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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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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楼君上此次赴会,实乃……”
静听,点头,回话,寥寥称赞几句,剩下的便不是我的事了。以公孙家和午时楼的关系而言,他还没有出格的可能,所以这完全就是恭维和恭维,试探和试探。
因时已近午,加上盟会明日才开始,所以当下便在凉棚里歇了。虽没有访景问幽,我们这一路来却可谓走得缓之又缓,此时除了午时楼,别家的都已经入了庄子了。这次随着出门最欢喜的,估计是随行的子弟了……笑话,天气风雨就歇息,留了当值的放他们出去;若前面日落前赶不上好食宿也提早歇脚,次日再出发;还给了银子买饭买酒又买座……平日里哪里找这等好事。
打了尖,歇过杯茶时间,起身时眼角看到一绿衣女子身影,我不由在心里叫好。还以为她不跟上来了呢。现下看来八成是有事耽搁了下。

当时有几个烂醉了的男子正为难一个清秀的穷书生,估计是地头蛇惯了的,当街猥琐,书生已被按倒在地,衣衫不蔽,羞愤无度,街上却人人无视。莫兰见了哪里忍得住,拂袖间便放倒了一群,用的却是最最毒辣的兰花香。
兰花香,莫兰的成名至毒。香如兰花,却能让人不生不死七日有余,而后三天内全身渐渐溃烂而亡。
我觉得莫兰有些浪费了。不过既然他动了手,此事便这样罢。自有木阁主吩咐手下给那书生寻个便利,好生安惊,
这女子却跳将出来,随手间那地上的几人便没了声息。莫兰微皱了眉,倒也没有计较。却不想她拍拍手,纵身拦到莫兰马前,大声冲莫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浪费啊!”
却是我的心声。
当下微微一笑,决定偏护她些。一袭绿衣,神情多俏,眼眉轻灵,如此女子,加上她的身法……是该有人闹闹莫兰了。
此乃,缘起。

“水阁主。”那女子几步上前,略带了羞涩,大大方方问好,“真巧,我也到了呢。”
莫兰却完全当她不存在,跟在我身后起身。
“哎呀呀,水阁主这是上山吗?”女子却是习惯了莫兰的无视的,仗着我放任,莫兰不能当了我的面失礼,自个跑了,总是能粘着莫兰,自己说两个人的话,从早上莫兰出门开始一直粘到晚上莫兰回房歇息。“我也是去雾霭山庄呢,如此,一路又可以同行,甚好甚好。”
我侧首,“西南白家祖传的天胎膏世上一绝,比楼里的那方子何如?”
“回君上,楼里的自是起死回生,白家虽不可比,却更擅固本培源,所以可谓各有千秋。”木阁主揖答,“不过那药方是否真存在,还是个谜。二十五年前江湖上为了这,还起过一场不小的风波,而后就渐渐没了声息。当年……”
我点点头,继续听木阁主唠叨。
莫兰略略顿了顿脚步,回头对那女子稍稍施礼,“不知道姑娘一路跟随,至今已近二旬,却是有何指教?”
“啊……这个……”几乎惊喜得结巴,给了我一个你不早开口的眼神,那女子很快回过神去,给了莫兰一个水灵灵妩媚娇艳而带了几分羞意的笑,“水阁主年轻有为……”
纵身上马,略略四顾,正是春色好啊……
渐行上山,耳听得后面那两人对话,我终还是忍不住腾身换马,落到七冥身后,揽了他,埋头在他耳边低低笑得不可抑。
七冥微勾了唇,任我胡闹,而后在没人见的披风下轻扣了我的手。


每日依旧晨起习剑,日中时分自有公孙家主亲持比武盛世,又或是出游胜景,互览奇珍异宝。说到底,不过是争名,夺利罢了。
虽觉无聊,但终归无他事,何况看江湖新老斟酌,出手,犹豫算计,凡此种种百态,也算是消遣。另自有那天生豪爽,粗中有细的可爱人儿,携了重刀,裹了酒醇,上前讨教的,不失为一种调剂。
午时楼本是不见天日的人挣扎而上,万千里一人得息的峭壁,煞悲锋利之气虽收得很好,却未减了半分浓重。七冥也好,莫兰也罢,哪个不是命线里伤痕累累,靠了百十分的挣扎,一口气,半分侥幸,才得以血洗旧日的。
虽胜,未尝不是犹败。
那样的人,原本的人生,又哪里该如此惨淡。
所以……如今可以就这烈酒畅笑的大汉,快剑朗笑的少年,或自行独断,或娇媚不可方物的女子,洗一洗阴黯;借那或浓或淡的酒渍,逆季而生的各色果渍,惜材名厨而得的菜渍,掩了旧日暗红的血渍,又有什么不好。
至于扣袖而议,暗中弩剑拔张的那些个……我没看到,没看到。
反正此次午时楼所涉几桩买卖,还不需要我过问。
最多……点个头,摇个头,叹一句月好,酒凉了。然后便可以继续四顾自在做他想,身边身后的又说了什么,我自然是明白了了,也同样是没有听到。
就算灌不醉自己,起码……

正是月好。明天十五,今晚的,也够圆了。
木、水二阁主和那几个在聊什么?
今晚,我已经点了二次头,摇了三回脑袋,看了一十四件东西,说了五十六个字了……
那几个现下正在就文比武,招式名字个个好听响亮,赞叹之声不绝,不知道使出来什么样……
七冥还是一声不出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我知道他的目光落在那里……
那样的神色,比手中这碧杯琼液的光泽,更暖人呢……
随口干掉杯里的……
该换换口味了。
“七冥……”扣了他的肩,举了新调的淡酒,我粲然一笑,倚过去。
欺前轻推,七冥略略踉跄,退无可退,终究靠到了廊柱上。
我轻笑,收回手,仔细准核了,将透光的玉杯调调方向,伸手把自己留下的湿渍凑到他唇边。
终于逼出一抹红来,嘻嘻,七冥真听话,明明窘得不得了,仍是启唇就了。
“好慢啊……”我嘀咕,不满,凑近去吮了一大口,堵上七冥的唇。
舒服……闭了眼。
仍是薄薄软软。
……唔……
好像比刚出发那段时间暖了点。
随手扬扬,有什么洒了飞了砰声而碎?
没有,没有。
旋身,带着他翻廊滚落在地……
好像没有调好姿势哦……怎么我先着地了……翻身……
那边几个,咳嗽,定格,呆愣,终于赶在我抽散七冥的腰带前完成了互谢致礼辞别在两位阁主的依依惜别中从拱门里消失了……
“我等不及了呢……七冥,可是春夜地凉,你说,怎么办才好……”
“……真……”
哎呀呀,这么快就动情了……七冥你现下只能喘吟,脑袋肯定不好用……那就我勉为其难来帮你想想办法罢……
……地凉……
那……不着地便是……

……我代劳了……有没有报酬呢……
……而且这么快这么好的解决之道……奖赏不好少了罢……
七冥你……不要……吝……啬……
……呃……好大方……
 
君上继任至今,数来也一十一载了。
那年他冠楼主之尊时,我尚在殊途中和莫兰相依挣命。
如今他依旧是午时楼至尊,我么……借他人语,起落间,已沦为男侍。
这世间人和人,本就是不同的。

所以……那日君上淡淡说会赴盟会时,我并未作多想。
却是莫兰,当日照例诊脉时,望着我坐了起,起了坐,叹了又叹。
我不由温酸。此生得兄弟如此,足矣。
于是微笑。

却忘了莫兰正瞪着我。
七冥……你趁动情未深,收了心罢。君上八成要大娶……可怎么办。
我失笑。
莫兰人前是冷面圣手,我却觉得一直像个弟弟。
明明大了我年余,却老在我面前跺脚叹气。

莫兰。
我未做他想。
君上之资,安可无娇妻美妾。
如今在他身边侍寝,于我已是大奇。
你不是担心我无法近人,终老不得肌肤之亲么。
现下,你当宽慰才是。

莫兰止步,呆愕,跳将起来。
你你你……我哪里要你去侍寝君上了!
你你……我是想你有个归宿!
你……男女倒也罢了,我莫兰不至于蠢闭如此,可是……现下这这这……
良久,终是长叹一声,复又哀哀劝道,七冥……你趁动情未深,收了心罢……

……颇觉头疼。

日子一天天过去。
照旧闲暇无比。
除了有一晚刺客袭来,扰了好眠,我日日安睡。
连莫兰都搭搭我腕脉,摸摸我手骨,微笑赞叹,七冥,你的手也胖了点呢……
当下乐颠颠修方子,一边念叨甚好甚好,真真正正甚好……

那日刺客能进得庄来,本事已是不小。
我凝神听音,本以为要折腾半宿,遂欲起身……
不料君上慢条斯理剥了我里衣,逗得我身软,轻笑道……
七冥,你这模样,真是春色……
无边……
春色二字吐在我左耳,无边二字却是咬在右耳的。
君上掠出东窗,又掠进西窗的缘故。
不过这一进一出间,外面已经没了刀剑之声。
许是见我惊叹,脸色尚带潮红,君上玩心大起。
七冥你原打算半夜不睡了对不……此等美意安可负…… 
……暖暖的手指,吻,齐齐袭上身来……
果真一夜不得合眼。

次日自有人禀事,请责,揣测君上喜怒,抑了不安静候。
君上传了当值之人,挨个指点了几句身手,便挥挥手,转身回了。
当下一片感激眼色飞天盖地而来。
听有小声叹,道是我辛苦了。
暗暗哭笑不得。
我……连指尖都没有动。
哪算尽了半分伺候人该尽的责。

因了君上这随意,我渐渐惯了床榻间无所拘束。
偶尔也觉得自己失礼犯矩。
君上却无所责难。
于是我终究还是放任了。

代为更衣,随侍茶水,君上身边琐事我很快惯了。
慢慢得,甚至好上了。
着衣顺发,换茶满水,都可以离那个人近一点。
甚至……触碰到他。
从来没想到,这个世上尚有一个人,会是我心之所向。
初侍寝时以为,少时梦魇稍安,亦是妄想。
现下里,却在垂涎某家的体温了……

唉,这年头,这世道,古怪得紧……

 

盟会是隔年而举,始于三月,短则双旬,长则月余。
举会之所是每一十二年一论的,择毛遂自荐者而定,一次出得六家。
能得举盛会的,自然是在江湖上成了名的。除了二三十年前有人以一己之望而得此荣,一般都是四家九世在争风。
午时楼参不参,但凭楼主一句话而已。不过历任楼主都随性居多。
君上以前,从未赴过会。
倒是默许了御下阁主各自自定的。
除非因时势而关乎切身,历任阁主也少有举会赴会的。
不是无用,但却慢腾了些。
你交我易,私下速结,何必去凑这热闹。

临行前,总管又请我喝茶。
自是为了问问近段时日君上喜好。
不是不知道,不过唯恐疏漏而已。
嘱咐近仆几句,适逢副管来请那帖子。
邀约是年前送到的。
待副管下去了,总管度度我神色,轻叹,今年居然用上了。
又续,我近花甲,君上体恤,便留我了庄里了。
这番出行,还望七冥你稍帮了点副管。
当然因为君上喜怒不测。
我自然应好。

其实能任总庄副管的,又哪里会出什么纰漏。

如是,续了杯茶,总管递过来一副腕护。
故家送来的私产,七冥莫要见笑了。
虽不起眼,却是行家里手细织精做的。
正是我们这样的杀手所惯用的。
我当然不吝赞谢。
见我真心喜欢,总管缓缓笑,话也多了。
七冥,我这把年纪,打打闹闹游山玩水是用不上了。
与其搁了磨了,不若你带了。
此去暮霭山庄,路经闹市胜景,若得以一游,莫要辜负了。
这腕护上,别的不少,酒渍春香却是没有。
我再谢,笑笑收妥了。

总管用心良苦,竟是在宽劝我了。
其间真切,如同莫兰。
生平少有如此佳遇。
我心里自是感激的。
却觉得他们记记挂挂,略略有余了。

午后小憩,理了自己包裹。
一柄剑,随身细铁暗镖,几件换洗衣服,内丹外药各一瓶。
不过小小一包。
近午君上便令我自便。
我哪有那么多行李可整。

莫兰居然还有空照例过来晃晃。
先绕着我转转,笑赞,胖了胖了,不不不,结实了结实了,继续继续。
又开始夸新研得的药方。
……果然不一会被下手找了去。

胖了?……
天晓得。
平日衣着,没觉得松紧。
紧身夜装已经数月未用了。

运气吐纳,又习了会剑。
变故前后的旧伤新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连带往年的积伤也有改观。
不计少时旧损,这身子,算是恢复得很好了。
如是下去,大概能待到莫兰三世同堂。
恩……只要莫兰而立娶。
呃……最好生子弱冠婚,得女二八嫁。
甚好。

安敢……有他求。

近寝时分,却被急急惊起。
说是君上人不见了。
自是要去找的。

安危,其实并无可忧。
论武,本就不可测。
论毒,君上已不需药簪了。
那日火阁主呈上的,本是经用的稀物。
君上却转身随手给了我。

哪里敢收。

君上说是用不上了。
七冥,天下药毒,入口粘衣的也好,奇香奇途的也好,都是有形有体的。
入物近身,总是有异样的。
所谓无色无味,不过是过于细微,难以辨识罢了。
见我半懂,君上笑,揽了我过去,照例又开始调闹。
一边继续道,无色无味的那些之于我,便如同糖水和那蜜封喉之于你。
七冥你莫忘了,初习武时你也是分不出来那两种的。
我恍然。
大成所至?
却只能喘吟,已是问不出来了。

可那之前,君上已久未试毒。
近身入腹的,虽是庄里细检了的,但人心隔肚皮,饶是父子也有成仇时,入手入口之前,历任楼主都是亲验过的。
岂止午时楼。高处危巍,江湖上略有名号的,那个不是小心谨慎惯了得。

却是想远了。
当务之急,是寻得君上去处。
其实君上若不想见人,却是近前了也是寻不着的。
以我等的武学造诣,君上轻轻松松便可以潜近身。

却终归是要找的。

虽是已有人寻了整个庄子,我还是去了君上日常习常之所。
先是树林,不见。
旁侧数个武场,也没人。
沿湖提起绕了一圈多,也未见身形,未有人应答。

无意转头,却看到君上一袭暗衫,竟背手倒悬在枝上。
见我发觉,带了顽意一笑,松了劲落下来。
我只得掠身接住他。
刚回到岸上粘了地,果然又开始撩拨。
轻巧抚弄,吹吻调笑。

可是……这次……
明明君上近身无距。
明明手指依旧修长灵活,暖暖撩人。
明明这贴拥的身子,温韧安神。
我却茫茫然大痛。

眼前尚对着君上方才小憩的长枝……
不是没有见过顽童劣儿倒悬挂树为嬉的。
那一瞬间看到的君上,却硬是带了悲凉……
无遮掩的,百千倍于平日里偶见的……
怅痛郁抑不可遏,如若筋断毒发时,骨血里涌上来那般。

如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绝世之剑也好,奇珍名茗也好,轻裘烈马也好,其实都不能另你舒了半分么……
平日里,你倒底强自抑下去多少……
不是指了我暖床么,那就拿我搅去几分愁意可好……
只是你不要像那废旧的藏冰之窖一般,在外面春暖时分,依旧满满枯凉。

待到急急然失了言,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又何妨……
……侍寝本该自请欢……
……从今切切尽职尽责……

君上停了停放开我,玩笑之意顿消。

自知冒犯,身子着跪请责,心下却瞬间恍然……
想起当日午后那句不可强求,那句顺其自然……
那句不是忍了痛就好……
是说给我的……
却更是,你左肋间最深处的哀叹,狰狞着而出的浮响……
不是忍了痛就好……
不是忍了痛就好……
你是不是生生忍了,却怎么也好不了……

君上茫茫然,失了神,闪了身不见。
我该唤住的,却哽不出声……

君上君上君上……
……真……
天下人都知道,午时楼君上,武不可测,坐拥风华。
可谁知你内心的孤凉,却已到了这等地步……
轻皱威四座的眉宇之间,竟在无人处,放任出这样的悲凉……

 

夜凉如水风刺骨。
或许是以前惯了,或许是身子回转了些,没甚么知觉。
只是偶尔肺腑间抽痛不可遏,深吸换口冷冷空气,则稍轻。
须臾却涌上更甚的一波。
不得用功,两膝自是渐麻。
到后来只觉得那里十分沉重,却分不出是不是自己的身体。

听得鸟声,惊抬头,发觉已是次日晨。
……真……
该唤君上的罢……
这几月好生相待,七冥你,竟就此……失了分寸。

地上,自己的影子短了,然后开始长。
又慢慢淡了。
待到冷湿点点片片砸上身来,才知道开始下雨。

合上眼,复又睁开。
衣摆?
原来是湖里涨了些水,浮了开来。

……君上。
七冥冒犯了……
只是,委实冷得很。
断不敢有下次,可不可以,现下定了责罚罢。

听得水打枝叶溅落地面的声音远近不绝。
偶尔有较大的一响。
远远庄子里,已经上了灯火。
冷。
好冷。
……已经不觉得了……

忽然间被抓拽而起。
惊觉待挣,却又懈了劲。
是君上。

好在神智尚清明。
于是请罪。
却被”闭嘴”两字,带了恼火怒意,打将了回去。

当下不敢再开口。
扣着我身子的手臂坚定,隔了几层湿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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