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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夏侯勋是趁着赵灵儿落单而缠上她了。赵灵儿一张艳丽的脸蛋由于恼怒而涨红,她不悦地想绕开对方,夏侯勋却厚着脸皮阻挡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还要怎样?」赵灵儿没好气地低吼。
「我只是要你知道,那个云韶磊根本比不上我。」夏侯勋自信满满地说。听他提起云韶磊,凤悠林不禁怔住。
「你少不要脸了!」赵灵儿怒道。
「我说的可是事实。」夏侯勋不以为然地耸肩,「他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智都不及我,更别说他那古怪自私的个性了。」
「不准你诋毁他!云大哥才不是那种人。」
「呵呵。。。。。。是吗?或许你需要一点证明。。。。。。」夏侯勋吊儿郎当的笑容冷不防被奸险的表情所取代,他眼里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猛地向赵灵儿肩上出招--
后者反应迅猛地打开他的手,谁知这只是虚招,夏侯勋更快地用另一只手拿着折扇点上她的「曲池|穴」,赵灵儿身上一麻,往前倒去,夏侯勋顺势将她捞住。赵灵儿想不到他如此胆大妄为,又惊又怒地骂着:「你。。。。。。休得无礼!」
「赵姑娘,你不是不相信你的云大哥比不上我吗?这正是证明的好机会。」
「你什么意思?」
「你就跟我回去一趟。。。。。。看他会不会来救你。。。。。。」夏侯勋顿了顿,邪佞一笑,「或者看他救不救得了你。」
「不要。。。。。。」赵灵儿来不及呼救,又被他点住了哑|穴。
夏侯勋得意地抱起她,正要离开,忽然嗖地一声,旁边冷不防窜出一个人影。两人定睛一看,除了凤悠林还会有谁?
他眼看着云韶磊的「心上人」要被掳走,急得不顾危险地冲出来。
夏侯勋见对方衣着寒酸面黄肌瘦,料想他只是低下的奴仆,他目中无人地坏笑道:「小子,你干嘛?」
凤悠林突然猛力向他撞过去,夏侯勋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他震得倒退一步。赵灵儿从他手上掉下,凤悠林赶紧去拉她。
夏侯勋岂会顺他的意?他手上打出一掌,凤悠林被掌风扫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碍事的家伙。」夏侯勋鄙夷地道,重新抓起失去抵抗能力的赵灵儿。他刚走了一步,又被不屈不挠的凤悠林抱住了大腿。
「少来烦我!」夏侯勋毫不怜惜地狠命踹他,凤悠林一路上挨打挨伤,承受痛苦的能力比一般人强上不少。被夏侯勋如此虐打,他不但没哼一声,反而抱得更紧。挂在夏侯勋手上的赵灵儿也不禁诧异地瞪着眼看他。
手上抱着人的夏侯勋,此刻也无法出招,只能一味使劲,想要把他甩开。
「臭小子放手!」夏侯勋骂道。
旁边蓦地传来人声:「谁在那边?」
凤悠林正要放声尖叫,夏侯勋心下一急,一手揪着他连同赵灵儿,飞跃上屋顶,快速沿着瓦盖离开。当过路的奴仆来到时,只能面对一片空荡荡的草地,以及消失在头顶上方的一点惨叫的余音。
一个时辰之后,云韶磊才发现凤悠林失踪了。他心急如焚地在山庄里寻找他,期间碰上了赵灵儿的剑婢们。
「云公子!我们小姐不见了!」小青焦急地告诉他。
「什么?灵儿也不见了?」云韶磊下意识里将凤悠林的失踪联系在一起,他忙问:「她是什么时候离开你们的?」
「约莫一个时辰之前,小姐说回房间拿东西,然后就一直没回来了!」
跟凤悠林失踪的时间一致,难道说他们是被同一伙人掳走的?云韶磊琢磨着,是什么人要同时抓走他们两个呢?
难道是小王爷的爪牙?
不,不可能。云韶磊很快否定。要是小王爷的刺客碰上凤悠林,一定会立即致他于死地,不可能只把他抓走。而且梅兰山庄耳目众多,外人要混进来绝非易事。
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云韶磊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但他更快地想到有嫌疑的人--夏侯勋!
「小青,去请少庄主过来,我们要跟他商量一下。」他吩咐道,小青马上去把梅士华叫来了。云诏磊把两件失踪事件都告诉了他,接着问:「那夏侯勋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清楚啊,他离开很久了。。。。。。」梅士华为难地回答,毕竟夏侯勋跟他们山庄交情不浅,他实在不愿看到对方跟自己的结拜兄弟有什么摩擦,他劝道:「或许这件事跟他无关吧。。。。。。大哥,是不是你多虑了?」
小青急着插嘴:「云公子仆人的事我不敢说,但那夏侯勋觊觎我家小姐的事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了!小姐的失踪一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岂能平白给他定罪呢。」梅士华还在据理力争。
赵灵儿几个剑婢看不下去了,一致指责梅士华:「说到底你就是要维护那个贼人吧?」
「我没有。。。。。。」梅士华慌忙否认。
云韶磊沉声道:「士华,到底是不是他干的,我们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
「一探究竟?」
云韶磊点头,握拳道:「我们就去那家伙的老巢里,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把灵儿跟。。。。。。跟我的仆人抓走了。」
云韶磊衷心地希望凤悠林是落在夏侯勋手里,这样子他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第六章
「臭小子!进去待着吧!」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粗鲁地将凤悠林丢进仓库里,随后锁上门离开。
凤悠林爬到窗户边,费劲地踮起脚观察。附近堆放了很多茅草,看来这里是囤积粮草的地方。他试探地撬门,发现门被锁链封死了,他只好泄气地坐在地上。
云诏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他抱着身子,不断在内心默念着。
宅子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四个人影稳稳当当地蹲在茂密的枝叶间。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夏侯勋的行馆就在眼下。
「大哥,为什么我们还不进去?」梅士华迫不及待地问。
「我在等。」云韶磊冷静地回答。
一旁的小青也按耐不住了,急道:「云公子,再不快点进去,小姐怕是要遇到什么不测了。」
「嘘。。。。。。」云韶磊忽然示意她安静,众人忙不迭静下来。
天空彼端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停在云诏磊手上。他从鸽子脚下取下纸条,摊开--只有巴掌大的纸上绘着一幅精致的地形图,梅士华把图跟眼下的行馆一对比--
「大哥,这是。。。。。。」
「这是行馆的地图。」云韶磊微微一笑,「虽然价钱高了点,但这情报贩子的消息可真准确。」
「你去情报贩子那儿买来的?」梅士华满脸佩服,虽然云韶磊平日冷漠懒散,可办起正经事来毫不含糊。
「好了,别说废话。我们依计行事。。。。。。」云韶磊拿着地形图跟他们交代战术。小青跟云韶磊一起潜入行馆,而梅士华则跟另外一个剑婢小兰一块行动。
分配了任务之后,四人迅速跳下树,分开行动了。
梅士华照地形图,来到行馆后方、人迹罕至的仓库地区。他把地形摸透之后,小兰也赶到了,她将偷到的一大罐灯油泼满一地。完成之后,两人互打一个眼色,梅士华在堆积的草堆上点上一把火,火势立即烧开来。他恶作剧地不停点火,小兰拿起铜锣边敲边大嚷:「来人啊!失火了!快来人啊!」
馆内的下人跟侍卫往这边赶来,大家正要从井里挑水救火,却发现井口被巨石封死了--是梅士华方才干的。大家乱成一团,四处找水,小兰跟梅士华趁机溜走。
被关在仓库里的凤悠林听到失火了,吓得不顾一切地跑去撞门,木门被撞得发出巨响,但外面混乱一片,没有人发现他。滚滚浓烟从门缝跟窗口外冒了进来,凤悠林被呛得不停咳嗽,连眼睛也无法睁开,他「啊啊」地大叫着,闭上眼继续撞门。。。。。。
嗖!云韶磊从屋顶跃下,揪住一名路过的仆役,那仆役来不及哀号就被他点了哑|穴。
「说!被你们捉回来的人被关在哪里?」云韶磊扭住他的手问道。
那仆人死命摇头,云韶磊眉毛也没动一下,咯嗒一声!一手拧断了他的胳膊,那仆人痛得面容扭曲,几乎晕死过去。云韶磊出手狠毒,小青躲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惊胆战。
云韶磊解开他的哑|穴,又问道:「说吧,不然你另外一只手也会断掉。」
那仆人有气无力地说:「那个。。。。。。姑娘。。。。。。在少主的房。。。。。。房间里。。。。。。」
「还有个男孩呢?」云韶磊最关心的是这个。
「在。。。。。。在仓库。。。。。。」
云韶磊心头一惊,他让梅士华他们去烧仓库了!这下还得了!他丢开那仆役,往仓库飞奔而去。
小青在后头喊着:「云公子!云公子!您不去救小姐吗。。。。。。」
云韶磊头也不回,只顾拔腿狂奔。仓库那里早已烧成一片火海,提着水的人们不断呐喊着,云韶磊冒着浓烟,冲进被火苗掩盖的仓库里。
「咳咳咳。。。。。。」凤悠林捂着鼻子嘴巴,跪倒在地,火焰像恶魔一样,张牙舞抓地向他扑过来,嚣张的火舌逼得他无处可藏。浓烟跟高热夺正在夺取他的生命。他要死了吗?没有人来救他了吗?凤悠林颓然地趴在地上,等待死亡的到来。。。。。。
木门猛然被踢开,一个人影在滚滚烟雾中冲了进来。那人伸出双手,把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凤悠林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往外移动。
他是谁?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凤悠林努力想睁开眼,奈何眼皮却越发沉重。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响起一声悲切的呼唤:「林儿--!」
云韶磊。。。。。。是你吗。。。。。。凤悠林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之后,终于晕了过去。
云韶磊抱着他奔出火场,迅速离开夏侯勋的别院,去到他们集合的地点。他现在一心只想把凤悠林救醒,早已将赵灵儿的事抛诸脑后。
他正想专心照顾着凤悠林,别院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笛声,那是小青她们的暗号,表示出麻烦了。
「啧!」云韶磊不得已地放下凤悠林,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后,他才往别院奔去。
看着地形图赶到夏侯勋的住所处,那儿早已打得不可开交。梅士华正与夏侯勋激战着,小青和小兰则忙于对付其它侍卫。那夏侯勋居然没有用剑,仅仅是使用手上的折扇,不但能挡下梅士华的攻击,还能以扇子作为武器。
云韶磊低喝一声,挥剑杀将过去,剑影闪动之间,侍卫们统统倒地。
「去救人!」云韶磊低喝,小青和小兰忙冲进房间里。
这边的梅士华已经被夏侯勋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云韶磊腾空跃起,一剑将他们隔开。夏侯勋收起扇子,往后跃开。
云韶磊以剑指着他,对身后的梅士华道:「你们先撤退,我殿后。」
梅士华点点头,与救出赵灵儿的小青等人飞快地撤离。
夏侯勋没有阻止,而是捡起侍卫掉落的剑,笑道:「听闻云少侠剑法超群,在下今天倒想领教领教。」
「是吗?那就失礼了。」云韶磊冷冷一笑,剑锋如蟒蛇出洞,直往夏侯勋面门劈去。
夏侯勋回剑反击,眨眼之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他们从地上打到树上,又从树上打到屋顶上,庭内的落叶被剑气卷得漫天飞舞。夏侯勋本以为对方只是外表好看,想不到果真有两把刷子,他收起成见,准备运气使出十成功力。
就在此刻,一抹白影掠过他的视野,夏侯勋猛然停下动作来,死盯着对面的围墙上。只见一名全身雪白、面戴轻纱的少年驻立在围墙的瓦盖上。那少年轻盈一跃,跳落在另一边。云韶磊还没会意过来,夏侯勋突然大喝一声:「别跑!」,随即飞身追了过去,转眼间消失无踪。
云韶磊愕然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时无法适应这从天而降的好运。既然对方主动走开,自己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还剑入鞘,飞身离开。
梅士华等人赶到集合地点,立即发现躺在地上的凤悠林。
「呀!他是怎么回事?」小青惊呼。
梅士华蹲下探了探他的脉象,道:「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有水吗?」
「有。。。。。。」
小青把竹简交给他,梅士华接过,小心翼翼地喂到凤悠林嘴边,对方无意识地嚅动着嘴唇喝下。
那边的赵灵儿也醒过来了,她一看到侍女们就痛哭起来,小青忙走过去,与小兰一起搂着她。
她的哭声把凤悠林吵醒了,凤悠林缓缓睁开眼来,率先看到的就是梅士华的脸。
「小兄弟,你没事吧?」梅士华关心地问。
凤悠林眨了眨眼,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明明是云韶磊,怎么会变成其它人了?他又瞧了瞧四周,发现云韶磊并不在场,看来救了自己的并不是他。凤悠林心里闪过失落,眼圈也渐渐泛红起来。
梅士华心想他是吓坏了,柔声安慰道:「小兄弟,你别怕,已经没事了。」
是这人救了自己吗?凤悠林心想,他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向梅士华叩头,梅士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
「你别这样,我担当不起啊。。。。。。我又没有做什么。。。。。。」
凤悠林呜咽着点头,梅士华又道:「你才刚醒来,身子还没有恢复,别又跪又拜的。」
凤悠林心里酸酸地,除了已经死去的养父,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从来没有人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云韶磊虽然最近变得很关照他,可也比不上梅士华此刻的柔情。为什么自己最在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讨厌自己呢。。。。。。
可他没办法像赵灵儿那样尽情哭出来,只能将泪水往肚子里咽。梅士华见他如此压抑,不禁心痛起来。
「你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他道,凤悠林摇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苦涩一笑。
这小孩虽然又瘦又干,但是挺可爱的嘛。。。。。。梅士华在心里赞叹,不由得看着他沾满污迹的脸蛋失神。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梅士华搂着他站起来。
是云韶磊!赵灵儿一见了他,泪水再次决堤,她叫了一声「云大哥」,哭着投进对方的怀抱。本来想去看凤悠林的云韶磊就这么被她绊住,只好敷衍地搂着她安慰了几句。
凤悠林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相配,他再度自惭地低下头。云韶磊好不容易安抚了赵灵儿,他走到凤悠林身边问:「你怎样了?」
凤悠林摇着头,梅士华替他回答了:「他没事,喝了几口水,已经好多了。」
云韶磊困惑地看着他们二人,敏感地嗅到一点不寻常的意味。小青插嘴:「好了,别说这些,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夏侯勋的追兵们就要赶上来了。」
「那走吧。」
这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大伙终于安心地回去了。
「云大哥,这家店的水晶猪蹄片是远近驰名的,你试试看。」赵灵儿亲昵地给云韶磊夹菜,后者客气地道谢:「谢谢,灵儿你自个儿吃吧。」
赵灵儿娇羞地点点头,听话地低头吃饭。云韶磊嘴里咬着肉片,却是全然地食不知味。坐在他身旁的是赵灵儿,对面的则是凤悠林跟梅士华。云韶磊看着眼前的怪异景象,纳闷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三天前,试剑大会结束之后,他带着凤悠林继续赶路,此时赵灵儿却提出要跟随他们赴京,云韶磊找不到婉拒的借口,只好任她跟着。他们离开靳州城不到十里,梅士华也尾随而至了,而对方的理由是上京游玩,于是就这样演变成四人结伴的状态。
新加入了两个人之后,凤悠林跟云韶磊的相处方式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原本事事依赖云韶磊的凤悠林,不知怎么开始跟梅士华亲近起来。就拿这顿饭来说,云韶磊身旁的座位被赵灵儿占领了之后,凤悠林理所当然地跟梅士华坐到了一块。
除了凤悠林以外的三个人都有坐骑,于情于理,凤悠林都应该跟云韶磊共骑一匹马,但是上次赶路的时候,梅士华却暗示可以让他跟自己一起骑,云韶磊本以为凤悠林会拒绝,想不到对方竟欣然答应了!他又惊又怒,但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他只得与赵灵儿走在前面,让梅士华与凤悠林共坐一骑,在他们后面「卿卿我我」,四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继续上路。
入夜,窗外夜风呼啸,用膳完毕后,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云韶磊终于找到与凤悠林单独相处的机会,因为出于安全考虑,两人住在同一个客房里,梅士华与赵灵儿则分别住对面的两个房间。
云韶磊走到屏风后面,换下厚重的外衣,走出来之后就发现凤悠林离开了房间。他大惊失色,冲出门外大喊:「林儿!林儿!」
喊了没几声,对面的门便打开了,凤悠林和梅士华探头出来。
「大哥,林儿在这里。。。。。。」梅士华还没说完,云韶磊就双眼喷火地冲过去,粗鲁地将凤悠林拉出来。
「我叫了你别乱跑的!」他劈头骂道,凤悠林胆怯地缩起脖子,一旁的梅士华连忙解释:「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请林儿帮忙补一下衣服。。。。。。」梅士华拿出一件袖口有点松脱的外衣。
云韶磊一瞪眼,道:「你自己不会补啊?」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拿剑就在行,这些针线活儿哪里会应付。。。。。。」
「那就找灵儿给你补!」云韶磊吼完,扯着凤悠林回到房间里,当着满脸错愕的梅士华的面使劲把门摔上。
一面对着凤悠林,云韶磊就换下凶狠的嘴脸,他放轻声音道:「这里距离京师非常近,小王爷一定还会派刺客前来的,你别再乱跑了好不好?」
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