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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琲也摸了我的额头,比警察的抚摸舒服多了。“不会吧?你有病啊?喜欢一个找不到的人?她是哪里的?”
“你不是废话嘛!我晓得是哪点儿的还不去找?”
“我服了你了,你不说清楚不放你走。”
刘琲又一次让我沉渣泛起。
“你真的有病,看不出来你还网恋,就算你爱她爱到棺材里去你也要个目标啊,万一人家就是玩你一把呢?不相信可以打赌,就是你找着了她也不会理你!”
我不相信她说的话,玩我不会用处女的身份来玩的。就是去了上海的那个女人不是处女了也没玩我她为什么要玩我?但是不是玩又为什么消失?我想不明白,不明白。
我最后还是跟着刘琲去了病房。我欠她什么了吗?可是我为什么来?我是流氓得不彻底还是真的觉得“夜色温柔”只是个梦所以想到这里来用自己的表现让死灰复燃?或者我就需要片温柔让自己舔舔伤口,就这么简单。
第八章
我去接卢小雅出院。她那样的病根本就不是病,几瓶葡萄糖下去就没事了。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一点没有高原女孩的痕迹,我知道,这都是因为酒的缘故。
病态的女人总有点让男人怜爱,除了小王。我下定决心在她的脸色红润之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说了,我不是一个良心很坏的人,知道怜香惜玉的。有不怜香惜玉的男人吗?只要是香是玉。
刘琲这个家伙真的很不负责任,这让我成什么了?我去了医院她就影子都不见了,摆明了是在把她的姐妹往火坑里面推嘛。我告诉了她“夜色温柔”的事情,可是她怎么都不信,还说我不是那种会网恋的愚蠢的人?我愚蠢吗?
我问小雅家在什么地方。
小雅说:“去你那里吧,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我那地方跟猪窝差不多,你去了要被熏死,我不想干这份谋财害命的事情。”
我这样的话半真半假,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只是让我伺候她是一件累人的事。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猪窝!”
温情的阳光下,我和她一起穿越了西坝那些各种暧昧目光的检阅,我们肩并肩,手挨手(没拉),看上去很象恋人。
进办事处的时候小马正在门口,说了一声:“不会吧?雁哥!”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叫雁哥,叫主任。”
“不会吧?主任!”
卢小雅微笑地看着我们的表演,真的要命,我即使想树个什么高大的形象都不可能了,我还能在她面前怎么样?
宿舍就在办公室边上,不用看都知道小王在里面发呆。我开门的时候小王出来了,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也看着小雅。这种眼光让我厌恶,我一路都没拉小雅的手现在拉了,把她拉进门就把门关了。这门关得恰到好处,小王同志,你去想象吧。
她臃倦地坐在我的沙发上,神情还有些萎靡。
问她想吃什么?
“八宝粥吧。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害你了?”
“你可真够坏的,我们都那样了你还跑什么跑?”
“我看见了一辆车。”
“看见一辆什么车?”
“法拉利。”
“昆明有法拉利吗?我怎么没看见?”
“可是我看见了。”
“就为一辆车跑?”
“车上还有个人。”
“什么人?”
“‘夜色温柔’。”
“毛(别)哄我了,不是你逗我就是你对我有想法了,咯是我有哪样毛病你告诉我塞!哪点有叫这份名字的。”
卢小雅怎么都不相信我与“夜色温柔”的故事,对于我那天晚上的举动,她理解成了我对她的逃避而编织的美丽谎言。她那么理解的时候我真的想发誓再也不说真话了,既然真话没人相信你还说了干什么呢?人就是这么奇怪,情愿相信一些看上去很真实的谎言但就是不相信看上去象谎言的真话。什么又是真话什么又是谎言呢?
我不想欺骗小雅什么,既然我告诉了她真话她还愿意和我好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我心里面有一个人,你现在只是一剂药,你愿意充当一剂药是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我病好了把你当药渣倒在大街上可别怪我。
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吃了粥就臃倦地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我知道自己有的时候会瞻前顾后,会想到法律,但我基本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不是共产党员,我不想接受这样的考验。
“雁哥,我真的害怕!”
我能拒绝一个如此楚楚动人的美女的要求吗?那样很君子,但很不礼貌。我不是君子,但我懂礼貌。
“那你睡吧。”
她真的睡了,很安详,毕竟是才从医院出来的人。
她又把问题给了我,我不是君子,可是一个如此安详的人我该怎么办?
在宿舍里抽了五根烟后我决定离开:她还在病中,我不想真的做个无耻的人!
我悄悄地关上了房门。办事处有的是房子,让小马开一间就是了。
我几乎在门口和小王撞了个满怀,我僵硬着自己面部的肌肉,小王的脸上红了一阵,说了句:“流氓!”
我继续保持着面容的高傲,从她身边走过。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作派,我认定她是个病人,我会宽恕她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宽阔的胸襟了。
她一直站在那里,我让小马开一间房。
她说:“小马,别开给这个伪君子!”
“小马,开。”我掏出了RMB 给小马。
小马为难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把RMB 接过去。
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出了办事处。早知道这样真的不如她是个男人,我绝对会让他生活不能自理的!
第二天见到卢小雅,她一脸的惊慌,“你怎么又跑了?”
“我怕自己犯错误!”
她的脸红了一阵,没说话。
那一天她再没离开我,象个宠物似的跟在我后面。我想这样肯定要玩蛋,再懂礼貌、再君子的人都要完蛋。完蛋就完蛋吧,这不是我故意的,我已经礼貌了也君子了,发生大事的时候别怪我。
我开始和她象恋人似的在一起了。NND ,我为什么要怕你小王,我就是和卢小雅睡了又关你屁事!我知道这样有点把小雅当牺牲品的味道了,但是小雅似乎就等着我这样的态度。我们手拉手,我们肩并肩,我是流氓我怕WHO ?我是爱上卢小雅了还是只是想做给小王看?这问题没仔细想过,想这样无聊的问题会很累,想不想我现在都和小雅出双入对。
女人一恋爱就成了白痴,这是上帝的错,或者女人只有在白痴的状态下才能享受爱情,上帝真搞笑。她既然不相信“夜色温柔”
的存在那么我也似乎真的是个好人,只是有点古怪的好人。我还能解释什么呢?话说回来那样的故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会相信吗?
鬼知道小雅怎么就会在一夜之间神奇地爱上了我,我说过自己不是那种能让女孩一眼看上去就喜欢的人,多数的时候是让人觉得憨。我那样的举动不仅没让她离开我反而觉得我成了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时时刻刻地在意我。人就是怪物,怪物!
傍晚,我和小雅在外面吃了饭就回来了。小雅靠在床上,说:“雁哥,今晚你不许跑了!”
我点头。我为什么要跑?我没结婚,我是在谈恋爱,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即使公司的领导也只能批评我不能开除我我还怕什么?
电视是在放恶心的《情深深,雨濛濛》,陆依萍爬上了大桥要投河,小雅流出了眼泪。琼瑶阿姨真他妈的会煽情,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居然把一个都市的女孩哄成这样。
“雁哥,抱抱我!”
我抱了她,抱到陆依萍那个旧上海的舞女被从水中打捞上来。小雅笑了,说:“雁哥,你陪我喝酒吧!”
“不会吧?还想去医院?”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去?今晚不会了,少喝一点。”
酒还没喝她的脸已经潮红,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铺垫,我和小雅发生任何的事情都顺理成章。酒后的小雅象一朵正在盛开的花铺展在我的床上,脸色晶莹而且红润,你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吗?
我不能。
她和我作爱的时候紧紧地抱着我,象是怕我跑了,嘴里还不停地说:“归雁,你不会再跑了?对吗?”
我在那样的时候忘乎所以,根本就顾不上回答。她就会把身体停下来,用身体的语言拒绝着我的快乐。我没办法,只好含糊不清地说:“不跑了,不跑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在我身下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夜色温柔”。这样很卑鄙,我不想这样,可是真的不怪我!
卢小雅已经睡了,暧昧的灯光下她安祥而平静,象个睡熟了的婴儿。我凝视着她,她真的很美,一个如此动人的女孩怎么就会对我这样了?
除了她问的那句“归雁,你不会再跑了?对吗?”让我有点扫兴外,我和她是和谐的。她的手在熟睡中依然紧紧地箍着我的脖子,我一动她的手就会紧一下。
我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入睡,只好躺在夜里想着谁也不知道的心思。
我会爱上卢小雅吗?这本来不是个问题,是那辆法拉利让我都已经开始熄灭的火焰就再次这么蓬勃地燃烧起来。我真的有点卑鄙,我知道假如有一天我有看见了法拉利我还会毫不犹豫地去追,可是现在却如此心安理得地抱着卢小雅的裸体。
我就这样想着“夜色温柔”而手却在小雅的身上滑动,滑过她的乳房的时候我想的是“夜色温柔”的乳房;滑过她大腿的时候我想的是“夜色温柔”的大腿;滑过她的私处的时候我想的是“夜色温柔”的私处……卢小雅在我的抚摸下潮湿了起来,我自己也潮湿了,象是酒后的那种兴奋和狂躁。
卢小雅依然象是在睡觉,但已经把我抱得更紧了。我也闭着眼睛,我满脑子的“夜色温柔”,这样的想象让我亢奋,我找到久违的感觉。
“归雁,你不会再跑了?对吗?”
我有些沮丧,但依然进行着自己的动作。“不跑了!”
卢小雅又一次在满足中睡去,我依然无法入睡,我把自己在烟雾中变成一片空白。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飞快地抓起了浴巾裹在小雅的身上也裹在自己的身上,灯光比太阳还要耀眼。
“起来!”
三个联防队员和小王站在我的面前。
卢小雅惊惶地抱着我,身子在发抖。
我靠在床上,“你们为什么进来?”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他们对我有行使权力的把柄,我不怕他们。
“叫你起来!”
“没看过男人和女人睡觉咯?你们站在这里我咋个起来?”看样子不起来是不行了,我不能让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但这样的状况对我很不公平,人不可能裸体的时候说话还那么理直气壮,除非大家都裸体。
四个人都退到了门外,一个联防和小王都在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小雅。小雅的身体很漂亮,对他们两个都有绝对的冲击力,不过冲击的效果不一样罢了。
“她们来整哪样?”小雅还在颤抖。
我抱了抱她,穿着衣服。“晓不得。”我晓得的是这件事情肯定和小王有关。
“别怕,没事!”我不是给她壮胆,我能有什么事情?
“你们想干什么?”我问等在门外的人。
“不要说话,有你说话的地方。”
“不说出理由来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攥紧了拳头,我知道这样举动的后果,但是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手屈辱。比起那些管我工资的单位领导来说,他们偏软了。
“嫖娼算理由吗?有人举报你嫖娼!”
我鄙视地看着小王,我说:“我跟你们走!”
经过小王面前的时候我的拳头准确地让小王的脸上五颜六色,去他妈的好男不和女斗,我为什么好做好男?我为什么不早点让她体会意想不到的我的坚强?
你让我好看我就让你更灿烂。
第九章
老枪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打电话回来,还是要我出去喝酒。
“兄弟,我改牙归正了,今夜你一个人醉吧。”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小雅还是醒了,看着我的目光有一种可以让你的心柔软的东西。只要她不带团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夜里她就是这么紧张,这种紧张让我有种沉重或者是欠她什么的感觉,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改你个头,你要能改我把‘王’字倒过来写。”估计这小子又在那里喝过酒了。
“哄老憨也不是仿这份哄,先问问我LP同意不同意吧。”我把电话给了小雅,她的眼睛在夜色里有一种让人不忍多看的恐慌。我真的不想为这么点小事伤害我们目前看上去很平稳的生活。
“你?LP?让她和我说话。”
小雅迟疑着电话该不该接,我忽然觉得良心有些发现,我为什么要这样?万一“夜色温柔”真的又出现了我该怎么办?我还会把电话给她吗?她不是小王,我能那么轻松地离去?“做好人难,做我这种不好不坏的人就更难”,这话俗不可耐,但适合我。
“你和他说吧,不然这人会砸玻璃的。”
“你找归雁?他睡觉了。”
“我是他女朋友,真的是他女朋友。”
“他是逗我玩?他有很多女朋友?”
小雅说每一句话都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她想从我的眼睛里找到对她语言的默许或者反对的气息,但我表情木然。
我知道老枪这狗东西和她说了什么,我看到了小雅的眼泪在飞。
我抢过电话,骂了起来:“狗东西,你玩笑开大了,要出人命的。”
“你早说啊!”
“你他妈的我没给你说啊?”他知道我是发火了,收了线,把一个泪人不负责任地放在了我的面前。等他结婚的时候我非得也这么坏他一回才行。
“雁哥,他说的是真的?”她的眼睛里是一种林黛玉知道了贾宝玉说“林妹妹,我逗你玩呢,我要和宝钗结婚了”时才有的表情。
“真的我还和你睡在一起?”我忽然想发火,一个随便听几句别人的话就对你质疑的人以后还怎么办?结婚都可以离婚我要对你负责?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这样我就不难过?我没做贼你就当我是贼我会不难过?
我又想起了“夜色温柔”,我和她也睡了,可是她就这么消失了,把她可以从我身上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这女人真高明,高明得能够卷走你的灵魂。她温柔了我,还一笑而过。
小雅抱住了我,象是我不被抱住就会飞了,“雁哥,答应我,永远不丢下我,我会死的!”
我沉默,我本来想也许时间真的可以让“夜色温柔”消失的,但现在小雅不让她消失。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答应她什么的,答应了也没用,呆在上海的那个女人也和我有过现在让我觉得可笑的海誓山盟,但是她要走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征求意见你的意见。
两个人掉在一个陷阱里,陷得深的那个肯定要死的,另外那个会踩在你的头上爬出去。爱情或者婚姻其实不是围城,是陷阱,总有人要陷进去也总有人要爬出来。不是我踩在你的头上就是你踩在我的头上。我好象什么都明白,但要陷的时候还是那么奋不顾身,我也是一贱人。
虽然和她在了快一个月了,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我也不知道她个性中的忧郁从何而来。我不喜欢这样沉重的生活,但是现在又不想拒绝,不想拒绝她的肉体也不想拒绝她的温存,更不想回到流浪狗那样的状态。“夜色温柔”
也许还会出现,可是她现在没出现,放弃了卢小雅我就又是一条流浪狗,那样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在西坝这样的地方会很不好受。
可是,我能拒绝得了卢小雅吗?
老枪第二天早早的就打来了电话,约我吃饭。
我在电话里告诉了小雅。她问我谁请我吃饭?
“就是昨晚打电话的那个。”
“你别和他去?”
“WHY ?”
“反正和谁都可以去就是别和她去?”
“小雅,是同学哎,而且说了是有事情!”可以想象她在电话的那头的憨态,我本来喜欢那种憨态,但与她的要求合在一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有事情也不许去,这么晚打电话叫人喝酒的肯定不是好人。”
“好好好,不去不去。”
“你发誓!”
“我发誓。”
下班的时候我依然去了牛街庄赴老枪的约会。在我发誓的时候我几乎看到了我与小雅毁灭时候的景象:我就是要走,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