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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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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过是借题发挥吧?”
  他冷笑:“那又怎样?”
  施澜克制着怒气:“曹,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能忍耐一下吗?就算是为了我可以吗?不要搞得太难看了。”
  “难看?他们又说我什么了?”
  施澜沉默,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曹,不管怎样,你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曹阳愣住,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才“啪”的一声挂上电话,金色阳光金色岁月,那些好时光早已过去,中间隔了太多人和事。
  一切都不能推倒重来。
  晚上八点,傅以末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盯着电脑屏幕,品一口咖啡,心里想:秦诺果然眼光独到,推荐的都是不错的股票,尤其可贵的是,股价尚未起动,全部是华辰有能力跟进的价位,她奈着性子观察了几天,才专门做出研究报告递上去。
  有人敲门,估计是来打扫的工人。
  她放下咖啡:“请进。”
  来人推门进来,并不是她意料中的人,她愣了一下,闻到酒精的气味。
  “曹总,那份报告……”
  他目光向前,直直走进来,门边本来放着个实木书柜,他也不在意,“咚”的一声撞上去。
  傅以末吓了一跳,站起来,怔怔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灼热的眼睛。
  “为什么要走?”
  沉默,空气凝固时间凝固,房间变成真空罩子。
  她微微转过头,温和的语气:“我其实早该离开的。”
  她在报告书的最后一页夹了一份辞职报告,他早应该看到,却到今天才出现。
  曹阳垂下头,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也没想着要把你留一辈子。”
  他坐下来:“我们回不去了,我知道。”
  他向她招招手:“我来,其实,就是想见你一面,真的。”
  他这个样子真让人难过。
  傅以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发。
  “你要好好的。”
  他不说话,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衣服里。
  “末末对不起。”
  他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出来,闷闷的,像是受了伤。
  “没事,都过去了。”
  她拍拍他的后背,嘴上说没事,眼泪却流下来。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坚硬如铁呢,原来,也还是会疼的。
  
                  
二十九、我想象我能不顾一。。
  傅以末回到家时,整个房间只有门厅的顶灯亮着,透出暖昧不明的光,依稀看到餐桌边的座椅上是胖胖的白色的泰迪熊,桌上摊放着必胜客的送餐盒,走进客厅,秦诺坐在地上打电游,身边还放着一杯红酒。
  她感到头痛,对他的背影叹口气。
  “怎么还不回去?”
  他不回头,只是耸耸肩。
  “不想。”
  傅以末等了一会儿,看他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放弃,走到房间里去换衣服。
  再出来时,秦诺已经换了场地,盘腿坐在沙发里,抬起头来看看她:“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她愣了一下,堵着气:“瞎说,没有的事。”
  他扬扬眉,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撒谎。”
  他用手指点点着她的眼睛:“你这里,全写着呢。”
  傅以末转过头,看着他的脸。
  虽然光影模糊,他的侧影也还是好看,嘴角微微上翘,眼睛发着光,手掌暖洋洋,身上有好闻的植物清香。
  她渐渐放松下来,被他搂进怀里,在他怀里嗅嗅。
  “这是什么味?古龙水?剔须水?让我想起老家来。知道吗?我的家乡有很多的紫薇树,春天一到,红色的白色的热热闹闹的开起来,整个镇子随处可见那些花,重重叠叠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觉得每一株树都是在用尽力气来开花。”
  她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不过,当时并不觉得,现在想想才觉得美好。”
  秦诺微笑着聆听,端起那杯红酒塞进她手里。
  她叹气,喝一口酒,头窝在他脖颈间。
  “你说,那些花儿,应该是幸福的吧?”
  他笑笑,纵容的眼神。
  “当然。”
  然后,他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声音低柔,清晰,就在她的耳边。
  “就听我的安排好吗?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你想休息吗?那就休息吧,渡个假,去南方,温暖的,有花开的地方。”
  她头靠在他身上,微笑。
  渡假?多诱人的词。
  生活不如意,可是,要放弃也不容易。
  也许,就真的要闭上眼睛才能找到幸福。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笑容。
  “你呢?”
  他的手指拨弄她的头发,低下头来吻吻她的额头。
  “小时候,我从未认真做过一样事情,每天都像在渡假。”
  他从未说过他的童年,所以她多少觉得好奇:“是吗?那一定很快活吧?”
  他像是在回忆,静了一会儿,才低头看她:“是,快活到让人嫉妒。”
  酒气上涌,她觉得身体暖暖的,脸在他胸口蹭蹭:“还有呢,说啊?”
  他把她揽紧些,就着她的手喝口酒:“小孩子呗,除了作些荒唐事,还能搞什么?”
  她想起他可疑的南方口音,低低笑出来:“庙街十二少?”
  他的手开始不安份,从她的领口探进去,声音恨恨的,像是咬着牙:“比那更糟,是古惑仔加上采花大盗。”
  她觉得痒,咯咯笑出来,只好用手挡着:“后来呢,被家里人捉回去修身养性?”
  他的手顿了一下,嘴巴贴上来,温软的唇撩人心弦。
  半刻才听到他说话,声音却是冷的。
  “后来,假期结束。”
  
                  
三十、感动的笑容会说谎 。。
  飞机穿越厚厚云层,傅以末闭上眼,感受到机身正在脱离地心引力的羁绊,缓缓跃向天空。
  有金色的光在很近的地方闪动,逼迫着她睁开眼睛。
  飞机下是白色的云海,向上望,满眼都是湛蓝色。
  时间仿佛停滞,有清澈的光流泻而下,让人头晕目眩,几乎不能呼吸。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阳光,她的眼睛最先感觉到不适,不知不觉的,竟然流下泪来。
  飞机上有赠阅的杂志,上面多是精美的风景照片,她调转眼光,怔怔看着那封面。
  “小姐,第一次去云南啊?”
  邻座的那位老太太笑眯眯的问她。
  她点头,侧过身取出墨镜来带上。
  一大早秦诺就把她送到机场,给她塞一张往返机票,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来别在她头发上。
  “喏,到了那边可别想我啊。”
  她抬起头来,还来不及张口,就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他手臂结实有力,就这样轻轻松松一揽已让她无法呼吸。
  他的声音很近,蛊惑人心的口吻:“如你所愿,那里有,很多花。”
  她忽然觉得不安,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惧,而身体只觉得渴。
  他松开手,稍稍离开分寸,扳起她的脸来:“小末,没有我,你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吧?”
  他目光炯炯,深深注视着她,让她转不开眼睛。
  “舍不得我,又要送我走?”
  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藏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我只想给你快乐。”
  他伸出手指来摸摸她的嘴唇,微笑。
  傅以末吸气,看着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要人命的性感。
  “去吧,去看那些花。”
  他推她。
  她走了几步,脚步一点点慢慢下来,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让她觉得这样不安?
  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那里。
  背着光,越发显得身形挺拔,样子出奇的好看。
  乍一瞧,那轮廓竟是寂寞的。
  他笑笑,冲着她张开手臂:“过来,小末。”
  “你说对了,还真是舍不得呢。”
  她未及多想,心先软了,冲着他跑回去,掂起脚,在他唇角吻一下,轻轻的。
  “你看,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还没有谢过你呢。”
  秦诺眉头一挑:“这样就算谢我了吗?不行。”
  他圈住她,声音就在她耳边:“不行啊,不行。”
  “我喜欢你,比你想像的要多,你知道吗?”
  “这次回来,你就把过去全放掉好吗?”
  “不会再掉眼泪,不要再做噩梦,把那些放不下的事情全都放下,忘记掉,一切重新开始,可以吗?可以的吧?”
  她忽然觉得难过,说不出话来。
  断了过去,重新开始,像是生了病要开刀,痛一下,忍一忍就会过去,是可以的吧?
  ……
  “小姐,你怎么哭了?不舒服啊?”
  她被从沉思中惊醒,慌忙抹去脸上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流下泪来。
  她抬头,冲着邻座的老太太微笑:“没事,没事,只是困了。”
  老太太看看她手里的杂志:“这地方我去过,现在去正是时候,云南好玩的地方很多,你要是有时间,应该多选几个地方去玩玩。”
  “嗯,我会的。”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声音低下来:“西双版纳,蝴蝶泉。那是我一早就想去的地方。”
  为了筹学费,她和曹阳到处打工,一个星期难得见上一次面,五一长假,难得有时间,她和他一起去超市做饮料促销,嗓子都喊哑了,一天下来,累的要死,超市里贴着大幅的风景海报,曹阳看她倦得说不出话来,用胳膊捅捅她:“小末你挑,这几个地方,你最想去哪里?”
  她抬头来,仔细看一眼,用手一指。
  他笑,有点腼腆。
  “西双版纳,蝴蝶泉。我记住了,以后,咱们结婚旅行,就去那里。”
  当初说的那样自然而然,仿佛是注定会发生的事。
  原来,却只是妄想。
  
                  
三十一、天黑不会没有光,。。
  西双版纳,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风和日丽,阳光清澈。
  傅以末背着旅行包,独自走在狭小街道上。
  街两边是古旧的木楼,窗台上的花争先开着,一簇簇一团团,新鲜的好看的,姹紫嫣红。
  她抬起头来,冰蓝色的苍穹一望无边,灿灿阳光洒下来,万道光线令人头晕目眩,她觉得眼睛酸,把墨镜放下来。
  四下皆是植物的清香,游客们都闲散安逸,经过一个悠闲的下午,傅以末似乎也传染到了这份散漫,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漫无目地的走走停停,直到暮色渐渐苍茫,才回到小城一端的酒店去。
  酒店也是一排独立的小小的木楼,房间并不大,地板松动,踩上去吱吱作响,隔音也不好,隐隐能听到隔壁房间里放着小小的乐声。
  她懒得再出门,靠在窗边看风景。
  月色正好,时光过的缓慢。
  花园里光影并不分明,雾汽一点点笼上来,四下仿佛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隐隐的乐声继续,一把婉转的女声动情的唱着:“最美丽的情感总是藏在梦背后,别触动它,一碰就凋落……以为自己心已成风,谁知窗外春意浓,已然被情愁惹的眼朦胧,守着你是我不是风,深情意重,一生守候着不会移动……”
  是一首老歌,在这夜里听起来却份外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她笑了一下,笑容很快隐没在唇角,变成一个凄凉的弧度。
  大三的寒假,她在超市里打工,连着干了两个通宵,加上着了凉,染了很重的感冒,她舍不得药费,坚持不到医院去,又在为新学期的学费发愁,高烧久久不退,甚至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当时正好遇到曹阳家里有事,等他从家里赶回来时,已是一周以后的事,而她已近昏迷,连床也起不来了。
  她还记得,那天曹阳从火车站一回来就直接过来找她,已是风尘仆仆,一脸的憔悴,而她昏昏沉沉,在他怀里打着哆嗦。
  “末末你别吓我……”
  他叫她的小名,声音发着抖。
  她觉得冷,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往他怀里缩。
  他没有耽搁,当夜就送她去医院。
  从学校到医院足有两站路,而且早就收了车,他就背着她一直跑,寂静的马路上,路灯昏暗,一段段光影向身后倒去,她的头贴紧他背脊,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那样近,那样吃力。
  她心痛,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是着急,眼泪流下来。
  大夫只做了简单的检查,就狠狠瞪了曹阳一眼:“急性肾炎,怎么这么晚才送来?你是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这要赶快住院,还不快去交押金?”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她本能般纠着他的衣角不放手:“钱……”
  他回头,低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别急,钱的事我去想办法。”
  她永远记得那天,头顶上医院的白炽灯明晃晃的照着,四面是陈旧的白色墙壁,大夫单调冰冷的声音令人惶恐,他额头上还挂着晶亮的汗水,年青好看的脸上露出短暂的笑意。
  之后的两天,她都躺在医院里,高烧,打点滴,意识断断续续。
  几次醒来,曹阳都并不在身边,只有桌子上放着几只孤伶伶的苹果,她找不到可以询问的对象,只能一次次焦灼的看向门口,直到再次昏睡。
  医院并没有赶她走,大夫也没有向她催要过治疗费,说明他筹到了钱,但是,他人在哪里?从哪里找到这一大笔费用?这疑问折磨的人几乎快要发疯。
  直到半夜里辗转醒来,才看到他就坐在床边,正静静看着自己。
  月光很亮,照在他身上,他的脸,他的声音,一如平常。
  “我发誓,我和小末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受穷,不要再为钱出卖身体、出卖自尊。”
  他神情很平静,身上还是朴素平常的衣服,微微仰着头,眉头舒展,抿着嘴角,却令人生出隐隐的不安。
  她看着他的脸,觉得陌生,忍不住暗暗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他呆了一下,忽然用大力把她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很轻,藏着她听不懂的情绪:“还记得那首诗吗?你最喜欢念的那一句:别伤心、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像轻烟飘过白色的苹果树。”
  她点头,不说话。
  他捧起她的脸来,眼睛对着眼睛。
  “好吧,就这样吧,好的、坏的,对的错的,就这样吧,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过去。”
  没错,一切都会过去。
  像轻烟,飘过白色的苹果树。
  
                  
三十二、没看过你哭,我怎。。
  黑色的夜,四下里出奇的安静,头顶是巨大的天空,小小的星子像上帝不小心撒下的钻石,在深蓝色的幕布上闪着白色的光。
  青草地上,传来小小的虫鸣,微风过处,送来植物的清香,一切都令人安逸松散,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傅以末昏昏沉沉,渐渐跌进睡梦中……
  阳光灿烂,陌生的草地,幽长的小路,她突然间觉得心安,因为闻到熟悉的香气,转头,果然看到那一张脸,俊眉朗目,唇角飞扬,他伸出手来,圈住她,半真半假的表情。
  “是我不够好吗?”
  “不是吧?”
  “对那个人是喜欢多点还是习惯多点?”
  “你现在最想留在身边的人是谁?你再想想,就清楚了。”
  她笑笑不语,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嘴角直到醒来时还维持着微笑的弧度。
  曾几何时,梦中人不知不觉换了主角?
  她盯着屋顶上悬挂的风铃,突然间明白了。
  一直困惑着她又找不到答案的东西,一直让人舍不得转身而去的东西,原来,都只是习惯。
  这或许可笑,年代久远的爱情,渐渐在岁月里淡去,淡到不努力回想都快要想不起它的样子。
  那么就放弃好啦。
  一切都到这里为止,反正再也不能回到过去。
  她伸个懒腰,心满意足的。
  阳光好空气好,钱包里还有足够花销的钞票,想要开心点,难吗?
  应该不难吧?
  ……
  路两边皆是巨大的芭蕉树,浓绿的芭蕉叶子低低的垂落下来,不时会挡住她的视野,不过峰回路转处,总会有令人惊喜的风景。
  傅以末的脚步轻快,手里还拿着采来的野果,头发高高扎起来,束在棒球帽里,手腕上是一串从路边小摊上买得的苗银手镯,明晃晃叮当作响,远远看上去,俨然还是个高中生。
  回来时正是中午,行人渐渐多起来,小镇上居然还有西式的咖啡厅,巨大的落地橱窗、房里开着小小的幽暗的灯,里面坐着三三两两金发碧眼的异乡人,离开B城时起,她就没有碰过咖啡,这时闻到熟悉的香气,嘴角不自觉上翘,本来已经走了过去,又走回来站在橱窗前。
  玻璃窗里,两个老外正在闲聊,桌子上散乱的摊放着英文报纸,看到她站在窗外,冲着她热情的打招呼。
  她亦微笑着打招呼,眼底有一点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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