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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面是无法破案的案子。”
明子心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有那么多案子，都无法侦破，苦主沉冤，真是警界的悲哀。
“我可以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请办理相关手续。”
下午，明子心一人独坐在办公室里，看完了整份卷宗。
“X2019”档案中，是6份凶杀案的调查，由于死者属于不同国家，故归到了跨国凶杀案的组别来，明子心细看了每一张死者照片，发现尸体上，都有着同样巨大的伤痕，法医初步检定是由利斧类的凶器所伤。
而更让明子心奇怪的是，法医的签定报告指出，在死者的伤口上，都附着有不名的白色物质，该物质成份不明，且具有生命力，繁殖缓慢，它们的存在使得死者的伤口不断失血，间接导致死亡。
“真奇怪，这到底是什么？”
明子心找到阿派，“这份2019是否由你跟进？”
“是。”
“可否介绍一下。”
“很奇怪不是吗？伤口上的白色物质。”
“是。我就是觉得这个很特殊。”
“还有奇怪的呢。6名死者，分别死于不同的国家，而且身份各异，详细调查后发现他们完全不认识，且生活毫无交集，也没有共同的爱好，唯一相同的是死因。”
“伤口也很奇怪。”
“是，像利斧劈的，但是，有的人有三条伤口，要这样劈三下，”阿派比划着，“你看，一斧下去，人会倒下，那么另两斧，要如何使力，才能在力道上和方位上，轻重上与第一斧完全一样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然为什么归入‘X’。”明子心抚着下巴。
“有三刃的斧头吗？”明子心突然问。
“你要怎么用呢？想想看，谁会用这样怪形的斧子。斧刃之间的间隔，还有柄，要怎么样装上？嗯？”阿派看着明子心。
明子心又陷入沉思。
“我看，不如交这个给我吧。”明子心提议。
“恐怕非常不好查，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关系，我努力吧。”
“好。”
明子心马上提出申请，将2019的卷宗交由自己负责跟进。
“圣诞节前，你还给自己找了份事。”杜鲁笑着问。
“是。我对这个案子很感觉兴趣。”
“那么首先，你还需查出白色物质是什么。”
“是。我会尽力去查的。”
“你自己小心。如果需要协助只管开口，各地警方都会配合。”
“明是出了名的不怕受伤。”阿派笑说，“你是否有备无患？”
“是。”
“怎么？”阿派不解，因为他和明子心同事并不太久，故不了解明子心有备无患的原因。
“我不怕受伤是因为我有个出色的医生弟弟。”
“唔。”阿派点头，“怪不得。”
心里想着2019的案子，明子心在12月15日返回了香岛市。
杏子心早他5天已先回家来了。
明子心一进家门，马上，有杏子心奉上香茶，林子心则替他按摩，揉掉长途飞机的劳顿。
明子心有帝王般的感觉。
“大国手按摩，就是不一样呀。”明子心调笑二弟。
“你迟到了，所以，也需晚走。”林子心笑说。
“好说，我多请了一周的假，可以在家多住几天。”
“娟姨一定很高兴。她最但心是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工作最危险，当然最担心你。”
“阿林，我们在的期间，不得住宿舍，回家来。”
“是。”林子心一面说，一面习惯性地，把手搭在明子心手腕上。”
杏子心看见了，探头过来，“二哥学了个什么劳什子的中医，见人就号脉，真能号出来？”
明子心在小弟头上敲一记，“连你二哥的医术你都看不上，你还能看上哪个？”
“你要注意饮食，戒燥。”
“知道，林医生。”
熊教授的三个孩子，都回家来住了。
杜明娟看到孩子回来，开心的不得了，每天煮很多菜。
林子心也改为天天回家吃晚饭，次日早晨去上班。
明子心天天下午去图书馆查资料，下班时分则去医院接了熊教授和林子心一同回家。
晚饭后三兄弟会抽时间一起打电子游戏，大呼小叫，吵闹不休，熊家难得的热闹起来。
“回家真舒服。”杏子心倒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
“你不如毕业后回本市工作。”林子心马上说。
“我是希望可以在联合国工作，但是我很清楚，不行。所以已经做好回本市为本市政府工作的准备。”
“对，这样才乖。”明子心摸着杏子心的头。
杏子心头一偏，“少来。还不是因为你，不回家，所以害得我们出不去。”
“谁说的。”
“其实二哥在家就很好了嘛，干嘛我也非得回来。”
“去。你们不在家，教授和娟姨多牵挂你们，真不知好歹。”林子心嗔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要以所学回馈社会，在哪里不能，非得离家十万八千里。”
“你还不是心心念念想当无国界医生，世界各地去治病？”
林子心看着小弟，“所以，当不了啊，连想去瑞士修读眼科都不行。”
“我还以为你可以来跟我做伴呢。”
“不行，”明子心斩钉截铁的反对，“家里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呀，我留下来。”
“二哥好伟大。”杏子心作崇拜状。
“你们不要以为这次回来什么事都没有。”林子心想起王尔豪院长曾和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怎么？”杏子心凑过来，“不会是又要我们陪舞陪酒。”
“答对了。”
“哇，我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杏子心怪叫。
明子心知道小弟最不喜欢舞会那样的场面，只觉得束手束脚，站下来直嚷腰酸背痛。
“可以不去吗？”明子心也不爱去。
“不行。今年是由华人首富何冠豪所举办的慈善舞会，旨在为国际红十字会捐款，所以，代表院方，非去不可，王副院长会和我们同去。”
“他带你去不就得了。”杏子心扯住林子心袖口，“你一个人就够了。”
“他说，人多力量大。”林子心板住面孔，看着两名兄弟。
“如果真可以多得善款，那我倒没意见。”
“对了，最近几天没有听到娟姨的老生常谈。”杏子心突然变得鬼头鬼脑，看着两个哥哥。
“是。”
“不会是二哥有了女友？”
明子心看着弟弟。
“没有。”
“那就是秋后算帐。二哥真是，也不交交女朋友，害得我们也得听念：你们还不交女朋友，这么大年纪了，别人早都结婚了。”
“轮也应该先轮着大哥吧。”林子心瞅着明子心，他知道明子心由于职业的缘故，不愿成家，但仍然恶做剧般盯着明子心不放，“没有警花吗？”
明子心一副平静表情，“一看到你的照片，马上调转目标了。”
“什么！”
“对呀，我在瑞士，不是没有女同学示好，但是我只要亮出二哥的照片，她们就马上转移目标。”
“你们……”林子心盯着二人，“大哥，小杏，你们太过份了。”
“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啊，你想想，谁叫你太英俊了呢，就算女孩子们认识了我们，但是一定有机会见到你的对不对，然后……对吧。”明子心扬起一边眉毛，等着杏子心应和，杏子心点着头，看着林子心。
“你们少用我做挡箭牌。”
虽然不情愿，但是明子心和杏子心还是整理衣服，准备出席慈善舞会。
圣凯瑟琳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副院长王尔豪又来“聆听院长教悔”。
“什么事情呀，老怪，舞会在即，我也得准备准备。”
“正是要和你说这个。”
王鼎新自抽屉内取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王尔豪接过，一看，当即呆住。
半晌，王尔豪才问，“什么人？”
“美吗？”
“倾国倾城，所谓的倾国倾城就是指这个了吧，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何冠豪谊女，凌幽幽。”
王尔豪大笑起来，“什么谊女，还不就是情妇，老何这么多年都改不了的毛病。”又看看照片，“这回这个，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个，老何眼光越来越好了。”
王鼎新并没有笑，“副院长，注意你的措词。”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何氏希望可以在舞会上，让这位凌小姐与我们阿林订婚。”
王尔豪一愣，“哪个阿林？”
“圣凯瑟琳只有一位林医生，哪个阿林。”
王尔豪收起玩笑的嘴脸，“老怪，你说真的？”
“哪个同你开玩笑呢？”
王尔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拒绝不了。何氏财雄势大，从不看人脸色，所以，他跟本不是跟我说，他跟本只是向我宣布这件事。”
“但是，阿林跟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子，而且……”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但现在已然势成骑虎。”
“如果就这样带阿林去舞会，他一定会觉得我们欺骗他。”
王鼎新抚着下巴，“我想过了，等何氏宣布之后，你等七秒钟，不要开口，等七秒钟，不多也不要少，如果阿林在这七秒内反对，你就直接带他回来，余下的事交给我，我来和何氏谈。如果超过七秒钟阿林没有开口，你就鼓掌。”
王尔豪看着王鼎新。
“必竟，这是一个美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女孩子。”
王尔豪慢慢点点头。
“何冠豪为什么要把这么美的女孩子让出来。”
“咄，什么让。这女孩是孤儿，一直在法国一所孤儿院长大，十岁时邂逅了何冠豪，被他收养至今。老何告诉我，他这几年身体不好，他心脏有问题我知道，但是他不肯就医。他说，他需要的不是医治，而是彻底的休息，我想，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他也累啦。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女孩子，那么美，那么年轻，所以，他想找个合适的人，托付出去，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就这样？”
“就这样。订婚后，何氏会将三成的产业交给凌小姐。”
“那凌幽幽就是世界第一富女了。”
“不错，故更需要找个好人家。她出身低，何氏怕她嫁入真正的贵族豪门反而会受委屈，又怕男家窥着女方钱财，故，阿林是最佳人选。”
王尔豪点头，“不错，学识、人品、风度、修养，阿林真是上上之选，外形也很匹配。”
“如果凌幽幽嫁与阿林，不会再有什么男人敢来招惹她。在何冠豪身边、这女孩身旁围绕着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人们都窥着她的容貌，或是财富，对于她本人，唉……”
“是。”
“那么就这样吧。”
“我只怕阿林生气。”
“现在与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事，感觉好像……好像……”王尔豪摸着脖子。
“科技再进步，人心也不变。”
第七节
香岛市的何宅。
何冠豪招来仪姿全部的主管，发布了一道命令，“舞会后一周，将再举行一个订婚宴，我已和君悦酒店的老总谈妥，借他们地方，其它事宜，请你们代为安排。”
只有李子慧清楚，是什么人订婚。
看看凌幽幽娇羞的模样，李子慧在心中悄悄祝福她，虽然自己并不看好这种不管男方感受，一厢情愿的订婚。
仪姿的主管们惊讶之余，一面猜测是何人订婚，一面马上着手准备，时间太紧了，人人忙得像打仗，连同何氏在香岛的公关部一起，张罗不停。
梁子乾向姐姐报怨，由于何氏的舞会，而影响了凌幽幽自己的派对，“现在跟本见她不到，而且学校放假，真痛苦。”
“你算了吧。”
“只要伊人一天不结婚，我就有希望。”梁子乾握拳说。
梁子坤无奈地笑，“你真的被那小女孩子勾走魂啦。”
林子心正在办公室内整理工作日志，突然通讯器响起，便马上接听。
“你好。”
“嗨，宝贝。”
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林子心马上知道是什么人打给他的，因为也只有这个人，会这样称呼他。
林子心压住内心的愤怒，不做声。
“宝贝，我知道你在听，我只想问一件事，那个每天接你下班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林子心知道，如果不回答他，自己将不得安宁，于是低声道：“是我大哥。”
“哦，国际刑警明子心。他回来过圣诞？”
“是。”
“宝贝，真羡慕他，如果是我接送你上下班就好了。”
“占星师，我很忙，如果没事我要工作了。”
通讯器那端，占星师的脸上，出现一抹邪邪的笑，“宝贝，你大哥看起来很有型，很男人，很帅。”
林子心按耐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不要骚扰到我的家人。”
“啧啧，你瞧你，吃醋了？别这样，我不过说说而己，我最爱的还是你。不过。想让我不注意你大哥的方式，就是你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记住哦。”说完，占星师中断了通话，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林子心脸色铁青，放下通讯器，“莫名其妙！”
圣诞夜。
香岛市最大的君悦酒店。
酒店前，不时有各式名贵车辆驶来，显示着今夜，会有为数众多的名流贵族来到这里。
酒店十五楼的向海厅，衣香鬓影，桄酬交错。
一年一度的何氏慈善舞会在这里举行。
到来的名流们，相互问候、寒喧。
主办方安排了精彩的节目助兴。
李子慧陪着凌幽幽，呆在酒店六层的一间套房内，通过闭路设备，看着向海厅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你是舞会的女主人，为什么不下去。”
一向爱玩爱闹地凌幽幽居然会窝在房间内，李子慧有些不解。
“他来没来呢。”
李子慧马上明白凌幽幽口中的“他”是什么人。
“他来了你才下去吗？”
“当然，我可不是为那些人打扮的。”
李子慧看着盛妆之下的凌幽幽。洁白的纱裙，出自名师之手，飘洒的裙摆在走动时宛如流云一般，秀发高挽，端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