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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仙儿，您说王老太太不是妖怪是啥？”
白浩然想了下，接着问道：“王老太的子女是孤儿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王老太太倒是个好人，不，是个好妖怪。可惜她命并不好，起初她和老王头是有一个孩子的，可惜孩子生下不久就夭折了……”
白浩然皱着眉头：“夭折了？”
村长点点头：“嗯，要是那孩子活着，王老太太也该快当奶奶了，我记得那孩子比招娣还大三岁呢。”
听到这里，白浩然低声道：“那她的孩子葬在哪儿了？”
村长一愣，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再者说小孩子是不能立墓碑的，要不然不好投胎，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话说大仙儿，王老太她是不是妖怪啊？”
白浩然平静的说道：“她……应该不是。今天早上我觉得你多半是看错人了。”
村长赶紧摆摆手，肯定道：“不能！别人我能看错，她我可是不会看错的。王老太太年轻时可是这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其实在我小时候就有传言说她是妖怪，只是她对大家很好，许多人都受到她照顾，所以大家也都当不知道。我记得我爷爷说我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见过王老太的！”
村长这么一说，白浩然也是懵住了，他看了一眼白糖，白糖耸耸肩说道：“我可没看出来王奶奶是妖怪。”
白浩然叹气道：“也许是以讹传讹吧，村长你放心，我向您保证，王老太不是妖怪。村子的妖怪目前已经要清理干净了，我这几天就是看看还有没有余孽，几天之后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真，真的么？！”村子惊喜的问道。
白浩然点点头，他自信的说道：“放心吧，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的。”
告别了村长，白浩然转过身去找方忆安，方忆安正站在一辆新的豪车前发花痴。
白浩然走上前，看了一眼新车，问道：“你买新车了？”
方忆安很俏皮的给白浩然行了一个古代女子的万福礼，笑道：“呦！公子，您太看得起奴家了，就算是把奴家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啊！”
白浩然：“……能说人话吗？”
方忆安整个人都趴到车身上，“哎，我可真买不起，这是你们家赔给我的。七星卫说是你家母上大人听说我的车因为你的事情被砸了，就提出补偿一辆新的。喏，就是这辆。话说你们家出手够阔绰的……但问题来了，这车我特么养的起么……要不我卖身给你吧？”
白浩然看了一眼白色轿车，车标是一个三叉戟的标志，玛莎拉蒂……还是新款的……具体价格白浩然白真的不会估计。
白浩然叹气道：“没事儿，她送你的维护都不要钱。你开吧。”
方忆安发自内心的叹道：“这就是吃大户的感觉吗？”然后又很不解的问道：“话说你老妈要是这么有钱，为啥不给你买一辆？”
白浩然看了一眼白糖，无奈的说道：“理由和白糖的理由很相似。”
“他是龙族，你又不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者说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有台车，不都说每一个男人都渴望有一台自己的车吗？车就是男人的小三么？”方忆安撇嘴问道。
白浩然叹气道：“我们家就这样，而且我家母上大人是我家母上大人，我是我。她有钱，我是个穷光蛋。我俩可不是能混淆的。她再成功也是她的，跟我没啥关系！”
“我去，好庸俗狗血的设定，这不是很多吊丝逆袭的主题么？背后叼炸天的势力，但不会管主人公的死活，然后让主人公自生自灭，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绝地反击，逆天给他们看！”方忆安一副陶醉的模样说道。
白浩然吊着眼梢看着方忆安，就好像看精神病人似的。
从白浩然的眼神里面，方忆安隐隐的看到怜悯的意思，方忆安气愤的问道：“你这么看我干啥？”
“没啥，就是觉得你该吃点儿药了。”白浩然说着还撇撇嘴。
“雾草，这是要翻了天啊！敢这么跟你方姐姐说话，你是不是想在跟我去警局里面好好谈谈心。小白同志，我觉得你是皮子痒痒了。”方忆安没好气儿的说道。
白浩然叹气道：“我错了，方警官，方女侠，方超人……”
“切~看你这么乖的份儿上，姐姐我就宽恕你这么一次。话说看你是从村子后面回来的，你刚才干嘛去了？”
白浩然灵机一动，他一把抓住方忆安的手。方忆安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白浩然问道：“你要干嘛？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用一辆车就能搞定的吧？！”
白浩然热切的求道：“方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查一个人？谁啊？”方忆安不解的问道。
“王家老太太和王家老爷子！！”
第37话 哦？是非对错？
方忆安的办事效率还真的不是盖的，没多久就拿到了档案。
拿到了资料，越往后看，白浩然的脸色越难看。他放下材料之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多久就听到白浩然开口道：“美女，我问你点儿事儿。”
电话那一端是一个很甜的声音：“这不是我家乖巧伶俐的儿子么？怎么今天找我有事么？”
“嗯，有些事情我可能要找你印证一下，比如说两清居。”白浩然说到这里，电话那端的白如烟也是一愣，接着她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弧度，白如烟轻声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电话打的不短，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白浩然挂了电话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方忆安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你……在车上带着白糖和贪狼等我，我有些事情要去解决……”白浩然说完便转身走跑向王家大院。
方忆安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比较听话，老老实实的带着白糖和贪狼在车上等着。毕竟来说，有白糖和贪狼在，她才是最安全的。
白浩然走进院子，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小猴子。白浩然看着小猴子沉声道：“你欺骗了我。”
小猴子抬起头看了看白浩然，接着它十分平静的放下扫帚，然后打手语说道：“我对你不存在欺骗，我的确是来报恩的。”
“但你也是来报仇的，不是么？”白浩然反问道。
小猴子点点头，然后打手语道：“是的，我是来为花花报仇的。花花好心的给迷路的人类带路，结果人类回报她什么？不仅放光她的血把她做成标本，还把她的孩子给吃了！大块头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所以他才会伤害人类来报仇。从出山起，大块头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现在他终于能够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在另一个世界。”
“你应该明白，这样只是将仇恨蔓延，没有任何的意义！”白浩然厉声喝道。
小猴子却不以为然的回应着手语：“仇恨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从人类出现的开始，战争和仇恨就伴随而来。人类越来越强大，战争也越来越残酷，仇恨也越来越深。人与人的仇恨、人与精怪的仇恨、人与自然的仇恨，这些都是不曾消失过，人类认定自己是主宰，他们觉得弱肉强食。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是人类食物链之下的成员，相反人类在我们的眼里是弱小而又脆弱的。只是我们深居山林不愿意与他们接触，但自然的仇恨却不断积攒。疾病、洪水、地震、海啸，自然在动用各种方式向人类复仇，只是人类不自知而已。人类的科技越发达，但他们同时发现自己面临的疾病也越发的可怕。人类若是战胜了自然，他们就变成了神。反之则会消亡在神威之下。这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而是遵从自然的法则。自然在愤怒，精怪们也会愤怒，因为我们都是她的子民。”
白浩然说道：“仇恨只能让我们双方毁灭，没有希望。”
“毁灭并非是绝望，我们都修行者大道，你应该比我还要明白。我不怕死，是因为我明白轮回。人类怕死，是因为不承认有比自己还要强大的种族存在。”小猴子的话让白浩然一阵阵的哑然，因为小猴子说的是真的，毁灭的确并非是绝望的，因为毁灭之后就会有新生。一个物种的毁灭，会带来另一个物种的新生。即使星球毁灭，还会再产生新的星球，这就是整个宇宙都适应的大道法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万事万物，在大道法则的面前都是一样的。不论是哪个物种，什么身份，都要遵从世界的法则和规矩。生死之事虽然痛苦，但却是正常的世间轮回之理。
白浩然沉默的看着小猴子。
小猴子平静的继续打手语说道：“我也经历过一次，那时候我在山上被抓，人类要抓我去吃猴脑，后来是老奶奶救了我。所以我来报恩。花花的死和那些小宝宝的死让山魈大块头很愤怒，仇恨结了下来，所以它要报仇。我来这里也会找人类报仇。因为他们杀害了我最要好的朋友花花和大块头。”
白浩然回道：“但山魈已经死了。你报仇，它也活不过来。”
小猴子依旧很平静的说道：“但也结下了恶因，那么自然就会有恶果。”
“所以你要杀了王家所有的人？”白浩然阴冷的看着小猴子，小猴子毫不隐瞒的点头。
而这时候屋子的大门打开，王老太笔直的站在门前。
白浩然和小猴子均是一愣，白浩然开口问道：“老人家，您……”
“进来聊吧！”王老太神情依旧如同以往一样冷淡，她缓缓的走进屋里，白浩然和小猴子跟在后面。
白浩然进屋之前又看了一眼小猴子，它身上的生命之息越来越弱了。如果再撑一天的话，白浩然可以肯定的是小猴子一定会死的。
王老太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墙上的照片说道：“今天是我的最后一天了。”
“看来您果然什么都知道。”白浩然神情恭敬的说道。
王老太叹气道：“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么？就像小石头，它明知道是我杀了它的父母，但因为我救了它。它就要先报恩，然后报仇。”
白浩然有些不解：“您为什么要杀它的父母？”
“因为我父母害人，他们害死了许多人。”小石头特别平静的回答。
王老太点点头，她笑着说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被抓走吃猴脑，于是我杀了那些吃猴脑的人。当年它的父母和山魈昨天做的事情差不多，也是为了它的兄弟姐妹动手大开杀戒。但因为杀错了地方，滥杀无辜的太多，所以被我处理了。”
小石头点点头：“所以我先报恩，再报仇。”
王老太太温柔的摸摸小石头的脑袋，“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报仇，报仇只是你的一个借口。不想让我反对你将生命力续给我的借口。”王老太的语气就是平静如水，然后看了看白浩然轻声问道：“你去墓地了？”
白浩然点点头，他看向王老太说道：“不得不说，这次也许真的是我多管闲事了……如果我不在的话，或许这件事不会这么复杂。”
“这些都是命。自从他死了，我其实也没打算活下去的。只是还有小石头的事情没有料理干净，我不敢离去。就让他在奈何桥头等我一些日子。眼下事情终于了结，我也终于能和他一起投胎，一起过下辈子，下下辈子……”老人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晶莹。
白浩然低声说道：“您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对么？”
“你想问什么呢？”王老太沉吟道。
白浩然笑道：“孟婆，自古以来大家都认为孟婆是一个老妪，奈何桥前发孟婆汤的。但实际上孟婆自古以来都是出名的美人，每一届的孟婆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所以他们的正确的名字应叫做幽冥圣女。只是上一届的孟婆太有名了，所以后世的传说便成了孟婆。上一届的圣女，她在东周列国时代就出现了。那时候她就是第十八任幽冥圣女，本来幽冥圣女并不需要在任太久，只是幽冥圣女在任期间不能结婚生子。可造化弄人，她爱上了一名齐国将军，叫做杞粱。她和杞粱在战场相遇，她是一个收割灵魂的使者，而另外一个在战场杀戮。起初是好奇心让圣女关注杞粱，而杞粱却被这位姑娘的一颦一笑深深的打动。将军终于向圣女表白，他许诺若是他能在即将发生的那场大战之后活下来就娶圣女为妻。圣女也答应了他的请求。然而杞粱战死疆场！齐庄公吊唁英烈，却有一女子自称是杞粱的妻子，随之吊唁。因为她觉得齐庄公竟在郊外吊唁对捐躯国家的将士不公，便哭灵导致天象异变。最后齐庄公亲自到了杞粱家吊唁，他发现女子留下绝笔诗。所以齐庄公便认为那女子投河自尽了，便被深深感动……这件事也由此得以被记录下来。后世的添枝加叶中，这名女子的名字被翻了出来。她姓姜，是姜家的长女，古人称长为孟，所以称之为孟姜。后世传颂更是改编成了孟姜女哭倒长城八百里的传说。”
“那并不是传说，而是她找到了杞粱的转世。杞粱转世秦朝，他那时候修葺长城，却死于劳役。一怒之下她便推倒了长城八百里。”王老太神情平和的回道，就好像讲述一件自己的过去一般。
白浩然淡然道：“这位圣女一直追着杞粱的足迹，但却一直都没有和他在一起，直到快五十年前，她……”
“遇到了现在的老王头……你猜的没错，没错。我就是孟婆，也有人叫我孟姜女。”王老太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白浩然点点头，继续说道：“幽冥圣女虽说生命漫长，但她们依旧是人类，只是有了特殊的变化，时间几乎在她们的身上停止。幽冥圣女一辈子不能结婚，要保持处子之身。用这个代价换来的便是长生不老。所以说即使您不再是孟婆了，也不应该会变老。如果说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明您生过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第十九任孟婆，孟姐。”
第38话 哦？孟姐的秘密？
王老太太点点头：“确实是梦儿，这件事你父母也是知道的。我和进取生下了一个女婴，但幽冥圣女不能生育，这是违反幽冥界规则的。那时候你的父亲并没有惩罚我，而是将梦儿带走培养。直到二十年前，她才从幽冥界回来。回来的她还小，因为她的时间被静止了。人间的二十年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回到人间后便正式接替了我的职务。而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和进取度过最美好的几年。我看着他老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老，于是我将我的生命气息给了他，让他有多活了几年。但他还是走了，我也老了……这些年来，我没有照顾过梦儿一丝一毫，可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不希望她因此而记恨，因为这对她来说会是无穷无尽的漫长恨意。”
“但她并没有恨你，相反还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因为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这次才会派我来，这样才能和您见面，对么？”白浩然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看楼上的房间。
楼上房间的房门缓缓的打开，孟姐赫然从里面缓缓的走出来，她面带笑意的看着白浩然问道：“你还真的够聪明的。”
白浩然尴尬的笑了笑，他扫了一眼孟姐，接着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来晶菱儿应该是来过了，只是她来是没有什么用了。孟姐，昨天村长看到年轻王老太太就是你吧，你知道老太太大限将至，所以你昨天带着黑白无常去坟地把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墓碑换了，换成落款是你的，是吧？”
孟姐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给父母立碑大概是我这个做女儿唯一能做得了。”
白浩然接着问孟姐：“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孟姐靠着楼梯的围栏旁点燃一颗香烟，她手中的烟盒正是起初白浩然看着眼熟的烟盒。这怎么可能不眼熟呢？几乎每次看到孟姐她都是拿着这个烟盒的。
白浩然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这次任务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进了姐姐闺房的人。进了姐姐的闺房，怎么着也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么？”孟姐充满诱惑的说道。
白浩然笑道：“好吧！看来这次的任务是没有功德的，对吧？”
孟姐笑道：“怎么会没有呢，只是这次……我就不说那个警察，他的死虽是意外却也是天意。那天你砸车的过程吓死了两位医院的患者，虽然帝君允许他们还阳了，但你的功德还是折损了一些。现在你恐怕什么都得不到了。要是真的算起来，你还欠我一些功德呢！”
一听这个，白浩然立马跳脚了“哎呦我去！我那是阻止山魈没办法诶！你们怎么还能扣我功德？”
孟姐笑笑，然后一条条给白浩然分析“我让你来处理小猴子的事情，你去激怒山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