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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AY抓住我努力剥他衣服的手,轻吻著我的面颊,“润滑剂呢?用什麽?沐浴|乳?还是K…Y Jelly?”
我一呆:“那是啥?”
“傻瓜,”RAY失笑,很亲热的口气对我道,“直接进去,你会痛死。没有专业的润滑剂麽?”
我哭笑不得,怎麽可能会有!後来我才晓得,那个什麽K…Y,是外科用的润滑物,专业到这种地步,实在太看得起我的知识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浴室取了沐浴|乳回来,递给RAY,心里默念著: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玉皇大帝,释迦牟尼,真主阿拉,齐天大圣……
三十一、
有奖再竞猜:步骤三是什麽?
猜中者大奖赠送。
不过我认为不会有人能猜得出来。步骤三是:出门买安全套。
依稀仿佛平常的日子我都是DIY解决,自己的手哪有不干净的道理呢?等到润滑剂出了场,RAY突然问道:“有安全套吗?”
我大摇特摇脑袋,RAY一指大门:“出去买。”
“……不用不行吗?你还嫌我脏?”我有些委屈,天可明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处男”。
RAY瞪了我一眼:“不行。要养成好习惯。而且,我知道你没病,你怎麽知道我没有?”
我无语,垂头丧气得看著他,他的衣服明明穿得比我还整齐,可是某人却硬是有理由:“我对你家附近又不熟,当然是你去买。”
这麽有道理的话谁能反驳?我不能。没辙,我只好重新穿好衣服,出门买安全套去。
门外凉风一吹,真是欲哭无泪啊,哪部小说里主角们兴致上来还要考虑安全套问题的?生活就是他妈的这麽残酷。
买完进门,RAY已经半裸了上身,他坐在电脑前,饶有兴趣得打开我里面的文件,音箱里传来Trade Mark的《Only Love》的前奏。
我进浴室擦了把脸,把安全套扔给他,“准备做足了。还需要什麽?催|情药?”
RAY大笑:“你如果能买到那种扩充肛门的药,那当然很好了。”
我以“去死”回应。
气氛到此,似乎已经荡然无存,我走过去拥住他,轻吻著他的发角、耳尖,我不明白自己做这一切怎麽那麽自然,之前的羞赧飞到了九霄云外。
RAY转过身,一手解开我的皮带,我还来不及吃惊,长裤就被他扯了下来。
“喂……”眼见著他的手伸向我的内裤,我叫了一声往後一闪。
“是男人就不要推三阻四。”RAY训斥,用力得将我一拉,我差点跌在他身上,趁著我的慌乱,RAY抓住机会讯速将我脱了个精光。
他开始温柔得抚摸我,从脸,到脖子,滑到背,顺延而下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再次将他推到床上,粗暴得剥光,一口咬在他胸前。RAY吃痛,报复式的一把攥住我的棒棒,以让我不舒服的力道上下移动。
我不得不松口:“别那麽用力,痛。”
RAY嘿嘿一笑,吩咐我乖乖趴好,我苦笑著翻过身,忐忑难安。
数秒後,冰冷带刺的感觉袭了上来,我想转头,RAY已然压了上来,凑到了我的耳边,他的声音是打我认识他以来最甜腻的一次:“真的不後悔?”
我索性不理他,把脸埋进枕头。
然後……然後……
饶了我吧……被进入的感觉很难形容,RAY用上一个男人能用上的全部耐心,他每进入一分,都要贴近我的脸,给我一个吻,再问声疼不疼。若我说疼,他就停下,静静得等我适应。
而我,却是要被这种温柔折磨得快发疯,强烈的异物感让我深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恨不得RAY要麽离开,要麽就一鼓作气得进来,我提了要求,RAY执意不肯,於是只好继续折磨。说不上痛,但绝对不是好受。
就这样,光是进入都让我跟他大汗淋漓,等他完全进入後,我想要翻身,我想看他的脸,RAY还是认为这种姿势我比较能够放松,继续不肯。
他开始动起来,有规律得抽插,我听著他在我身後的喘息,不由自主得全身燥热起来,想抱著RAY的渴望无比强烈,不觉呼吸也越来越重。尽管他就在我的身 後,我却只能可悲得幻想著他的表情,我将RAY的手引到我的棒棒上,他立刻开始了轻重不一的抚摩,我的心跳得厉害,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RAY先高潮了,他高潮时候的呻吟声成了我最好的催|情剂,我万分激动得摆动著腰摩擦在他手中的棒棒,很快得也到了高潮。
激|情已过,喘息未停,RAY缓缓得从我身体里退出,一手搭上我的腰,声音有些颤抖:“这就是Zuo爱麽?”
我笑了,感受著他的鼻息。
是的,我们这是Zuo爱,不是玩弄与被玩弄,不是征服与被征服,更不是操与被操,不是这一切乌七八糟的东西,仅仅是Zuo爱。
音箱里循环放著《Only Love》,他跟著哼了起来:
“But only love can say
Try again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me
The sun will shine one day”
三十二、
休息一阵之後,在RAY的“挑逗”加“强迫”下,我不辞辛苦得做了一次“1”。
我想起罗先生曾经跟我说过,当他拥抱RAY的时候,RAY的反抗。他甚至暗示我RAY的抗争正是他受欢迎的原因,因为极大得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望。
但……RAY在我的怀里,在我的拥抱中,却是那麽温顺的模样。他依我的要求,正面承受我的进入,他张开双臂,紧紧得抱住我,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脆弱,但 是没有屈辱,没有拒绝。他冲我笑,温和鼓励的,我吻著他,在他沈重的呼吸声中,亲遍他的全身──比起自己的感觉,我更在乎他的感受,我希望他能够体会到 性……的乐趣,在彼此平等的条件下,互相取悦的一种至高的亲密方式。
我希望,性对於他,不仅仅是交易。
我希望他快乐。因为我。
高潮过後,我轻轻得抚摸著RAY的身体,吻著他的脸。他双颊有些泛红,懒懒得道:“就第一次来说,你做得还不错。”
做“1”好累,我心道。转向他笑:“你有快感麽?从後面?”
RAY突然恢复了力气,一拳飞到我肩上,哼笑道:“我还没问你咯,我有没有给你快感?”
我大笑,认识这人之初,哪里能想到会有这麽一天,我和他赤身裸体得躺在床上,互相询问对方“劳动成果”的满意度。
“有啊。”我很老实得回答,“不过,怪怪的感觉更多。那传说中的前列腺好像没有发挥什麽效力。其实比起快感,另一种感觉更多吧。”
RAY没有顺水推舟得追问,反而沈默了一会,突然拍了拍我搁在他身上的手,道:“我也是。阿伦,我觉得很满足,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人给过我。”
我一阵感动,索性将他彻底抱住。
隔了一会儿,我想到了件事,起身从电脑桌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存著,递给RAY。RAY没有接,皱起了眉。
我早料到他这个反应,转身捡起他扔到床尾的裤子,将存折塞了进去。
RAY道:“阿伦,你这是干什麽?付我钱吗?”
我被这话吓得差点撞墙,猛回头愤怒得看他,他似乎也知道犯错,挠了挠头,带点耍赖的口气问道:“你什麽意思啊?”
“RAY,我想我爱上你了。”我叹口气道,终於要面对这个比火星撞地球更出乎我意料的事情了,“所以,我不希望你……”
有些难以启齿,我苦笑,重新坐到了RAY身边。
RAY目光闪烁著,并不答言。
我只好继续唱独角戏:“存折里面有五万多钱,密码是××××××,你都拿去吧。还有什麽困难,我们能不能一起想办法?”
“你全部的积蓄?”RAY似笑非笑得看著我。
我有些尴尬,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是很穷,很没出息,出来工作三年了,竟然只有5万多的可怜资本──对某些人来说,简直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我平时不怎麽节约……”提到钱,真是男人的软肋。尽管不想承认经济是脊梁,但此刻我真恨不得存折上的数字上50万而不是5万,哪怕折寿十年都情愿。
“傻瓜,给自己留著吧,以後多的是花钱的地方,买房子讨老婆什麽的……”RAY轻笑,起身取出存折,放在桌上。
我呆呆得看著他,全身的血液几近冻结:“你胡说什麽啊?”
RAY背对我,开始穿衣服:“我哪有胡说。阿伦,从今以後,还是不要再见了,谢谢你曾经把我当朋友。”
我简直难以置信,在十几分锺前,我们还在缠绵,现在,他却能说出不再见面的话。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事到此,难以挽回──我爱他,我不希望他再做“生意”,我知道他缺钱,所以我把钱都给他──可笑的却是,这又伤著他的自尊了,又让他难堪了?……
“你什麽意思?你要我怎麽做才行?!”我有些失控,起身夺过他手中的外套,那五分锺前还让我爱怜不已的脸,现在却强烈得吸引著我的拳头。
RAY冷笑:“我要你怎麽做?真是笑话,我有什麽资格要求你?就拿五万块钱想买我的专属?很抱歉,我没那麽便宜。”
我说不出话来,眼里只有他冰冷彻骨的笑。
“刚才的事,是我奉送。干我们这行的,揣摩客人的心思已经是习惯了,让你误会,不好意思。阿伦,既然上了床,朋友这个词,不要再提了吧。”
“好吧。”我收拾了神智,淡然一笑,“没钱,凭什麽爱人,对不起,是我错。”
RAY没有吱声,把自己收拾整齐,一样得淡漠:“没有谁错,我跟你不是同路人。”
我累极倦极,径自倒在了床上,不再理他,只是挥了挥手。
数秒之後,我听见了大门开关的声音。
我不可自控得大笑起来,床上还留有RAY的味道,一个男娼的味道。
枉我还自诩洁身自爱,结果却“爱”到跟同性上了床,真是滑稽讽刺。
天亮了,春梦一夜。
三十三、
那天之後,一切如故。
我还是我,龟缩在城市的一角,天天过著与世隔绝、不见天日的生活,为了混饭,我写得更加勤快了,几乎从一睁开眼睛,人就已经到了电脑前,劈里啪啦得打著 字──有时候我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了,所有故事里的主人公们仿佛都在嘲笑著我,是啊,他们在我的创作里,有钱,有势,再不济事也有绝好的运气……
我呢?什麽都没有。
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师姐打电话来找我谈稿件事宜,我不欲见她,一口回绝,公事只在E…MAIL里协商便已足够。我早已非人,何苦将我拉到太阳下?
然则,师姐还是师姐,女人的耐磨度永远超出我的想象,她十分锺一个电话,折腾得我不得安生──我不敢关机,怕就那麽一会儿功夫便是永远得失之交臂,没奈何,只好接了师姐的电话。
果然,谈的不仅仅是公事,她的声音清脆快乐如同另一个世界的福音:“HI,听说你最近桃花运正旺?”
“你听谁说?”我明知故问。
“筱兰啊,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不接受她。她哪里不好呀,人漂亮温柔,典型的大家闺秀。”
“很好,让给你不更好麽?”
轻笑著搪塞,师姐娇叱:“尽胡扯!对了,筱兰说你有意中人了,怎麽连我都不知道,保密工作不用那麽高明吧?”
我淡笑著回答:“哪有,我瞎扯的。”
爱与不爱,本就是人间游戏,如猫抓老鼠,不点不透,还有相生的可能,一旦清醒,才发现彼此间竟然是血淋淋的天敌──有些夸张了,天敌算不上,但,如他所说:我们不是同路人。
师姐质疑:“阿伦,你还好麽?听声音不对?你在家?我下班後过去。”
“不用”二字刚出口,那边已经挂断。
我将手机扔到桌上,颓然得倒在地上,自虐似的放起《友谊天长地久》,全身心沈浸在曾经感动过我的旋律中──那个人,今後的岁月中听到这首歌,会不会想起我?
友谊地久天长,Auld Lang Syne,我突有所悟,猛然翻身而起。
敲门声如鼓,我前去开门,在师姐惊叫的瞬间将她拉进房门。然後她尖叫:“天啊!你头上顶的啥?麻雀窝?”
“我比较希望你说是雀巢。”我讪笑,早说我已非人了,这模样跟便非鬼,倒也跟洞|穴生物近似,除头发蔓延成巢外,胡子密密麻麻得绕了一圈,偶一照镜,镜中人仿佛老了十岁有余。
师姐眉头一皱,斩钉截铁得道:“阿伦,你失恋了!”
“啊?”我瞠目结舌,这算啥?女人的直觉?
她的笑容温和下来,环顾了四周道:“你先去洗把脸吧,这样子怎麽出门,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我摇头:“我不想出去。”
“不行,你得吃饭。”师姐很简单得说出这句话,执拗得看著我,催促道。
我笑起来,眼前这人脂粉彩妆打点得极其完美,与校园中的素面清颜,也不可同日而语了。我道:“师姐,你已经不是我女朋友咯,好像没资格管我了吧。”
师姐一掌劈来:“小子!翅膀硬了?敢跟你师姐讲这种话!”
我笑著躲开,却见她瞥了我一眼,粗声粗气得道:“不是你女朋友,难道就不可以关心你了麽?狭隘!”
狭隘?
我倒没想到她会用这个词形容,不由得笑道:“话不是这麽说咯,人的关心总是有个量,谁会关心一个与己无关的人呢?”
师姐没有吭声,从行动上看似乎要付诸暴力。从古至今,我不赞同她的时候她都以武装解决。
忙於应付师姐的同时,我没来由得感到一阵不悦:你说不见面就不见面麽?你说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了麽?即使不能爱你,我也不要从此与你形同陌路。
友谊地久天长,本来就与爱无关。
三十四、
那天晚上,陪伴我的是一位老情人。
嘿嘿,这个词是不是很引人遐想?一男一女,共有著年少多情的回忆,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冷雨敲窗的夜晚,我们……
吃著一锅类似火锅的食物大杂烩。
基本上,我跟师姐都属於没啥吃相的类型,更别提她老人家还从我的旧碟中翻出《亨利与琼》,吃得她大呼过瘾,大叫爽快。我则在旁边不断叹息,这人,简直完全毁灭我对女性美好的想象,我发誓,将来若要找老婆,怎麽的也得找个从山沟里来的姑娘。
末了,师姐很有良心得帮我收拾掉碗筷,突然问上一句:“阿伦,你能够把性和爱分开吗?”
我瞪著她,再次在心里默念:以後绝对不找有本科以及以上文凭的老婆,连同等学历的都不行!
师姐作为一名言情小说编辑,在《亨利与琼》的启发下,侃侃而谈:“Anais 。Nin认为女人是不能把爱和性分开的,对女人来说,那是紧密结合的一体。而男人不一样,男人对性,通常是猎奇的、征服的、兽性的,你觉得呢?”
我哀哀得看了她一眼,这位老情人啊,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现在却要倒过来问我男人能不能把性和爱分开……我能怎麽回答?
“也许,看人吧。有人可以,有人不行。”我叹口气,深深後悔自己怎麽没把那张可怕的碟藏得深一些,不过,比较隐蔽的地方已经被猥亵龌龊的片占据,放不下啦。
师姐少有得沈思:“但我并不认为女人是一定不能把爱和性分开的。”
这点我表示赞同,毕竟Anais。Nin的话代表的是她那个时代的女性的观点,但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人类在进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性和爱的分离似乎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
如果每跟人上一次床,都象Nin那样去确定这肉体关系是出於爱还是仅仅是性,那人岂不累死?比如,那唯一一次的同性性体验,谁能告诉是爱还是性?
说不清楚嘛。
Nin还认为,男性的Se情文学不过是猎奇和强Jian,对女性没有感染力,真是这样麽??网络上充斥著那麽多女性的Se情文学,概而论之,也不过猎奇与强Jian而已,只是照我看,感染力不但强,而且都快有原子弹的威力了。
“师姐,你突然这麽说,该不是有感触了吧?”
师姐一笑,玉掌再次劈上我脑门:“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啦!对了,你那意中人是怎麽一回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