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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就把公司托管给广生表哥,反正也上了轨道;然后去订西班牙的机票……
却又听风生说:『总之先帮大奶奶把晚会筹备完再说。台湾女狮会的会长还没确定来港日期呢!』
周岚险些气绝,再次肯定,以后绝对绝对不能相长辈一起住,不然他会呷醋至死。
为今之计,当然只有压倒风生,狠狠地翻云覆雨,让他暂时忘记那劳什子晚会。
一思及此,一把将风生推倒在床上,剥去他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风生惊叫。
『哈哈哈,我要干什么还用问?风生,自从你受伤后我们已经好久未曾亲热过。』周岚像色狼一样笑。
然后开始除去自己的衣物。
他抱住风生,沿着颈项一路吮吸下去,直至两腿中心的热源。
那口腔黏膜温暖的刺激让风生很快的喷射出||||乳白色的Jing液。
周岚用手指黏起一些,说:『看,你不也积了很多。』
羞得风生把头拼命埋进枕头里。
周岚掰起他的脸说:『不要学驼鸟。』覆上他的唇,让两片舌头尽情地起舞缠绵。
同时将沾着Jing液的手指伸进风生的小||||穴,缓缓转动润滑。
『啊……』惹得风生呻吟连连。
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贲张,刹时填满紧窒的肠道。
一边纵情抽插,一边不忘问道:『风生,你看我吗?』
『我爱……啊……』
『什么?』穷追不舍。还故意停下一刻,再重重向前一顶。
又含住他玉珠一般的耳垂,细细扯咬。
『嗯啊……』
风生气得一下咬住他的肩膀,『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眼里不禁泛起薄薄的水气,这个死人,要戏耍他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吓得周岚再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开始专注地享受起身下的美色来。
『啊……唔……』
『啊呀……』
随着他的动作,只听到风生不断的低吟浅唱,回荡在斗室。
经过好些日子的筹备,大奶奶的慈善晚会终於在三八妇女节时顺利举行。
不用说,那天翡翠厅里是歌舞升平衣香鬓影,奢侈得气死索马利亚难民。
不过筹得的善款数额也真是惊人,阔太太多嘛!各人少买一两套香奈儿也能众志成城。
周岚赶到酒店时,风生他们的步飞烟刚演完,因为主要演员是专业水准,自然赢得了满堂彩。
没有心思和前面的太太团嘘寒问暖,他直接走进临时辟出的后台。
一眼便看见风生刚刚除下髯口,还没卸妆。
於是周岚说:『脸上红红白白,挺好看。』
风生诧异:『这两条眉画得像蚕宝宝一样,走出去会被误以为是关二爷临凡,哪里好看了?』
大奶奶忍不住在一旁调侃:『你扮张飞或夜叉他也会赞靓,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岚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盒巧克力蛋糕,舀一匙递到风生嘴边,说:『里面裹了康宝罗拉||||乳酪,不很甜,但入口即化。』
如果不是涂着厚厚的粉,众人一定会发现风生连脖子都已经红了。
风生看看四周,不用说,后台的这几个人看似在各忙各,余光却时不时瞥向这边,心里全都等着要看好戏,尤其是大奶奶,眼中兴奋的光一闪一闪,分明在无声地叫:快吃吧!吃吧!
再看周岚,那张笑呵呵的脸让他想一举扁过去。
这厮敏锐得很,察觉到了他心境的变化於是愈来愈张,时常在公众场合做出些连真正夫妻都望尘莫及的亲昵举动,然后振振有词地说:『我在美国长大。』
所以开放有理,放肆无罪。
可是总不能让他的手一直悬在空中,风生只得张口,吞下蛋糕。心里想:也罢也罢,看在你是我米饭班主的份上,开罪不得。
然后几乎可以听到众人心中发出的,快要破腔而出的笑声。
周大奶奶即时打圆场道:『外面只怕已经开席了,走走走,我们都出去吃它个耳昏眼热。』
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出去后,才有人说:『一直以为同性恋顶心,看到他们俩,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大奶奶应道:『那是因为他们自认问心无愧,所以不显猥琐。』
『也是老太太你们够开明,不给小辈压力,说实话我那儿子若也是同志,我上吊磕头也要逼他娶妻。』
『那是因为陈太太你家四代单传,不似我们人丁兴旺,一两个孙子还损失得起。』
『可是那个李风生的出身也太低了些,听说做过某某某……的入幕之宾。』又有一人说。
大奶奶看她一眼,笑:『谁的出身又高过谁呢?我们周家玄祖清朝时不过是四川盆地里一个小县官的马夫。袁太太的父亲,不也是抗战时靠一匹瘦马走私尼龙袜掘到的第一桶金吗?』
一席话说得袁太太讪讪而退。
而房里,周岚正再喂一口,风生早已自暴自弃,当然也吃下去。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也会被训练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
『咦,嘴角沾了一点。』周岚又从内袋掏出面纸给他擦嘴。
风生侧头躲过,说道:『颜料里混有甘油,别擦。』
周岚一听来了兴致:『我替你卸妆吧!应该怎么做?』小时读古诗,就觉得那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浪漫至极,稍大一点弄清自己的性向后还小小地遗憾了一下,男子谁会让他画眉?但如果替风生卸妆,不也类似?他心中窃喜。
孰料风生站起来,连推带揉将他赶出去,一边说:『少在我面前乱晃让我心神不宁,去帮奶奶招呼才是真。』
『匡』,关上门。
把他的举动解释为害羞,周岚站在门外偷笑。
看来,他离风生交心的幸福生活,不远了。
可是周岚接待的第一位人客,却是不速之客。
他随便拣了个位子坐下,再放一本书茌旁边的空位上,刚夹起一只酒香腊鸡腿放入口中,一名年轻男子上前占住了他旁边的位子。
周岚本想告诉他,这是他为朋友占的位置,抬头,却看见一张熟面孔。
他虽然没有和云遏打过照面,但看过照片,而且云遏还与风生有几分像。
尽管云遏也算是他的情敌,但自己现在算是处於绝对上风,何况爱屋须及乌,於是周岚对着云遏友善地笑:『云遏,你也来共襄善举?』
云遏本是存心要向周岚找碴的,谁知碰上一张和颜悦色的脸。礼多人不怪,他也不好意思伸手打笑面人,更没留心抓住机会算算周岚为何认识他的帐,只得瞪周岚一眼,哼声:『云遏是你叫的吗?SARS肆虐还照例聚众吃喝,不知检点。』
周岚继续向他示好:『你们两兄弟的名字真好听,『爽籁发而清风生,缓歌凝而白云遏』,把我等衬得伧俗无比。』
云遏的脸色又稍霁一分,『我是沾大哥的光,这名字是大爹早就想好的,他还没来得及当我的父亲就英年早逝,才三十二岁,多可惜。』
周岚安慰他:『三十不为夭。』
『也只能这么想了……』猛地省起自己怎么话起家常来,不由恼羞成怒道:『周岚,我上次看到哥哥益发消瘦,是不是因为遭受了你的虐待?』
『我把他含在嘴里不怕化了呢!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而且他的脸色也不好。』
你受一次他那样的伤试试,脸色会好看才叫神仙。周岚心道。只得谗:『他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
『什么?』云遏怪叫,『我哥哥体壮如牛从不生病。』
『所以偶发一次就特别严重。』
『那也是因为你没有照顾好他的缘故。』
『是,确实是我太不小心。』拼命落矮桩,一点脾气也无。
反倒让云遏骂不下去。
他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说道:『算了。我问你,你真的很喜欢我哥?』
『当然。』
『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其他人,周岚会认为自己的私事何用外人置喙,顶多笑一笑,不会理睬,但云遏身份不同,算是小舅子,於是他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愿意做他的终点的程度。』
『什么意思?』云遏挑眉。
『你看过打太极拳吗?从某一点始发,不论打拳的过程中经历多少招式的变化,身形如何上落,步法怎样曲折,最终收式的时候,又会回到开始的那一点。』
『不管他打的是二十四式三十六式还是八十八式一样?』
『呵呵,你不觉得其实他的拳已经快打完,就要回到终点了吗?风生的过去,我可以完全不在乎,虽然他的前半段生活我没能参与是一种遗憾,不过只要能成为他的终点,我就已经很满足。』
云遏撇嘴:『真正不在乎不会说。』
周岚不与他争辩,因为确实不能做到不在乎。
没有得到风生时还好,经过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尝到了风生的甜美,他也不能保证若再看到风生重操旧业会不会因为嫉妒而杀死他的客人。
不过,他永不会让风生有离开他的一天。
他只是继续说:『云遏,你觉不觉得风生非常漂亮,非常可爱?』
『废话!』
『可惜,他是个聪明笨伯。因为聪明,所以想得特别多。』
『因为笨,所以常常想不开。』云遏附合。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有同感。
『所以他需要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兼做他的朋友,情人,保镖,精神导师和提款机。这个世界上,可以和他相配的男子并不多。』
『我知。』
『那么你觉得,舍我其谁?』
云遏涨红了脸:『风生是直的。』
『对,所以如果以后他遇见了能令他心动的女人,我会放手,但是,我不会给别的男人做终点的机会。而且至少现在,他并不排斥和我亲密。』说这句话时,周岚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让他仿佛一个发光体,更使得他的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云遏也有些被震住。半晌才开口:『虽然你是我的敌人,也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云遏,你只是他弟弟。』周岚也不得不劝道。
『那又怎样,换个角度想,我与他有血脉连系,你与他有什么?要论做终点的资格,我也不逊於你。』
『可是风生永不会选择你。他或许可以接受同性恋,但绝不会接受乱仑。』周岚又点一记他的死||||穴。
云遏气极,不是说永不说永不吗?还欲再辩,却听周岚说:『咦,风生正走过来,缠住他说话的女人是谁?』
果然,那边风生正和一名穿Fenei长裙的女人闲话家常。
周岚立即站起来,对云遏说一声:『攘内必先安外。』就大步走过去。
他以为会看到一张如狼似虎中年妇女脸,没想到走近一看,呀,那个女子保养得极佳,看来才三十出头,雪白的瓜子脸只有巴掌大,高鼻小嘴,眼睛像六十年代的甄珍。正是那种男女老少通吃的类型。
她的眼里满是惊惶神色,额上还有细细汗珠。
周岚忍不住问:『你不舒服吗?太大。』
她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开,急急跑掉。
令周岚纳闷:『怎么我长得凶神恶煞吗?』
『不,是她自己草木皆兵。』
『你从前的客人?』好个周岚,心中酸得要死,问话的语气却一派稀松平常。
『不,她来问我可不可以替她去勾引一个女人死心蹋地爱我,酬金从优。』
『别告诉我你已经答应。』
『放心,周先生,我胆子小,不敢违约脚跺两只船。』
『勾引谁?』
『她丈夫的新欢。』
『这样工於心计。』
『当然,她是乔航的董事,最会攻心,当年与丈夫打天下时,楚楚可怜的哀兵策略简直横扫千军。』
『可惜攻不下自己的丈夫。』周岚摇头,『又是一个聪明面孔笨肚阳。赶走现时的新欢又怎样,既叫新欢,永远有下一个。』
风生感叹:『他和她,大概曾经也相爱过,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不复英挺,她也红颜迟暮,彼此间的真爱也随之渐渐褪色,可是有什么关系?在香港,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那么多年轻貌美的肉体,明码实价地等候着买主光顾呢!』
『可是,买不到爱情。』
『是吗?You have been used to measureing love in the way
of gold。』风生轻轻朗诵。『你看,连莎士比亚都这么说,怎么买不到。』连我,不也是被你买下的吗?
彷佛心有灵犀地,周岚拉住他的手,问道:『这是你的观点吗?那么请开个价,让我买下你的所有爱情。』
风生苦笑,『对不起,欠奉。』他不是感情强烈的人,即使已经交心,也无法淋漓尽致地表现。然后支开话题:『我们坐在哪里?』
一语提醒周岚:『你弟弟云遏也在那边呢!』他举手一指,咦,座位空空,人已离开。
风生沮丧:『他一定是不想见到我。』看到云遏,必然会一阵心烦,可是没有看到又无比挂念。
周岚偷笑,心道只怕是不想见到我俩浓情蜜意刺眼才是真。嘴里却说:『亲兄弟,想见面还怕没机会。填饱肚子要紧,你不知那道油酥西施舌有多好吃……』
这天夜里,风生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来到一个风景秀美绝伦的山坡,坡上长满一种不知名的大白花,灿如云锦。他正想摘几朵仔细赏玩,突然天空轰隆一声炸雷,那些大白花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然后哗拉拉下起雨来。
雨点落到脸上,风生才惊觉,怎么雨水也是血红的颜色?
再看那些血红的花朵,啊!她们彷佛有智力的生物,纷纷仰面向天,贪婪地接收着天降雨润,花瓣越发血红得狰狞。
满天满地的红潮,就快要淹没他。
突然,风生醒了。
起床,喝口水,梦中的内容就已经忘记了大半。
周岚回家,递给他两张机票,说:『我们后天就收拾细软,去欧洲避难。』
风生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反正也只有少少几样东西需要收拾,其余到了那边再买就是。
出门那一天,艳阳高照,惹得周岚装模作样背易经上的爻辞:『元亨利贞,宜出行……』
坐上劳斯莱斯,周岚的嘴还是开合个不停:『到了西班牙,我们去拜访我的同学冈萨雷斯,他有调制土尔其咖啡的独门秘笈,能让你一次喝一壶还意犹未竟;我们家在
Bordeaux地区有一个小小的葡萄园,别看很小,每年采摘的葡萄都被拉图和玛歌酒庄抢着收购;还有奥特洛克洛勒穆尔博物馆里的凡高……』
空气中突然传来连续两声用针刺破汽球的声音。
第一声时,风生感到胸口『咚』一下,像被段氏一阳指击到一样痛。
而周岚,竟在这时身体一倾,压在他身上。
『碰』,随着第二声,周岚的身体一振。
风生赶紧伸手扶住他,手指却摸到湿漉漉的液体。
风生抬手来看,啊!那液体有着他梦里妖花的颜色。
玛利皇后医院急救室这天炸了窝。
世界上最知名的几位外科和神经科权威医师被以最快的速度集合至香港。
风生这才知道,周家何止是本城殷商,还是北美侨界领袖,甚至对驴象之争谁胜谁负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现在,这个家族最受宠爱的男丁正在鬼门关附近徘徊。
没有谁注意到靠在墙边,脸色几乎已与雪白的墙壁溶为一体的李风生。
真讽刺是不是,杀手要找的正主安然无恙,周岚却……
万一周岚不幸就此撒手人寰,不用旁人要求,他自己就会剖腹自尽以慰良心。
早知如此,他应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逼周岚也穿防弹衣。
呵,早知早知,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风生抱住天旋地转的头,使劲摇晃。
周岚,我甚至还没对你说,我不要到荷兰结婚,我钟意的地点是蒙特利尔……
终於,熄灯,开门,医生鱼贯而出。
风生也想冲过去,可是周岚的亲友早已快他一步上前围了个密不透风。
只听医生说,生命已无碍,但伤情严重。
所有人集体发出松一口气的声音。
风生再也忍不住,他捂住嘴,任眼泪一颗接一颗不断滑下,心中将释加牟尼耶稣基督默罕穆德全感谢遍。
这时却有不识相的人走来。
『我是东涌重案组督察邵骏波,李风生先生,请你随我们回警署录口供,协助调查关於……』和翡翠台肥皂剧一模一样的台词。
风生应一声,擦一擦眼睛,准备随他而去。
还好周爷爷过来挡驾,『他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录口供也要让人休息吧?明天再说。』早有助理上前将警察拉至一旁作沟通。
周爷爷又骂身后的另一名助理:『不是说该封锁该交待的都己做妥了吗?怎么还有差人在嗡嗡乱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