴森森的。”释情宣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内心有恐惧。”盛荣光笑道:“怎么可能?我怕什么。”
叶清寒笑道:“我也觉得冷飕飕的。”椰海说道:“我们佤家人祖祖辈辈把这里看作神山,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到这山里砍伐树木,怕冒犯了神灵,所以这里还是一片原始森林。”
来到一个岔路口,椰海问道:“你们想走哪一条?”舒逸微笑着说道:“你是向导,你说了算。”椰海说道:“往左呢,是千牛谷,往右是灵音台。”释情若有所思地说道:“灵音台?”椰海笑道:“这名字是我起的,其实那里只是一片空旷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像是几案的土台,每次在那里我静下心来的时候,仿佛就能够听到美妙的音乐,清新、宁神。”
释情有些激动地望向舒逸,谁知舒逸却没有看他一眼,舒逸说道:“我们就到千牛谷去看看吧。”释情脸上露出些许失望,而同样的神情也在椰海的眼里一闪而过。
椰海走在前面带路,西门无望走在她的身边,和她随意地聊着。释情几步走到舒逸的身边,舒逸也故意放慢了脚步,和椰海他们拉了十几米。释情轻声问道:“舒先生,为什么不先去灵音谷?”舒逸淡淡地笑道:“释情,亏你还是出家人,定力还那么差,灵音台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舒逸取出矿泉水喝了一口:“放心吧,她会带我们去的,因为她也希望我们到灵音谷去。”释情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太性急了。”
走不了多久,来到一处峡谷。
峡谷两旁的绝壁和树干上,挂着许多白花花的牛头骨,大多数牛头骨上都长出了墨绿色的青苔,太阳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峡谷越发显得幽暗,时而吹过一阵山风,沁骨的寒冷,山风的呼啸而过发出的声音更是凄婉、哀怨,众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椰海也双手抱在胸前,打了个冷战。
她说道:“其实千牛谷这个名字是后来起的,以前这里叫祭神谷。在很久以前佤人的部落之间经常发生争战,胜利的一方就把敌人的头砍下来,放到这神山来祭神,后来佤人间和平相处了,再也没爆发过战争,牛头便成了佤人祭神仪式中十分重要的祭品。”
椰海的手向峡谷的深处指去:“我们再往里走,还能够看到古时悬挂的骷髅头。”
再往里走了两三公里,路上再也没了游客。叶清寒突然指前不远处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绝壁之上好像蹲着个人,但浑身长毛,看不清面目。椰海吃了一惊,大声叫道:“不好,是山魈。”西门无望说道:“哪有这么大的山魈,和常人无异了。”椰海咬了咬嘴唇:“我也是听父亲说过,在千牛谷的深处,住着几只巨魈,在父亲小时候就曾经听过不少关于巨魈伤人的传说,一些长辈还说,还说这些巨魈已经成精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过去看看。”椰海说道:“不要,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可她的话并没有人响应,舒逸他们几人还是向着山魈走去。山魈还真有人高,叫巨魈也不为过。它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倏地一下便向山上跃去,几下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
椰海跑了上来:“舒先生,你们还要入前走吗?”舒逸笑道:“算了,就不再向前了,我们回去吧。”椰海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才是正午,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吃些干粮,然后我带你们去灵音台那边看看。”舒逸说道:“嗯,你是向导,我们听你的。”
从千牛谷返回的路上,舒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清楚为什么。
通往灵音谷的是一条小路,两边是齐人高的茂密的杂草。天空阴沉沉的,四周也显得暗淡起来。椰海的情绪好像因巨魈的出现而低落了许多,话也少了。舒逸走在她的旁边,轻轻地说道:“在想什么?”椰海歪着头,望着舒逸,露出个微笑:“没想什么,只是走了半天,有些累了。”
舒逸问道:“还有多远?”椰海回答道:“再有六七百米就到了。”
一阵“沙沙”声响起,叶清寒等四人忙到了舒逸的身边,叶清寒说道:“草里有动静,小心。”舒逸没有说话,眼睛却望向椰海,椰海摇了摇头,一副无辜的样子。西门无望想过去看个究竟,舒逸把他拦住了。
众人停住了脚步,而草丛中传来的声响也戛然而止。舒逸淡淡地说道:“不管它,我们继续前进吧,就快到了。”这次释情和舒逸、椰海走在一起,叶清寒、盛荣光和西门无望三人紧紧跟在舒逸他们身后,相隔不过两米。
不过这次他们走得很慢,六七百米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十分钟。奇怪的是草丛中再没有动静,西门无望轻轻问舒逸:“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看个明白?”释情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看个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椰海说道:“这里就是灵音台,舒先生,你看,那个土台像不像是张几案?”舒逸说道:“是吗?我倒觉得像是个琴台。”椰海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惊讶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果然像个琴台,你们坐下,静静地用心聆听,一定能够听到美妙的乐音。”舒逸微笑着问道:“是琴音吗?”
第八章 梵音
舒逸果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凝神倾听。释情也跟着坐下,双手合什,嘴里默默念着经文,只是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叶清寒、盛荣光和西门无望则依旧站立,他们保持着警惕。椰海虽然面带微笑望着舒逸他们,但她的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眼角的余光四下里瞟。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舒逸睁开眼睛笑道:“椰海姑娘,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椰海的脸微微发红:“可我以前每次来都能够听到。”释情也站了起来:“恐怕你是内心的韵律吧?”
舒逸感觉到了椰海的尴尬,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椰海姑娘,明天我们去哪?”椰海说道:“明天我带你们去老城,老城更美,仿佛建在群山之巅,终日云海茫茫,薄雾弥漫,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
西门无望虽然到过西明,但却没去过老城,他说道:“如果是这样应该今晚就去。”叶清寒问道:“为什么?”西门无望笑道:“在云峰之巅,看旭日东升,那可是另一番景致。”舒逸点头说道:“椰海姑娘,你看呢?”椰海说道:“行,要不我们吃过晚饭就出发?”
老城果然是在山上,老城很热闹,虽然并不繁华。这儿是西明佤人聚居的中心地带,民族风情更为浓郁。
路上,椰海简单地给舒逸他们介绍了一下佤家的一些习俗,特别是一些禁忌,大家都记了下来。找了一家干净的旅店住下,椰海告诉大家,先休息一下,凌晨四点左右她会来叫大家起床,这里的日出很早,大约在五点左右。
舒逸和释情一个屋,两人简单地把行李一放,舒逸便呈大字倒在了床上。释情在床边端坐,取出一本经书,细细地读着。
舒逸说道:“我说小和尚,就别念你那有口无心的经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释情一脸的严肃:“舒先生,我不是小和尚,再说了,我念经怎么会是有口无心呢?”舒逸笑了:“你啊,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佛都有三分笑脸呢。”释情不好意思地笑了。
舒逸说道:“你觉得真的有巨魈吗?”释情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峡谷里光线太暗,看不真切。”舒逸又问道:“椰海姑娘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带到灵音台去呢?”释情说道:“她是向导,可能她觉得那儿比较特别吧。”舒逸点了点头:“是特别,特别是那个琴台。”
释情问道:“舒先生,莫非你怀疑椰海姑娘与琉璃琴的事情有关联?”舒逸摇了摇头:“不,她不应该和琉璃琴的事情有关,她一定是把我们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人了。你不觉得吗?她接近我们,却又对我们有深深的戒备。特别是她对我们的来历很感兴趣,几次出言试探,她是想证实自己是不是弄错人了。”
释情有些不解:“那灵音台只是个巧合?”舒逸坐了起来,掏出支烟,释情露出了不悦地神色。舒逸说道:“小和尚,佛还需要人间烟火,一支烟你就不悦了?”释情没有说话。
舒逸点上了烟,才慢慢地回答道:“是巧合,也不是巧合。巧合的是她把地点选择在了灵音台,因为那地方僻静,又不是景点,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往来。说不是巧合是因为那地方是她精心挑选的,而我们所听到的穿林打叶声应该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同伴。”
释情说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们啊。”舒逸笑了:“那是因为我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草丛里肯定是有人的,我不让西门过去就是不希望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想,草丛里的一定有人在辨认我们的身份,当确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以后,他们便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释情又问道:“舒先生,既然这样为什么椰海姑娘还要继续陪着我们呢?”舒逸淡淡地说道:“戏总得演完全套的,反正只是短短的两天,明天一过她就完成任务了。不把戏演完她也怕我们对她起疑心,况且她也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兴趣,好奇心驱使也很正常。”
舒逸说道:“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就是那只巨魈,我曾经想过如果它并不是真的山魈,那么就应该是椰海一伙的,目的是想逼退我们,转身灵音谷,但经过灵音谷的事情后我又迷惑了,他们既然只是为了辨认人,在千牛谷与灵音谷有分别吗?何必要多此一举,费那么大的力气呢?我注意过椰海见到巨魈时的神情,她也吓了一跳,那种表情不是伪装出来的。”
舒逸说得累了,打了个哈欠:“好了,小和尚,我先睡了,一会还得早起呢。”释情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在一个称谓上和他纠结,释情重新拿起经文,默默地吟诵起来。
椰海果然准时把大家叫醒。几人打着手电,慢慢地向山顶走去。大约四十分钟后,舒逸他们到达了山顶,舒逸的体质相对要比他们差得多,坐在山巅上的一块圆石上,舒逸大口地喘息。
椰海又换回了她的民族服装,她望着舒逸笑道:“舒先生,看来你得加强锻炼了,才这几步路,就喘得不行。”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舒逸望着椰海的侧面,像一幅美丽的剪影,不禁呆了。
西门无望手里拿着相机:“这太阳怎么还不出来?”椰海说道:“看你急得,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不过你可得抓住机会,因为它升起时的速度很快,就像从山的那边跃起一般。”西门无望听了这话更不敢分神,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释情站立在舒逸的身后,就像一尊雕像。
叶清寒与盛荣光则在一边轻声嘀咕着,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舒逸突然说道:“椰海姑娘,昨天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山魈吧?”椰海点了点头:“嗯,以前只是听老人提起过。”舒逸说道:“我开始后悔了,当时应该追上去看个究竟。”椰海笑道:“我可不敢,我听老辈人说,曾经有人被山魈掠了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舒逸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