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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赶紧回去吧,他们正在这洞庭湖上,离你不远哪。”
“什么!”紫笔大吃一惊,赶紧冲出去找船夫开船了。
我叹了口气,脑袋空空如也,不过还是先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下来吧,这关键时刻自己千万不能倒下。
我刚把上衣脱光,准备威逼利诱让紫笔将他的干衣服给我穿,却发现从外面进来的紫笔正望着我发呆。
“怎么了?”的
紫笔指着我的胸口道:“千年冰玉!”
什么?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上面标有霍去病宝藏的玉牌。
紫笔兴高采烈地将我胸前玉牌扯了下来,道:“原来你还藏着这么个宝贝!啧啧,有了这连城之物,就算你朋友受了比这重百倍的伤都能生死肉骨!”
“真的?”我怀疑地看了紫笔一眼,“你怎么晓得?我记得你从来没学过医。”
“我是贩药材的多多少少懂点医理吧?何况只要是沿着河西做生意的人都听过千年冰玉。据说,千年冰玉当年是匈奴的圣物,后来被霍去病夺走,以至于匈奴逐渐息微。传说这宝物非常神奇,只有一点点就能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
河西?匈奴?霍去病?全部特征吻合。若紫笔说的是真的话,那那千年冰玉应该这块玉牌了,只是紫笔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举起玉牌左看右看道:“我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你看。”紫笔将玉牌贴在自己的脸上,只见那玉牌突然变得像透明一般。
我明白了,之前我每次观察它都是将它举起来看,所以没发现它的特别之处,但紫笔看见那玉牌贴在我身上,自然看出是千年冰玉。
我心里感叹道:这霍去病也太牛X了吧?居然抢了人家的圣物当画地图的纸来使?果然是极度嚣张之人!我这两辈子活得如此窝囊,估计就是因为做霍去病时太“寸”,现在物极必反了!
不过要怎么用啊?砸掉它么?虽说地图我可以记住,但难保那时这玉牌还有什么特殊用途,若无把它砸烂了,拿不到霍去病留给我的宝藏怎么办?
我看了看趴在躺椅上半死不活的冷至超,终于狠下心来,骂了句你NN的,举起玉牌就想往地上砸——
“喂,你干吗?”紫笔一手护住玉牌。
“砸烂当药使啊。”
“你、你简直是暴殄天物!”紫笔急得脸都紫了,“这宝物哪是这么用的!你只要将它放在伤口处就能止血生肉、将它含在嘴里就能消除内伤,即使想拿它解毒,也只需要磨下一点点服用就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神奇了吧!若真如此,那单是这块玉就已经是霍去病留给我的举世无双的宝物了!
紫笔爱惜的抚摸着玉牌,双眼看得闪闪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道:“就你这粗人,你负责拔箭,这冰玉由我来用,省得你浪费!”
我见紫笔说得有道理,便道:“好吧。”
“吧”子刚说完,我已经将冷至超背上的箭拔了出来,那血喷得我一脸一手都是。紫笔将玉牌往那血喷般的伤口处轻轻一放,奇迹发生了,那伤口的血流得越来越慢,那本来被水泡得有点发烂的伤口也渐渐没那么白了。
看了冷至超这回死不了,我松了口气,对紫笔道:“你这船上有什么吃的,赶紧给我端上来。”
君子之约
我这么不客气,紫笔也不含糊,他摊大手掌道:“好啊,你在我船上又吃又喝的,我有什么好处?”
好家伙,敢情想打我千年冰玉的主意!我赶紧从缝在裤子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牌:“这个你看怎样?”
紫笔随手接来道:“玉质不错,不过充其量也就二百两银子,有什么特别的?”
“它可是谢家的无字玉牌啊!”我献宝道。
“什么!”紫笔顿时两眼发光,“你怎么会有这种宝物?”
“这个你就别管。不过你记住,虽说此物能调动谢家除谢如华以外所有的人力物力,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
紫笔不停的点着头,两眼继续放光的看著玉牌,我等了他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朝他喝道:“看够没?赶紧给我找吃的!”
就这样,当冷至超醒过来时,我正和紫笔一人一只鸡腿美美的吃着呢!
“你好些没?”我见冷至超睁开双眼,赶紧将鸡腿塞到紫笔空着的手里,冲过去关心道。
“好疼。”冷至超呻吟道,“而且老是趴着很累。”
“你忍一下吧,谁叫你伤得是背。”我把温着的鸡汤端过来,“你饿了吧?先喝口汤。”
说完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冷至超喝了半碗汤。
“不喝了,”冷至超嘟着嘴,道,“我要吃鸡腿。”
“好好好。”我走到紫笔面前,将放在他手里拿只我啃了一半的鸡腿拿来过来,然后细心的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喂冷至超吃。若是平时我早把鸡腿甩他脸上了,不过见这个小超人倒下怪可怜的,便来客串一下丫鬟,权当志愿者。
冷至超吃得津津有味,偶尔还对我微微一笑。
“那个——”紫笔似乎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雪砚啊,这位公子是谁啊?
冷至超这才抬起头,对紫笔嫣然一笑道:“在下冷至超。”
“啪”,紫笔手一松,鸡腿立刻掉在地上,然后很狗腿的跪在地上叩头道:“小人紫笔、叩见瑞王殿下。”
“平身吧,你就是子燕商号的老板?”
我和紫笔一听这话都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冷至超淡淡的说了句:“我们都知道。”
“什么?!”此言一出,我和紫笔更惊。
“完了、完了,”紫笔失魂落魄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安慰他道:“没事,天大的事有瑞王殿下顶着。”
只是我们富可敌国的财富恐怕不保了。
冷至超笑了笑:“你不用担心,现在这天下鹿死谁手还未有分晓,暂时不会有人打子燕商号主意的,就算天下已定,凭你营商的本事,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当真?”紫笔顿时眉开眼笑。
我心里却暗暗叫苦,看来子燕商号真的成了众豪强眼中的肥猪肉了。子燕商号好歹也有一半是我的,我怎么都要守住这份财产。
于是我对紫笔使了个眼色,紫笔马上明白,对冷至超道:“殿下,我现在出去催促船快点靠岸,再恭送殿下休息。”说完紫笔乖巧的走了出去。
我将一直放在冷至超背上的玉牌拿起来用衣服将上面的血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挂在自己脖子上。这千年冰玉真不是人世间应有之物,此时冷至超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以后仰仗的日子估计不会少,必须小心呵护啊!
我轻轻将冷至超扶起,道:“你自己能不能坐起?”
冷至超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柔弱吗?”
“这次你甚是凶险,不死已属侥幸。”我把紫笔从云若身上脱下的最后一件衣服撕成一条条作绷带,细心的帮冷至超将伤口包扎好。
冷至超点头笑道:“也对。不过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同生共死后,我现在发现自己更喜欢小雪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来点物质奖励啊?
于是我问道,“殿下打算怎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啊?”
“以身相许行不行?”
“爹亲、娘亲、不及银子亲。”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么?
“好吧,”冷至超缓缓道,“若我得天下,子燕商号还是紫笔和雪砚的子燕商号。”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
我顿时心花怒放:“君无戏言。”
“当然。”冷至超眼睛一转道,“只是在下现在还不是君……”
“放心,”我帮他将头发也梳了梳,“我不是答应留在你身边四年吗?如果四年内你都坐不上这皇位,我也无话可说了。”
冷至超眼前一亮,坚定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今年就见分晓。”
我朝他笑了笑,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为了身家而战啊,自然要更拼命些。
“我出去打盆水帮你洗个脸吧。”
“好。”冷至超似乎心情也特别好。
我推开门就见紫笔紧张的站在外面。我拿起他的手,在他手里写下:“赶快转移财产”几个字。
紫笔看着我,脸上神情十分不舍,他在我手上写道:“损失惨重。”
“壮士断臂。”
紫笔咬咬牙,总算是下了决心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也很舍不得其中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没办法啊,以前我对冷至超很有信心,但现在看来冷亦寒似乎更狠、更绝,我只能尽量争取自己的身家,但不能将所有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啊,两手准备总要有的。
我将水提进来,道:“上了岸你准备去哪里?”
冷至超沉吟道:“我想借子燕商号的势力悄悄回京城。”
我惊讶道:“你不与你表哥打个招呼吗?”
“我在想,冷亦寒在船上所说的更大的陷阱,会不会是指我身边的人。”
不会吧?连谢如华都怀疑?谢如华不是你最铁杆的fans吗?“
冷至超苦笑道:“其实这次暗门的行踪就是表哥告诉我的。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信。”
我叹了口气,望着外面的蒙蒙细雨,道:“到岸了。”
反受为攻
“明天就能到京城里。”我放下马车上的帘子,对俯卧在褥子上看书的冷至超道。
“嗯。”冷至超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翻着手中的书,脸上一派严肃,似乎在研究什么重大问题。
云若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终于在我耳边低声道:“你们是不是房事上不太协调啊?他都把我那本珍藏的龙阳十八式快翻烂了。”
幸亏我口中没含着什么,不然一定会全喷在云若身上,我嘴角抽筋似的对云若笑了笑,道:“他最近痔疮发作,没法子做。”
云若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这标准的小倌身材,我还以为你是下面那位呢。”
什么话?云若同志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我是夫君,他才是娘子。”
云若张大嘴,上下打量我,我见他模样甚是好笑,便低声在他耳边逗他道:“鄙人貌似柔弱,实质下身甚伟,我娘子爱不释手呢。”
说完我吃吃笑着闭目养神,让云若一个人遐想联翩去了。
话说十几天前我和冷至超又从洞庭湖回到岳阳。上岸后因为冷至超要求秘密上京,于是紫笔便以子燕商号辖下最大的小倌馆无瑕阁的名义弄了辆大车,让我与冷至超扮成小倌的样子,又找来无瑕阁当红小倌云若打掩护,一起拉到京城去了。
走时紫笔挥泪相送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舍不得我们呢。实际上紫笔是欢喜得不得了,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来头不少的冷至超送走、把每次碰着都没啥好事的我请走,当然喽,最重要的是将老是缠着他的云若踢走!紫笔的心情只能以喜极而泣来形容了。
由于我和冷至超是扮成小倌上路,所以一路上都戴着面纱覆面,连云若也未看过我们的外貌。同时深居简出的,倒也方便,加上紫笔都是安排我们在商号会所居住,所以倒也没遇到什么登徒子之类的麻烦。
我不知道当初紫笔是怎么跟云若说的,不过从他对我和冷至超有意无意说的话中,大致可以猜出紫笔编的故事。
大概就是我是什么富贵人家的逃妾,与冷亦寒因两情相悦所以准备跑到京城之类老土故事。云若此人也非善类,当初在船上对自己老板死缠烂打还不是看中紫笔的钱,现在又对我和冷至超旁敲侧击,估计是想问出我和冷至超的主家,好通风报信发个小财。
冷至超当然不买他的帐,此人说话圆滑老到、密不透风,小小一个云若从他那根本问不出所以然,云若见此便转移目标来缠着我了。我正愁这路上无聊,跟冷至超一起又怕他老是言语骚扰,现在有人送上门来被我耍,自然乐得接受,便以逗云若为乐。
这不,看着云若此时一副吃了死老鼠的样子,我那个开心啊。其实本人最不喜欢跟冷至超这种人相处了,跟他们一起只会是自己被捉弄的命。不过这次总算被我逮到一个反击的机会,还记得冷至超中了冷亦寒的“缠绵”之毒吗?这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让人浑身酸软无力,冷至超这厮就别指望能占我一丁点便宜。当然喽,我身上不是有能解百毒的千年冰玉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
我窃笑着,偷看冷至超一脸苦大仇深的看春宫,晚上睡觉时照旧和他一张床、一张被子下睡。为什么要和他一张床、一张被子谁?一来是在云若面前做样子,二来是保护他,三来就是照顾他了。现在冷至超受了伤、又整个“林妹妹”一样,不看着点怎么行?当然了,还有一点小秘密,好歹我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小嫣抗议:小弱受算个屁男人?),谁不希望抱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睡啊?冷至超若忽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外星人般的武功、心狠手辣的性格……(以下省略贬义词若干)倒不失为一个尤物,搂着他睡感觉不错啊,又香又软,若不是考虑到上了他而他一旦武功恢复的恐怖后果,我绝对会把当初在君山所受的胯下之辱双倍奉还!
不过能让瑞王殿下欲求不满、看到吃不到也怪开心的。但是我也不好受啊,这几天两人搂搂抱抱的睡在一起,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你说我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么?
只可惜明天就到京城了,回京后就算我不把千年冰玉双手奉上,人家也有办法解毒吧,干脆趁着今晚把冷至超吃干抹净,反正,我们两个早就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了,我再推波助澜,对冷至超百般勾引,让他情到浓时自愿献身……
一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冷至超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我都忍不住从木桶里跳出来,向内室急急忙忙跑去,准备去享受这心理和肉体的双重盛宴。
烛光下,冷至超正趴在床上看书呢,那薄被下动人的腰身、优雅的长腿,还有翘臀处的摄人心魂的曲线,让我突然觉得,男人不一定就不如女人啊,何况是冷至超这种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哎,我真是笨猪一头!怎么现在才开窍?男人不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当然喽,这下半身又分为前半身和后半身,让我用后半身老子是死都不干,但用前半身,嘿嘿,真是求之不得!老子总是是瞻前顾后的算个鸟样?早知道之前就把冷至超给做了,何苦等到今天?不过现在想通了也未算完……
想到这我一翻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冷至超将手中的书阖上,捧起我那半湿的头发,宠溺道:“怎么不把头发弄干再睡啊?会感冒的。”
嘿嘿,急着把你做了呗!我在心里贼笑着,一边用手抚着冷至超的背,“你这伤好了吗?”
冷至超婉然一笑道:“好了。”然后身子一动,不着痕迹的将我放在他背上的手挪开。
我本想顺着他的背沿着他的腰一直滑下去的,现在见一计不成便伸手去摸他的脸道:“看你,瘦了好多。”
冷至超按住我的咸猪手,似笑非笑道:“小雪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他这么直接,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说我想上你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眼瞥见云若那本龙阳十八式,呵呵,干脆借这书来旁敲侧击吧。
于是我将书拿过来,道:“这是什么好书?让你看了一天。”
冷至超也不拦阻,只微微笑着,任我看,我正纳闷他的镇定自若,将书翻开一看,不禁眼都呆了。
勇敢去爱
我望着那本龙阳十八式里密密麻麻的人名,惊讶的望着冷至超,道:“这是什么?”
“名单,”冷至超轻轻道,“这是表哥派人送给我的,上面全部是他在朝中的势力。”
谁送给他?云若吗?
“云若是谢如华的人?”我惊道。
冷至超淡然一笑:“不是,是那个马夫,他是表哥派来在这一路上护送我们上京城的,他将名单混在云若的书里给我看的。你没看出来吗?”
我一愣,那个浑身发臭的马夫?还真是没看出来。谢如华为什么派人来找冷至超呢?他不是跟冷亦寒有接触吗?难道说……
我紧张地望着冷至超:“谢如华他有什么企图?”
冷至超翻了个身,侧身看着我,微微笑道:“我为皇、他必为后。”
我的心紧了紧,也侧身躺在床上,望着冷至超那灿若星辰的双眸,低声道:“那你怎么想?”
冷至超伸手轻轻拨开我脸上的碎发,柔声道:“小雪不是让我搞民主制么?我不去当皇帝,去当国家元首不就不用娶他了么?”
这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