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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法楞了一下,王澜说的很对如果让异能者去对付舒逸,舒逸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
圆法说道:“哎,算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关键问题是车锐那边应该怎么办!”
王澜说道:“顾局觉得他会怎么办?”圆法回答道:“震怒,然后采取一种雷霆般的手段疯狂地进行报复。”王澜说道:“顾局,他要和你这样不停地斗下去,总有一天上面会怪罪的。”圆法说道:“你别担心,这样的争斗不会持续太久了,一旦我们的项目顺利成功了,我们就不用再给这个车锐好脸子看了。”
独峰的岩溶洞内,疯二望着库勒,库勒大约四十多岁,他看上去就像只皮球。
库勒的个头不高,估计都没到一米六,而他的宽度和长度仿佛是一比一,他的重量至少是疯二的两倍。不过他的头很小,当然,这是相对于他那肥胖的身体而言的。
疯二慢慢地走上石阶,站在了库勒的面前,说实话,他很有一种冲动,想一脚向这只大皮球踢去,可是他忍住了,他那傻笑并没有收敛:“你好肥!”
库勒脸上露出阴笑,肥和胖是他最忌讳的两个字,曾经就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肥胖而死得很惨,惨得那人的爹妈都后悔把那人生出来。此刻他恨不得把疯二给掐死,可他没有,不仅没有,他还不得不挤出笑脸。
因为他有求于疯二,当然,还有一点最关键的,他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疯二,这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猥琐老头,在他眼里却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疯二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我不喜欢这里,又冷又潮。我说你们蒙古来的是不是都喜欢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啊?”库勒淡淡地说道:“说笑了,既然你不喜欢这儿那我们换个地方吧?”疯二扭头看了看下边:“你说你的那个伙伴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报仇啊?我这个人很胆小的。”
库勒苦笑了一下:“这样吧,我把他给埋了!”疯二摇了摇头:“库勒是吧?我记得你会引天火,不如一把火将他烧了吧。”库勒脸色又是骤变,疯二竟然知道他的天火,明明知道自己有天火的异能他竟然还能在自己面前镇定自若,甚至还敢指手画脚,库勒的心里有些苦涩,他已经后悔自己主动跳出来和疯二照面了。
库勒慢吞吞地向下面走去,疯二也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了那个角落,库勒轻声问道:“你知道这堆箱子里都装了什么吗?”疯二说道:“不知道。”库勒说道:“里面有钱,有古董字画,还有一些法器!”疯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被自己刺死在地的隆巴。
库勒说道:“我们发现这个溶洞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已经在这儿了,钱我点了点,大概有近两千万,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否则你就不会这么多年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了。”疯二还是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库勒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库勒走到疯二的身边,疯二还是一动不动。
“古董字画我想你也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我要告诉你,里面有一幅古画是明代王阳明画的,而且是幅残卷。它好像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苗岭迷雾图》,我听说这画一共应该是五卷,我不识货,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卷。”
疯二听到这儿,眼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给我!”库勒走了过去,在那堆箱子里翻出了一幅画轴递给疯二。疯二接过来并没有打开来看,只是淡淡地望了库勒一眼,目光中的狡黠没了,又是浑浊、迷惘:“东西其实都可以留着,以后我就发财了,不过你的伙伴,拖远一点再烧吧!”
库勒的心里其实已经满是怒火,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就依你的,不过烧人的味道可不好闻。”疯二笑嘻嘻地说道:“嗯,所以我决定到洞外等你,你可要快来哟,我怕鬼!”说到这儿,疯二的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还打了个冷战,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疯二出到洞外,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辈子是等不到了,没想到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唉!”
十几分钟后,库勒终于也出来了,他满头的大汗,像是很累的样子:“他已经成了一堆灰烬。”疯二说道:“我真纳闷,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洞口的,我记得三十年前我就把它给封掉了。”库勒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他找到的。不过我想应该在我们之前就有人进来过,因为这洞口我们来的时候虽然看着很隐蔽,却不可能是三十年前封掉的。”
疯二皱起了眉头。
第八十四章 送画
疯二在前面走着,库勒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别看库勒比猪还肥,可那动作却是不慢,疯二走得很快,他跟得很紧:“我们这是去哪?”疯二停下了脚步:“你一直都住在洞里?”库勒摇了摇头:“不,我住在离这不远的一座小木屋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住处。”
疯二说道:“那去你那吧!”库勒点了点头,带着疯二到了他说的那个小木屋。
库勒笑道:“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疯二轻轻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的身上带着鬼气。”库勒楞了一下,他不明白疯二在说什么。疯二说道:“知道这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吗?”库勒摇了摇头:“不知道。”
疯二说道:“以前我们这有风俗,横死的人在七日内是不能下葬的,而天气热的时候停在家里就会发臭,所以在家里办丧事也只是七天的时间,然后就会把死人停到这儿来,也不用人守,把门一锁,过了头七才拉去下葬。”
库勒想到了什么:“莫栋算不算横死?”疯二白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他的傻笑:“你说呢?当然算了,傻瓜!”库勒有些恍惚了,他还真有些搞不懂,现在到底疯二是傻子还是自己是傻子。库勒想到的是这里是不是已经不隐蔽了,他说道:“这么说莫栋的尸体在家里停三天以后也会送到这儿来?”
疯二摇了摇头:“不会,一来这是以前的风俗,现在的人都不太有这样的讲究了,二来莫栋是公家的人,也不兴这些,三天后直接就火化了。”库勒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这儿不能再住了呢!”他并不在乎什么鬼啊怪的,萨满大祭司是干什么的?就是跳大神,驱鬼怪的。
疯二掏出了他的那包劣质烟也不管库勒,自顾点上:“说吧,你想怎么样?”
库勒在他的“床”上坐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库勒,来自蒙古国,是萨满教的大祭司。”疯二说道:“这些你说过了,来点新鲜的。”库勒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常人,在我们谈合作之前能不能把你的底告诉我?”
疯二一口拒绝了他:“不能。”库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不过人家对自己好像知根知底,可自己却根本不知道人家的来历,他的心里有些发毛。他指着疯二手中的那幅画说道:“我是很有诚意的。”疯二笑了:“我知道,不过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说完他的笑脸没了,翻脸的速度够快。
库勒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的感觉,当然,他不是秀才。
疯二说道:“说吧,你想要怎么合作,我先听听再决定。”库勒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这么多人都挤到这个破地方来是为什么了吧?”疯二摇了摇头:“我还真就不知道,为什么?”库勒发现和这样的人说话就算把他给逼疯了,可他知道疯二并不疯,相反在他的眼里疯二深不可测,不然在岩洞里的时候他早就动手了。
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幅画交给疯二,他也知道这幅画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他说道:“那你知道‘蚩尤血’吗?”疯二瞪了他一眼:“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骗你的你也信?笨蛋!”库勒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用常人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似疯如癫的人,他说道:“我们合作一把,如果能够拿到‘蚩尤血’我们利益平分。”
疯二说道:“说得容易,你以为那玩意就摆在你面前,伸手就能拿了?拿,怎么拿?就像你这样上嘴皮磕磕下嘴皮?”库勒说道:“当然不是,如果你答应了,我们就慢慢从长计议,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把画还给我,然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怎么样?”
疯二摇了摇头:“合作就免谈了,这画呢,我要了。”
库勒终于忍不住了,他怒道:“凭什么?这画是我的,你要不愿意合作就必须把画还我。”疯二笑了:“给你你就能找到‘蚩尤血’?白痴!这画得有五幅合在一起才能够知道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再说了,我真要拿走你以为自己有本事能够夺得回去吗?”
库勒沉着脸说:“不管能不能夺回来,我都会试试,‘蚩尤血’我是志在必得!”
疯二叹了口气:“我劝你还是不要试了,没了小命就算给你‘蚩尤血’又有什么用呢?”库勒忿忿地说道:“我不是吓大的,我很有诚意地邀请你合作,你这样也太不仗义了吧?”疯二淡淡地说道:“画不可能还给你,因为它在你手中就是一张废纸,搞不好你还会因为他白白的送命。就算我还给你,你以为就不会有人再从你手上夺走它吗?”
库勒知道疯二说的是实情,他后悔不应该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暗算隆巴,不过他却忍不住,从听到隆巴和自己的妻子有染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这次师父让他和隆巴一起到华夏来,他知道机会来了,可是隆巴真的死了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是如此的孤立无援。
他也曾经想过去找那仁和宝音,可是那仁在之前宣布了自己的立场,不掺和这件事情,他当然也不好再去找她。
库勒半天没有说话,疯二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这幅画交出去,交到已经拿到画又有能力找到‘蚩尤血’的人手上。”库勒说道:“可是那样我们再想从他手中拿到‘蚩尤血’就太难了。”
疯二又点了支烟:“难?比起你自己去找,还担心后面有什么螳螂、黄雀的要简单多了,坐享其成听过没有?你不是华夏人也难怪,虽然华夏语说得蛮麻溜的,可华夏文化的精髓你是永远都感受不到的。”
库勒说道:“好吧,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是你,你会把画交给谁?”
疯二说道:“舒逸这个人你听说过吗?”库勒点了点头:“听说了,在西乡他的动静最大,所有来西乡的人都只能躲在暗处,他却在明里上窜下跳的。”疯二笑了:“知道为什么吗?”库勒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他有官方的背景吗?告诉你,我原本计划今晚去找他的,夺过他手上的画。”
疯二骂道:“怪不得你长了这一身的膘,原来脑子没长。”
“什么意思?”库勒觉得在这个疯子面前,自己真的就像个傻子,脑子总是不够用。疯二说道:“他有官方的背景也好,怎么也好,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一把钥匙,打开宝库大门的钥匙。库勒,对了,你是叫库勒吧?你们就名字叫起来就是别扭。”
库勒点了点头。
疯二继续说道:“所以我是你我就把画想办法交给他,让他去找,我们只要盯着他就能够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用动脑子,这样不好吗?”库勒担心地说道:“可是万一我们抢不到呢?”疯二说道:“那就是命了,怪不得别人。你再想想,就算你最后真的找到了,那么多人来抢,你觉得你能保得住吗?小库啊,这种事情啊,守不如攻!”
库勒被疯二打动了:“好吧,我听你的,我们算不算合作伙伴?”疯二说道:“你自己想吧,画我给你留下了,晚了,我得去睡觉了,喂,你能不能送我一下,我怕黑,怕有鬼!”疯二把画放在了库勒的床上,望着他。
库勒已经要抓狂了,他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疯子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什么时候疯,什么时候不疯。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好吧,我送你离开这里。”
疯二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你真是个傻子,我要是真怕什么鬼啊怪的,会大晚上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吗?唉!”他走出了木屋,然后转过身来:“你真不应该杀了那两个人,我讨厌杀人,讨厌暴力!”
库勒彻底无语了,疯二杀隆巴的那狠劲他可是看到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疯二已经走出很远了。
库勒叹了口气,掏出烟来抽了两口,然后将烟扔到了地上,拿起了床上的画也离开了木屋。
黑夜中,一团大肉球如鬼魅般飞快地移动着,他的目标就是那座废弃的水电站。
“嗒”,声音不大,但舒逸还是听到了,那是砂粒敲打窗子的声音。他原本已经入睡了的,睡在办公桌拼成的床上。一个翻身,舒逸跳下了桌子,谢意听到舒逸的动静,他正想问什么,“嘘!”舒逸让他禁声,然后飞快地拉开了门,人还没出去就发现一样东西顺着打开的门掉进屋里,他没有管那东西,而是窜出屋子,四下里察看。
什么都没看到,舒逸只得回到了房间,谢意也起来了,他拉开了灯,捡起了地上的东西,舒逸看出是幅画,他的心里一紧,莫非又是《苗岭迷雾图》?
第八十五章 金生水
金生水是西乡中心小学的前校长,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他是土生土长的西乡人,年轻的时候也出去闯过,那时候他刚满十五岁,出去飘荡了整整十年,也正好是那个动荡的十年。他原本并不是叫金生水,而是叫金齐,金生水这名字是在外边闯荡时一个算命先生给他取的,算命先生说他五行缺水,起这样一个名字以后他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于是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回到了西乡,因为他曾经上过初中,识文断字,西乡建小学的时候他就成了小学的语文老师。还别说,出去十年他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知识也跟着见长。只不过他对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却讳莫如深,从来不主动提起,就是别人问起来他也是能敷衍就敷衍了事,实在敷衍不过去了,就捡些无关紧要的说说,权当满足乡里人的好奇心。
所以金生水在外面那十年到底有些什么遭遇,西乡没有任何人知道,时间太长,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
金生水是一个很尽责的老师,而学生们都喜欢上他的课,因为他上课不是简单的照本宣科,他很会把许多书本上的东西转变成身边的人或者事,大家都很能理解与接受。在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当上了乡小学的校长,当了校长以后的金生水在众人的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大家喜欢的那个有着儒雅风范的和善的人。
他老婆叫莫兰,是个标准的农妇,正是在金生水回家的那年,两人结的婚。
家里的田土一直都是莫兰在打理,还要帮金生水侍候久病卧床的母亲,直到三年前金生水的母亲去世,莫兰才算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金生水和莫兰没有小孩,这在农村是件大事情,也有很多嘴碎的女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了莫兰一些难听的话,当然,她们这样并不是因为不尊重金生水,而是替金生水不服气,在她们的心里金校长是个好人,就不应该绝后的。
莫兰真实心里是很生气的,但金生水却说嘴是生在人家的身上的,喜欢怎么嚼舌是她们的事情,夫妻俩在一起幸福开心就够了。
莫兰对于自己的这个丈夫是十分的崇拜,她觉得金生水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的好,让人听了心里既亮堂又暖和。其实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金生水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她,她没有上过一天的学,人长得也没有太出彩的地方,可偏偏金生水就认了她,她知道那时候有很多大姑娘都看中了金生水的,其中就有两个上过学堂的女娃。
她不只一次问过金生水为什么,金生水只是淡淡地笑着告诉她,因为她才是真正能过日子的人。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这对无儿无女的夫妻,金生水四十岁生日的那天,莫兰竟然在他们家院外捡到了一个孩子,那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被放在一只篮子里,莫兰发现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哭,那小胳膊小腿不停地划动着,嘴里呀呀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金生水和莫兰访遍了十里八乡,都说没有哪家丢了孩子,最后他们收养了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儿子现任西乡副乡长的金林。
金生水六十岁退的休,退休以后他很少再去学校,整天就呆在家里,偶然也下地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更多的时候则戴着他的老花镜坐在院子里抱着厚厚的书啃着,俨然一副学究的样子,他多次说这是他最向往的生活,一次喝醉酒他还说过,他其实很多年前完全是有机会留在城里的,可是他拒绝了,他爱西乡,这个生养他的地方。
车锐在看完金生水的资料后陷入了沉思,从资料上看,这个金生水很简单,就是西乡一个典型的带着农民气息的文化人,长期与书本打交道让他养成了一副儒雅的风范。他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说话,做事都四平八稳,这样的人确实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尊重。
车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马伟,你查过他离开西乡的那十年到底去了哪了吗?”马伟回答道:“查过,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