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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我有巨大发现!”曾国庆的声音有些激动。镇南方说道:“什么发现?”曾国庆说道:“巴音的那张银行卡,你猜,卡上有多少钱?”镇南方说道:“猜不出来,不过我想应该不少。”曾国庆说道:“一百万,整整一百万啊!”
镇南方的瞌睡醒了,一百万?这可是笔巨款,巴音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第三十九章 花妹
巴音的银行卡上竟然有一百万,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那么多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巴音并没有参与盗墓,就算他参与了盗墓也不可能分到这么多钱啊。镇南方皱起了眉头,一只手轻轻梳着自己的眉毛。
曾国庆问道:“我说,你在听吗?”镇南方说道:“钱的来源查到了吗?”曾国庆说道:“正在查,我们已经请省厅的人与香港警方联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镇南方说道:“好的,我等你的消息。”曾国庆说道:“你不会还要睡吧?”镇南方说道:“我再睡会,困死了。”
曾国庆笑道:“我还有个消息,我保证你听了一定会睡不着。”镇南方坐了起来:“是不是找到乌麻和花妹了?”曾国庆说道:“嗯,我们的人在市里找到了他们。”镇南方问道:“人呢?人现在在哪里?”曾国庆回答道:“在局里。”镇南方说道:“我马上过来。”
如果不是事先有了心理准备,镇南方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乌麻和花妹,在镇南方的印象里乌麻虽然是农村人,但却很爱整洁,而此刻的他衣服破旧,蓬头垢面,又脏又臭,看上去和个乞丐没有什么分别。
而他身边的花妹也一样,两人的衣服已经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黑麻麻的。
乌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片木然,那眼神也很空洞。而花妹则是一脸的恐惧,见到镇南方他们过来,忙往乌麻的怀里钻去。
曾国庆说道:“在市里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街上乞讨,如果不是我的人细心,还真的认不出来他们。”镇南方说道:“先让他们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对了,他们吃过早餐了吗?”曾国庆说道:“他们来的时候我倒是让人买了几个包子,这样吧,我先带他们去洗洗。”
警察局本身就有浴室,半小时后,曾国庆把乌麻和花妹给带了回来,也难为曾国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他们准备了好衣服。
乌麻和花妹被带到了曾国庆的办公室,小惠走过去拉住花妹的手,微笑着说道:“小花妹,我们又见面了。”花妹有些紧张地看向乌麻,乌麻还是面无表情。镇南方说道:“小惠,你和叶哥在这里和花妹说说话,我和乌麻大叔到隔壁去聊聊。”叶清寒和小惠点了点头。曾国庆陪着镇南方领乌麻去了隔壁。
镇南方指着沙发对乌麻说道:“乌麻大叔,坐吧!”然后他对曾国庆说道:“曾哥,你的烟呢?”曾国庆把烟给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镇南方取出一支递给乌麻:“乌麻大叔,怎么会搞成这样啊?”乌麻接过镇南方递过来的烟点上,吸了一口。
镇南方没有催促他回答,而是静静地望着他。
曾国庆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和镇南方在一起,镇南方才是主角,这一点他搞得很清楚。
乌麻也许是很多天都没抽烟了,才抽得两口便咳了起来。
乌麻还是一声不吭,镇南方轻轻地说道:“乌麻大叔,我想知道银花到底是怎么死的?”听到银花,乌麻像是吓了一跳,手中的烟掉到了地上,原本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的双手抱住了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杀我!”
镇南方和曾国庆对望了一眼,镇南方站了起来,走到乌麻的面前,他蹲了下来,拉住乌麻的双手:“乌麻大叔,是我,我是镇南方,小镇。”乌麻的双手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镇南方:“小镇,小镇?”他突然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双手从镇南方手中挣脱:“银花不是我杀的,她是我女儿,她死了,呜……”
乌麻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曾国庆皱起了眉头:“南方,他不会是疯了吧?”镇南方一时也无法判断,如果说乌麻是在装疯,他装得也太逼真了。
镇南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朝曾国庆摇了摇头,曾国庆说道:“乌麻,你还认识我吗?”乌麻望向曾国庆,笑了:“你是谁啊?”曾国庆说道:“我是县上的警察,我是曾国庆啊,我们见过的。”
乌麻听到警察两个字,仿佛又受到了惊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曾国庆还想说什么,镇南方伸手拉住了他。
曾国庆小声地问道:“怎么办?”
镇南方说道:“先把他关进羁押室吧,让人小心看管着。”曾国庆点了点头。
乌麻被带走了,曾国庆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才几天他竟然就疯了,我说小镇,他这是真的还是装的?”镇南方苦笑道:“我看不出来,要是老舒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一眼就分清楚。”曾国庆不解地问道:“老舒?谁是老舒?”镇南方说道:“我们处长。”
镇南方的电话响了:“喂,哪位?朱叔啊,案子有了些进展,不过我觉得快崩溃了。”电话是朱毅打来的,他和邓琨还是挺关心案子的进展的,不过当听了镇南方把目前大致的情况说了以后,朱毅沉默了。
“朱叔,给点意见吧,我已经快没辙了。”镇南方这样说可不是谦虚,他确实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
朱毅说道:“总的来说你的思路没错,不过我想应该有些什么是你忽略了的,不过你第一次办案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案子,也难为你了。对了,你向舒逸汇报过没有?”镇南方说道:“还没来得及,一直都有新的状况出现,穷于应付呢。”朱毅说道:“我觉得这件案子非比寻常,你还是赶紧给他去个电话吧。”
挂了朱毅的电话,镇南方想了想还是给舒逸打了过去,舒逸还是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从头到尾他几乎没有说一个字,直到镇南方说完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镇南方楞住了,心里也有些火气,又是“知道了”,这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曾国庆见他打完电话才轻轻问道:“是舒处吧?他怎么说?”
镇南方看了曾国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其实镇南方如果看到舒逸现在的表情他就不会生气了,此刻的舒逸已经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案子,赶到上次镇南方向他汇报时他都觉得最多是个盗墓和贩卖文物的小案件,可从刚才镇南方说的来看,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只是个序曲,正餐还在后面。
他从镇南方说话的语气和语速明显感觉到镇南方已经失去了信心,镇南方一直都是一个自信的孩子,甚至可以说差点达到了自负的程度,他原本只是想用一个小案子打磨一下这块璞玉,没想到,竟然差点要把镇南方打趴下了。
“谢意!”舒逸大声叫道。
谢意跑了过来:“先生,什么事?”舒逸说道:“订三张机票,到黔州省的,越快越好。”谢意轻轻问道:“小镇那边出事了?”舒逸说道:“遇到些麻烦,我过去看看。”谢意问道:“另外两张票订谁的名字?”舒逸苦笑道:“沐小姐和你吧。”谢意说道:“好嘞!”他才转身,舒逸又说道:“算了,你别去了,让西门去吧,黔州可是他的家,他要熟悉得多。”
谢意有些失落:“哦!”
镇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搞不懂朱毅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向舒逸汇报,舒逸好像对这个案子一点都不担心似的,是太相信自己还是根本就不把自己手上的案子放在眼里?
他站了起来,对曾国庆说道:“走,隔壁看看去,小惠他们应该有些收获吧?”
谁知道小惠他们却一直没能够让花妹开口,反而吓得花妹直哭。
镇南方让小惠和叶清寒、曾国庆他们先出去了,然后关上门。他微笑着走到了花妹的面前:“花妹,还认得你南方哥哥吗?”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回到县城,镇南方又买了一大堆放在身上。
花妹怯生生地往沙发后面缩,但眼睛还是望向了镇南方手中的糖。
“怎么?真不认识南方哥哥了?”镇南方干脆给她剥开了糖纸,又递了过去。花妹终于伸手接了过去,但接过去以后又缩了回去。
镇南方退后两步,在沙发上坐下:“花妹,告诉哥哥,你和爸爸是怎么到市里去的?”花妹吃着棒棒糖,好像很纠结,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是坐车子来的。”镇南方笑了:“是大车子吗?”花妹微微地点了点头:“嗯,能坐很多人的那种。”镇南方问道:“花妹喜欢坐大车子吗?”花妹想了想:“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做小车子。”
镇南方说道:“能告诉哥哥爸爸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来城里啊?”小花嘴巴动了动,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头:“花妹不会说的。”镇南方微笑道:“哥哥知道,一定是阿爸不让你说吧?”花妹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镇南方轻轻说道:“刚才你阿爸告诉我的啊,他说花妹很听话的,不过你阿爸还说了,”说到这里镇南方微笑着望着花妹,闭上了嘴。花妹好奇地问道:“阿爸还说什么?”镇南方说道:“你阿爸还说,他告诉你的话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但是可以告诉南方哥哥。”花妹问道:“真的啊?”镇南方点了点头。“你骗人!阿爸说了,不管是谁问都不能说!”
第四十章 装疯
镇南方没想到花妹会如此的戒备,以花妹的年纪刚才镇南方那样的绕弯应该能够让她解除戒备的心理了。镇南方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花妹,南方哥哥带你上街去玩好吗?”花妹摇了摇头:“我阿爸呢?”镇南方说道:“你阿爸和刚才那两个叔叔出去办事了,对了,花妹想不想阿花?”
花妹说道:“想。”镇南方说道:“那一会哥哥带你去找你阿妈好吗?”
乌麻带着花妹离开后,宫正阳去见过乌麻的妻子,那个女人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表现得很担心二人的安危,用宫正阳的话来说,他的反应很正常。镇南方也去看过她一次,她确实是憔悴了很多,银花的死,乌麻和花妹的出走,给她的打击不小。只是镇南方一直都不相信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虽然村子里出事的时候她大多时间都在娘家。
花妹听到镇南方说要带她去见阿妈,先是眼睛一亮,接着便黯淡下去了。镇南方问道:“怎么了?你不想见到你阿妈?”花妹摇了摇头:“不是,阿爸说了,我们不在家,阿妈就是安全的。”镇南方问道:“这些话你阿爸都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
花妹说道:“离开家的时候。”镇南方又问道:“那你阿爸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花妹听到这话,“哇”地哭出声来。镇南方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花妹?”花妹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我怕阿爸。”
镇南方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能够和花妹聊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镇南方把花妹交给了小惠,他希望小惠能够和花妹建立良好的信任,但花妹好像又恢复了起初的那种戒备状态。
小惠带着花妹出去了,她要带花妹到街上去买两身衣服,再去吃点东西。
镇南方、叶清寒和曾国庆坐在办公室里,叶清寒问道:“怎么样?她说了吗?”镇南方摇了摇头:“她的戒备心理很严重,我已经尽力了,不过她说了一句话。”曾国庆问道:“什么话?”镇南方说道:“她说乌麻说过,他们不在家,她的阿妈才会是安全的。”
叶清寒说道:“有人逼他们走的?”镇南方眯缝着眼睛:“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了什么秘密,也意识到了危险,自己想藏起来,只要他没被发现,他老婆就不会有事。”曾国庆问道:“我更倾向于小镇的看法。”叶清寒微笑着问道:“为什么?”曾国庆说道:“其实他大可不必做乞丐,随便找个什么体力活也饿不着他们。”
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这样想。”
镇南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宫警官呢?”曾国庆说道:“哦,我让他回去办交接了,下午就正式到我们刑警队来报到了。”镇南方笑了:“他一定开心死了。”曾国庆说道:“其实就小伙子很不错的,有头脑,也很有干劲。”
电话响了,镇南方看了一眼,是舒逸。他接通了电话:“老舒啊,什么事?”舒逸淡淡地说道:“我们是下午一点的飞机,到林城两点二十五分,你到机场来接一下。”镇南方兴奋地说道:“什么?你要亲自过来?”舒逸笑了:“怎么?觉得我多余啊?”镇南方忙说道:“不是不是,你要再不来,我都要疯了。”
舒逸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好了,不说了,记得接机。”
挂了电话,叶清寒问道:“舒处要过来吗?”镇南方点了点头:“下午两点二十五到林城,现在是十点半钟,叶哥,我们去林城接一下吧。”曾国庆说道:“我也一起去吧,怎么说我也是地主。”
“我也去吧,迎接上级领导我不去怎么行?”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姜绪云。
二点二十五分,飞机准时降落在林城市见龙洞国际机场。
镇南方把姜绪云和曾国庆介绍给了舒逸,舒逸微笑着和两人握了握手:“姜局,怎么敢劳您大驾,亲自到机场迎接啊!”姜绪云说道:“唉,你是领导,我来接领导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舒逸说道:“可不敢这么说。”
曾国庆特意开了一部地方牌照的别克商务车,大家上了车,姜绪云说道:“舒处,真羡慕你啊,手底下有小镇这样的能干的人。”镇南方尴尬地说道:“姜局,您就别挖苦我了,我要真是能干的人,老舒还能大老远的跑来?我要是能干的人,也不会让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凶案接连不断了。”
姜绪云说道:“小镇,你不能这么说,是我们的对手太不简单,如果不是你,我们还查不出盗墓案呢,如果你这样都叫不能干,那么你让我们全局上下情何以堪啊!”舒逸笑道:“姜局过谦了,小镇小聪明是有一些,不过毕竟太年轻,冲劲有余,沉稳不足,经验也差了些,让他来是希望他能够向你们这些老大哥多学习学习,磨磨他的棱角。”
姜绪云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到你,看到小镇,我觉得我真的老了。”
舒逸忙转开了话题:“南方,你说那个叫乌麻的疯了?”镇南方点了点头:“看上去是的,至少我没看出什么破绽,老舒,你那套行为分析的办法我还是不得要领呢。”舒逸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静不下心来观察,你必须熟悉人的一切行为动作,包括细微的面部表情,特别是微表情,它不会骗人。”
姜绪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表情难道就不能够伪装吗?”
舒逸笑道:“伪装不了,因为人的微表情是由情绪控制的,简单地说就是情绪发出信号,刺激神经,导致由神经控制的肌肉有规律性地发生变化。”姜绪云“哦”了一声,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舒逸又问道:“那哀嚎声查清楚了吗?”镇南方摇了摇头。
舒逸说道:“人全部都从黄田村撤回来了?”镇南方说道:“是的,我觉得继续呆在那里意义不大,而且我怕真出什么事。”舒逸轻轻说道:“这样也好,他们或许会因为松懈而来有什么动作。”
镇南方说道:“老舒,我总觉得这会是个大案!”舒逸说道:“这次你的感觉或许没错。”沐七儿和西门无望一直没有说话,沐七儿并不关心案子,只要舒逸去哪都带上她就行了,西门无望则是对案子没太多的想法,毕竟知之甚少。
舒逸对西门无望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回家看看?”西门无望摇了摇头:“等办完这个案子再说吧。”曾国庆这才想起刚才镇南方介绍的时候提到过,西门无望原本就是林城人,现在车子还没离开林城,曾国庆说道:“要不回去看看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西门无望说道:“没事,有的是机会。”
曾国庆笑了:“真不去?那我们就直接回山都了!”
回到山都县城,姜绪云的意思是让舒逸他们先到招待所去休息,明天再开始工作,但舒逸却拒绝了,只是让他们先把沐七儿送过去,他说他想先见见乌麻。
乌麻再次被带到了曾国庆的办公室,他看到办公室里有两个人,镇南方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人。镇南方还是微笑着让乌麻坐下,因为舒逸交待过,不用向乌麻介绍自己。舒逸靠在窗边,正对着乌麻,一双眼睛一直盯在乌麻的身上。
乌麻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他进屋以后只是瞟了舒逸一眼,然后再也没有看过舒逸。
镇南方在乌麻的对面坐下:“乌麻大叔,你真不认得我了?小镇啊!”乌麻没有动,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镇南方望向舒逸,舒逸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动作。镇南方只得继续说道:“银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