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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天,完颜康就不胜其烦。他找个势力投靠的初衷是想在接下来帝国分崩离析的战乱中能够安静的研究封印,可不是来拉帮结派的。
第三天的时候,烦不甚烦的完颜康对于各处拜帖统统拒绝,丝毫不怕得罪人。他算是看明白了,既然没办法不浪费时间的同时不得罪人,不然直接全得罪死,方正有刺史的信任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实在不行换个主公就行。
完颜康这种不给人面子的直接拒绝,连个理由都懒的找的行径自然不仅没交到主动送上门的朋友,反而一下把徐州官场都得罪了一边。
甚至这段时间徐州还传出个笑话:要想知道你在徐州有没有面子,给弼马温府递张请帖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政治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完颜康好事变坏事的得罪了几乎所有人,但却更让陶谦满意,也更得信任了。
这一天,年关将至。
“都快过年了,尚德,不见你心情愉悦反而闷闷不乐?”
“主公不是一样吗?”人都是习惯性很强的动物,叫着叫着,方悦叫完颜康主公已经叫习惯了,一点也没有当初的心不甘情不愿。
“李彤的病情还没好转吗?”完颜康转移话题道。虽然早知道封印很难破除,但研究了数月还毫无头绪,心情能好就怪了。
“已经请便了城里的名医了,但却毫无办法。”
“那你现在是?”
“刚才听府里的下人说,“大良贤师”今日在徐州城中行医布道。我想请他出手为彤儿治病。”
““大良贤师”?”完颜康实实在在的疑惑了,心道:“难道我猜错了,这不是历史位面?不管怎么样,尽量低调找到破除封印的方法,才有应对变局的力量。”
““大良贤师”乃太平道的首领,奉事黄老道”言语间颇为恭敬。看来董仲舒“独尊儒术”后,孔子的思想已经潜移默化的对大汉子民形成了影响,“敬鬼神而远之”在这些明事理的社会精英阶层里颇为认同。
“他的符水、咒语对治病救人有不可思议之功效,甚至可以说立竿见影。彤儿的情况愈加恶化,我虽然不想病急乱投医,但也是无法可想,唯有一事!”言罢就转身出门,他虽然形成的叫主公的习惯,却还没有对主公的敬畏。
“医道么,“蝶谷医仙”胡青牛,“见死不救”平一指,他们医术虽高但只能治人不能续命,在我七星添油接命延寿**面前可以说不值一提。”
既然他医术这么高,为什么不救李彤,反而眼睁睁的见她病情恶化呢?原因也不复杂,在他看来她的病只是小病,找大夫医治就行没必要再暴露自己的本事。二来也是他医治救人的本事多靠真气驱动,虽然可以修炼后利用真气在丹田短暂停留的片刻时间治病救人,但真因为真气停留的时间短暂,治疗无法一气呵成,他还没有想好稳妥的办法。两相结合之下颇有几分见死不救的意味。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客
“主公,岳父,你们都在啊!彤儿情况怎么样了?”
随同方悦进门的道人听见此话微微一愣,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这平民打扮的猛将苗子是明珠蒙尘,暂时撇下一众信徒为他妻子治病,不想却是有了主公,看样子还关系不菲。”
“彤儿病情还算稳定,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良贤师”吧!定贤这厢有礼了。”言语间颇为恭敬。当年李逞曾朝中为官,恰逢太后推崇黄老之学,为讨主上欢心,他也曾研究过黄老学说,如今年事已高,竟如果当年太后般迷信起来。太平道奉事黄老道,属黄老分支,李逞的恭敬却是真心实意。
“老丈客气了!”
“想必这位就是尚德的内人吧?”
“彤儿见过“大良贤师”!”言语间就要起身行礼,被众人赶忙劝下。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一家老小都对他恭敬异常,张角心里很是舒坦,方悦已经有主公的郁闷也消失了。
把脉凝视几十秒后“点燃香烛!”
“是!”张角随行的道童取出袋中香烛点燃。
“彤儿病情复杂,非一张符水、一言符咒可治。”
“还请贤师施展**救我家妻!”方悦赶忙跪地。
“尚德贤弟不用惊慌,我言非一张符水、一言符咒可治的意思是要多张符水配合咒语调治,不是不能治。”
虽说闹了个乌龙,但也可体现出他两感情深厚。
只见张角从袖中取出一“太”字符箓置于香烛上点燃,然后置于水杯之上让符箓之灰掉落水中,符箓烧至一半的时候他甩了甩手臂熄灭火焰再取出一“泰”字符箓点燃,但此次却是烧至三分之一时就熄灭火焰。
如此往复,张角竟总计烧灼了“太平道岁泰清大吉”八字符箓。
望着浑浊不堪的符水,完颜康眼前一亮。在射雕时闲来无事的他曾跟岳父精研过医道,现在虽然功力被封,但见识还在。张角故弄玄虚的一翻做作其实是调制药剂的过程,那各个符箓中隐藏的药物成分其实都是针对一种常见病的配方。
张角用神鬼之道来掩盖自身高绝的医道发展信徒的想法给了完颜康很大的启发,但现在功力被封,再多的想法也只好押后。
“尚德,你将此符水与你内人饮用,不出半日她的病情即可好转,再请个郎中调养下身子就可恢复如初。刚才我施展法力消耗甚大……”说着就毫不做作的一阵“眩晕”,一旁的道童很适时的扶助“道尊没事吧?”
“不过是消耗些法力,能有什么事,调养月余就好了。”
听张角说的如此严重,方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一没钱二还是没钱,如何报答这般恩情却是让他犯了难。
“尚德不必为难,陶刺史觉得我驯马有功,赏赐了我500金,家中什么都不缺,要这些金子也没有用。”说着他转头看向张角“500金虽不多,但也是我一翻心意,还请贤师笑纳。”
张角本意是想收服方悦,但知道方悦其实有主公后已经不抱希望,现在几张符箓换得500金,等于凭空获得了诸多粮饷,可谓是皆大欢喜。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就像刘备三让徐州,虽然心里想要的要死,但嘴上该说“不行”的还是要说的。
唯一心思复杂的当属方悦了,想到自己之前叫其主公全无敬意,如今主公竟将刺史大人赏赐的500金全作诊金赠与张角,如此厚待怎不让他感激涕零。方悦的忠诚度也从勉强入眼的40变成了100死忠。
年关将至,完颜府上下都在准备过年的布置,虽然府中上下不过7人,但来回布置也为冷清的府邸增添了几分生气。
看守府门的是李逞原先所在的村子人王二蛋,家乡人信得过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王二蛋但着眼前这个衣着不整的人皱起了眉头,刚想呵斥两句,却被来人的话语硬生生的憋进了肚子。
“我乃陶刺史长子陶商,这是我的拜帖。”
王二蛋赶忙行礼进门通报。
“陶商!”看着拜帖,完颜康皱了皱眉头。虽然很是疑惑,但人在屋檐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大公子光临,完颜府上下蓬荜生辉!”
今天的陶商,裤子遍布大小的坑洞,头发虽然干净,但却散乱异常,一件外套愣是被剪成了披风穿在身上,如果硬要说是什么风格的话,只能说是杀玛特+犀利哥。
陶商什么也没说,笑着进了府门,没有客套,没有表示,弄的他一愣一愣的,心道:“这个古代人怎么比我还现代?”
宾主入座,完颜康给端坐在主座的陶商端上了茶水。
“靖宁乃徐州重臣,怎么连端茶送水这等小事也要自己动手?”
“……不知大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完颜康不回答,陶商也不在意“善驯马者必知马,在下此番前来是想请教靖宁对于训练天下无双的骑兵有何高见!”说着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跪坐在主座上的陶商就呈90度鞠躬。
看的完颜康一愣一愣的“大公子不必多礼!”
“还请先生指教!”那话语中充斥着不动如山的气势,竟比陶谦还要有威势。
虽然完颜康对他的气势是免疫的,但却也考虑了起来“陶谦老了,他的位子总要有人来接,且不说陶商是嫡长子,就凭他的气势就说明不是常人。”
想到这他开口了“天下从来没有无双的骑兵!”
“先生此话何解?”
“我且问你,一百骑兵可否打的过两百骑兵?”
“自然打的过!”
“那一百骑兵冲锋可否打的过两百骑兵冲锋?”
“自然打的过!”
“那一百骑兵冲锋可否打的过两百骑兵方队冲锋,且每个骑兵间的间距只相差一个苹果的大小?”
“这……”犹豫了良久,思索,沉默,后,他终于心悦臣服的回到:“打不过!”
言罢,他再次恭敬鞠躬“多谢先生指点!”
“从来都是我问你答,我有指点过你吗?”
“哈哈哈!我在此向先生许诺,若我为徐州刺史,先生为徐州别驾。”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宴会
完颜康虽然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刺史什么时候还能继承了?你让皇帝的脸往哪搁啊?”
看着一脸淡然的完颜康,陶商眼现讶异之色。
“《三国演义》我是通读的,确确实实没出现过完颜康这个人才,《三国》系列游戏我也玩了不少,难道……是了……三国演义讲的是黄巾起义之后的事,也许历史上他死在了黄巾之乱中,才没有出场。”想到这陶商对完颜康更是热情“这可是隐藏人才啊!不知道智力有多少,待我考考他。”
陶商之所以会来拜见完颜康,完颜康得罪了几乎整个徐州官场的举动是最重要的原因,现在是183年,离历史上陶谦三让徐州还有10年,且不说让他压抑着做个乖宝宝讨陶谦欢心等陶谦过世顺利继位他忍不了那么长时间,就是前世自己就没什么知识细菌,更没背过几篇古诗词,也很难讨陶谦欢心,不如以自己的方式等待。
一个人的智商从来跟读的书多书少没有关系,虽然陶商书读的不多,但智商着实不低,他从完颜康营造的“孤狼”形象上推断出完颜康是个可以争取的人才,即便不能争取也不会再陶谦面前乱说,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毕竟非议主公家事是每个为人臣者的大忌。
“先生可知这天下大势?”
看着一脸智珠在握的陶商,完颜康有些不大明白他问此话的用意,答道:“臣不知!”
完颜康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还以为碰到了英年早逝的大牛,不想只是在驯马上颇有心得。”想到这他有些意兴阑珊,也不在多言,道:“靖宁是驯马大师,谈天下大势却是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今日已经叨扰多时,在下先行告退了。”
“恭送大公子!”
看着全无半点异样的完颜康,陶商终于放弃了心里最后一点侥幸“自己最后言语间已经颇有些嘲讽,他竟然一点傲气都没有的默认,是个大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术业有专攻,这等马政人才却是不能放过,他言及的骑兵训练之法若是练成绝对是天下有数的骑兵!”想到这他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转眼已是大年初一,对封印研究数月却毫无所获的完颜康有些烦闷,坐在庭院里拿着树枝对地上的细沙涂涂画画。
“主公!”
完颜康回过神来“尚德,你不是和定贤、李彤去庙里上香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在路上恰巧碰到了李执事,李执事说每年大年初一正午要在陶府举行大宴,本来早该通知主公的,但陶刺史最近公事繁忙忘却了。”
“知道了,你去吧!”
片刻后“还有事?”
“岳父让我陪主公一同前往。”
完颜康一愣也没有拒绝,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个人充充门面却是有失体面。
当完颜康来到陶府宴席之地时,他愣住了,本以为是热闹无比的群臣宴竟有些冷清,一同赴宴是三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是熟悉是在校场有过一面之缘。
“靖宁不必多虑,正午的宴席只请了我们4个,为的是商谈徐州的机要大事,晚间的大宴才是群臣相聚之时。”开口说话的是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的中年文士。
听其言语,观其相貌举止,完颜康顿生好感“多谢大兄相告……”随即面露犹豫踟蹰之色。
“却是愚兄冒失了,在下糜竺,字字仲,愧为簿曹从事,这位是陈珪,字汉瑜,为治中从事,这位是曹豹字灵捷,为兵曹从事。”
谦谦君子,忠诚无二,无怪乎刘备在他生前待之比诸葛亮更厚。
“见过各位大兄!”
虽然心里对完颜康之前拒绝自己的拜帖或请帖有所不满,但面上都和和气气,好似过去之事只是错觉“靖宁多礼了,快入座,主公想必也快来了。”
入席后,陈珪和糜竺跟先是跟完颜康聊了几句平常话,然后就交流起等下跟陶谦汇报的内容与对新年的想法,完全没有跟曹豹交流的想法跟意愿。曹豹也是如此,一个人面沉如水的在一旁闭目养神。
完颜康愣神后随即恍然,君有君道,臣有臣道。陶谦想玩平衡,他们也乐得如此,毕竟世家大族间很少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无非是利益划分多少的区别,这样对大家都好。
菜色齐备之际,陶谦才姗姗来迟“让诸公久等了,既然菜色齐备,那就先行用膳吧,政治之后再提。”
“是!”
酒足饭饱后,曹豹忍不住第一问了起来“主公刚才因何事耽搁了?”
曹豹之所以在众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第一个发问也是与他一直树立的形象有关,一个直率,简单的莽夫形象。但能在人情社会混到高位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呢?就连被评价为“冢中枯骨”的袁术在初期也是一时俊杰,只是袁家嫡长子的身份既成就了他也害了他,让他在与袁绍的竞争中备受劣势。实在是袁家的声名太大了,袁家嫡长子的身份又过重,十八路诸侯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不会让袁术坐盟主,抬地位较低的袁绍出来,让袁家分裂符合多数人的利益。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不外如是!
“朝中之事不是为人臣者能非议的,但如今天灾更甚,朝中又无什么政策,我是忧心徐州的一方百姓。”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精英教育相对而言是很成功的,文人注重名声和风骨,虽然没有科举制这样相对公平公正的官员选拔制度,但选出的官员其实是不比科举制选出来的差的。但随着异族入侵,科举制兴盛,那种宁折不弯的文人风骨却是变得稀罕起来。完颜康刚明事理的时候,就连一国丞相都是投降派这种事情都发生了。
论及原因,想必跟释迦摩尼享受了人间界一切能享受的物质,看透了生活的无趣立地成佛一样。这些世家子弟享受够了,当官后不缺钱不缺美女自然追求更高的精神享受,有着忧国忧民的报复就不足为奇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刮目
“徐州存粮颇丰,些许旱灾刺史不必忧虑!”陈珪当即开口安慰道。
“今年只是小旱,乡间小溪还未断流,加之降雪融水,冬小麦的生存并未受影响,但就怕来年开春旱灾愈发严重,即便徐州颇丰,也有朝不保夕之危。”
徐州不缺粮,那是在大家都大公无私的情况下,实际上九成以上的粮食都集中在世家大族手中。
“我愿捐献十万石粮食充实粮仓!”糜竺一开口就让陶谦笑逐颜开,十万石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5万两白银,一千万钱啊,够五十万人吃一个月了。
“好好好!子仲真是深明大义之人!”
“子仲为海内巨富非我等能及,但也不能若于人后,我愿捐献5万石粮食充实粮仓!”陈珪也开口了。
见二人都捐献了粮食,曹豹也知道不是自己小气的时候,当即表示捐献2万石充实徐州粮仓。
一时之间自是皆大欢喜,陶谦更是高举杯中酒“恭祖再次多谢诸公高义!”
放下杯盏,想到完颜康之前丝毫不给面子的曹豹动起了小心思“靖宁,听闻主公曾赏赐你500金褒奖驯马之功,今徐州有难,不知贤弟有何表示?”
陶谦闻言也有些意动,颇为期盼的看着完颜康。
瞬息之间众人目光齐至,完颜康依旧如往常般淡然,这等养气功夫让陶谦等人心里暗暗点头。
“臣来徐州时多见山川大泽!”
一开口就让众人迷惑不已,曹豹当即嘲讽道:“靖宁可是厌倦了官职重担,想要辞官归隐?”
字字诛心,陶谦的脸也有些冷了下来。
但完颜康面色依旧:“徐州不缺水,为何会被干旱困扰?”
曹豹直接笑了出来:“真是无知小儿,徐州大泽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