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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啊?!」
朱雀将双手拇指与拇指、食指与食指相对,成圈,对着青龙天寒,凝聚灵力,只听轰的一声,原本衣冠鲜亮的堂堂天帝之子就成了黑糊糊的一根柱子。
某龙焦化中……
「我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朱雀径直向门走去,不想刚走了几步,就被抓住手臂拉了回来。只见青龙天寒已经恢复过来,正用另一只手抹去脸上的黑灰。方才朱雀的攻击只焦掉了他一层皮。
「这卧房我已经张下了结界,除非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什么?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亏他朱雀还以为他和其它龙族是不一样的,难道到头来也是一样的货色?!
还没等朱雀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身体已经被甩上床,刚想爬起来,却被紧紧压住。金色眼睛的男人将全身倾覆下来,抓住他的手腕将之绑缚在栏杆上。最可气的是,这男人一边手脚迅速地做着这一切,一边却低声说着:「得罪。」
得罪个屁!真的有愧的话就不要做啊!
「那个,叫床你会吧?」
做完这一切后,青龙天寒问道。
这么又是这个问题?!
「不会!」
朱雀没好气的回答。谁会在把别人强行带进卧房、绑在床上后问这样的问题?!
「哎呀,这样就伤脑筋了……」
金色眼睛的男人居然一本正经的搔搔头。「我跟你讲解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奥秘,你只要——」
「停!」朱雀大叫,一边努力想要挣脱束缚,「我不要听!你给我走远点!」
难道这个呆子真的要跟他讲解怎么「叫床」?他不怕嘴巴长疮,他朱雀还怕耳朵烂掉呢!
「这样啊……」青龙天寒凝神思索,片刻后,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那就没办法了。得罪了!」
话音刚落,大手立即伸向朱雀的腰带,开始迅速地解除他的衣服,动作之粗暴完全超出了必要的范围。有的明明已经脱下来了,他却还要再撕一下,使其更加破碎。
朱雀双脚踢动,天寒虽然左右避让,还是不免挨上几下,有一下甚至正中鼻子。
眼看衣物就要除尽,朱雀动用火气,决定烧断手腕上的束缚,谁知刚一动手,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凝聚起的灵力化开。
擒心锁?!朱雀猛地想起那个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指环。它不但是戴上后取不下来而已,还具有使戴着他的人对其主人言听计从,无法反抗,就算想把戴着它的手指砍下来也不做不到,如果强行砍下,只能使戴着他的人毙命。要取下它,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其主人。可惜,既然连伤害自己也不被允许,杀害主人又怎么会是被允许的事情呢?
但是,那是指与其主人有了实质上的关系以后。在那之前,擒心锁的力量只能发挥三成。砍下手指也死不了人。
戴在朱雀手上的那个指环目前只是形同虚设,难道天寒现在要让它成真?!不是吧?!他不是发过誓,说永远不会给这指环上封,难道他这么快就要破誓了吗?
「抱歉,委屈你一下了……」
说着,金色眼睛的男子的手就爬上了朱雀的肌肤,开始活动。
「哇——!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我叫你停!你聋了吗?!疼死人了!快把你的手拿开啊!疼啊——!」
祥隆宫内,响亮的哀号声响起,持续不断。来去的侍从与宫女们纷纷转头,掩耳,或叹息或窃笑或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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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年轻人精神真好。」
黑暗的披香殿内,天帝常俊坐在榻上,一手撑着下腭,一手中是一个光球,从光球中不断传来「不要」「快停」「好疼好疼」的响亮哀号声。那声音来自祥隆宫。
在常俊的是一名有着金色长发的年轻人,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常俊将光球移到他耳边。
「听听,很不错吧。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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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星君真的是这么说的?你确定没有听错?」
他倒吸一口气,方才得到的信息让他想不惊讶也难。
「千真万确。」
阴影中传来压抑的答话,说话人将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中。他方才报告的,便是朱雀在古战场上对守护者乌鸦说的内容。
先前说话的年轻人微皱起细眉,一阵风过,扬起他浅浅的银蓝色发丝与雪白的衣摆。天鹅律,七百岁,以人类来说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没有笑容的脸十分冷冽,也很辉煌,就像一湖清水,十分耐看。
沈吟片刻,他说道:「传令下去,原定于明晚的见礼推迟,日期另定。」
「咦?可是,律大人,族长的命令——」
「族长的命令说的是『以后』,而不是『立即』。」律打断他,「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贸然前往只会碰一鼻子灰。」
早就听说朱雀星君十分任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闹脾气。闹脾气的人是无法静下心来办正经事情的,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一声呼唤,律回头,同时藏身黑暗中的人立即消失。
「哎哟!原来是成王爷,好久没来了!」一看清来人,律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即堆起谄媚的笑容,向着来人快步迎去。「这么久怎么也不来看人家?阿律可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王爷能驾临!」
「哦?真的有怎么想我吗,拉皮条的?」
来人是一名有着赤铜色发的壮年男子,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高鼻深目,脸上满是属于武人的阳刚之气。
翼龙瑞瑟格,本在西海对岸的大陆称霸,在千年前与当时还是水族之长的常俊结为异姓兄弟,为常俊夺取天帝之位立下了汗马功劳。常俊登基成为天帝后,受封成王,食亲王禄,世袭往替。不过,他向来只在下界游戏人间,间或来这天庭,名为参内,实为找乐子来了。
「王爷真是的!人家有名字不叫,叫人家拉皮条的,一点面子也不留!」
律格格娇笑,嗔怪地轻打着对方的胸,几乎将半个身子挂到对方身上。对方也毫不客气地搂上了他的肩膀。
「你不就是个拉皮条的吗?」成王一边大笑,一边在律的肩上捏着。「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好货色吗?」
飞禽一族绝大部分的种族,雌雄外表相差甚远。雄性外表或俊秀或娇媚或轻灵或可爱,羽色鲜艳,姿态飘逸,鸣声悠扬多变,悦耳动人;雌性却大大不同,容貌朴素无比,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羽色灰暗,鸣叫声为单音,不悦耳,体形短圆,整体外观远远不如雄性均匀漂亮。于是,进宫侍奉的飞禽便只有雄性。目前内廷中爬的最高的便是天鹅律。
天鹅律在这天宫中任职内廷都总管,统领负责各种内务,大到各种典礼司仪,小到柴米油盐,侍从长宫女长歌伶长舞伶长都在其下,简单说就是大总管。成王之所以叫他拉皮条的,是因为飞禽一族每年向天庭进贡的少年侍从都由其带领,而各种无法明说的事也几乎都由他牵线搭桥。
「哎哟,王爷啊!不是阿律不尽心,您知道,这七百年来您可是遍尝美色,享尽艳福,现如今还有什么能入您老法眼?」
「瞧瞧,瞧瞧,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你说没有,那被我那笨蛋侄子搂着腰的是什么?真当我是瞎子聋子?」
律一惊,随即明白成王指的是谁。四百年来,朱雀一直被凤凰藏的远远的,从没有公开出现的机会。但是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件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朱雀的存在。再加上这一阵子青龙天寒的行为,简直就是向全天下宣告——朱雀是他青龙天寒的人。
「王爷既然知道了,那也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人。阿律奉劝王爷还是放弃吧。」
「你这是拒绝喽?」成王揪住了律长长的银蓝色发丝,
「阿律是有心无力啊。」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可是我飞禽中的上位者,地位远在阿律之上,仅次于凤凰,现在更是四神之一,与成王爷您可说是平起平坐,阿律可没那个能耐去招惹。一旦把他惹毛了,他可是会砍了阿律的头。」
「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头?」
「阿律自然害怕。阿律只是个奴才,谁都可以砍阿律的头。但阿律的头只有一颗,砍不了两次。」
这些话淡淡地从天鹅律口中吐出来,轻描淡写,却似乎有着难以形容的力量。
成王无奈,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骂道:「你个死拉皮条的。」
这话听似粗俗,天鹅律却明白对方不会再为难自己了,随即一笑:「王爷夸奖了。」
话锋一转,又道:「王爷也不必太泄气。王爷的事就是阿律的事,阿律自当竭尽全力为王爷制造机会……」
好疼好疼好疼——!全身的皮肤都火烧火燎的疼痛着!外观更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淤血。
可恶!那个长角的泥鳅,有鳞的蚯蚓!居然一边一脸的愧疚,一边卖力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下死力的又捏又拧!拼命地制造淤血!自己越是叫的凄惨,他似乎就越是高兴?!
最后,因为实在是太疼了,疼的朱雀眼泪都出来,猛力一挣,凭蛮力挣脱了束缚,接着自然不客气地一拳揍过去,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熊猫眼。趁金眼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狠狠饱以老拳。
但是不论他怎么揍人,对方都闪烁其词,拒绝回答为什么要这么做。等朱雀累了,他就反攻,继续「工作」……
早晨的时候,青龙天寒故意将他被撕破的衣服亮出来给人看,惟恐天下不知似的。朱雀还记得捧着破碎的衣物的侍从的眼神,让他浑身的寒毛竖地笔直。他们显然注意到了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的痕迹。
撕破的衣服被收拾掉了,青龙天寒不但没有命人送新的衣服来,而且还要朱雀暂时在祥隆宫内休息,算是体贴他昨晚「辛苦了」,然后就离去理政了。
那个死变态!在想什么呢?!
朱雀彤在青龙天寒的寝宫卧房内一夜未归;乱七八糟的床铺以及一堆被撕破的衣服;朱雀身上有一大堆淤血;祥隆宫内所有人都听到了朱雀仿佛要被杀了似的叫喊声……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引领着人人们往一个方向想…………
朱雀咬牙切齿:你不要面子,我可还要做人的!
那些侍从古古怪怪的眼神简直比严刑拷打还让人难受。朱雀真是片刻也待不住了!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不行。虽然他可以用灵力形成短打,但是那样的话,四肢上惹人怀疑的痕迹就全暴露了!一旦走出去,天宫中所有人都会向他行注目礼,然后就是窃窃私语、窃窃私语、窃窃私语……
就在朱雀无可奈何地窝在被窝里磨牙的时候,有人进来了。修筏的身材,一袭白色的衣袍,浅浅的银蓝色长发,浅褐色的眼睛,说不上绝艳却十分耐看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侍从们纷纷行礼。
「星君不舒服吗?」
来人说着,摆摆手,侍从们就退了出去。
「不,我没事。」
朱雀回答。天知道他小腿肚上因为严重的淤血已经疼得快抽筋了。
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人怎么如此没有礼貌?竟然如此随便地进入这里?而且侍从们还一副见怪不怪,理所当然的模样,居然还那么听话地就出去了。
不过看外表,对方也是飞禽一族。凭这点,朱雀原本十分的火气就只剩下三分了。
「星君不要勉强。」
对方躬身行礼,「在下天鹅律,是内廷都总管,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那就给我消失!内心如此呐喊的朱雀嘴上却道:「好意心领了。我真的没什么吩咐。」
自称天鹅律的年轻人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微笑,掏出一个手掌大小、扁扁的小圆盒。
「这个药膏能活血化淤。星君请收下吧。」
朱雀看着手中的小圆盒子,脸上的肌肉差点抽筋。
那条绿泥鳅最好识相地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一定要他好看!
律拍拍手,两名侍从送来了捧着崭新的衣袍,然后退了出去。
律微笑着:「请更衣。」
穿好了衣服以后,领口以上裸露的部分居然也有那些难看的斑点!而且特别明显!
朱雀揪着自己的领口,磨牙再磨牙。这个样子,他应该告假不上班才是。但是他才上任没多久,告假实在说不过去。
说起来,这个叫律的人为自己更衣的时候虽然无可避免地看到了那些痕迹,却不但什么都没说,就连一丝丝的惊讶也没有,视若无睹。
「你不觉得奇怪吗?」
朱雀如此问道。他指自己身上能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律一笑:「在下见的多了。身为内宫中人,那个不对此习以为常?这几乎是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是这样吗?就是说,那样的事情在这天宫中经常发生,而他总是去帮忙处理善后。那么,这祥隆宫里也不是第一次吗?
似乎看穿朱雀在想什么,律说:「不过,这祥隆宫还是第一次呢。本不用在下来的,但在下怕那些小子笨手笨脚地伺候不好星君。」
说的也是,他的动作以极为熟练,也极轻柔,居然一点都没碰触到淤血。
更完衣,朱雀就往外跑去。折腾了一宿,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洗澡睡觉,最好不让一个人看到。
就要跨出宫门的时候,朱雀突然想起,天寒吩咐侍从们看着自己,不许他出去,但是现在居然没人来阻拦。朱雀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们,犹豫着。他是很想走,但是他也不想让他们难做。这些侍从都是飞禽族人啊。
「星君请吧。」
跟着出来的律上前,躬身。
「但是……」
「星君不必担心。」律微笑着,「天寒殿下是……」
正说间,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哭喊声,立即就转移的朱雀的注意。朱雀循声望去。那哭喊声让他胆战心惊,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朱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那是天宫西隅的一处院落。
越是接近,哭号声就越是凄厉。朱雀只觉得脑门处一下下闷闷地疼。
院门前,一个侍卫也没有,全被支开了。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好事。
朱雀正要进去,紧跟而来的律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星君不是要回家吗?南天门在那边呢。」
律微笑着指指朱雀身后。
朱雀没有心情和他啰嗦,一纵身就从他头顶跃了过去,直接到了厢房门前,抬腿猛踢门。
随着一声巨响,门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室内的情况也无所遁形。一名衣饰华丽的男子将一名年幼的僮儿压在案几上,耸动着,完全无视僮儿的哭泣、挣扎与哀求。
「放开他!」
朱雀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这天宫中当侍从都是他们飞禽族人?为什么被欺负的都是他们飞禽族人?
男子回头,看到怒火中烧的朱雀,露出吃惊的表情,跟着便从僮儿身上离开,开始系腰带。僮儿一被松开,就从案几的另一侧滑下,啜泣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整理被撕破的衣服,一边往室外逃去。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本王的闲事。」
男子向朱雀踱来。微微有点乱的赤铜色发,土黄|色的眼瞳,刚毅的脸部线条,高鼻深目。配上宽阔的肩膀,伟安的身材。成王瑞瑟格,一千七百岁,称霸西域的翼龙,天帝常俊的异姓兄弟。
「南方守护神,朱雀彤。」朱雀报上名后,便道:「光天化日下,而且是在这天宫中,竟然就敢做如此荒淫无耻的勾当,难道你没有羞耻感吗?!」
「哎哟 ?真是希奇了。」成王不怒反笑。「本王向来如此,可从没有人吭过一声。」
朱雀眼前一花,高鼻深目的男子已逼到跟前。朱雀本能地后退,不想后面几步远就是墙壁,他这一退,对方立即展臂,撑在墙上,将他圈了起来。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恐怖的体格差距。
在这种距离,朱雀可以完全感觉到对方浓烈的雄性气息。
似曾相识的气息……
他见过这个男人!不是今天,不是昨天,而是更久以前!
寒意开始蔓延。有什么东西在记忆中跳跃着,企图一冲而出。
不,不要。他不要去想那是什么。
「让开!」
朱雀瞪他。知道推对方也没用,只会暴露自己气力不足以及莫名的恐惧。
「瞧瞧,你不也是刚从男人的床上下来,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人?」
对方对朱雀的脖子,努努嘴。朱雀脖子上的痕迹一览无疑。
朱雀气结。都是那条绿泥鳅!这下成了别人嘲讽的资本了不是?但是现在他如果辩解的话,只会给对方混淆视听的机会。
「哼,这个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没见他不愿意吗?如果王爷想享受的话,找两相情愿的人不是更好?」
「呵呵??说的好。我是在强迫人,而你是自愿的。」成王抬手摸上了朱雀脖子上的痕迹,「那么,你来陪我怎么样?小可爱?」
朱雀打掉他的手:「你妄想!」
成王一愣,仔细地看着朱雀的脸,以前好象在哪里见过的……不可能,那个人确实已经死了,七百年前,他亲眼看见他的头被砍下,在地上打着滚……那么,是他的孩子吗?可年纪不对。
略一沈吟,成王眯起眼睛暧昧地笑着:「你还是怎么辣。」
管他的,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有着代表热情的鲜红发色的漂亮孩子就在自己面前。
他低头凑到朱雀耳边轻声说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可爱?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