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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东哥,我领几名兄弟绕过去!”姜森对吉乐岛的地形太熟悉了,走那里可以让开高射炮,走那里可以躲避敌人的视线,他心里十分清楚。
“好!”谢文东低声叮嘱道:“务必要小心!”
“交给我了,东哥!”姜森带着几名血杀兄弟,先悄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潜水前行,向吉乐岛的右侧而去。
山口组的人见谢文东这边不再冲锋,这反而让他们难办了,亲自指挥作战的高山清司很明白,随着文东会的顽强抵抗以及谢文东的迅回防,自己这行偷袭行动依然失败了,根本无法打进吉乐岛的腹地,现在,在岛上滞留已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多呆一秒钟,救多一分危险。
简单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高山清司叹了口气,一狠心,一咬牙,果断的下令道:“撤!”
听到他的命令,成群的山口组成员开始向谢文东等人所在的海边冲杀过来,清一色的冲锋枪喷射出恐怖的火焰。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向海中倾泻而去。
扑、扑、扑!子弹打进沙滩里,出一阵阵闷响声。谢文东等人趴在浅海中,等敌人的一轮射击过后,再抬起头,已是满头的沙砾。谢文东回头望望,海水中溅起一圈圈的红晕,显然已方有不少兄弟中弹受了伤。
他将牙关一咬,大声喝道:“回击!给我狠狠的打!”
他们的武器与山口组比起来并不吃亏,ak固然没有冲锋枪的射快,稳定性也不好,但是,威力大,准确度高,打在人身上,往往打进去是个小窟窿,飞出来是个大窟窿。
双方在海滩边展开一场面对面的对射。两边人皆没有掩体,打起来,是你损一千,我折八百,根本没有赢家。
部在前面的同伴倒地,后面的人立刻补上,虽然他们的下场也会和前面倒下的一样,但是,此时双方人员皆没有选择的余地,想要生存,就必须消灭眼前的敌人。
在疯狂的射击下,两方的人子弹很快打得精光,山口组的人扔掉枪械,拔出倭刀,而文东会的众人则纷纷抽出军刺。场面上,也由枪战演变成冷兵器**祼的近身撕杀。
刀与刀的碰撞声,人的喊杀声、惨叫声,将迷幻绚丽的海边变成一块人间的地狱。
鲜血将海水和沙滩全部染成红色。无数的尸体漂浮在海浪中,没有血色的灰白肌肤使他们看起来像是一根根枯木。
十数名山口组的大汉穿过人群,直向谢文东杀来,后者刚要迎战,五行兄弟晃身冲了过去,将那十余人挡住。
“谢文东!”高山清司不知何时冲到谢文东身侧五米左右的地方,手中提着一把狭长的捼刀,脸上,身上都是血。
谢文东转过身,举目看向对方,嘴角一挑,笑道:“高山清司,我们又见面了!”
高山清司目光凝视,冷声说道:“你比我预想中回来的要快。”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
“今天,该是了断的时候了。”高山清司甩了甩手中的倭刀。
“嗯!”谢文东扔掉弹夹已空空的手枪,从后腰拔出开山刀。
“你去死!”高山清司抢起手中的刀,边向谢文东冲,边顺势一刀,狠狠劈下。
刀借惯性,力道太大,破风声刺耳。谢文东不敢触其锋芒,抽身闪避。呼!高山清司一刀劈在海水中。谢文东冷笑一声,身形一转,手中的开山刀划向高山清司的喉咙。后者暗倒一声好快,忙回刀格当。
当啷啷——谢文东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其中的力道可不小,高山清司仓促回挡,身子被震退一步。
好大的力气啊!接过一招,高山清司对谢文东的实力开始重新估量。别看谢文东身材不高大,清清瘦瘦的,但瞬间产生的爆力可非同小可。
两人刀尖对麦芒,恶战在一起。
身为山口组的二号人物,高山清司的身手在山口组内是数一数二的,所学本事和格斗技能又杂又精,十分难缠。
而谢文东没学过格斗技能,但是他一身的本事都是由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简单又实用,经验丰富,再运用灵巧的身法,以不变应万变,和高山清司打在一起,倒也不落下风。
两人在一起,斗了三十余回合,未分输赢。但是力气都消耗极大,一招一式也不象刚开始那么犀利。
谢文东和高山清司额头都见了汗,趁着二人短暂休息的时候,高山清司扫了一下战场。此时,退到腹地的文东会帮众也加入了战团,对山口组展开前后夹击,冷兵器的进攻最讲究士气,随着人数上的增多,文东会这边士气高涨,而反观山口组,却只能是苦苦支撑。
这样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啊……正当高山清司暗暗寻思着,谢文东深吸口气,挺直腰身,默不作声地向高山清司的脑袋一刀劈去。
听到恶风不善,高山清司急忙边退后半步边横刀招架。
一边是仓促招架,一边是蓄力而,哪能相提并论。
当啷!高山清司只觉得手腕一麻,倭刀差点脱手,他吓得打个冷战,转头就跑。
谢文东那肯放他离开,高山清司这人深识谋略,头脑精明,留下他,对自己必定后患无穷,能有铲除他的机会就得抓住不放。
他提刀在后面猛追不舍。
高山清司甩不开谢文东,眼珠一转,记上心头。他向大海深处跑,好象体力不支,度渐渐慢下来。
他立起耳朵,认真听着身后的水声,感觉谢文东于自己足够近时,他猛然大喝一声,运足力气,反手一刀。
他这一招回马刀很是突然,把谢文东也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躺在海水中,避开刀锋。
见一刀不中,高山清司也不追击,继续向大海深处跑。
谢文东从海水中站起,举目一望,立刻明白了,高山清司的目标是那艘停在海上的游艇。
回来时,他们坐的是两艘游艇,其中一艘被高射炮击毁,剩下那一艘还安然无恙。
要是让他上了游艇,再想抓他,基本上就不可能了!谢文东狠狠的一握刀把,全力追去。
高山清司是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连滚带爬的冲到游艇下,顺着绳梯,拼命往上爬。
眼看着他快爬上游艇,谢文东大急,运足臂力,将手中的开山刀向高山清司甩去。
当!这一记飞刀,划着高山清司的大腿,打在船身上,出一声脆响。
高山清司痛得一咬牙,低头一看,左腿被划出一条四寸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煞是吓人。
他回头怒视一眼谢文东,忍痛咬牙,翻身登上游艇。
他不敢耽搁,一瘸一拐地向驾驶舱跑。
他跌跌撞撞刚走到船舱门口,一把黑洞洞的枪口从里面伸出来,顶在高山清司的脑袋上。
高山清司脑袋嗡了一声,忙抬起头,看向对方。( )
第二十八章
拿枪的人,是负责开游艇的文东会兄弟,高山清司的突然出现,把他也是吓了一跳,他手中拿着枪,颤声说道:“把……把你手中的刀扔掉!”
高山清司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山清司脸色阴沉着,慢慢弯下腰身,将刀放在地上。就在他的手要离开刀把的瞬间,猛地向前一窜,用脑袋顶在那人的胸口上,接着,手中的倭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扑!这一刀,由那名文东会兄弟的小腹而入,刀尖在后腰探出。
“啊——”文东会这人惨叫一声,不过,在他临倒之前,还是连开两枪。
嘭、嘭!两颗子弹是擦着高山清司的头皮飞过,鲜血顺着他的脑门直往流。他用手胡乱地摸了一把,提腿一脚,将文东会这人的尸体踢开,然后跨进驾驶舱,手忙脚乱地动游艇。
突突!随着马达的轰鸣声,游艇启动,高山清司旋转船舵,调转船头,向达尔文的方向全开去。
开出没十秒钟,只听咣当一声,驾驶舱的铁门被踢开从外面窜进一人。高山清司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来者正是谢文东。阴魂不散的家伙!高山清司放开船舵,提刀向谢文东扑去。由于体力消耗严重,加上他腿部有伤,扑过去的度并不快。
谢文东两眼散着寒光,尤其是看到自己兄弟尸体时,他眼中的锋芒更利。他身子一偏,轻松让开高山清司的一刀,下面猛地踢出一脚,直点高山清司的胸口窝。“哎哟!”高山清司痛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谢文东不依不饶,双臂张开,抓住高山清司的领子,用力向外一甩,后者又象一个破沙袋似的被谢文东活生生扔到船舱外。
嘘了口气,谢文东快打船舵,想将游艇前进的方向调回到吉乐岛。
摔在甲板上的高山清司看出他的意图,怪叫一声,抡刀又杀回船舱内。
两人在狭小的船舱里你一拳,我一脚,展开了肉搏战。船舵无人掌控,游艇失去了方向,在大海中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
高山清司毕竟有刀在手,谢文东打起来很吃亏,时间不长,衣服被撩开两条大口子,他暗咬牙关,看准机会,等对方一刀立劈华山砍来时,他就地一滚,闪到一旁,从地上,顺势捡起文东会兄弟尸体手中的手枪,回头就是一枪。
可是,当他回头后,船舱里已没有人。
高山清司不是隐者,当然不会凭空消失,他砍出一刀,被谢文东躲过,见后者顺势去拣枪时,他暗叫一声糟糕,知道自己阻拦不住,于是他想也没想,飞身从船舱的窗户里窜了出去。
谢文东一枪打空,见船舱外人影晃动,他心中暗吼一声,从舱门跑出去。今天他是下定的决心,非把高山清司置于死地不可。
这艘游艇不小,上下两层的甲板不说,光是休息舱的房间就多达二十多间。谢文东出了驾驶舱,没找到高山清司的身影,正在他四周张望的时候,眼睛猛的一亮,他看到了甲板上的血迹。
“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谢文东嘴角一挑,脸上挂着阴笑,顺着血迹的指引,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到了台阶处,看血迹,高山清司应该是上到了顶层。谢文东举目望了一望,小心翼翼地登上台阶。
正在这时,台阶下哗啦一声,原来用帆布盖着救生圈下突然窜出一条人影,手中提刀,通过台阶的缝隙,将长刀恶狠狠地刺向谢文东的小腹。
这一变化太突然了,谢文东的反应再快,也闪躲不开。
扑!这一刀,刺的结结实实,但刀锋未将谢文东的身体刺穿,而是将他直接从台阶上顶了下来。
扑通!谢文东身子横着摔在甲板上,手中的枪也随之脱手。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高山清司。他疾步上前,飞腿一脚,将落在甲板上上的枪踢进大海中,紧接着,他回手一刀,砍向谢文东的脖颈。
这一刀他用足了力气,出乎他意料的是,谢文东非但未退让,反而身子一翻,直向他滚来。
咔嚓一声,他一刀劈在了甲板上,而谢文东已滚到他的脚下,双手一搂他的双腿,向回一缩,喝道:“躺下!”
高山清司也听话,双腿一软,身子失去重心,仰面,呈大字型摔倒,那把倭刀也随之掉进海里。
他没有了刀,对谢文东的威胁大大减少,后者哈哈一笑,飞身扑了过去,与高山清司在甲板上纠缠在一起。
两人你抓着我,我揪着你,由甲板的一侧,滚到另外一侧。象这样的颤斗,更加消耗体力,时间不长,两人都气喘吁吁。
谢文东和高山清司的体力吃不消,不约而同的松开对方,各喘了两口气后,开始比拼起拳头。在谢文东给了高山清司两拳,比拼拳脚……
如此这般的打下来,二人由清晨,一直打到九点多。
这时再看他俩,已狼狈不堪得不像样子,衣服被撕成一条条的,到处都是口子,脸上也是青一块、红一块,谢文东的一只眼睛快封吼,勉强能睁一条缝,庆幸的是,他平时就喜欢眯眼睛,这对他的影响不大。高山清司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面颊的一侧多出四条血淋子,那是被谢文东连抓带挠的,左侧的大槽牙掉了两颗,腮帮子肿起好高。
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米,都在弯着腰,手扶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俩其实早已到了强弩之末,之所以还能站立,完全是靠人的意志力和不肯服输的精神在支撑着。
谢文东深深吸上一口,挺直腰身,准备再战,可是,当他身子挺直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该死!谢文东躺在地上,暗骂一声,低血糖又作了。
看到谢文东倒地,高山清司笑了,说道:“谢文东,你不行了吧?!”说完,他身子一晃,也倒了下去。
谢文东一倒,他的神经为之一松,严重透支的身体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撑,踉踉跄跄地趴在地上。
他翻下身,让自己仰面躺在甲板上,转过头,看向谢文东,艰难地咽口唾沫。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却暗暗佩服不已。他不敢说自己的身手天下无敌,至少在山口组还找不出对手,但谢文东却和他打了数个小时,没让自己占到半点便宜,这样的对手,是他平生仅见的。
日本人就是这样,你只有具备了让他们佩服的实力,他们才会对你表现出尊敬,不然,他们对你笑得亲切,那也是假的。
谢文东躺在甲板上,突然抬起手。这个动作,把高山清司吓了一跳,以为谢文东要掏什么秘密武器,他想爬起,可是,身体此时已不手他的控制。
谢文东伸入,在口袋中摸了半天,手方慢慢抽出来。
高山清司紧张得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当谢文东抽出手时,他的心已提到嗓子眼。
不过,当他看清楚谢文东手里拿着的东西后,他笑了,并长长送了口气。
原来,谢文东从口袋里没掏出什么秘密武器,而是拿出一块糖,秦双给他的糖。
他艰难地将糖纸剥开,将糖块塞进嘴里。
高山清司摇头笑了笑,说道:“真是难以想象,你这时候还会想到吃糖!(英)”
谢文东没有理他,把糖含在口中之后,他闭上眼睛,长长嘘了口气,好一会,当他再把眼睛睁开时,周围的一切景物已经停止旋转,他的脑袋也不再昏沉沉的。
如果自己还能看到秦双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谢文东嘴角一挑,转头,两眼精光闪烁地看向高山清司。
高山清司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刚才他是面无血色的、眼神迷离涣散的,可这一会,他已恢复成正常的模样,这让人太难以理解了。
难道……高山清司目光一转,看向他手中的糖纸,叫道:“谢文东,你吃得不会是含有兴奋剂的东西吧?(英)”
“哈哈!”谢文东大笑,慢慢从甲板上爬起,一步三摇地向高山清司走去。
虽然糖块压下了他低血糖的毛病,但经过一场数小时的撕杀,身体依然虚弱得很,体力不是靠一块糖就能补回来的。
见他一步步向自己逼来,危险的临近又激起高山清司的潜能,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刚站起,谢文东也到了,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
谢文东身上已没有力气,这一拳,几乎连个正常人都打不倒,在打起此时的高山清司的脸上,却已经足够了,后者哎呀一声,倒退两步,一**坐在地上。谢文东还想追过去,在补两拳,可是,他实在使不出一丝力气,身子一栽歪,靠着船栏杆,软软滑倒。( )
第二十九章
“你……你赢不了我!”高山清司虽然趟在地上,但嘴依然硬得很。
谢文东倚靠栏杆而坐,笑了笑,说道:“至少,我没有输。”说着话,他抽出一根烟,费劲的放在嘴里,但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
高山清司呵呵笑了,说道:“你连点着火的力气都没有说了……”
谢文东无力地放下打火机,眯着眼睛看着高山清司。
高山清司比谢文东更惨,甚至连和他对视的力气都没有,他脑袋一扭,看向船外,突然,他眼睛睁圆,嘴巴张开,喃喃说道:“也许,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谢文东一怔,看着高山清司惊骇的表情,不明白怎么回事,顺着他的目光,谢文东吃力地扭头,向栏杆外望去,只见游艇的正前方是一处断崖,足有二十多米高,怪石凸起,游艇正快地向断崖撞去。
“快……快去转舵!”高山清司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向船舱爬去。谢文东坐在原地没动,在他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以他和高山清司地力气,就算能爬到船舱里,恐怕还没来得急转舵,游艇已撞在崖壁上了。
高山清司拼命地爬着,可是,他使尽浑身最后一丝的力气,才爬出三米远。他筋疲力尽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