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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玮愤愤地走下楼,然后绕到了以前住的宿舍,他的床位虽然还在可是韩玮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些舍友更不愿和他们呆在一起。
“阿宽,你现在把我的车开到我学校来。”
“少爷,都那么晚了……”
“我叫你来你就给我来!哪那么多废话?”
“是,我马上开过去。”
“我在篮球场那里等你。”
挂上手机,韩玮走到了他在电话里指定的篮球场,然后找了处僻静的石凳坐过去。
充满了寒意的夜风不断地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有规律的轻响,韩玮一时心绪纷乱起来。
下午的时候说是要商议良庆区的项目开发方案,韩玮突然被父亲叫去一起了夏长庭家的别墅。
夏长庭是市里管招标规划的领导,韩家、蓝家是和夏长庭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三家的小孩都是从小玩在一起长大的。夏子杰是夏长庭的独子,因此夏长庭非常溺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夏子杰还很小的时候夏长庭就和妻子离婚了,许多年过去,夏长庭也没有再找其他女人。在房地产火起来的那几年,夏长庭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和做房地产的韩家与蓝家合伙赚了不少钱。所以夏家可谓相当富有,夏子杰也就靠着家里的权势和财力混了一张大学本科文凭之后就过着纸醉金迷的富家少爷的日子。
而夏子杰和陶梦林的关系,夏、韩、蓝家的人都很清楚,甚至在整个上流社会交际圈里他们的事都是公开的秘密。陶梦林5岁的时候被父亲遗弃在了韩家门口的孤儿被韩家收留,供他读书。陶梦林大学读的是师范专业,毕业之后韩家的长子韩瑜正好开始读小学,于是陶梦林自然成了韩瑜的家庭教师,除了指导功课之外他还要负责照顾韩瑜的生活起居。而夏子杰比韩瑜小三年,但两人从小就是好朋友,所以韩瑜、夏子杰和陶梦林三人过去总是形影不离地在一起。
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和谐而快乐的,可是随着韩瑜和夏子杰年龄的增长,三个人之间开始出现了感情的纠葛,原本平衡的三角关系就这样出现了裂痕。韩瑜和陶梦林成了一对,夏子杰被排除在了两人的感情之外。
然而韩瑜却是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从小就被医生断言活不过10岁。可是凭借着韩家强大的财力韩瑜一直活到了18岁,那年的一场意外导致了韩瑜心脏病发作死在了自己家的庭院里。韩瑜死后不久,陶梦林就和夏子杰成了一对,从此住进了夏子杰的家里。夏子杰也经常带着陶梦林举止亲密地出入公众场合,明白人一看就知道两人是何种关系了。
而韩玮其实是韩广生的私生子,和韩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韩瑜没有过世之前,韩玮只不过是个韩家女佣带着的拖油瓶,那时韩广生根本不屑于多看他一眼。韩瑜死后,韩家没有了继承人,韩广生才承认了韩玮的地位。可是韩玮的亲生母亲却仍只是韩家的一个女佣,已死多年的韩瑜的母亲才是他现在名义上的母亲。
在韩玮11岁之前的记忆里,会对他好的人只有蓝馨和夏子杰。作为一直有密切生意来往的蓝家小姐,蓝馨从小就常到韩家去玩,蓝馨自然而然地认识了那个一直躲在角落里被其他佣人的小孩欺负的瘦小男孩。也许开始只是同情,蓝馨才会主动地向韩玮搭话,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每次见他受伤还会找药来给他涂上,可是蓝馨对他的好并没有给他当时脆弱的内心带来多少安慰。韩玮的母亲从小对他的教育让韩玮变成了一个任人欺辱不懂反抗的小孩,经常承受着来自其他孩子的莫名暴力,而他的母亲也从来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每晚地喝酒,酒醉之后就对他一阵毒打,毒打之后她又会把他抱进怀里不停地对他说,韩家的男主人就是他的父亲。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之后,韩玮曾经妄想能接近那个看上去高大威严的父亲,可是他的父亲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从小得不到父母的疼爱再加上经常受到暴力的对待,韩玮开始产生了严重的自闭倾向,直到夏子杰的出现才开始慢慢温暖了韩玮的心。
韩玮还记得在他刚认识夏子杰的时候,夏子杰是个温和得像冬日暖阳般的存在,他就像一缕春风悄悄地吹进了韩玮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蓝馨相处的时间比和夏子杰相处的时间要长得多,蓝馨对他甚至也比夏子杰对他更好,可是每次见到夏子杰的时候就算不说话,只是看到他的笑容,韩玮就觉得他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绝望。所以当后来夏子杰的性格开始变得古怪刁钻的时候,他还是痴痴地眷恋着夏子杰,即使他很清楚夏子杰的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那么多年过去,韩玮的心里其实很明白,那个真正让他眷恋的夏子杰早就不存在了,可是只要夏子杰还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无法抵抗夏子杰对他的莫名吸引。
而那个民工偏偏长了一张和夏子杰非常相似的脸,韩玮就算不想承认但他也确实总是不自觉地把那个民工当成了夏子杰的替身来使用,他有时甚至隐隐觉得那个民工身上有一些现在的夏子杰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这个地段发展潜力相当大,我还是主张全部采用豪华户型,以打造高品质的住宅区为主旨。” 高先礼用手比划着摆在桌面上的图纸。
“我虽然也很赞同,可是风险似乎不小。”多年从事房地产开发的韩广生提出了疑意。
“市政府已经将这段路划入引资重点,周边商铺会逐渐旺起来,潜力确实巨大。”夏长庭说得非常笃定。
“阿玮,你觉得怎么样呢?”韩广生看向韩玮。
“这样说来前景确实不错,可是这个路段我并看好,全部投资豪华户型我觉得不妥,我调查过这片地区还是以中低收入者居多,我想可以考虑中档的户型。”
闻言,高先礼的脸僵了一下很快换上笑容。
“话是不错,可中档户型的油水不多啊。”
“我倒挺赞同阿玮的意见。”韩广生强势地笑着看了看高先礼。
“我觉得要吸引高收入住户不一定一味地追求豪华,我们还可以适当引入一些环保节能的概念一样可以吸引到客户。其实楼盘销售时的宣传和炒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听了韩玮的话,夏长庭会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玮说得不错,我看不如……”
夏长庭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书房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夏长庭、高先礼还有韩玮父子听到声音赶紧开了们走去。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夏子杰把陶梦林压在墙上热吻的画面就映入了众人的眼里。
注意到夏子杰身后的一行人,陶梦林赶紧推开夏子杰,可是他的体格和夏子杰差距不小根本推不动夏子杰的身子。
“子杰!”
夏长庭虽然不曾阻止过儿子和陶梦林不正常的关系,但是这样公然地在合作伙伴面前做出那么出格的举动还是让夏长庭有些火了。
听到父亲的声音,夏子杰停下了动作,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没事般地继续将陶梦林压到墙上热吻,这次他不光是吻还开始解陶梦林的衣服。
见说不动夏子杰,夏长庭对一直守在书房外面的韩玮的保镖张宽,张宽接到指令就快步地走了上去从背后抓住了夏子杰的手腕把他从陶梦林身上拉开。
“你做什么?你敢打扰我办事!”
被拉开的夏子杰怒吼着甩开了张宽的手,然后向张宽的脸挥了一拳,完全不能抵抗的张宽一下就被夏子杰挥出的重拳击倒在地。夏子杰并没有因此而收敛,他像要泄愤似的骑到了张宽的身上拼命地锤打着张宽。
“你他妈一个保镖算什么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夏子杰向躺在地上任他挥拳的张宽怒吼着,张宽能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在场的人见此情景没有人上前阻止夏子杰,只有回过神来的陶梦林紧张地向夏子杰的背后扑了上去。
“子杰,你快住手!子杰别打了!”
陶梦林从背后死死抱住了夏子杰的身体。
“走开!”
夏子杰拉开了陶梦林的手,然后推了他一把。陶梦林身子不稳的被推倒在地上,额头狠狠地撞上了墙壁上有起伏的地方,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陶梦林的额角流了下来。
“陶老师。”
韩玮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抱住了陶梦林的身子,然后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按住了陶梦林受伤出血的额角。
“夏子杰,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安置好陶梦林,韩玮愤怒起身走向还坐在张宽身上的夏子杰,韩玮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下颚布满青黑色胡渣的夏子杰。
“我绝对不许你伤害陶老师。”
韩玮说着一把抓住了夏子杰胡乱敞开的西装和衬衣然后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还有,阿宽是我的人,要教训他也轮不到你。”
“你还是那么心疼你的陶老师呀,可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你肯定很难过吧?他每天都在我的床上张开腿等着我上他呢!”
夏子杰的话音刚落就被韩玮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韩玮下手的力道不轻,夏子杰感觉嘴角一阵刺痛,口中泛起了一股血液独有的腥咸的味道。
不甘示弱的夏子杰瞪了韩玮一眼然后也向他甩了一个耳光,韩玮本来能挡下或躲开的,可是他直直地站着任夏子杰回了他一记耳光。已经喝醉了的夏子杰出手的力道并不重,但成功报复的夏子杰还是一脸满足地踩着不稳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才还倒在地上的张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陶梦林的身边,搂住了陶梦林的身子。
韩玮看看两人,然后将视线转向了三个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长辈。
“爸爸,夏伯伯,高叔叔,我还有事先回学校去了。”
韩玮弯腰鞠了个躬,就快步向楼梯走去,见韩玮离开,张宽赶紧放开了陶梦林追了过去。
“少爷我把车开来了。”
张宽的声音让韩玮从今天下午发生的记忆里回过神来,接着昏黄的路灯韩玮清楚地看见了张宽脸上满是一块块青紫。
“你不要紧吧?身体有没有哪里特别痛?要是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赶紧上医院。”
“谢谢少爷,我没事,夏少爷的那几记拳头还伤不了我。”
“那就好,你赶紧打车回去休息吧,我的车还是暂时放在学校就行了。”
“是,少爷我走了。”
看着张宽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韩玮的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
韦奕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韩玮也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才是让韦奕杰最不安的原因。
他不知道他昨晚因为说不出口喜欢韩玮的话而真的把韩玮气急了,他不知道再见到韩玮该用怎样的态度,更不知道韩玮会不会把他的玉扔了,那么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受屈辱就全都白费了。
在工地上一整天,韦奕杰都惶惶不安,切割钢筋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把手伸进了割机里。
下午正顶着烈日干活的韦奕杰突然感到了身后一阵骚动,然后就听见有人在他背后大叫着:“就是这个民工!就是他没错!”
韦奕杰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扯住了头发,拉到工地堆放泥沙的偏僻角落。那几个人粗暴地扯着韦奕杰的衣服和头发,然后一把将他按到了满是沙子石粒的地上。
“上次夜闯女生宿舍的民工就是他!”
“昨天晚上潜入自习室强暴了小珍的民工肯定也是他!”
“对!肯定是这个人!”
本来完全摸不清状况的韦奕杰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背脊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他们说什么潜入自习室,说什么强暴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韦奕杰想开口争辩可是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满脸愤怒的男生操着根工地的铁棍其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
韦奕杰话还没有说完头就被人踩住,他的脸被迫贴在了一地的沙石里。
不一会儿,韦奕杰感到背上泛起一阵强烈的痛意,那个操着铁棍的男生正狠狠地往他的背上挥舞着,一旁的几个人似乎也不愿闲着开始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剧痛让韦奕杰抱着头蜷起了身子,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却不无法开口争辩更无力反抗。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这样被人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殴打?
是不是这无尽的暴力可以把他送到已故的父亲身边呢?那个善良纯朴的父亲,明明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却对他比亲生的儿子还好,也许他可以到另外一个世界报答父亲的恩情。
韦奕杰真希望自己就这样被这些人打死,正想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进入了韦奕杰已有些模糊不清的视线。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被几个人群殴的他,踏着稳健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他来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加入殴打他的行列呢?
韦奕杰早已满心绝望甚至开始自暴自弃的时候,却看见走过来的韩玮抓住了操着铁棍不断打在他身上的男生的肩膀,然后出拳将那个男生打倒在地。
“阿玮你疯了!”刚才还在对韦奕杰拳打脚踢的几个男生见势停了手,然后齐声地叫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韩玮说着走向倒在地上地韦奕杰,不顾韦奕杰满身泥沙将他的身子轻轻地扶了起来然后让韦奕杰靠进他的怀里。
看到韩玮的举动,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刚才那个操着铁棍的男生先站了出来。
“这!这家伙……他!强暴了我的女……小珍。”
“强暴?”
“上次夜闯女生宿舍的人就是他吧!昨晚的事……肯定也是这个下流肮脏的人干的!”
“对!女生宿舍都敢闯,更何况是晚上下课无人的自习室呢!”
“就是这个下流的东西!我非打死他不可!”
刚才那个操铁棍的男生激动地喊着作势要向韦奕杰扑过去,但是被旁边的几个男生拉住了。
“阿玮,你说呢?就是这个该死的民工干的吧?我们揍他有什么不对?”
一个男生将问题抛给了韩玮,韩玮低下头去看了看闭着眼睛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靠在自己怀里的人。
“不是他,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他。”
韩玮的语气相当坚定,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包括韦奕杰自己。
韦奕杰从来就没想过韩玮会维护他。昨晚韦奕杰不但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和韩玮在一起,还激怒了韩玮,被韩玮怀疑他反而会觉得比较正常。韩玮为什么用那么坚定地口吻说出对这种话?韩玮为什么对他那么充满信心?
难道也是像蓝馨认为的那样,韩玮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和他的性行为让他已经失去了男性的能力?
对,或许就是这样吧,韩玮并不是帮他,更不是信任他,只是想羞辱他而已。
“我可以为他做担保,如果真是他干的,你们可以找警察来把我一起抓走都没关系。”
听了韩玮的话,几个男生互相看了几眼,最后一脸不甘地转身走了。
“你说是我干的,让他们打死我就好了。”躺在韩玮怀里,韦奕杰露出了一脸无奈的笑容,说着自暴自弃的话。
“你真的想死吗?你要死了我会把那块玉砸得粉碎。”
“能不能请你把碎掉的玉和我的骨灰放在一起?”
“你别做梦了。”
靠在韩玮怀里的韦奕杰突然笑起来了,可是就是一个笑的动作都让韦奕杰的五脏六腑都泛起一阵剧痛。
“不是我……真的……”
韦奕杰意识朦胧地喃喃道,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韦奕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韩玮的床上,身上满是药膏的味道,身子和手臂上缠满了纱布。
“你不要乱动。”
听到韩玮的声音,韦奕杰就僵直了身体。韩玮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脸悠闲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韦奕杰。
“还好你只是断了几根肋骨,最近就躺在床上休息吧,工地的工作我已经叫人帮你辞了。”
韦奕杰不说话,闭上眼睛想继续睡。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韦奕杰继续装睡,不想理韩玮。
“呐,我想做了。”
闻言,韦奕杰终于睁开眼,警惕地看着站在床边的韩玮。
“昨晚你坏了我的兴致,今天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呢?”
韩玮说着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露出结实精瘦的身子。大约是因为练体育的缘故,韩玮的身材可以说相当好,半敞的衣襟里隐约可以看见韩玮腹部起伏有致的几块腹肌。
韦奕杰不甘地咬住下唇始终不说话,于是韩玮这个人覆盖在了韦奕杰的身上。但韩玮只是用双手撑在韦奕杰的头两侧身子并没有真的压住韦奕杰。
“你既然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吧?”
韩玮作势用手拉起了韦奕杰的衣角,韦奕杰没多想就抓住了韩玮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让韦奕杰突然感到肋骨骨折的地方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骨头摩擦声,韦奕杰吓得不敢再多动一分了。
“不!不、不行。”就连说话的时候韦奕杰都觉得有些吐气不顺。
“谁让你昨天没有满足我。”
韩玮说着将韦奕杰的衣服整个拉至胸口以上,可是韦奕杰的腹部缠满了纱布,于是韩玮将手伸向了韦奕杰的裤子。
韦奕杰想反抗,可是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听到断了的肋骨互相摩擦的恐怖声音,他明明都已经成这样了,韩玮还硬要做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变成怎样。
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韦奕杰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阵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