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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耀缓缓勾起唇,然后,放开了她。
终于达到目的了!他就是要她承认,她的心其实还是眷恋着他,她根本就无法遗忘他!
“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他愉悦的呵笑着,很满意的睨着黎芯陷入迷乱的神情。
什……什么?他在说什么?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诚实?
茫惑的眨着眼睛,脑子在吸收完他话中的意思后,轰地一声,她的小脸涨得通红。
天……天呐!她居然又被他给诱惑了!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不会再堕落的吗?怎么被他吻了之后,她又陷入他布下的迷网中,无法自拔!?
黎芯啊!你真该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真是丢脸死了!
窘红着脸,她咬着唇,不敢望向他的眼神,只是羞愧的垂下了头,盯着自己扭着衣角的手猛瞧,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没吓得尖叫出来。
不……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她……她怎么会跨坐在他的身上!?姿态还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
“我……我怎么……怎么会……”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黎芯粉白的脸蛋几乎都红透了。
“想问你怎么会坐在我的身上?”很好心的,炎耀替她将话说完。
黎芯睁着灵亮的大眼,紧张的连连点头。
他邪恶一笑,“其实我是比较喜欢男人主动,但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倒是可以勉强配合。”
他的话让黎芯吓得手忙脚乱的爬下他的大腿,慌张之余,还狼狈的跌了好几次跤。
“别急,我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跟你收租借大腿借坐的费用。”他缓缓的站起身,对她露出个迷魅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样!?”说到最后,黎芯几乎是生起自己的闷气了,她沮丧的颓坐在地上,揉了揉发疼的额际,无力感涌上她的全身。
她真的搞不懂他,前一秒可以残忍的拒绝她,下一秒又温柔的撩拨她的心。
喔……她头好痛!
“不想怎么样。”他淡淡的接口道,不打算告诉她答案。
“那么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实在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心力去应付你。”她感到好沮丧,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的心居然又不争气地被他撩动了,她好难过,她一切的努力,都因为这个吻而前功尽弃了!
“应付?”他感兴趣的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戏弄不够似的再凉凉地补上一句,“嗯,很不错的字眼,那么接下来,你可能要有更大的心理准备,准备来好好‘应付’我。”说完,他邪恶一笑,双手插在裤袋中,径自往门边踱去。
“等一等,你先别走,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她开口唤住要离去的炎耀,只见他回过头,又扔下一句令她气结的话。
“下次,麻烦让我采取主动,我一向不习惯女人跨坐在我身上,用她颇烂的吻技,咬痛我的唇。”
瞬间,黎芯红透了脸,又羞又窘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炎耀噙着笑,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起居室。
戏弄她够了,就让她尝尝心慌的滋味。
接下来是该办办正事了,有关蓝氏企业收购方面,以及……她的秘密。
她那藏在心底始终不曾对人说出秘密。
第九章
别去撕裂我的伤口,好吗?
求你,我不愿再回想,更不愿再度陷入回忆之中,只要你紧紧的抱住我,用你的羽翼替我遮掩外头的风雨,那么,我的伤口就会在无声无息中,悄悄愈合……
“主子,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彻由书房外步进,恭敬的递上一份最新的资料给正专心盯着电脑萤幕的炎耀。
“结果如何?”炎耀头也不抬的问,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回过头啜饮了一口刚冲泡好的咖啡。
“目前,蓝氏企业的股份,除了蓝氏总裁手上握有百分之三十五外,我们手中持有百分之五十五左右,随时可以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进驻蓝氏企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彻快速阅读完琊集团调查人员刚送来的资料,逐一的向炎耀报告。
唉!不知道是蓝氏总裁倒霉,还是蓝依依伤了芯小姐的事惹火了主子,从那天起,主子便动用自身权力,开始在商场上封杀蓝氏企业,无论是蓝氏企业要投资的生意,或是正在进行中的合作案,都在主子的一声令下,全数断了资金来源。
还不只是这样,除了封杀蓝氏企业所有的合作案外,主子又趁着蓝氏总裁来不及防备之际,大量收购蓝氏企业的股份,使得蓝氏企业在一夕之中,陷入无比的慌乱。
“很好,去联络蓝氏企业其他股东,我要在后天举行股东会议,正式宣布绿野山庄的计划。”炎耀冷笑地说道。
本来他只想逼蓝老头自动把那块土地给让出来,并不想做绝,但是错就错在蓝老头的宝贝女儿蓝依依,不该出手伤了他的女人!
“啥?”闻言,彻简直就快昏倒了。
不……不会吧!?都已经半夜一点多了,还要他去联络开会的事情,这……这分明是在虐待人嘛!
“你有意见?”
冻人的视线朝他直直射来,就算他有满肚子的怨言,他也不敢当面发作。
“没……没有,我没有意见,主子你说了就算。”很苦命的硬挤出个笑脸,彻简直快哭出来了。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每天都忙着替主子调查蓝氏企业的最新状况,和收购蓝氏企业的股票,好不容易终于告一个段落,以为可以睡个好觉,结果……结果……他居然还要去联络开股东大会的事情!?
天呐!再这样下去,他的性命铁定不保!
“嗯,司人呢?”炎耀将视线重新调回电脑萤幕,继续审视着由美国分公司传来的文件。
要司去调查有关她的事,他也该回来禀报了。
“司?呃……”彻的眼睛左瞟右看,就是没见到那个比他还好吃懒做千百倍的人。
他哪知道他死去哪了!?平时叫他做个事就溜第一,有好处捞他就跑第一,搞不好,现在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摸鱼了呢!
“在这里……”一声比彻更加哀怨的声音由门外传进,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进门,司便瘫倒在沙发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回来了……”
他笨、他蠢、他是猪,他驴、驴、驴到极点了!
本以为去调查芯小姐的事情,会比处理蓝氏集团的事情还来得简单,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地跟主子要求,让他去调查黎芯小姐的身世,结果万万没想到,黎芯小姐的过去,远比处理蓝氏集团还来得复杂许多!
喔!害他累得半死,险些没瘫倒在半路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炎耀向后仰进真皮沙发椅中,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盯着司不放。
会派司去调查她的过去,是因为她被蓝依依推倒受伤那天所兴起的念头。
那天他只是举起手想制止她的奔逃,却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害怕的双手抱着头,缩起身子,浑身颤抖个不停,这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该会是这样的,一般正常人面临这样的处境时,应该是伸手去阻挡,而不是像她惊惧的只想抱住自己默默承受。
这种怪异的举动,使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先是第一次见面时,在雨夜中她彷徨无助的模样,再来是她莫名的恐惧黑暗,还有她向他告白的那夜所作的恶梦,一切都在向他说明着,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
于是,他才会派司去调查。
“主子,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我这双腿吗?我可是几乎走遍了整个台北,累得快死了耶!”司一把抢过彻手上那杯打算用来解渴的冰红茶,仰头就往自己嘴里灌,没几下,杯子立即见底。
“喂、喂,那杯是我的耶!”彻不满的叫道。死阿司,要喝不会自己倒,光会抢别人的。
“借喝一下又不会死。”白了彻一眼,司将喝完的空杯子丢回彻的手中。
“要是想保住你那双腿,我建议你,最好尽快把事情说完。”斜睨着又躺回沙发中,舒服的叹着气的下属,炎耀状似无意的丢出了一句威胁。
他可没那个好耐性陪他在这里瞎耗,他要是想平安的度过下半生的话,最好别再说些他不想听的废话。
司立即由沙发中蹦跳起来,嘿嘿地干笑几声,赶忙开口。
“开个小玩笑罢了,用不着当真、用不着当真!”他还想保住他这双腿呢!
嬉笑完后,司立即回复原本恭谨的模样,由公事包中取出一叠他精心收集的资料,翻开第一页。
“主子,根据我的调查,芯小姐是出身于单亲家庭,她的母亲叫做黎怡,在十八岁那年,认识了一名男人,并与其相恋。但那时,那男人已经有了未婚妻,与芯小姐的母亲交往,纯粹只是抱持着玩玩的心态,并未当真。然而,芯小姐的母亲却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和对方同居,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而要求与男人结婚,但是男人不肯,便抛弃了芯小姐的母亲。于是,芯小姐的母亲便怀恨地一个人生下了芯小姐……”司将他调查的所有事情,从头开始述说。
“芯小姐出生之后,为了生活,芯小姐的母亲便到酒店上班,赚钱养家,由于在酒店需要陪客人喝酒,久而久之,她便有了酗酒的习惯,每次一喝醉酒,她便会将这所有的不幸归咎在芯小姐身上,狠狠的毒打芯小姐,直到她醉睡过去,芯小姐才可逃离一劫……”司有些担忧的凝望着主子越来越阴沉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他怕主子听完之后,会忍不住想要砍人啊!
“继续说!”炎耀的声音变得冷凝,持平的声调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他浑身笼罩在一股邪魅的气息里,令人不寒而栗。
按照他的吩咐,司不安的继续念着调查内容。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六岁那年……”司想到接下来这一段极具爆炸力的事情,心脏开始急遽跳动。
天啊!地啊!请保佑他说出这段之后,还能平安无事的从主子身边离开。
“据当年住在芯小姐家附近的邻居表示,那一天,芯小姐的母亲似乎喝得比平常还要醉,她在巷子里大吵大闹,又是摔东西、又是哭叫的。她回家之后,又是比以往更剧烈的叫骂、毒打,邻居们也不以为意,因为这样的状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等到隔天才发现芯小姐的母亲自杀死了,而芯小姐也被社工人员带走,送到政府机构所设置的受虐儿收容中心去,而那一夜,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人知道。”
硬着头皮将资料念完,司几乎不敢抬头看向主子的表情,只能用眼角余光偷偷觑了炎耀一眼。
喔!哈利路亚,主子脸上的表情好……好……好骇人啊!仿佛是由地狱里来的使者一般,阴森的令人不敢直视。
他……他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啊!?
凝重的气氛弥漫在书房中,没有人敢先开口。
终于,炎耀开了口:“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话才一说完,只见彻跟司如获特赦似的,飞也似的冲出门外,一步也不敢停留。
炎耀半敛下眼,视线停留在那份被搁置在桌上的调查资料,他从不知道她的童年是这样度过的。
辱骂、鞭打、疼痛,以及心口上被记忆刻划上去,那一道道数也数不清的伤痕,这样的日子是任谁也想象不出来的!
他不敢相信,她的亲生母亲居然忍心这样虐待她,难怪在看见他无意间高举的手时,她会害怕成这样。
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当你以为你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其实你却是死去,当你以为你得到你梦寐以求的实物时,其实却是失去……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一夜她所说的话,终于了解她说出这些话的原因为何,那是害怕、是恐惧、是她想抹灭却永远抹灭不了的一段回忆,是她内心最痛苦、最想摆脱的一段记忆!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炎耀蹙眉思索着。
那令她害怕黑暗的原因又是为何?不愿让她永远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更不愿让她一辈子活在恐惧中,他必须找出答案,关于那一夜,以及……有关黑暗的秘密。
炎耀目光调向那被他上了锁的柜子,那双散发出淡紫色的澄透翅膀,是到了释放的时候了。
? ? ?
床铺微微震动,黎芯立即由睡眠中清醒。
“谁?”阴暗的房内只有一盏茶几灯亮着,四周有些昏暗,她警觉性的出声询问,有些害怕地质问着闯入者。
那人掀开了丝被一角,随即钻入她温暖的大床里,伸出手搂住她的纤腰,带进自己温热的怀抱。
“是我。”男人独特的低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搂着她,冷硬的下颚顶在她的发顶,感觉她僵硬的身躯在听见他的声音后明显的放松。
“你怎么会来?”知道来人是谁后,黎芯松了口气,口气不自觉地放柔了。
“有件事情想问你。”炎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搂着她,在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眸子透出几许她不懂的情绪,“为什么你那么怕黑?为什么急于摆脱黑暗?为什么就算在梦中,你依旧睡得不安稳?”
他要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她的怒、她的悲,以及她不欲人知的过去……
闻言,黎芯浑身一僵,身子又开始颤抖,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愿回想,她只想遗忘,不要再来撕裂她的伤口……不要……
“没有原因——”被钳抱在他怀中的黎芯突然开始剧烈扭动、挣扎,像是要摆脱那梦魇般的用力挣扎着,“没有什么原因……”
“那就将灯熄掉!”炎耀抱得死紧,“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没有任何原因,那就将房内惟一的小灯给熄掉,证明你所说的。”
凛着脸,炎耀放开了她,翻身便要下床去扭熄那盏灯,却被她惊慌的出声阻止。
“不……不要,拜托,不要……”黎芯眼眶含泪,双手紧揪住炎耀的衬衫,恳求的道:“拜托不要这样做……我会怕……会怕……”
黎芯不得不说出她对黑暗的恐惧……
“我……我是个受虐儿……”第一句话便是极具震撼的话语,若不是刚才已由司的口中得知,或许他会惊愕不已。
炎耀坐在床沿,看着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紧紧的环抱着自己,黑色的长发披泄在她身上,更增添她柔弱无助的气息。
“从我小时候有记忆以来,每天……每天,我看见的便是我母亲酗酒的模样,她老是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对着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又哭又骂的,每每到了最后,她都会拿起挂在墙壁上的衣架,狠狠的打我……”她轻柔的声音听来有些飘忽,炎耀心不自觉地一紧,沉着脸继续听她说。
“当时,我以为是我不乖,以为是我做错事了,才会惹得她这样生气,才会让她气得拿起衣架修理我,但其实不然,她只是在报复……”黎芯的泪水由眼角滑落,她怔然的凝视着前方,视线已失去了焦点。
“为什么她要那样对我?我不懂……真的不懂……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乖乖的、不吵不闹,她就能像别人的母亲一样,多疼我一点,但为什么……”她摇着头,忍不住啜泣起来。
伤口,正随着她一点一点的诉说中,结疤愈合……
“直到那一夜,外面下着雨,她又喝醉了,这次,她比平常喝得还要醉,在屋外便已经开始发起酒疯,然后,她进了门,比以往更加疯狂的辱骂着我,更疯狂的哭闹……”
回忆如同电影片段的再次重演,女人的脸蛋又在脑海中浮现……
“她打着我,一下又一下,诅咒我一辈子都得生活在黑暗里,永远不会有走向光明的一天,我好痛,哭着要她停止,她不肯,最后,她将我锁进衣橱里,那里面好黑、好暗,我一个人好害怕,拚命求她放我出来,她却不肯,让我自己在衣橱里,任由黑暗侵袭着我!”
她神智恍惚地诉说着,令炎耀心猛然一悚,害怕她又陷入以往的回忆里头。
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究竟一个人独自忍受了多少的惊惧,当别人是安安稳稳地睡在被窝里时,她却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躲避着那无情的鞭打。
“直到天亮,有人开了衣橱的锁,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她把我抱出来后,我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母亲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流了满地,外头来来往往有好多人,那个女人告诉我,她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一个没有疼痛的地方,于是,我便跟她走了,直到长大,我才知道那是受虐儿收容中心。”
她说完了,飘忽的视线转向他。
“从那一天起,我便开始怕黑,我无法忍受一点黑暗,因为那会让我回想起那一夜,和她的诅咒,我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这么恨我?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我?是我不好吗?还是她真的如此怨恨我?”两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