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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方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地听着。
“或许是条件反射,我当时就地一滚,便滚到了一边,躲过了那一刀,女人并不说话,再次向我扑过来,我闪到了一旁,想扣住她的手腕,但她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没能够抓住。你也知道,我手上没有家伙,和她硬碰肯定会吃亏。我跳了起来,向她打出几拳,都被她躲开了,有两次还差点让她把我的手给剁了下来。”
巴音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心有余悸。
“我边打边退边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可她并不回答,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开过口。她好像知道我的意图,出刀越来越快,我开始感到绝望了,我想这一次或许就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听到了铁器相撞的声音,还冒出了火花,来的人蒙着脸,我看不出是谁,他一把拉开了我,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巴音重新点了支烟。
这是巴音第一次主动把那晚的经过说出来。镇南方听得很认真,一直以来他都想问巴音关于那晚的事情,不过他曾经答应过巴音,在没有建立信任之前不会逼他。
巴音吸了口烟:“我以为救星来了,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便被那人一棍给敲晕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刀,而那女人已经死了,她的脸也被砍得面目全非,那黑影却早就不见了。当时我吓坏了,我手中有刀,身上又浑身是血,我想扔掉刀,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到,于是我就成了杀人的嫌疑犯。”
镇南方轻轻地说道:“你是说你在女人死之前便被黑衣人打晕了,而那女人很有可能是那个黑衣人杀的,然后把刀被在你的手上,嫁祸给你。”巴音说道:“我想是这样的,不然没有更好的解释。”镇南方没有再说什么,并不是他怀疑巴音的话,而是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巴音,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女人,嫁祸给巴音?
如果说是村子里的人怕巴音泄露了秘密,死的应该是巴音才对,还有就是巴音的身手到底如何,如果真像他自己说的,功夫不错,那么那个女人和那个黑影就是更厉害的存在,这样的人会是村子里的吗?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断了镇南方的思绪。
出事了!镇南方冲出了房间,曾国庆他们也出来了。“哪儿打枪?”镇南方问道。宫正阳指了指水坝的方向:“枪声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镇南方没等他说完便向水坝那边跑去,小惠忙跟上:“南方等等!”曾国庆和宫正阳也跟着跑去,只留下两个警察保护着巴音的安全。
还是在银花出事的那片小竹林,镇南方看到了巴旺的尸体,他是眉心中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镇南方说道:“分头找,枪手应该没有跑远!”
第二十八章 诱供
镇南方让大家分头去找枪手的踪影,当然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幻想,毕竟从枪响到大家赶到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分钟,枪手应该早就跑掉了。不过镇南方希望还是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枪手明明知道村子里就有警察,还敢贸然开枪杀人,哪怕他的心理素质再好,也一定会有破绽。
镇南方没有去追凶手,他留下仔细地查看着巴旺的尸体,然后在巴旺的身上搜了搜,搜出一张纸条。镇南方打开来看了一眼:“明天上午十一点,小竹林见!”和镇南方猜测的一样,对方是用这样的方式把巴旺约来的,因为村里没有手机信号。
可是这纸条是怎么到巴旺的手里的?镇南方看到了一丝希望,一定是有人传递了这张纸条!
去追枪手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当然都没有什么收获,甚至连弹壳都没能够找到。
曾国庆说道:“一会回去我马上让队里再派人来,他们也太嚣张了。”镇南方淡淡地说道:“都怪我,应该早些把巴旺控制住了!”其实曾国庆的心里也这么想,镇南方才交待他秘捕巴旺,巴旺就出了事,既然镇南方知道巴旺有问题,直接逮捕哪会有这档子事情。
只是曾国庆不好说。
乌达和几个村干部也跟着来的,就连一些村民听到枪响也凑出来看热闹。镇南方看到了乌克和巴强,乌克家距离竹林最近,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为什么刚才自己赶到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他们?镇南方轻轻着对曾国庆说道:“曾队,这里你处理一下吧,一会我让那两个人来换你回去,我们碰一碰。”曾国庆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先回村里打个电话。”
镇南方说道:“不用,水坝这里有手机信号,虽然不是太强,应该可以通话的。”曾国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果然有信号的。”镇南方对乌达说道:“乌达大叔,你能够帮我请乌克和巴强到村公所来一趟吗?我想和他们谈谈!对了,村干部让他们都回去吧。”
乌达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问题,我这就叫他们过去。”
乌达向着乌克父子走去,镇南方对身边的宫正阳说道:“一会到了村公所,把乌达扣了。”宫正阳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你照做就行了。”宫正阳“哦”了一声:“如果他问我凭什么抓他,我怎么说?”镇南方说道:“他涉嫌偷盗古墓,倒卖文物!”
宫正阳和小惠并不知道巴音对镇南方说的事情,两人听了都是一惊,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镇南方,镇南方苦笑道:“迟一些告诉你们吧,这事赶事的,我们连碰头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村公所,镇南方让保护巴音的那俩警察去把曾国庆换回来。
巴音见镇南方回来,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镇南方说道:“巴旺被人开枪杀死了。”巴音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这是想灭口啊!”
镇南方望着巴音,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他想不通为什么巴音会活着!
他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甚至开始怀疑巴音所说的一些话。
宫正阳来到门口:“小镇,乌达他们到了。”镇南方点了点头走了出来:“嗯,宫警官,你让巴强到会议室来,我先和他谈,你拖住乌达和乌克。小惠,你在门口盯着,保护好巴音。”
镇南方坐在会议室里,不一会,巴强说来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镇南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银花死的时候,就是他说出当时镇南方和小惠从竹林方向过来的,而现在镇南方已经没事了,还在主管这个案子,他的心里自然有些腻味。
他站在那儿,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镇南方微笑着向他招招手:“巴强,过来,这边坐。”巴强走了进来,在镇南方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的双手以膝盖上轻轻地搓着,有些紧张。
镇南方轻轻地说道:“巴强,叫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你别紧张,就当是在聊天一样。对了,你抽烟的吧?”巴强忙摆了摆手:“不,我不会。”镇南方笑道:“不抽烟好,我也不会。”巴强也笑了,他的笑容极不自然。
镇南方说道:“刚才枪响的时候你在哪里?”巴强说道:“在家。”镇南方说道:“你父亲也在家吗?”巴强点了点头:“嗯,我和阿爸都在家。”镇南方问道:“你阿妈呢?”巴强说道:“和巴昂下地去了。”镇南方说道:“巴昂是你最小的兄弟吧?”巴强说道:“是的。”
镇南方说道:“你听到枪声的时候有没有立即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巴强想也没想就说道:“我是想去来着,不过阿爸不许,他说那是枪声,很危险的,不许我去凑热闹。”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可后来你们怎么又来了?”巴强说道:“因为后来见你们都赶过来了,有警察在,我们自然就不怕了。”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当时你是在屋里还是院子里?”巴强想了想说道:“屋子里。”镇南方面带微笑地望着巴强的眼睛:“你确定你是在屋里?”巴强咬了咬嘴唇:“好像是在院子里?”镇南方的声音大了一些:“到底是在哪里?”巴强似是想了半天肯定地说道:“在屋里!”
镇南方突然站了起来:“你撒谎,枪一响你就跑去了竹林,你想去看个究竟,你说,是不是!”镇南方一脸的严肃,声音很大,听上去很是严厉,充满了威慑。
“是!”巴强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色大变:“不,不是,我没有去竹林!”镇南方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巴强的额头上流出了汗水,他不敢直视镇南方那凌厉的目光,微微地低下了头。
镇南方重新坐了下来:“好吧,我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等你想起什么要补充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你知道巴旺为什么会死吗?他因为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让人给灭口了,唉,他如果早一点和警方合作,就像巴音这样,也不至于会死了。”
巴强站在那里,没有动,镇南方说道:“回去吧,我这还忙着呢。”巴强只得走了。镇南方等巴强走远,才让乌克过来。
乌克和巴强一样,在门口就站住了。
这次镇南方却没有任何的好脸色,既没有招呼他坐下,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拿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乌克挤出一个微笑,镇南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口吻很是严厉。乌克的心里一惊,这哪是找他了解情况啊?分明是一副审问的架势!
乌克哪里见过这阵势,他顺从地坐了下来。
镇南方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乌克摇了摇头。镇南方身体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望着乌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打着,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敲打声停止了,镇南方大声地咳了一下:“还不老实交待?巴强刚才已经都说了。”
乌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里埋怨起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来,不是说好了不说出去的,他怎么自己倒先说了?他颤微微地问道:“巴强人呢?”镇南方淡淡地说道:“他去了该去的地方了,说吧,枪响以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跟着舒逸久了,镇南方倒是把这一套心理战给学会了七八分。虽然他的脸上还是冰冷而严肃,可他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乌克比那个巴强更容易上当。
乌克望着镇南方,心里却很是矛盾,说还是不说,镇南方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端起了茶杯,吹开水面上漂着的茶叶,喝了一口。一副胸有成竹而又悠闲自在的样子,乌克把心一横,既然巴强自己都说了,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乌克润了润嘴唇,终于开口了:“好吧,我说,我全说。”
原本听到枪声后,巴强便冲了出门,往小竹林方向跑去。当时乌克虽然极力地阻止,奈何巴强年轻,再加上巴强向来就不太听话,他哪里阻拦得了。曾经当过民兵的他可听真切了,那是枪声,他担心巴强出事便跟着跑了出来。
从他家到小竹林平时走路大概要近十分钟左右,可巴强跑得很快,大概五分钟不到就赶到了案发的现场。乌克追到那里的时候看到巴强正在巴旺的衣服口袋里翻着,巴旺平时在村里很张扬,属于那种有点钱的主,巴强从巴旺的身上搜出了一千多块钱,还把巴旺手上的一块手表也给扒了下来。
乌克当时看到巴旺的尸体时,一下子惊呆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巴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拖着他就赶紧往家里跑。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家里,巴强不停地嘱咐乌克,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说出去,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他们并没有出门。赶到镇南方他们出现场的时候,巴强才拖着乌克,混在人群中,装做看热闹的样子。
镇南方问道:“你们赶到现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乌克摇了摇头,突然他又抬起头来:“对了,巴强说他看到一个人影,不过他没敢追,他怕那个人就是凶手,人家手里有枪,万一给来上一枪就惨了。”
镇南方说道:“你确定他从巴旺身上就只摸走钱和手表吗?”
乌克点了点头:“嗯,巴强是这样说的,他说巴旺的身上还有一张纸片,不过他没有看,当时的时间很紧,他只捡了值钱的拿了。”
镇南方说道:“嗯,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不过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就先在这委屈一下吧。”
说完镇南方便走出了会议室。
第二十九章 威慑
曾国庆已经回来了:“小镇啊,队里的人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要怎么做,你说话。”镇南方说道:“嗯,曾队,一会可能你们有得忙。”曾国庆眼睛一亮:“怎么?案子有进展了?”镇南方笑道:“应该说有些进展了吧,不过别高兴得太早,离真正的破案还早得很。”
镇南方对小惠说道:“你把乌克带到隔壁和乌达在一块,我和曾队、宫警官简单碰碰!”小惠有些不情愿:“那我呢?”镇南方说道:“你先看着他们,我会单独向你汇报的。”小惠娇嗔道:“这还差不多。”说完带上乌克去了隔壁房间,只是宫正阳却半天没有出来,房间里传来争执的声音。
镇南方和曾国庆走了过去,乌达看到镇南方他们过来忙说道:“曾队长,小镇同志,你们来得正好,我想问问,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回去,我是带着村干部来配合你们查案的,不是犯人。”镇南方等他说完,才淡淡地说道:“乌达村长,你涉嫌带领村民偷盗古墓,倒卖国家文物,现在我们依法对你实施逮捕,逮捕证随后就到。”
乌达听了楞了一下,但马上又叫了起来:“什么偷盗古墓?什么倒卖文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逮捕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曾国庆一直没有说话,因为镇南方说的这些他并不知道,就是他,乍听镇南方这样说都无比地震惊。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乌达,法律是公平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既然你不承认你有罪,那么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所以现在请你安静,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乌达可不是乌克,他是个老油条了,就镇南方这两下子并不能够唬住他。
他冷哼一声:“法律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你们没权利这样对我,对不起,我要回家了。”镇南方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个乌达是个难缠的主。他说道:“哦?你真不配合?”
乌达脸上露出不屑的笑,镇南方竟然把枪掏了出来:“乌达,我怀疑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根据华夏国安保条例,对可能便国家安全受到重大威胁的危险人物,我有紧急处置权,也就是说我现在就能够毙了你,你相不相信?”说着,镇南方打开了保险!
乌达被镇住了,他望向曾国庆:“曾队,你们警察不能这样办案啊,我要投诉你们。”曾国庆叹了口气:“他不是警察,他是华夏国国安部的高级侦察员,就连我们也得听从他的指挥,他说可以就是可以。”曾国庆知道镇南方说的是实话,而他一直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国安部的人会直接到一个西部偏僻的山村来,插手这个案子。
现在想想,也很可能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情真正的跟国家安全有关系。
乌达没想到镇南方竟然是这样一个背景,国安部是做什么的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危害国家安全是什么样的罪行他却是知道的。听到镇南方竟然是部一级直接派遣的高级侦察员,他吓了一跳,他也意识到,镇南方这一次掏枪并不只是比比样子,吓唬自己而已了。
乌达脸都吓青了,而一旁的乌克更是吓得发抖,村里人偷盗古墓倒卖文物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可咋就和危害国家安全扯上关系了呢。
他拉了一下乌达:“既然小镇同志让我们配合,我们配合就是了,坐下吧。”乌达坐了下来,虽然很是害怕,可嘴上还是说道:“好吧,配合就配合,身正不怕影子斜,哼!”
镇南方也没再和他们罗嗦,让小惠看住他们,然后便和宫正阳、曾国庆去了隔壁的会议室。
“小镇,刚才你可是把老哥我都吓了一跳!”曾国庆笑着说道。镇南方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乌达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不把他镇住他还真当我拿他没办法。对了,曾队,我房间里有电话,麻烦你给姜局打个电话,乌达他们的逮捕证还是得补来,具体几个人暂时还没定,能够搞到空白的最好。”
曾国庆面有难色:“小镇,你不熟悉我们的流程,这空白的可能不太好办。且不说空白的了,就是填上姓名的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弄到的。”他还没说完,镇南方摆了摆手:“我知道,要把材料、证据一并提交检察院嘛,不过我想姜局应该有办法的。”曾国庆苦笑道:“好吧,我去试试。”
镇南方说道:“情况特殊,希望他们特事特办,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再看到有命案发生吧?”曾国庆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口,镇南方说道:“等等,随便请他通知一下州文物局、县文物管理所的人过来,就说这里发现了永历皇帝的陵墓!”曾国庆张大了嘴:“啊?还真有古墓!”镇南方笑道:“快去吧,打完电话我们简单碰碰!”
曾国庆没想到,姜绪云竟然二话没说,镇南方的要求他便答应了。姜绪云还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