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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石化了,吴姐姐又得意的加上一条:“我觉得还应该加上任何比我漂亮的女性都不聘用的规定,竞争对手越少越好嘛。”
对员工长相挑三拣四的后果就是入围的人选全都歪瓜裂枣,老板娘一怒之下,把老板赶出去跑业务,把老板秘书赶出去拌猫粮,自己亲自坐镇HR办公室,结果上来第一个胡子拉碴的哥们就愣愣的说:“我啊,我是对门XX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技术人员,我跟吉野是一个大院儿的,那哥们打电话叫我来干活儿,还答应请我吃饭。”
第二个进门来说:“哎哟嫂子!……是嫂子吧?我原先是隔壁XX软件开发公司的XXX,你记得我不?上次我们一道去乡下野炊还偷人家老乡的水萝卜吃,吉野还给人家大黑狗追了二里地,记得不?”
第三个更直接了,进门甜甜蜜蜜的叫:“嫂子!我就是来看嫂子的!”
……
李唯打电话给吉野,问:“你到底还有多少哥们?”
吉野说:“嗨!管理企业,就是要任人唯亲,要搞集团主义,实行简便化管理,这头叫:喂HR!今年财务马上就交表了!那头回答:知道了!已经叫狗剩在做了!”
李唯放下电话,往外面大厅扫了一眼。公司主要分两部分人马,一是老板那群偷鸡摸狗混上来竟然也人模狗样的哥们,一是老板娘从学校里挖来无情压榨的可怜学生。
李唯长长叹了口气,洋洋自得:“多么会利用廉价劳动力啊。”
吴姐姐正好端茶,手一抖说:“我我我我我原本以为李老师你是个很正直的人……”
李唯立刻装耳背:“啊?啊?你说什么?”
吴敏刹那间一脸正气:“我说这是您的菊花茶。”
李唯含笑接过茶,喝了一口,结果立马喷出来:“靠!这他妈是菊花茶?这是黄连茶吧?!”
吴姐姐迅速拉上门躲在门外,拍拍衣袖上的灰,仰头正色坦然离开,嘴角里嘶嘶的不动声色的诅咒:“已经加班两晚上了……两晚上了……两晚上了……两晚上了……”
吉野这个人,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脑子很活络很有办法的坏种。被老婆赶出去谈业务吧,他勾搭上了业务公司里老总年仅七岁的小女儿,跟人家做草地上玩皮球,玩着玩着就把人家老总一家的心都玩来了,人家觉得他人性化,对生活乐观向上,具有良好心理素质的企业家潜质,想必管理的电子商业平台也具有人性化的特点,符合当今电子商家的要求。
吉野当着人家的面装得很正经,一转身就本性毕露,打电话给李唯炫耀:“看看!你老公多能干!”
“是多能装才对,”李唯坐在办公室里说,“快回来吧,我们真的接到王绅那小子的法院传票了。”
王绅极为不厚道,专门请来资深金融律师准备半个月,什么都妥当了才突然杀出来搞得人措手不及。本来这样一件事是可大可小的,那哥们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值得保护的商业机密,但是合同是这样签的,法庭上少不了一番磨嘴皮。磨到后来,调查取证等等能拖垮吉野他们那个小破麻雀公司,但是拖不垮王绅。新兴行业和老企业的差距就在这里。
那天晚上李唯去吉野家里,带着一本厚厚的商业法典,吃完了饭就坐在那看。看得吉妈妈眼泪汪汪,在厨房里跟吉老爹说:“你看咱儿媳妇儿难道要自修律师?那他和咱儿子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就越拉越大了?哦~~~他会不会抛弃可怜的小吉吉?”
吉老爹说:“……这个问题很严肃啊!”
老夫妇俩对视一眼,同时感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不容忽视:共建精神文明建设的目标要求我们保障家庭hx,儿媳妇儿都没了,还hx个毛啊。
吉老爹跑去坐在李唯对面的沙发上喝茶,戴眼镜,看报纸,想引起李唯注意得到搭讪机会,故意把报纸抖得哗哗响,上面巨大的标题:艾*病保健日,人人都行动起来,为创建hx社会做贡献。
李唯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吉老爹装模作样又翻一页,大黑字广告标题:汇源肾宝,他好我也好!
李唯坐正了盯着对面报纸,吉老爹给看着心虚,强壮镇定又翻一页,标题是:广州“小姐”宣誓使用安全套,藐视法律还是以人为本?
“……伯父,”李唯慢慢的问,“我这几天比较忙,相关话题你过两天再提可以吗?”
吉老爹说:“哎哟?不是这个,搞错了搞错了。”
这老头手忙脚乱的把报纸收起来,正襟危坐,捧着杯茶,温言细语,字字珠玑:“儿媳妇儿啊……”
李唯起身就走。
“哎哟喂!回来回来!”吉老爹狼狈不堪的把人拉回来,说:“错了错了,儿啊,你看吉野最近几天也不回来吃饭,你们是不是缺钱啊?要不要帮忙啊?说出来让我们老一辈人掺和掺……商量商量嘛。你们老是不回家,我和吉野他妈妈都感到很不踏实啊。”
李唯很无奈:“吉野不让说嘛。”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啦?”吉老爹很激动,“身为媳妇……那个配偶,要懂得严厉*压老公的反*嘛!你看你伯母就做得很好!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你要向你伯母在漫长岁月中积累起来的经验学习!”
“……”李唯合上嘴巴,咳了一声,说:“是。”
吉老爹也咳了一声,问:“到底怎么啦?”
李唯于是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于是吉野深更半夜回家来,被告知父母都出去了,去哪儿了?去找以前法院某老朋友叙旧情去了。
吉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去,李唯已经睡了,在客房里盖着被子躺床上,床头灯还亮着,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朦胧中侧脸跟玉雕似的好看。
吉野闷声不响坐他床边上抽烟,结果那烟味把李唯弄醒来了,模模糊糊问:“怎么又抽起来了?”
吉野闷闷的问:“你干吗把公司里的事跟我爹妈说?这下好了,他们要出面干预了。”
李唯坐起来,双手按在吉野肩膀上,说:“放松。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你父母帮你一个小忙。我们抗不过去的事,总要学会求助父母。”
吉野猛地返身看着他,灯光下李唯才看见他眼底布满血丝,“不是这么回事!是你说想看我自力更生做一点实在事的!但是一有麻烦就求助于别人,我……”
李唯安静的说:“你做的够了,是我觉得抗不下去了,是我想求助别人的,乖,”他起身去用胳膊搂着吉野的脖子,“放松下来,我做的决定会害你吗?”
吉野低着头僵持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不会。”
“那就对了,”李唯拍拍他,“去睡觉,回你自己房间。”
吉野把烟在床头柜上狠狠摁熄,然后一把把李唯按倒在床上。他动作太剧烈,李唯喉咙里嗯了一声,然后湮没在了唇舌之间猛烈的纠缠中。
李唯皱起眉想咬他舌头,但是被吉野扳住了下巴。这个男人热烈而仔细的舔舐着他的口腔,他的牙齿和舌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角落,凶猛而强悍。那种唇齿间焚烧一切的热度和绝不给人一点反抗机会的力道,让人简直心生恐惧。
李唯双手用力按着吉野的肩膀,指甲深深的没进肉里,直到吉野放开他时,两个人都低沉的喘息着,在灯光下衣嘏凌乱,混乱不堪。
“我爱你,”吉野紧紧的把李唯抱在怀里,声音甚至带着一点惊惧,“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怎么办?”
李唯躺在床上,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半晌一笑,说:“那你跟了一起走。”
总有一个人是对的,他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不论与事如何叵测,不论道路多么艰险,他都会在他应该出现的那个路口等你。兜兜转转,人事起浮,该遇见他的时候,你一定会遇见他。
譬如在那个喝了点小酒打了个小赌守在暖气蒸腾的门边的冬夜,譬如那个生涩勇敢而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却很难摆脱紧紧缠绕你的表白。
吉野小心翼翼的低头说:“我觉得有点像是在在梦游”
李唯立刻沉下脸,推开他要走。
李唯,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的时候吉野立刻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一把按掉闹铃,然而已经太晚了。李唯睁开眼,眼神从朦胧到聚焦到清醒,然后额角抽搐着,用蟒蛇盯住小田鼠的目光盯住吉野。
吉野从他认为的最可爱最甜蜜的最天真无邪的语调说:“嗨,早上好!”
然后咚的一声巨响被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下了床。
“嗷!嗷!”吉野坐在地上抱着头,“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你你你坐回去,天冷!天冷!
李唯刚想下床追打,一起身就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穿透全身,让他小脸儿立刻青了又红红了又青,然后昨晚那缠缠绵绵的小细节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吉————野————”
吉野弱弱的说“到!”
李唯逼问“做了几次?”
吉野保命装糊涂:“啊,啊?”
李唯发怒:“做了几次?
吉野掰爪子数了半天:“一次,二次,三次”
李唯跷着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比出三个手指头:“禁欲!”
吉野绝望了:“啊?三天?”
李唯微笑。
“三星期”?
李唯继续微笑。
“三个月?”
李唯还微笑。
“不要啊老婆!”吉野奋不顾身扑上去,在抱住老婆的前一刻看见老婆的脸色,于是敏捷的抱住床头柱嚎啕:“三年,会死人的老婆!你不能这么残忍!”
李唯矜贵的轻轻拍掌,吉野立刻小媳妇般噤声。
“谁说三年了,”李唯起身去浴室,轻飘飘丢下一句,“我指的是三个世纪。”
李唯好不容易一边把摇着尾巴不断撒欢的吉野赶走,一边把自己打理干净下床吃饭,吉野妈妈已经坐在餐厅里,笑吟吟的迎上去拉着李唯的手说:“好孩子,王家撤诉了。”
李唯感谢的笑笑,接着只见吉妈妈保持着端庄淑德的慈母模样,飞速的问:“昨晚你们河蟹了没?”
李唯面无表情抽回手:“没有!”
吉妈妈顿时失望了:“啊!为咩没有?”
李唯说:“我对您这么关心我床上的事这一点感到很好奇,根据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男大避母女大避父、、、、、”
吉妈妈断然打断:“亲爱的。”
李唯说:“、、、、、、啊?”
“要是我家小吉吉真的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吉妈妈深情而痛苦的攥着儿媳妇儿的手:“—————你们就离婚吧,我不会怪你的,你是个好孩子,或者你上他也没问题。”
吉老爹问吉妈妈:“老婆,咱儿媳妇儿怎么不吃饭就怒火冲天的走了?”
吉野抹着汗从厨房探出头:“我亲手煲的小米粥他不要喝了?”
吉妈妈弱弱的望着客厅里那扇不断晃动,并且发出战栗的余韵的门,一脸迷茫无助的摇摇头,向父子俩摊开手:“我只是给他另一种有关床上体位的建议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红、、、、、、、”
结果李唯刚到学校眼皮就跳,过了几秒钟果然看见沈宣溜达着从实验楼那边转过来,一见面立刻摆正脸色咳嗽一声,问:“早上干嘛去了连我的课都不来上?”
李唯说:“、、、、、、洗澡去了。”
沈宣立刻亢奋地捅捅:“鸳鸯浴?”
“嗨!没你老和太上皇有情趣,”李唯做道貌岸然状,“就是没事洗了个小澡,烫了个小头,换了件小衣服、、、、、”
沈宣没精打采的打断了:“以后记得来上课。”
李唯说:“是,是,知道你老闲的无聊,花满楼还在寝室,随时候命。”
沈宣想起百般聊赖后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供折腾,立刻微笑了,那笑容刀光剑影,古井不波,充满了天地间的萧杀,又充溢着大慈大悲的彻悟。总之,太后那一笑,就是解脱啊就是极致!(他确实可以用花满楼牌万能解闷机器获得无聊后的解脱和极致。)
他拍拍李唯的肩:“好同志。”
然后太后起驾往博士宿舍楼去也。
李唯保持跪安状目光恭送五十米外,然后摸摸肩膀,喃喃地道:“拍这么准、、、、、嘶嘶!吉野这么王八蛋!没事咬这么多下干什么!”
结果太后没来的及走到研究院那边,半路上被吉野拦下。吉野正一脸焦躁的到处转,见了沈宣立刻奔过来问:“太后!你见着太上皇没有?”
沈宣用菜市场买鱼时挑拣的目光盯着吉野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如花满楼好用,于是挥挥手说:“出去买烟了,找他干什么?”
吉野说:“哎哟喂我这不是有问题嘛,我想来起去,秦教授吧他不会老实回答,只能找唐飞,就是时间太久远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哎哟沈教授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沈宣笑了。
沈宣本能的嗅到了八卦的气味。
他热情万公的把吉野拉到树荫底下花坛边上,满面春风的招呼说:“坐坐坐!哎呀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吉野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在花坛边上的小砖头上坐下了,疑惑的问:“您、、、、、、”
沈宣说:“对就是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部我就行。那个不是说嘛,了曾经曰过,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吉野眨眨眼,垂头丧气:“不行,问您没用啊。”
“哎哟这孩子!”沈宣生气了,“你么这么不听话!我好歹还是个大学教授!”
吉野说:“我知道您是大学教授啊,但是你能告诉我唐飞第一次被您上过之后,需要什么照顾做过什么护理吗?术业有专攻,您不是那个攻啊。”
沈宣猛地蹿起来咬指甲,嗷的一声退后二十米,然后嗷的一声窜回来,亢奋的抓着吉野,唾沫横飞:“李唯被你吃了?”
吉野愣愣的说:“是,吃了,吃了。”
沈宣激动万分:“那问我啊,我有经验啊!哎哟这孩子!明明有八卦!还去找唐飞!真是。”
吉野愣愣的说:“、、、、、、他还真被您上过。”
沈宣拉着他坐下,诚恳的摊开手,优雅的跷起腿说:“问吧。”
吉野说:“、、、、、、那个、、、、、其实、、、、、第二天早上需要什么特别的食补没有?”
沈宣想了想说:“不知道呃。”
“、、、、、、那会不会发烧?要不要吊线?”沈宣又想了想说:“不知道呃。”
“、、、、、那要不要吃什么药?什么牌子的消炎药比较好?特殊部位需要不需要护理?”
沈宣再想了想:“、、、、、、同上、、、、、、”
他心虚再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我直接就睡着了,之后发后什么我一概记不表了,第二天上班去了,你知道的嘛,期中的时候要出考卷,要改论文,要做课题,要评职称,我的任务是很繁重的啦、、、、、、”
“太后,”吉野中肯的评价,“我觉得您在下面对您和唐飞都是一件好事。”
沈宣你天生就应该是受。因为你要是攻,简直是天生的渣攻啊。
结果小忠犬吉野还是不得不去找他此道前辈唐飞同志。
唐飞这人比较随便,不大讲究八卦性,实打实的告诉吉野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也。”
吉野心说我不会今天运气这么差一连遇上俩渣攻吧。
唐飞远目作回忆状:“你想想都十年了、、、、、十年前、、、、、我还是多么青春年少白衣飘飘啊、、、、、、”
吉野说:“你省省吧,太后那时比你还小几岁咧,人家更青春年少白衣飘飘。”
唐飞叨着根烟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板凳上,唾液横飞的比划:“不是那个道理!男人嘛,其实岁数越大越好,有成熟感,可以倚靠嘛。像沈宣当年就太嫩了,小脸儿水嫩嫩的,粉嫩爽口一下就吞了,入口即化的那种、、、、、、嘿嘿,”唐飞淫笑两下,得意万状,“和老子相比,完全不占便宜嘛。”
吉野好学的点点头,正襟危坐:“吞了之后呢?”
唐飞回忆了一下,抓着头发想了半响,痛苦的放弃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吞得太快
了、、、、、
他看看吉野的脸色,赶紧又加了一句:“但是我记得是睡着了,他睡着了,我也睡着,反正是睡着了,嗯嗯。“
吉野颤抖问:“睡着了之后呢?”
“之后不就同居了嘛!”唐飞爽快的摊开手,“你想想,我这么帅,当年风靡一众长腿美眉,又成熟有责任感让人可以倚靠,又幽默风趣有人格魅力,追我的人成打成堆的,沈宣怎么可能不跟我嘛,对不对?他为什么会不跟我? 什么理由没有?想当年我是多么抢手啊,那真是骑巴探尽长安花,一朝风流万人倾啊,就算是沈宣也得哭着叫着、、、、、、”
沈宣温柔的站在身后探出头:“叫什么?”
唐飞僵硬半响,屁股着了火一样蹿起来谄媚的笑着拉着沈宣说:“哎哟喂亲爱的!站着也不嫌累!啥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刚刚来,”沈宣说,“就在你当年风靡一众长腿美眉的时候。”
唐飞一拍大腿说:“对嘛!我在跟吉野说,你当年叫一个抢手啊,追你的人成打成堆,我怎么可能不跟你嘛对不对?我为什么不跟你?有什么理由没有?吉野你知道吗?当年你沈教授是多么地抢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