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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吴老的老者取出对讲珠呼唤了几声,良久轻叹一声“也许主上回上界了吧,只是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我们有的等了!”
“那朝廷使者?”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处酒楼前,一个浑身破烂,满脸胡须的人被丢了出来,一个酒壶紧接着砸到了他脸上,“叮咚”声响起,酒壶在他脸上留下个青印后滚落在雨水嘀嗒的地面上。
雨水噼里啪啦的滴在他的脸上,顺着额头留过眼睛、鼻子、双唇,那划过下巴的是水还是泪谁又知道?
突然一小片黑暗盖上了他的脸,一阵清香袭上了他的鼻梁,雨水也不再滴落在他脸上,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笑脸。
那笑脸像光,很暖。
人们形容速度快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加上光字,比如“光年”,可见光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走了,留下一碗饭走了。出人意料却又理所当然,毕竟他自带丧心病狂光环,毕竟他一脸胡茬子,破衣烂衫。
他没有吃,而是拿着酒壶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的腿是不久前偷酒喝被打折的,至于为什么有人能打折他的腿也很简单,他将“回头是岸!”逆向运用封了自己的功力,也封了自己的肌肉活性,使得肉身变的脆弱,使得面容变的憔悴,仿佛只有在无尽的折磨中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其实除了活的长点,他有时候也只是个普通人。
江湖可能会因为多了个人而变的面目全非,但不会因为少了个人而不再是江湖。
五年年来江湖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任我行失踪了,东方不败执掌日月神教,以不可思议的武功挑战江湖各门派,在各大门派风雨飘摇之际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将神教教务全权交给杨莲亭后退居幕后,留给江湖一个不解之谜。
第二件事是练成“剑意雏形”的朱寅死了,死在了和华山风清扬的比剑切磋中,至于真相如何,为何风清扬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皇子成了继东方不败后江湖又一个未解之谜。
第三件大事或者说被江湖津津乐道的第三个未解之谜就是风清扬居然没有死,而是被禁足于峨眉山为朱寅守墓。更神奇的是风清扬居然照做了,什么也没说的将华山掌门之位传给岳不群后定居于朱寅墓前。
江湖的三件大事被各个酒楼的说书人改编成各种版本广为传播。
惊堂木“啪!”的一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力,一个说书人轻摇折扇唾沫横飞的说起了故事“话说那东方不败一身红妆,姿态妩媚……”
当即有人插话“东方不败不是个男的吗?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个女的了?”
“这位小哥问的好!只因…”
一众江湖客被精彩的说书情节吸引,浑然不觉桌子上的酒瓶被一个粗布烂衫的人顺走。
“啪!”只是这次不是惊堂木,而是一张抹布打在了顺走酒壶的落魄青年上。
一个俏丽的少女毫不留情的将他怀里的酒夺过来,擦干净后归还回了座位,然后她也不顾他有些脏的手,拉着他的手就走到后院取来清水帮他清洗,对于这一切青年都任由少女施为,看少女熟络的模样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是跟你说过,若是想喝酒了就跟我要,不要去偷吗?为什么不听?”
青年依旧呆滞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对于这一切她也习以为常“叔叔说你是个聋子、是个哑巴,我偏偏不信!我感觉的到你是听的见的,我感觉的到你是个好人,虽然他们都讨厌你……”她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搓弄着水里的布清洗干净。
良久,她转过身出了后院,片刻后带着一个小酒壶回来“少喝点!”然后就离开了,她还有工作。
当她忙完工作回到后院时,后院已经没了人影,只有个空荡荡的小酒壶静立在木凳上。
青年出了酒楼就游荡在小镇的街道上,手里还着一个酒壶,走走停停。人来人往的街上没什么人对他多看几眼,大家都挺忙的,没时间去知道、去理解别人的故事,自己的故事就已经够多了。
一年、两年,青年不再像以前一样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而是只在小镇里到处游荡,也许只是因为这里有个人不在意他的脏,给他酒喝。
又是一年,小女孩长大成了大姑娘,虽然脸带风尘,但也亭亭玉立,被路过的酒楼吃食的豪强看上了,给足了聘礼向她叔叔提亲。
“叔叔虽然平时总是说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但还是很爱我的,听到王天放只是想纳我为妾并不准备娶我为妻就拒绝了婚事,你说是不是,哑巴?”
被叫做哑巴的青年只是闭着眼睛,如果不是他手里还紧握着酒壶,她都觉得他睡着了。
“呵呵……我也是傻,都叫你哑巴了,你又怎么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呢……少喝点酒,我去工作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完颜康销声匿迹的第十个年头,剧情的大幕已经缓缓拉开。
“吁!……小二,帮我们的马喂些草料!”吩咐完小二男子洒然一笑“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
第一百零六章 回雁楼里秋雁泪
一个小尼姑连忙摇头,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细看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田伯光说:“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甚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我想你师父也是常常躲了起来,偷偷的喝酒吃狗肉!”
“你胡说,你骗人的,师父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她焦急的摇头,那动人的姿态仪容让他看的痴了。
这是他第二次抓到仪琳,第一次抓到山洞时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品尝这朵娇花,但都被他拖着拖着被令狐冲搅和跑了。也许是因为主角光环的笼罩范围是全地图,也许是世上的确有一种这样的美女,美得叫男人可以欲念全消,只想如何去呵护她,去爱她,不怀有任何目的去为她做任何事。
“你不上楼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教路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你。”她吓的没什么办法,只得跟他进了回雁楼。
“香菇鸡块、糖醋鲤鱼、红烧排骨、鱼羊鲜……凡是带荤的菜色都给我来一份!再来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片刻过后一个容貌虽不及仪琳清新脱俗却也是端庄美丽的妙龄女子抱着一坛酒走了过来,看的田伯光两眼发直,双手没有接过酒而是将女子环抱了起来。
对于仪琳他最过分的举动就是扯衣服,但对于这个小二装扮的女子却没那么怜惜,一言不合就要上下其手。
这时一声长笑响起,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便往我们那张桌旁一坐,解开掉落在地上酒的封泥,倒满了酒就一口干了。
随即又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向我道:‘请!’又喝干了。
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是你!”他说:“是我!”田伯光将女子点了穴道随意的丢在地上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他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仪琳很是奇怪,他二人昨晚还打得这么厉害,怎么此刻忽然变了朋友?
几碗酒下肚田伯光道:“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昨日山洞中救仪琳令狐冲用了劳德诺的名字。
令狐冲一笑,说道:“我不是劳德诺。”
田伯光一拍桌子,说道:“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两人谈笑风生之际,仪琳就想解开垂泪不已,但却一动不能动女子穴道,只见田伯光用力的拍了下桌上的刀把“你要是敢解她穴道,我就动刀了!”吓的她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田兄,这位姑娘是?”
“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若是得寸进迟,就太不够兄弟了!”
令狐冲已然想好的说辞救这恒山的师妹,只是如何连同小二装扮的貌美姑娘一起救了却是让他犯了难。
就在这时楼下的的争吵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不禁好奇的往下看去,听得片刻明白是一落魄青年偷酒喝杯抓了个现行,令狐冲高声道:“楼下的朋友,这位朋友的酒钱我请了!”说着就运起暗器手法将一块银两射到那打人的人手上。
那人见令狐冲隔这么老远就能把银两扔到自己手上,想来是个江湖上讨生活的,暗自骂了声晦气就结账离开了酒楼。
这时旁边两个小二的对话吸引了自顾自喝酒的落魄青年的注意。
“秋雁怎么还没下来?”“可不是嘛,给楼上那位大爷送酒去就没回来了!……”
至于后面说了些什么他没听到了,他已经迈着步子走上楼去。
即便他不想承认,他的心中已经多了一个人的影子“这种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刚上楼来令狐冲的声音就传到了落魄青年的耳中。
突然出现的人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秋雁眼角还挂着泪痕却不似刚才那般沉默“你快走,他们不是好人!跑,跑的远远的!”眼泪又不自觉的留了出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性格写在唇边,幸福露在眼角,站姿看出才华气度,步态可见自我认知,表情里有近来心境,眉宇间是过往岁月,衣着显审美,发型表个性,修养看脚。可是对全身上下一无是处的他她却付出了她能给予的全部。
他双手拂面将披散的长发撩到耳朵后面,露出了满脸胡须一脸沧桑的面容,但这张脸却让令狐冲如中雷击一动不动。
落魄青年拖着被打折的腿来到了女子身边,轻拂她脸庞“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啪!”的一声,落魄青年被田伯光一脚踹飞“连我看上的女人都敢摸,小子,活腻了啊!”
“蹼!”一口鲜血顺着贴在护栏上的脸流了下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想你少喝点酒,能多点时间陪我说……”声音戛然而止,只因田伯光点了她的哑穴。
“好一出感人肺腑的爱情剧啊!你说我当你面搞她会不会更兴奋,会不会爽的根本停不下来啊?”言语间全是狰狞,不见往日的从容,更没有了与令狐冲对饮时的豪迈,似乎只是一只被挠到了伤口的可怜虫。
对此令狐冲一句话也没说,他不会认错的,只是为何睥睨天下的他会变成这幅摸样?
仪琳此刻不知如何是好了,焦急的模样愈加惹人怜惜。
静,一种别样的静。
“天阴绝脉活不过……十八岁”一滴泪水顺着鲜血流淌。
第一百零七章 殇
秋雁是第一次听他开口,原来他是会说话的,原来那个几年来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人是会说话的。虽然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她感觉的到他很痛苦。
“活不过十八岁啊!你明白吗?”落魄青年没什么力气的手就这么轻易的掐着田伯光的脖子将他按在桌子上,那愤怒的面容不知道是恨他还是恨自己,抑或是恨苍天。
田伯光则是一脸恐惧,他只觉得自己对全身都失去了控制。完颜康虽然封了自己的功力,但强大的精神力是封不住的,意念为刃轻而易举的将田伯光脖子以下中枢神经切断,下身再也接收不到来自大脑的半点信号。
“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动不了?”
“为什么你这种人渣能潇洒的活着?为什么她那么好的人却活不过十八岁?她在过10天就十八岁了知道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他只是想单纯的发泄,
解铃还须系铃人,柔嫩的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愈渐癫狂的他“胡说什么呢?我活着好好的,什么活不过十八岁?”
“是啊,这位施主,这位姑娘明明好好的,我解开她穴道时也观察了她的脉象并无什么疾病,你怎么……怎么说她活不过十八岁呢?”甜美柔嫩的声音响起。
转头,这是完颜康第一次仔细的看仪琳,即便见惯了美女也不得不在心理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小师傅,你不懂!”
“可能我医术低位看不出这位姑娘的隐疾,但我师父绝对可以,要不这位施主带着这位姑娘跟我们去衡山城,见我师父定逸师太,想必她老人家定可以解除施主的烦恼。”语气甚是诚恳。
活了100多年他见过好人,也见过坏人,但是像仪琳这般即便是对掳她进山洞意图不轨的田伯光也不愿下杀手的纯粹的好人却是凤毛麟角。
对于恋爱,每个人最难忘时时回想的是初恋,即便多年以后,再也想不起初恋的样子,但只要一想起初恋就会发出会心的微笑,人爱的不是对方如花一样的年纪,而是当时最纯最真的自己。
看到仪琳她就想起了当初的自己,若是没人引导,百年后她终将变成红粉骷髅。
念及至此,他将大德无争大光明界域仁者境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修炼感悟以精神传输的方式传给了仪琳,连带着还有他所有见过的武林秘籍。如果是原本只有20的精神力是做不到的,但10年的折磨虽然对**没有什么实际性意义,但就在刚才沉默中爆发的那一刻精神数值冲破了瓶颈达到了25,让他具备了精神传输的能力。
10是先天,15是宗师,25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武道,已经超脱了武道的范畴,可以说是仙道了,但可惜的是他的力量跟敏捷却毫无进展,修为被死死的卡在先天大圆满。距离大限来临还有48年,要么转修仙道,突破筑基延长寿命,要么突破宗师,不然一切皆休。
仪琳被突然起来的讯息震惊了,震惊过后就是沉默,她已经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祖师,这位姑娘真的不行了吗?”江湖有数的好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动弹不得,除了他近乎于仙的祖师还有谁能做到?
令狐冲的开口让田伯光眼睁的老大,一副“老天你玩我啊!”生无可恋的模样。
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抱着秋雁飞了起来,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飞出了窗外,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草,那个酒鬼是神仙?”
“早知道他是神仙,别说偷老子酒了,就是偷老子媳妇我都给啊!我的仙缘啊!”
几位熟客情不自禁的哀嚎起来。
很快他就抱着她来到了一处盛开着桃花的山谷,随手一挥,一个豪华的庭院从无尽的黑转移到地面。
“好美啊!哑巴,你真的是神仙?”她笑着摘一朵花闻闻香味好奇的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一直瞒我?”
沉默。
“哼!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怕我知道你是神仙后赖上你!对不对?”
沉默。
她也没在意他的沉默,只是感受着鸟语花香肆意的跑着,良久,她跑的累了,低声对着地面道“我是不是真的活不过十八岁?”
“是!”虽然隔了很远,但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轻轻诉说般轻柔、清晰。
她不跑了,而是抱着双腿抽泣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跟我讲,让我自然到那天死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痛苦的等待死亡?……”
沉默。
“这片桃花林是你栽的?”
“是!”
“给我栽的?”
“是!”
“如果没有今天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来这?”
“你生日那天!”
风静静的吹,吹落桃花,吹干泪水。
桃花林里桃花庵,回雁楼里动风云。
“令狐大哥,完颜前辈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仪琳的问话让令狐冲疑惑不已“你怎么知道祖师叫复姓完颜?”
“刚才完颜前辈……”只是话音戛然而止,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的脸红扑扑的更是可爱“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去衡山城参加刘师伯的金盆洗手大会的路上再说!”
临走之时还不忘招来小二,给足了银子让他带田伯光去看医生,虽然知道这没什么用,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跟他们离开酒楼的还有几只飞往不同方向的信鸽。
穿红叶缠丝衫装收到的讯息最为简单,就4个字“他回来了!”
而黑木崖上一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的男子收到讯息时却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