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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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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春不禁咂舌,这戏班子一般的演法儿,个个都是角儿。

    慕北易见太后在榻上略略吟痛之态,又一扫祺淑妃虔诚模样,拂袖只说:“罢了。”

    枕春本还好笑,心中却立时紧起来。

    “太后娘娘怎便伤心了呢,您是最有福气的呀。”祺淑妃说得伤心,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抹着眼泪,“陛下最敬重太后娘娘,您看这病榻前头最孝心的不正是陛下吗?您便是想要谁侍奉,那是此人的福气呢!”

    庄懿太后得了想要的话,满意颔首,垂下一只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摸跪在地上祺淑妃的鬓:“哀家的好儿媳。”眼神却从前往后一一掠过。

    祺淑妃薛袆、雅贵嫔姜姒、静婕妤连月阳、玉贵仪孟仪枝、珍婉仪薛楚铃、熙婉仪柳安然……明嫔安枕春……

    所谓抄经三百日,不过是禁足一整年罢了。一整年风云变幻,谁知道再出来是谁人天下。不不不,绝不止这么简单。以庄懿太后的性子凛冽,要将枕春这近日得宠的拘禁起来,可不是要给谁腾位置了吗?枕春搅了搅帕子,直觉得众人看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眼光。横竖都有一劫,索性开口道:“太……”

    “太后娘娘。”端木若轻轻一弯身子,便也跪下了,“嫔妾人微言轻,自入宫以来偶尔听得太后娘娘几句教诲,心中只当太后娘娘是最敬爱的人。今日连太史局都说嫔妾是能给太后娘娘祈福抄经的人,嫔妾心中高兴极了。”

    “你……是……”庄懿太后措防不及,见端木若脸生,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恍惚道,“你是美人端木氏,你叫端木若。”

    端木若脸上是不辨真假的欢喜,连连点头,嘴角翘着:“正是嫔妾呢。嫔妾母亲喜欢‘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这样的诗,嫔妾的名字便是取春芳杜若,才叫得端木若。母亲说杜若有春天的香气,嫔妾的闺名儿可不是草木春华?”又喜气盈盈笑着,“说嫔妾姓氏端木,就连木姓也是端木氏所沿袭。嫔妾这可不是名也草木春华,姓也草木春华。阖宫上下哪有谁能比嫔妾还贴切的呢,正是天赐缘分要嫔妾给太后娘娘尽孝心呢。”

    庄懿太后倒愣了:“你这名字……”

    枕春看她说上这么一通,心知端木若铁了心要替她受罪,便敛裙开口阻拦道:“端木美人……”

    “明嫔小主名字里虽有春字,却只得一个字儿,哪里有嫔妾姓名俱有的合意。莫不是明嫔小主不愿嫔妾尽孝罢?”端木若生生打断,又膝行两步到了庄懿皇太后榻前,软软道,“太后娘娘成全嫔妾一回罢,嫔妾打心底里喜欢娘娘敬重娘娘。”

    倒是让端木若这样一说,众人便议论起来,“草木春华”之意,若解释为春华杜若自然合适,那端木若一脸欢喜赤忱倒像是上赶着得脸似的,不知是真傻还是假愚。

    慕北易轻咳一声,沉道:“端木氏侍奉也勤勉,难得有这样孝顺心思。”

    “……”庄懿太后顿了顿,好好的一顿说辞教端木若堵了回去。无奈便也垂下手来摸了摸端木若的鬓,“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便依照母后意思办罢。”慕北易撩袍起了身,“一载抄经不出门户也长,端木氏心意天地可鉴,擢为从五品贵人。往后尔等更要仔细侍奉太后,效端木氏诚心。”

    诸人隔岸观火自然乐得,依言躬身,传来一片莺莺燕燕的声音:“恭喜端木贵人,谨遵陛下教诲。”

    一年拘禁换个贵人之位,哪里值得恭喜。如今青春尚在,待那时候端木若再从寻鹿斋出来,又要看见三年大选再进新人,还有她什么位置。枕春看了看庄懿太后慈爱模样,不动声色。

    果然还有后话。庄懿太后才轻轻咳了咳,缓缓道:“却说侍奉哀家,最好的还是血脉相连的人……人老了,就想念亲人。”

    慕北易面色未变,又奉了盏甜水给庄懿太后来喝:“母后想谁了,便宣入宫来请安便好。”

    庄懿太后感怀模样,饮了两口水,眼神看向虚无远方,眼睛中波光闪动:“若说最喜欢的,是皇帝舅家的小郡主,最合心意了。”

    众妃脸上霎时都露了几分阴沉。

第六十九章 扶风郡主

    皇帝舅家的郡主也不是别人,自然是庄懿太后的亲侄女,扶风郡主。比起难产去了的恣妃表家,这位扶风郡主是与太后同姓的温氏嫡宗女儿,闺名叫做言歌。听名字,自然是能言擅歌的。

    慕北易登基时加封庄懿太后温氏各族,才破例给了这位温氏嫡女前所未有的郡主荣耀。要论亲疏,庄懿太后一辈子无有所出,待这位扶风郡主如同亲生女儿也不为过。

    既是要请这位贵比公主的扶风郡主入宫,这也是庄懿太后不得已所出下策。手下两枚棋子皆损,可见她心中急了。

    自然了,若扶风郡主入宫,河东薛氏、安南都护府柳氏都要靠边站。何况枕春这样寻常士族来的?

    祺淑妃只察觉庄懿太后的心思,额角便已出了一层腻腻的细汗。她端起桌上的甜果子奉给太后,乖顺道:“说到扶风郡主,臣妾也觉得是个美人儿呢。太后娘娘喜欢郡主,何不传扶风郡主到凤仪宫小住两月?”

    庄懿太后却皱了皱眉,嫌看一眼祺淑妃:“哀家方饮了皇帝孝敬的糖水,怎吃得下甜果子?”

    祺淑妃脸颊一烫,讪讪收回手来,轻怨的眼光投向下头嫔御们。

    “哀家的凤仪宫冷清,她年纪小,哪里呆得住。”

    自然是这缘由了。枕春心中大悟特悟。可不是庄懿太后打定主意,要接那扶风郡主入宫谋后位,这才想让她安枕春关上一关,好给这位扶风郡主让路?

    薛楚铃每每都是第一个得祺淑妃示意的,上前乖巧道:“太后娘娘此处最尊荣,若说是冷清,那嫔妾们的宫里都是破落户儿的地方了。”

    雅贵嫔素来话少,这时候却也忍不住淡然一笑,温声劝和道:“太后娘娘风华正在,哪里就冷清了。臣妾想着,那位扶风郡主也想亲近太后娘娘呢。”

    连月阳颔首:“正是呢。臣妾出身小门小户,想亲近太后娘娘反怕娘娘嫌弃。若有郡主日日陪着太后娘娘,可也不是福泽六宫的好事?”

    难得这样时候,众人似乎都站在了一线上,才真是同气连枝亲如姐妹的模样。祺淑妃连声应和:“雅贵嫔与静婕妤果然思虑周全,不如将凤仪宫偏殿洒扫出来……”

    “哪里要在凤仪宫,哀家已然瞧好了地方,还需你们来想?”庄懿太后眉一挑,四下禁声,“施妃之前住的玉芙宫千禧殿,既华美又舒适,名字也吉利,哀家觉得甚好。皇帝以为呢?”

    千禧殿……

    慕北易似仔细考量,庄懿太后屡有立后掌权之心,但从未撕破脸面强说。太后的娘家温氏一族如今也在朝中居各个要职,轻而易举动不得的。现如今,面上和睦得来不易,犯不着驳了意思。他便道:“朕凭母后打算。”

    千禧殿是主殿,又为封施氏为皇贵妃时修缮得十分精美,可不是要迎进来位娘娘了。

    “果然还是皇帝孝顺。”庄懿皇太后露了几分笑意,“哀家这个亲侄女儿呀,自小养尊处优,却知道礼数又有风仪的。以哀家来看,不如封为贵妃,也好给那孩子几分尊贵脸面。”

    “母后。”慕北易未曾露出不悦之色,只轻轻摩挲着扳指,“如今主位尚且只得三人。祺淑妃薛氏系出名门,又是在府里就伺候的。雅贵嫔姜氏自不用说,如今随朕也有十余载了。静婕妤连氏诞了朕的第一个孩子,如今腹中还有一个。若扶风郡主一入宫便封为贵妃,岂不是要让旧人凉心了。”

    枕春暗自揣测,这岂不就是母亲常说的,坊间买菜时的“讨价还价”之道?

    却见被说着名字的三位娘娘皆露出贤惠之色,依依行礼:“臣妾们不敢。”

    庄懿太后略扫得一眼连月阳的肚子:“倒是哀家没有考虑周到,这样冻的天,还让你们一个个来侍奉。可哀家从来就喜欢那亲侄女,论起辈分儿来你还是她表哥。不如便次居昭……”

    “婕妤便很好。”慕北易沉吟,“既可做主位,也使扶风郡主可以随老人多学学宫中规矩。便拟在一月后入宫,也好收拾收拾玉芙宫。”

    婕妤么……庄懿太后便不再多说,幽幽道:“皇帝舅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委屈做了婕妤,便拟个封号赐她罢。哀家觉得裕、昌、荣都是好的。”

    裕、昌、荣都是极尊贵的字,勿论选哪一个,无非都要给这扶风郡主添一层分量。雅贵嫔、静婕妤……她二人出身不足,都不过女子品行的封号算不上荣耀。当真比起来,这三字都乃繁荣、富贵、昌盛之意,自然高人一等。

    慕北易不再计较锱铢,颔首板上钉钉道:“便封为荣婕妤,赐千禧殿。”

    这一场闹剧似的,让所有嫔御们心头都沉甸甸地告退。

    扶风郡主,千岁之尊,偏偏却还要来夺这后位。

    枕春出了凤仪宫,只将端木若的手牵了,避开宽阔宫道往永宁去。她道:“你何苦要去受那样的罪,庄懿太后分明寻着由头使我给那位扶风郡主让位置罢了。”

    端木若却无半分怨恼之心:“我是知道姐姐的,以姐姐之姿,必能长宠不衰。姐姐看那月御女,她身份还不如我,反而恩宠却在我之上。不过由她是最卑微的,陛下难免要怜惜两分。我连最卑微的都不是了,陛下还有什么道理记得我,不如就另辟蹊径,也好从长计议。”

    这话说得伤心,枕春劝也不得,只嘱咐她:“你心中不恨我便罢了。虽是禁足,我也会常常去陪你,免得你孤单。眼看如今情势,自施妃弃世好不容易平衡几分。祺淑妃得了独大,便巴巴等着珍婉仪薛楚铃借腹生子,倒也稳当。静婕妤连月阳身份不足,怀了孩子不易被惦记,暂时也算安静。就怕这位扶风郡主一来,掖庭还要掀风浪了……”

    后头几日,便由祺淑妃主意修缮收拾玉芙宫。祺淑妃的场面做得从来完美无瑕,意将千禧殿的匾额都漆金,栏杆重刷门户上光。台阶都换了汉白玉,殿堂金瓶子填了六对儿,又整宫换上了云罗银线金花帐子、百只雪狐皮子才得一张的暖地衣,坐案上头都是白貂披子,一应碗筷杯盏只要白玉镶金边的。盆景又从花房植过来最好的石榴、葡萄,都是寓意吉祥能结果子的。便是施氏为皇贵妃时,玉芙宫都不曾这么金碧辉煌过。

    劳民虽不至于,伤财却有的。让庄懿太后高兴,使天子对这位还未进宫便大费周章的扶风郡主略有情绪,是祺淑妃最得意的手段。

    由着庄懿太后抱病,过年也简单了许多。没了端木若时时见着,枕春到底心里有些难过。便常常送了糕点、果子去看她。端木若瞧着柔软,心底里却有一股子劲儿,不见她闷在屋子里消沉,反倒养白了肌肤。除了日日抄经奉给太后,她近闲学起写字,日积月累还有几分样子。

    这样才使人安心。

    除了这样的琐事,还有年关许多节庆宴席,枕春宴上见了一回虚无先生。

第七十章 将进酒

    年宴上笙歌饮酒,助兴时慕北易传了教坊。除了两三曲新舞婀娜,看了有些软腻腻的。好在这位天子不耽女色,况且座下除了嫔御还有皇亲国戚们。国戚们自有将门出身的,也不大受这些缓歌慢舞之声。有人说可以听进酒曲,有人说可以看从军戏。故便传了男先生来击节合歌便是。

    请出来的自然是嵇虚无,坐部称他虚无先生。

    虚无先生坐抱琵琶,坐进如雪绒般寸长的地衣上。他披着一件漆黑的鹤氅,踏着沾满雪絮的乌皮子靴,整个人看着冷冷清清。先试弦音两三声,唱的是《将进酒》。

    琵琶是好听的。枕春小时候,安府也请过外头的班子来助酒宴,听过一回二哥哥点的琵琶奏《霸王卸甲》。那位奏乐弦弦如剑声声到肉,是一位十分厉害的老先生。每每情到激烈之处,总有火花迸溅指尖一般。

    这也是枕春第一回看见虚无先生的模样。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眸子里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嘴唇薄薄抿起,手指修长而苍白。不曾变过的是那浅浅栗色的头发,只衬托得整个人肌肤仿若透明,手背青色血管毕现。比之慕北易天子之气铺面而来的夺目威慑与神采飞扬,虚无先生只能算作清俊沉稳,使人心里舒适。人虽安静,他的《将进酒》半分拖曳也无,三声长轮直若带了酒气,便一声疏狂朗朗来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枕春也是听过《将进酒》的,先生们喜欢唱,大哥哥喜欢,父亲喜欢。每个人为什么喜欢却有不同的。先生们喜欢饮酒,酒到酣时文绉绉地唱两句,能得一二分韵味,便觉得舒展。大哥哥有一颗文人心,仰慕先圣风骨傲气,故而喜欢。父亲是替旁人喜欢,人人都喜欢,宴席庆贺从众而不扫兴,以父亲的老道自然也喜欢。

    虚无先生看起来却没有特别的喜欢。他的声音冽洌的,琵琶铮铮的,十分好听却算不得特别喜欢。与其说是喜欢,更多的是说话讲故事般。他自个儿叹着青丝暮成雪,垂首十指修长一拨,唏嘘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可分明看着,虚无先生也不似得意须尽欢的人。枕春便想起他写的起立坐卧长叹息,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性子又丧了妻,注定是要无欢余生。

    便又听琵琶两三声,唱的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这一句唱得却算寂寥,余音盘桓在漆金嵌玉的高粱上头。人人都会唱,那回声又激荡,便有华服贵胄们抚掌合声,最是懂得斗酒十千的欢愉。这一面满堂喝彩,虚无先生的手铿锵一挑,索性。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琵琶声音收得干脆,好像收回一些化开的温水。坐下闻声皆出口赞誉,又说今次教坊多能人异士,皇恩浩荡芸芸。枕春坐在角落,偏头从帘外看去,深沉的黑夜里雨雪纷飞。宫灯次第而亮,转头再是光影交错推杯换盏。

    好似世间与空间,有一丝错位。

    熙攘人声里头,蜀王慕永钺劝酒:“今次教坊果然不俗,陛下有识人之慧。”

    慕北易饮了龙膏酒,朗声笑起:“九皇叔此言差矣,今次教坊是由朕两位爱妃甄选。都是见过的,珍婉仪是薛氏女,明嫔安氏。”

    “记忆犹新。”慕永钺端起案上纹蛟的月光杯,呷来一口葡萄酿,俊眉扬起,“果然是兰心蕙质。”

    枕春心绪暗说,可不是记忆犹新,那时姬死在她面前的模样如今还时时想起。夜里梦回,仿佛溅在脸上的血还腥热。却也只得同薛楚铃起身,依依行礼。

    慕永钺此次独身一身赴宴,倒没带些莺莺燕燕,着一身貂裘飞肩的大袍,头上束发的金宝暗转灯火光色。闻说他近日里时时遭尚书令弹劾,孟浪倒少许多。只见他将夜光杯倒转空倾,却朗声问:“也是陛下心怀广阔,肯使嫔御们甄选艺人。”轻笑一声,“见此位坐部的称……虚无的先生眉目俊朗,又技法非凡。若是臣下的爱妾私下去见,臣是断断不肯的。”

    这话说得好似玩笑,意思却不然。

    枕春心头一闷,这位蜀王果真个面俊心歹的。这样的话听似赞美,可不句句皆有所指?慕北易治世愈有仁君之态,兴办教坊也不过为表盛世礼乐。可蜀王治藩地素来铁腕,推崇赏明罚厉,朝中尊儒老臣们素有微词。若只是要拐着弯表陈不同政见倒也罢了,说这样的事情可不要白白赔了她安枕春性命!

    慕北易略一沉吟,只看不出面上情绪,略略翻案上教坊名册,澹然问冯唐:“虚无先生。坐部司编排的,谁选的?”

    冯唐陈:“回禀陛下,是明嫔小主。”

    “哦?”慕北易合了合襟,涎眉去笑问:“虚无先生以为,朕的明嫔可有识人之慧?”

    枕春偏头看着慕北易嘴角的上勾,心中都要紧出血来。他这样涎眉邓眼笑着的,分明是恼了。便只攥了攥帕子,想着如何应对……那日挂着帐子,虽是落了却没见着面的……

    “陛下。”虚无先生抱琴起身,礼唱,“明嫔小主赏识,微臣感激不尽。”

    慕北易往椅后靠了靠,虽是笑声,脸却冷了:“那朕便赏你一樽酒,也好敬谢恩情。”

    枕春靠着暖炉子坐,额角轻轻扯动,强笑:“陛下……”

    慕北易罢手示意枕春噤声。枕春身子晃了晃,快要不能呼吸一般。

    冯唐奉了一盏酒,递到虚无先生手里。虚无先生接了,眼神落在那黑红黑红的葡萄酿里:“陛下美意,微臣五内铭感。”只一抻袖袍,撩起了衣上飞絮。那飞絮在空中缓慢腾开,落在枕春眼中好似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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