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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不眨地看着我,然后问,你就是李明。我点点头,我是李明,伯父,冷峰呢。
他眼睛忽然变的很忧郁,嘴角在抽动,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急着问,他到底怎么样了,在哪里呢。
中年人叹了口气,似乎不想说。
而我也不情愿他说,我感觉到情况不太妙。我沉默着。不知道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想要说什么。也许他真的是李明的父亲。
“阿峰的身体不太好,也许不能回国了,我听说你是他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他让我给你带件东西”
中年男人从身上掏出一条围巾,是我用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峰收藏起来并带到国外去了。
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抓住中年男人的手问,冷峰到底怎么了。
老人语气很缓慢但是很沉重:阿峰有个爱好,喜欢穿靴子,而且喜欢用嘴去接触那些皮革,有时睡觉的时候也穿,有时还抱着靴子睡。有一天阿峰去街上看到有一双靴子很好看,就买回来,经常穿,那双靴子来路很奇怪,皮革不是寻常的牛皮,说不清是什么皮,没有人能鉴定出来。就是因为那双靴子,阿峰的性情变的很不好,经常不说话。离开中国之后,就变的更糟糕,后来医生说他的血液出现了问题,但是却不能确认是什么病,只是血夜在慢慢的变坏,直到全部质变,阿峰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老人悲伤,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健康的阿峰会这样,心情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
中年人,抬起头来看看我,又说到,我也许能猜到你和阿峰的关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说什么,阿峰那个孩子啊,老人说不下去了,眼中有泪水出现。
我知道老人心里很明白,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中年人说,孩子看的出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信得过你。阿峰想你想的厉害,我也想把他弄回中国来。
我问:阿峰的病要紧吗。
中年男人说;说不清是一种什么病,需要新的血液注入,可是在国外的医院里找不到和他同类型的血液,他的血型很独特,也许就是那神秘的皮革所影响的。
我想不通,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眼睛。
过了一个月,冷峰要回来了,而且我接到他的电话,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年轻,很平静,没有冷漠的气息,我很激动,又痛苦又高兴,我知道我在冷峰身上产生了什么。
站在机场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我忽然看到一个高高的个子,远远的走过来,英俊的脸,帅气的眼睛,我一看就知道那个冷峰,一年多没有见了,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变的更白了,我知道那是病所至。
我跑上去,接过他的行李,他怔怔地看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抬起拳头来,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前:李明,我终于到你了。我点点头,没有错。
工作依然忙,可是我顾不得了,我们打了辆的,我问他,到哪里去,他笑笑说,还是到那个小区吧,我还没有把它卖掉,只不车已经处理掉了。
我们到了,掀来门,一股说不清什么味道的空气迎而来面,冷峰把行李扔在地上,当胸把我抱住。
使劲抿着嘴说:李明,我想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发生了爱情,因为这在我的意识当中很不正常。
我们穿靴子吧,他跑到屋里去,拎出靴子来,皮革依然是黑的,只是不太亮了,我找出鞋油,想擦。冷峰突然叫到停。我停下来,冷峰说,你帮我穿上吧,然后你再擦,我点点头。照办。
他突然又停下来,让我也穿上,我穿上了,依然给他擦。
擦着擦着他就激动起来,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我长长的腿套着长长的靴子横在床上,他象发了疯一样使劲地压在我身上,上下起伏,嘴在我的脸上胡乱地啃着。
一个爱靴子的可怜的家伙。
我激动起来,反身把他压住,我们便滚在一团。射了。
冷峰流了一身汗,昏过去了。
我哭了。
也许这是一场悲剧。
八
医院里,护士和医生匆匆忙忙地跑着,灯光散乱,我的心情更乱,来回的踱步,不会抽烟的我,一支一支地抽起来。
那个孤独而英俊的生命躺在病床上,躺在灯光下,默默地昏死着。
医生无法确诊,摇摇头说,他的血液很奇特。
看着束手无策的医生,我猛地跳起来,大声喝着:他到底怎么样。医生不说话,一脸茫然。
我撸开袖子,拉着医生让他给把我的血给他输进去。
医生没有什么表情,全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扭曲的声音在静静的空气里横冲直撞。
血液交融,我感到很幸福。
冷峰慢慢睁开眼睛,冲我笑了一下。
这不是什么奇迹,我知道他一定会被感化,而且上天也不会绝情到这种地步。又过了一会,冷峰坐起来。
交了费,我和他携手走出医院。
医生从后面追上来,大声喊到:小伙子再有病情,再来这,我们再试着给你输液。
我们友好的冲医生笑笑。
我们被幸福冲晕了头脑。
我们又Zuo爱,穿靴子,摆出各种花样。
只是冷峰已经离不开我的血液,隔一个月就得输一回,好象他已经没有造血功能,或者造出来的血就不行。我毫无怨言为他输入。
过了快半年,夏天已经到了,冷峰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冷峰了,他已经被我同化的更象一个普通人,但是我更喜欢他这样,没有距离感,不象原来他高贵冷峻的象一个王子。
九
我就这样慢慢和冷峰生活在一起了,白天我上班,他在家里呆着,有时我劝他找点事做,他点点头,不说话。晚上回来我们就洗澡,穿靴子,Zuo爱。周末我们就到郊外去玩。
虽然谁都不说什么,但是我们已经感觉到已经形成种一默契了,好象谁都离不开谁,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隐忧,我想的更现实更遥远一些,而他好象比较单纯只要能在一起,能一起穿着靴子胡乱搞就可以了。唉。
又一个周末,他说要出去买车,问我去不去,我躺在床上懒得动,昨天加班太晚,又加上和他Zuo爱,结果一夜都没有睡着,刚刚有些朦胧的意思。我没有去,他穿着一身牛仔服,黑色的,脚上还蹬着一双黑色的军警靴,我在床上侧着眼看他,真是一个帅小伙子。他回过头来,坏坏地冲我挤眼,大声喊到,一会车回来了,我带你去兜风,我教你开车。
我把身子反侧过去,不理他。
门关上了。
我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只觉得太阳||||穴胀的很疼,趴在床上不想起,突然门响起来,很急促,是冷峰回来了吗,我看看表,心里一阵疑惑不可能这么快吧。
我穿着裤头跑到门口,把门打开,外面光线很刺眼,只觉得黑乎乎的好多人站在眼前,把门都给堵了,我不耐烦的问了一声,找谁。
前面一个黑胡子大汉,没有说什么,把我推开就穿门而入,一屁股做在沙发(违规词)上,他身后那几个人都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一片凶气。
我忙到床边把衣服扯下来,披上。我不高兴地问,你们是谁,找错门了吧。
黑胡子,冷冷地笑道,没有,就是这里,姓冷的。
我不懂。
你爸怎么样,可惜他老人家金盆洗手了,想当年有多少人景仰啊,黑胡子冷冷地笑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伸出手来,弹出食指,变成钩状,冲着我说,小子,跟我走一趟吧,我们王老板想你想的厉害,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又不会吃什么亏,只不过是穿上靴子搂搂抱抱嘛,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再说了我们王老板仪表堂堂,看上你也难得啊。
我听的一头雾水,冲着他们大喊到,你们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王老板。
黑胡子脸色陡变,霍地从沙发(违规词)上站起来。动作很夸张地冷笑了两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挥挥手,给我教训一下。
…
我倒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有些鼻青脸肿,嘴角有些血迹。
我推算不出来太多的来龙去脉,但是也能猜个大概。王老板也许和冷伯父可能有什么商业往来,王老板是个同志,看上冷峰,或许他们俩有共同的爱好,都喜欢靴子,但是冷峰厌恶王老板,王老板不能得逞,怀恨在心。
冷峰的背后带给我的是一片慢慢弥漫开来的黑色烟雾。
十
冷峰回来了,很兴奋的要拉我到楼下去看车,他猛然不说话了,用手摸摸我的脸,问怎么了。他静静地看着我,拧着眉头,好象在思索什么。
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搪塞,变说是从床上跌下来摔的。冷峰一笑,根本就不可能,是被人打的。
我站起来,抓住冷峰的胳膊,故意一笑,怎么可能呢。谁会过来打我呢。你快坐下吧,没有事的,只是外伤,一会就好了。
冷峰的眼慢慢的睁圆,怒气一点点的涨起来,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大声喊到,一定是他,畜牲。他恶狠狠地转过身去,掀开门就要冲出去。
我抢先一步,把门关上,面对着他说,我不管你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把他忘掉,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冷峰冷冷地说,你懂什么,他只会欺负你。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
我很生气,你有什么办法,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能怎么样。
冷峰突然笑了,阿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有人,我更有人,收拾他并不难。
我不想把事弄大,而且这些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心里感到不安。我堵在门上,坚决不让他出去。
他硬要把我拉开,谁让他伤了你,此气不出我要发疯的。
我低下头,他如此看重我,我更不应该让他出去,不管他有什么硬的背景,不管他有多少兄弟,我不想他把事情弄的更加没有办法收拾。
我轻轻地说:冷峰,你先冷静一下,你的身体并不好,哪个轻哪个重,你应该很明白,你离了我的血简单就不能活了,难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吗。
冷峰没有想到我要说这个,泄了气地低下头说,是,没有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可是他伤害了你,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他默默地转过身来,把车钥匙丢在沙发(违规词)上,转身到另一个房间把酒清和药水拿过来,在我脸上轻轻的涂,一边小心地说,别动。完了之后,把我抱到床上,给我盖上毯子,嘱咐我好好休息。
他有如此成熟和细腻的一面,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如此懂得关心和体贴。我很感动。
于是我想和他Zuo爱。
他笑着把我摁在床上,脸上一片坏笑,宝贝,你要休息啊,我还要靠你活着呢,他指指我的下身,那里一滴可就是血十滴啊,我可舍不得。
哈哈,我马上做了一个健身的动作,我可是猛男一号,怕什么呢,功能强大着呢,要多少有多少。
我和冷峰有情感上的信赖,肉体上的交融,还有血液上的共享,也许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会把我们分开。
于是我们又穿上靴子,他又闻又舔我的靴子,压在我身上,然后我也这样闻他舔他,压他。
如此,尽兴。
十一
我的心渐渐的稳住了,虽然北京城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人群,白天上班夜晚与冷峰守在一起,日子过的平静而有激|情,这种社会不能想的太多,否则就很累,至少现在还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想着我爱着我,我不能想的太多,日子就这么过吧。
天气渐渐有了夏天的征兆,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很舒服,我背着包走在街上看着两边建筑物上一闪一跑的红色和绿色的灯光,感觉到生存的美丽,想到家里冷峰在等着我回去就感到一阵幸福。
夜色如此美好,我按动手机想把冷峰叫出来一起散散步。
那边还没有接通,突然有一群人站在我前面,是那个大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冷兄弟好久不见了,想不想我们王老板。事情不妙,我不想多说,恨恨地看了一眼黑胡子,扭过头去就走。
大胡子一把把我从后面拉住,后面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扭住,抬起来塞进一辆车,车子启动了,不知道有什么恶运就等着我,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偷偷地按着手机想给于峰打个电话,大胡子一把就把手机给抓过去了,我没有反抗,我要等待机会。
车子不知道在哪里停住了,我被他们拧住,并且我的头被布蒙上了,我心里一阵叫苦,现在社会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以前我真的是太单纯了,而冷峰肯定在挂念我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没有机会逃出去,首先我头上的布无法摘除我就看不清路,我感觉到我在上电梯,然后七拐八绕地就被摘掉头上的布,然后我看清了我眼前的一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豪华的房间,非常大,屋里一片淡黄|色的光线,显得很尊贵。我站在那里本能地在寻找门,是否能出去。
大胡子和那几个打手退出去了。
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向我走过来,我以为那是冷峰,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冷漠,浑身都是皮革,脚上穿着长筒的靴子,长的太象冷峰,只是年岁已经超过三十岁。他比我高一些。
我冷冷地问他,想干什么。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
你我素昧平生,为什么绑架我,我不知道你和冷峰有什么瓜葛,我希望你们忘记前嫌…
我没有说完,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下去。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他扭过身子靠在沙发(违规词)上。眼光巡视着周围。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看了半天,说,我知道你不是冷峰,他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表情,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冷笑一声,站着没有动,我不知道你是谁,如果没有事,请让我走。
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你多高。
我把头歪向一边,不理他。冷峰肯定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也许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我说,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有事要告诉别人。
他说,可以,但是,现在还不行。
他又问,你是冷峰的什么人。
我说,是他的一个好朋友。
他忽然笑了,围着我转来转去,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我只感觉他和冷峰好象。
小伙子,怪不得冷峰喜欢你,模样长的确实不错,上次我的兄弟打了你,在此我向你道歉,你别介意,哪天让他们向你陪不是。
我笑了笑,没有关系,我不会记住那事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让我走吧。
他拦住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他问我:你是gay吗。
我心头一振,我不想回答。
他又问,你和冷峰是什么关系。
你不必管这个,没有必要,我冷冷的回过去。
可是你了解冷峰吗,对了,你今年多大。
25,那你知道冷峰多大吗。
我真的不知道。
他有三十了,看不出来吧,你一个初出社会的小毛孩子,哪里懂得社会复杂,不要被蒙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预感到一切真的不是象我想的那样简单,难道冷峰对我也是假的。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我真的想不通。
我对他说,你不要妄加猜测了,这是我的事,我不想你来乱加指点。
男人笑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感到这个男人和冷峰和冷峰的父辈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想介入,也不想弄明白,我想过我简单而贫穷的生活。
我执意要走,但是,我走不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慢慢的从天而降,慢慢在吞噬我,而我无知地在静静地等待。
兄弟,我想拯救你,不要和冷峰交往了,如果你要钱或者要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或者找一个人做信赖的话,那你就跟我吧。
有那么贱吗,我怒气上冲,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这种社会,哪里有什么至情至性的东西,你也不要顽固的坚持着你所谓的什么原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不要认真,不然的话,生活就会欺骗你的。哈哈,他突然笑了一阵。
我听不进去,我想冲出去,却被大胡子拦住,我冲着黑胡子脸上甩过去一个大嘴巴,大胡子猝不及防,被我打了一个趔趄,大叫起来,抓住我,就要还击。
男人摆摆手,说,你们下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
黑胡子悻悻地退下去。
男人说,我请你吃饭吧。
我说不,我要走。
给个面子行吗。我说不,我真的有事。
男人说,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冷峰吗,哼,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不要被他蒙骗。
我心里发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胡说什么。
我疾步走过去,抓住门的把手,就要出去,门已经被锁住了。
我愤怒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脸上有一股得意的表情,看和我牙根恨的咬的咯咯做响。
我向他下最后通牒,你到底让我不让我出走。
他说,你急什么,我要请你吃饭。
我不希罕,我跑到窗户前,拉开窗户,是二楼,并不高,外面夜风扑面吹来,迷茫的灯光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闪着,我想冷峰,我一定要走。
我一跃而起,站在窗台上就向下跳下去。
我的脚被扭住了,黑胡子又把我抓回去,我又急又恨,黑胡子身上的手机响了,熟悉的铃声,肯定是冷峰着急我怎么还不回去。
我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泪水洒落。
十二
明天是我陪冷峰到医院输血的日子,又一个月了,而我却被困在这里,冷峰还不知我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