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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流风回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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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非躲开他的拦截,更加欺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斛律安饱受惊吓的睁大眼睛,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宇文非也不待他反应过来,只管将细细密密的亲吻洒落在他的脸颊上,眉毛上,鼻梁上,最后再次回到他的唇上,辗转吸吮,越吻越深。 

直到斛律安发出模模糊糊的呻吟,用力挣扎时,才将他放开。 



“为什么?”斛律安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为什么跟我走,为什么……吻我?” 

“你不是……你并不……”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知道宇文非明白他的意思。 



你并不爱我。 

为什么跟着我远走天涯? 

为什么对我做这么亲密的事? 



宇文非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即将说出的话。 

的确,他不爱斛律安。 

漫长的岁月中,他所有的爱与恨,都在那个叫作端靖的男人身上消耗殆尽。 

如今,他无爱也无恨了。 



然而,除了爱与恨,总还有些其他的感情。 

比如欣赏。比如感激。比如依恋。比如怜悯。 

在这苍凉的世界上,些许的温情,都只因为斛律安而存在。 

若不是斛律安,这世上早已没有宇文非。 



他温柔的笑起来,凝视斛律安充满期待又害怕受伤的眼睛。 

“我可以为端靖而死。” 

他的声音清澈坚定,仿佛某种誓言。 

“但是,我只为斛律安活着。” 

第六十四章 



误解和猜疑可以在拥抱和泪水中化解,分离却是不可避免的终将来临。 

真的到了这一刻,反而没有想象中伤痛欲绝,彼此都从容而平静。 

经过了那么多惊涛骇浪,这一点小小的分别算得了什么? 

只要有心,何愁不能相见! 



互道一声珍重,各自踏上归途。 

斛律安属于那片遥远的不得一见的草原。 

宇文非的归宿又在哪里? 

是不是就在困在端靖的身边,终生蛰伏? 





王府里。 

端靖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半掩的窗户。 

不久之前,宇文非从这里悄然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沉睡的王府中,只有浅睡的端靖察觉到他的动静。 



事实上,自他们在校场重逢以来,端靖就无法挥去心中异样的感觉。 

激战中的宇文非太过耀眼,以至于后来的屈身为奴荒谬得不可思议。 

他表现得太平静了。 

没有委屈,没有怨怼,他只是静静的跟在端靖身后,为他沐浴更衣,为他止血疗伤,就如他初进王府时那般恭敬体贴。 

面对这样的宇文非,端靖感到的却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这不是宇文非应有的样子。 

他放弃一切,难道只为了做一个称职的奴才? 

不可能的。 

那么,他必定另有所图。 

端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往最坏的方向猜测。 



几天之前,宇文拓提出想要调查宇文非的出生。 

鉴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错综复杂,启人疑窦,端靖没有反对他这样做。 

可是当调查的结果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为什么要知道这一切。 



宇文非的母亲是一位异族女子。 

就在他们“捡到”宇文非之前的几天,他的母亲被人纵火烧死在家中。 

相隔太久,具体情形已不得而知。 

但仅仅以上两点,就足以令人心惊。 



几乎可以肯定,当初宇文非与他们的相遇是他刻意安排的。 

无论丞相府还是端靖王府都是军机要地,他蓄意混入其中,为的是什么? 

他若是出身普通人家,怎么会有人蓄意纵火,又怎么会与突厥主帅斛律安关系暧昧? 

还有他那足以惊世骇俗的武艺,这些年来竟隐藏地如此之好,丝毫不被人察觉。 



种种迹象无不指向同一可能——宇文非是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奸细。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痴情,他的泪水,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有生以来第一次,端靖放任自己的情感淹没理智,拒绝相信这种可能。 



奈何,他可以拒绝相信,却不能拒绝思考。 

尤其是在这宇文非不辞而别,久久不归的深夜。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身影掠过窗口,进入房间。 

端靖稳住呼吸,看着那人影轻轻的关上窗,返身走向端靖的卧床。 

就在他将至未至的一瞬间,端靖点燃了灯。 

幽幽的火光照亮来者的容颜,正是去而复返的宇文非。 



突忽其来的光亮令宇文非讶然止步。 

他的心还沉浸在旷野夜风的送别之中,一时间还来不及换上恭敬谦卑的面具。 



端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宇文非。 

他的眉间还带着离愁,眼底还蕴着泪意。 

这般神情,令他今夜的去向昭然若揭。 

端靖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心绪中,又多了一分又嫉又恨的滋味。 

第六十五章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明明知道答案,端靖还是要问上一问,下意识的希望宇文非能有个完美的解释,可以否认他先前的种种猜测。 

宇文非却只是沉默,并不作声。 



端靖苦涩地笑起来。 

“你为什么不跟他走呢?”他叹息着,几乎有些遗憾。“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可能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现在,我建议你立刻离开。或许他还没有走远。一切都还来得及。” 



宇文非没有听从他的建议。 

他带着一丝疑惑看着端靖,轻声反问:“我想要的东西?” 



端靖突然恼怒。 

他退让的还不够吗? 

宇文非,一个奸细。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奸细。一个不知窃取了多少机密的奸细。一个骗取了他的真心和身体的奸细。 

无论怎样残酷的刑罚,用在他身上都不会过分。 

真要送到刑部,不知有多少血淋淋的刑具,等着撬开他的嘴? 



如今,他什么都不追究,什么都不再问,只是纵容他离开。 

他还想怎样,还想怎样呢! 

是不是在他眼里,端靖就只是一个可以任意愚弄的傻瓜? 



“你想要的东西,怎么要来问我?”端靖冷笑。“今晚白白出去一遭,难道没有接到一点新的指示?” 

宇文非微微愣了一下,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然而很快的,他的眼神锐利起来。 

“王爷的意思是?”他的语气维持着恭敬的表象,却又隐藏着危险。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永远任你愚弄!”端靖终于按捺不住。 

“你若聪明,就该及早抽身,留着你的小命,好受你主子的打赏!” 



宇文非浑身一震。 

他看着端靖的眼神是那样的痛楚而又不敢置信,以至于端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听王爷的意思,是在指认奴才是个奸细了?”宇文非轻轻的问。 

端靖只是沉痛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了。 

宇文非失望已极,愤怒已极,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放奴才走呢?”他上前一步,紧紧地逼视着端靖。 

“王爷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要问奴才吗?” 



“你!”被他这么放肆的一问,端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奴才疏忽了。”宇文非讥诮地笑了。“想来王爷是不习惯在卧房里问话呢!” 

他转身开了房门,躬身道:“王爷请。” 

端靖瞪着他,不知他待要如何。 



宇文非一直维持着鞠躬等候的姿势,直到端靖整了整衣服,缓缓步出房门。 

门前站着几个值夜的侍卫,像是被宇文非的大笑声惊动,赶来查看的。 

眼见端靖亲王带着宇文非走出来,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以防万一。 



宇文非引着端靖,走向王府中的偏僻之处。 

端靖突然意识到宇文非的目标所在,猛然站住。 

“你……”他正想开口,却被宇文非用力扯住手腕,重重地踹开门,推了进去。 



端靖踉跄几步,方才站稳。 

迎面扑来的,是浓重的湿气,和淡淡的血腥味。 

幽暗的石室里,只有一支火把发出明灭不定的光线。 

这里,赫然是他当初刑求宇文非的地牢。 

第六十六章 



宇文非关上门,点燃所有的灯笼火把。 

火光照亮了地牢中央的刑架,也照亮了挂在墙上的几根长长短短的皮鞭。 



宇文非漫步上前,一根根依次看过去,摇头叹息道:“府里的总管真是该打,只备这几条鞭子,怎么够用?” 

“这般架势,不过吓唬一下犯错的下人罢了。要想令宇文非开口,却是万万不能。” 

他转过身,对着端靖冷笑。 

“王爷还是赶紧差人去刑部的好,捡那夹棍钉板之类多借些回来,看看能不能撬开宇文非的嘴?” 



端靖气得发抖。 

莫说他府中没有那些东西,纵然是有,又怎会用到宇文非身上? 

宇文非顿了一顿,笑容更冷,夹着无边无际的愤恨、绝望与疯狂。 

“奴才真是糊涂了,王爷何须这些俗物?只消王爷的一只手,只怕奴才便消受不起呢。” 



他走向中间的刑架,将两只手腕铐在架上,淡淡道:“王爷请了。” 

等了片刻,见端靖只是瞪着他,并无动手的意思,宇文非叹了口气:“几日不见,奴才竟把王爷的喜好都忘了,真是罪该万死!” 

说到这里,猛地提高了声音,喝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见到这般光景,都惊得呆了。 

“都傻在那里干什么?”宇文非冷喝道:“还不快点操起鞭子,抽上几鞭给王爷助兴!” 



“住口!”端靖打断宇文非的话,对着那些手足无措的侍卫怒斥道:“都出去!” 

侍卫忙不迭地退下了,地牢的门也被重新关上。 

剩下端靖和宇文非,注视着,对峙着。 



良久,端靖深深叹了口气。 

他并非愚顽不灵之辈,见宇文非气怒到如此地步,自然知道必定是自己又错怪了他。 

端靖小心翼翼的将宇文非从刑架上解开,低声道:“是我错了,不该无端诬赖你。” 



宇文非不言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端靖心中一痛,猛地将宇文非抱进怀里,颤声道:“宇文非,宇文非……我们经过了多少事,终于可以又在一起,多不容易!你就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宇文非一点一点的从他怀里挣脱开,他的眼睛依然是冰冷的,疏离的,就连曾经有过的愤恨与疯狂,都已隐去不见。 

端靖的心中慢慢涌上一阵恐惧。 

他在宇文非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感情,一丝宽恕。 

眼前的宇文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永不回头。 



“宇文非……”端靖哑着声音,轻声道:“我知错了。求你原谅。” 

然后,他缓缓的,缓缓的,跪倒在宇文非面前。 

尊贵的端靖亲王,从来只跪君王只跪父母的端靖亲王,就这样在宇文非的面前跪下了。 



宇文非不会知道,此刻端靖的心里是怎样的痛彻骨髓。 

他伤了宇文非,所以是他错了。 

那么,他自己生受的那些伤痛折磨又该怎么算?又是谁错了? 

这一切,他都已经顾不得。 

他只知道,自己爱极了宇文非,宁愿忍受所有的屈辱和伤害,也要留他在身边。 

然而,宇文非又如何呢? 

他究竟放下了多少感情,竟能做到随时都可抽身而退? 



宇文非静静地俯视着端靖。 

强忍的屈辱,无言的乞求,如此明显的刻画在端靖英俊的脸上。 

只是宇文非的心肠,仿佛铁石铸就的一般,没有丝毫怜悯。 

“原谅?”他冷冷的笑着。“待王爷尝过那镣铐加身,求告无门的滋味,再来谈原谅不迟!” 



片刻的静默。 

端靖缓缓站起身来。 

他深深地看着宇文非,轻声道:“若能求得你原谅,我便尝尝这滋味,又有何妨?” 

第六十七章 



端靖走向刑架,学着宇文非方才的样子,将双腕靠在刑架上。 

冰冷而坚硬的铁镣铐上手腕的一刻,陡然有一种惶恐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 

端靖极力克制着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暗暗提醒自己,这便是他曾对宇文非做过的事。 



“我往日错待你甚多,难怪你委屈愤恨。当初我如何待你,你只管加倍还我便是。” 

端靖深深地看着宇文非,轻声道:“你动手吧。” 



宇文非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那双幽深的眼睛像是在审视些什么,令端靖一阵不自在。 

“你动手吧。”他轻声重复。“你若是担心我中途反悔,叫人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道:“你不妨现在就先堵上我的嘴。” 



提出这样的建议,对端靖而言困难已极。 

这意味着他对局势完全失去控制,只能在宇文非的鞭打凌虐下默默忍受,连求饶求救都不再可能。 



出乎他意料的,宇文非冷冷的笑起来。“堵上王爷的嘴?这倒不必。” 

他的笑容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恶意。“奴才正想借王爷的金口,叫些人进来呢!” 

“他们方才被王爷斥退,若没有王爷亲口号令,只怕是不敢进来的。” 



“叫些人?”端靖疑惑的低喃,突然领会了宇文非的意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行!不要叫人进来!”他拼命挣扎,带得镣铐铁链叮当作响。 

天!宇文非竟是想借那些侍卫之手来行刑!这,这怎么可以?! 

“我欠了你的,你自己动手!”端靖嘶声道,“你要怎样都可以,怎样都可以!你就是活活打死我,我也决不怪你!” 

他恐惧而又绝望的看着宇文非冰雪般不为所动的容颜:“不要叫人进来!” 



宇文非任他挣扎嘶喊,直到他安静下来,才淡淡道:“今夜之事,原本就是为了顺遂王爷的心思。王爷既然不愿,奴才岂敢勉强?” 

“此事就此作罢。奴才原也不敢冒犯王爷的。” 

“从今以后,还请王爷只当奴才是奴才。” 

他冷冷地看着端靖,带着一丝轻蔑的神情:“所谓认错原谅,再也不必提起。” 



端靖浑身冰冷,如同坠入冰窖里一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便是宇文非。他爱上的宇文非。 

谁能想到,在这具看似纤细柔弱的身子里,藏着的却是这般激狂的性子。 

决不宽恕。决不原谅。 



眼看着宇文非一步步走近,准备解开他的镣铐,端靖脑中轰然作响,仿佛有千百个念头同时闪过,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闭上眼睛,大喝一声:“来人!” 

门外的侍卫再度应声而入。 

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宇文非让到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侍卫脸上惊恐万状的神情。 

好半晌,才有几人回过神来,抽出腰间的兵刃,向宇文非逼近。 

倒是领头的那人象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伸手拦住他们,沉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端靖此刻咬紧了牙关,羞愤欲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反而是宇文非轻轻地笑了。“不愧是侍卫长,到底有些胆识。你留下。” 

说罢朝其余人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侍卫们惊疑不定的退下了。 

皇家秘事,总是无穷无尽。他们今日看到了这一幕,实不知会招来怎样的灾祸,难免胆战心惊。 



侍卫长关上牢门,匆匆看了一眼刑架上的端靖,然后,对着宇文非跪下。 

尚未开口,先对着宇文非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当初是奴才大胆,有辱公子玉体。公子要怪罪,只管怪罪奴才。要打要杀,都任凭公子处置。” 

“王爷乃万金之体,万万冒犯不得。还请公子三思!” 



宇文非颇感诧异的扬了扬眉。 

这个人,就是曾经对他用刑的侍卫? 

当时他被端靖掌力所伤,神志已有些模糊,并未看清他的形貌。 

如此说来,倒真是巧了。 



“公子?什么公子?不过和你一样,是个奴才罢了。”宇文非冷笑,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辛酸。 

“主子要处置奴才,哪有奴才置喙的余地?我虽是奴才,总还懂得这点道理,怎会去和别的奴才计较?” 

伸手将侍卫长扶起来,宇文非淡然道:“你既然知道其中缘由,倒也省了我解释的功夫。” 

“鞭子都在墙上,你动手吧。” 

第六十八章 



侍卫长浑身一颤,倒退几步,惶然道:“这,这……奴才怎敢……” 

宇文非也不多言,径自走到墙边,随手拿了根鞭子。 



扬手。挥鞭。 

长鞭尖锐的呼啸着撕裂空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条鞭痕,入地寸许,宛若刀劈斧凿。 



侍卫长死死盯着地上的鞭痕,冷汗从背后一点一点渗出来。 

宇文非随手挥出的一鞭,竟可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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