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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甘露,荷衣几日都没有擦过了。这样深的疤痕就是在她前世那个医学先进的世界,也很难除掉。除非要做美容整形手术。郑水清再利害,就只凭一瓶甘露,也未免能让她的伤疤完全复合。她深有体会露娇人药效后给她带来的痛苦,服了郑水清的甘甜仍旧不能让她减轻。她还指望什么除疤的甘露?
“又没擦?”兰香质问道。
荷衣摇头。
兰香不高兴了,“郑神医的甘露在哪里?”荷衣指着明镜前的化装盒。兰香在里面翻出那瓶甘露。为了不传染细菌,兰香专门跑去用清水洗了手再为荷衣上药。
“妹妹,这郑神医的药很有效。擦了不会有坏处的。你要是不愿意上药,每天就由我来帮你。”兰香一边为荷衣上药,一边叮嘱。
“擦了这个药就能好?”荷衣疑问。
兰香答:“当然,试了你就知道了。”
“姐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再过一两天我们就从这里离开。”荷衣问道。对于古域国,她知道的地方不多。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她还没有去过蜀都城以外的地方。
兰香答道:“没有,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和妹妹在一起。不如我们回将军府吧?”
将军府?再回去将军府还有什么意义?那里留下的只有对父兄的回忆。兰香曾经给荷衣提到过,将军府在外人看来什么都跟以前一样,每日都有仆人进进出出。无人能查觉到岳一飞和岳家四少将被刺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的事实。荷衣猜想这是君钦涯幕后安排的,再回去不是又活在他的阴影下吗?所以,她不会再回去。
“不,姐姐,我们去别的地方。再过几日就去跟阮妈妈告别。”
“可是你脸上的伤......这样子出去多难看。”
“不碍事,又不是跟谁比美,也不是嫁人,怕什么难看。”
有兰香监督这几日,每天都为荷衣脸上的伤疤上了药。每一日清晨醒来的时候,都会有奇迹发生。荷衣脸上的伤疤逐渐变浅,一日复一日。到第四天的早上,兰香见到荷衣的时候大惊。
“妹妹你还说郑神医的甘露没有效果。你自己照照镜子。不仔细看,跟本看不出来你脸上有一道疤痕。”兰香惊奇道。
荷衣摸着自己的脸蛋,半信半疑地走到明镜前坐下。那一张脸又回来了,真是不仔细看就跟没有伤痕一样。
兰香高兴道:“妹妹现在信了吧?昨天还有一道清晰的疤痕,今天就跟没有一样。这瓶甘露得带在身边每天擦,直到伤痕完全没有为止。”
甘露真的很神奇!这前前后后加起来才四日,那道疤痕就快消失了。若不靠近荷衣,仔细盯着她的脸挑毛病,没有人能看出来。倘若是在早几日荷衣就坚持涂抹,这脸蛋肯定完好如初。荷衣在心底惊叹。
“妹妹,你是说明日我们便去跟阮妈妈告别吗?想好去哪里了没有?”兰香问道。
荷衣若有所思地答:“让我想想。”
“不用想了,天涯之大到处为家,只要不呆在这青楼就好。”一个男声**来。
荷衣和兰香转头一看,山间正迈着轻步走来。
“子威今天怎么又有空来看我?”荷衣寻那声音望去,见山间徐步而来。
这几日,山间时而都会来探望荷衣。除了带些补品来,还为荷衣讲讲笑话。把荷衣和兰香逗得乐呵呵的。他一向让人感觉到轻松,跟他的年纪刚好相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不仅长相幼嫩,性格更是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姐姐还不喜欢我来呢?我来为你送行,也来为你报信。听阮妈妈说过两天你就要走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山间埋怨道,表情明显不满。
荷衣看着单纯的山间,心生笑意。没准他真把她当姐姐,当亲人了。从荷衣来这阮娇楼,他一直都很照顾她。她估计,他对她上心,是从她与他讲那些道法自然开始的。
“姐姐走之前自会去向你辞行的,山间莫怪姐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姐姐走后在哪里落脚了,还希望你常去做客呢。”荷衣真诚道。在心里,她也的的确确把山间当作是亲人了。在这个莫大的古域国,很难得有个人跟她熟一点。特别是山间这样单纯的小青年,她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
“姐姐过两天真的要走?”山间忙问。
“嗯,要走。”荷衣答道。
“那姐姐要去往何处?山间特来为你报信,若是要走,千万别往西行。”山间有些紧张道。
第七十一章 神秘的边境事件
荷衣不解:“向西行会有什么麻烦吗?”
古域国的四面邻国,分别是达原国、赤尔漠国、南海国、北都国。西面正是异族赤尔漠国,前不久才下了战书虚张声势。这个荷衣知道,但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她尚且不知。
“姐姐记得不要向西行就行。怕是你去了会被抓去做军妓。”山间一脸深奥的解释道。
“军妓?”兰香一脸不解。荷衣若有所思地问:“赤尔漠国来犯?”
近日,赤尔漠国来犯。西部边境的人们处于恐慌之中。老少者无缘无故被杀,而且死相奇特,不像是被兵器所杀。姑娘妇女们有的神秘的失踪、有的被人后抛尸荒野。这则消息封锁得很快,也很紧密。除了边境的人知情,和朝廷相应的人知情外,古域国的国民全然不知。这都归功于善智善谋的当今太后。她的消息来得快,处理事情的方式也让人佩服。
“姐姐就是聪明。你们千万不要去。做军妓可不比在青楼,没有自由可言。在这阮娇楼里,姐姐还可以耍耍大牌脾气。在军队里完全就是他们的**隶、畜生。”山间故作鬼脸,吓唬荷衣。
荷衣没有觉得有多恐怖,倒是让兰香心生畏惧。她有一身的好功夫,也未必能躲得过天劫。就像上次被白衣人刺杀,若不是君钦涯和阮娇娘出现,她和荷衣早就命丧荒野。
“这些都是蜀都城流传的?还是山间大师你自己亲眼见到的?”兰香稍带兴趣地问道。刚听到边境的女子被抓去做军妓后,还有些怕。但现在想想,似乎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又不会去到边境,只是可怜了那些受害的女子。除了兴趣,兰香心里更多的是对那帮受害姐妹们的同情。
山间似乎说累了,坐到椅子上,“我喜欢游山玩水,自然是去闲云野鹤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闲云野鹤?荷衣忍不住轻笑,什么事到山间嘴上就变得美妙至极了“子威果然是自在人,养生之道被你运转得正是恰当,怪不得你二十六岁的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俊气。”
“姐姐又取笑我。论起休生养息,姐姐可是高人。我还要多多向你请教,上次你讲到的养生之道让我回味无穷,受益无限,还想多听听姐姐讲解呢。师父曾经教予我的养生之道都太过深奥,总有些思之不解。”山间一脸向往的样子。
又讨论到了养生之道。荷衣她只是知道大概,其余的要是让她细讲,她也讲不出来。她逃避开这个话题,说道“子威说说你是怎么看到边境女子被抓去做军妓的?”
兰香也来的兴趣,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细听,荷衣随之坐下。
“说了你们可不要到处乱讲。朝廷封锁消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息,说是妖言惑众,图谋大乱天下。要是有人流传是要杀头的。”
兰香惊讶道:“这么严重?”
荷衣补充:“你说。我们不会去传言的。”这一点,她倒是知道。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这样。有威胁到他江山和民心稳定的事件,他都全力封锁。更是会对谣言者杀无赦。她会意的对山间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为这个事,朝廷还秘密杀了一批人,封了出城的城门,不得任何人进出。”山间正经地说道,神情严肃。
“嗯,姐姐不说,你放心说吧。”荷衣再次申明。
这次,山间才完全放下心,“赤尔漠国早就下了战书,却一直没有行动。两天前才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怪异事件。”
两天前?听到这里,荷衣不得不佩服朝廷的能力。事情刚刚发生,就已经将消息封锁了。可见,朝廷下了很大的功夫。荷衣不知,这垂帘听政的太后何妃有多利害。她的手段狠到不压于历代任何君王;她的聪慧胜过任何智者。
“虽然说是在边境,但居住的人们都是群居生活。大伙都在一起搭着帐篷,各自睡在自己的帐篷里。一族人一起打猎,一起拿打来的猎物同其它族人交换商品,还一起分发猎来的动物到城中换来的银两。他们时而会到城中集体采购物品,大家都很和谐的生活。”
山间说这些边境人们的生活方式时,荷衣大概知道。曾经她向兰香打听过这些消息。她打断道:“说重点,怎么发生了一连串的怪异事件。”
“就在两天前的夜晚,男人们身边的女人还睡得好好的。当他们第二早起来的时候,女人们就不在身边了。他们发现女人们集体失踪,就去寻找。在他们的帐篷很远处,发现了那些女人们的尸体。她们都是先被拨光了衣服,被后再丧命的。而且死相很奇特,每个人身上没有一点伤,也不见有任何中毒现象。有一部份女人死了,有一部份女人失踪了。族人在搜索存活者的途中,遇到幸存者告之其她女人被抓去做军妓了。然后,幸存都说完话,也无缘无故的死了。事件发生的第二夜,剩下的族人们很警惕。但是不幸还是发生了。老少者同样无缘无故的死去,而且又是另外一种死相。他们身上仍旧没有伤痕,死后还带着异常的笑容。但是,强壮的男丁却一点事也没有。”
山间讲完,荷衣和兰香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死法?无缘无故,没有伤痕,还笑着死去。而且在夜里没有任何人发觉?一连串的问题等着要问山间,不知道从何问起。三人都互相望着。
荷衣理通了思路,好奇地问道:“子威,我觉得你在撒谎。朝廷既然封锁的消息,你怎么知道?再说,就算是你当时在场,怎么你完好无伤,其他人都遇难了。”
山间无辜地解释道:“是事发后我才在场,从那些幸存的男壮丁口中得知的。”
兰香也奇怪道:“那些幸存的男壮丁呢?”
山间轻松地答道:“朝廷将他们安全的秘密转移了。”
荷衣再次疑问:“那是你自己说的,朝廷为了封锁消息,杀了不少人。怎么你能逃过此劫?”
第七十二章 告别青楼(上)
“难不成姐姐以为那些人是我杀的?”山间一脸的无辜,像要随时准备跳进黄河,以洗脱被荷衣欲加的罪名。
“除非你武功了得?”兰香设想道。
“了得称不上,只是随从师父学过一些招式。行走江湖,总会有些防身之术。姐姐一个女儿家要是出了阮娇楼自立门户,可要多加小心。再说兰香总是要嫁人的,不能陪你一辈子。你要懂得一个人行事小心。”山间说话时,兰香刷的一下晕红了脸。
出嫁是她不想太早奢望的事。
荷衣准备向阮娇娘辞别的这个早上,秋意浓浓。丝丝薄雾微微的弥漫着,索索绕绕地飘满了整个蜀都城。这一日,荷衣起得特别早,独自漫步在阮娇楼后面的桃园里。夏日的时候,荷衣在楼里望着这一片桃园时,它还挂满了果实。如今,蜜桃已经被人摘去,剩下这正要落叶的树枝。秋意凉凉,人心凉凉。
自从那日君钦涯说要放荷衣自由,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从荷衣的世界消息一样。阮娇娘也再没有跟她提起过关于他的半点消息。也许,他是真的要让她自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这样也好,不再相见,什么事都了得干净。
殊不知,君钦涯的相思已经成灾。她或多或少知道君钦涯的内心是空虚的。她不会有强烈的感觉,想要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但,在这一刻,她要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时候,她有些莫名的慌张。
风起,沙沙吹过这片桃园,搔得桃叶痒痒地跳舞。
慌张什么?她不知。
天边的云,晕红着脸,笑意连连。太阳在下一刻就要蹦出来,她望着那一片红云沉思。
这个时候,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兰香如往常辰时三刻给荷衣送去早餐时,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吓得她差点失声叫喊。在她心里,已经把荷衣当成了自己亲上加亲的妹妹,容不得荷衣有任何差错。她见床上没人,寻去书房张望了一圈,望眼欲穿,才望见桃园里孤身一人的荷衣。
她不想打扰荷衣的沉思。这个秋意浓浓,雾气缭绕的清晨,给她们的心情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
良久,兰香陪着荷衣黯然神伤地望着天边,从红云到旭日东升。在宁静无人的时候,荷衣的这些悲伤尽收兰香的眼底。世上,也只有兰香这一个人懂得荷衣过多一点。
“妹妹,我们要准备启程了。”兰香轻声道,真不忍心打扰荷衣的思绪。若不是昨夜和阮娇娘讲好,让人来收拾屋子,她也不用这么急。
“姐姐,我想了很久,是要过平淡的日子?还是要活得有价值一点?离开阮娇楼,路就得靠自己走。我似乎觉得前面的方向太迷茫了。”荷衣转过身子,对兰香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兰香不太明白。
“妹妹说什么价值?”
这个社会,毕竟还是带着浓厚的封建气息。她凭着自己的痴情,奇特,用十八年追求了一段前世未了的情,终究还是落了空。接下来的日子,她再用什么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单单的平平凡凡嫁人、相夫教子?在这个社会,她还可以有梦吗?
“姐姐从小最害怕什么?”荷衣问道。
兰香坚定的说:“怕生活流离颠簸,怕没有饭吃,怕受冻了......但是遇到将军后,我就再也不怕了。”荷衣能理解兰香的苦处。兰香五岁前,跟着戏班子卖艺为生。五岁的小女孩子要练习功夫,要出力为班主挣钱。遇到看客有道德一点的,夸赞几句,多赏几个钱,又都进了班主的腰包。要是遇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表演出了错,看客叫骂。不但没有钱赚,还砸了场子。一个小女孩哪有不出错的时候,班主却只会无情的打骂。臭丫头......还要不要吃饭......甚至威胁,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再出差错就给我走人。这些兰香不说,荷衣也能想到。她甚至能看到兰香因病被班主扔下不管时,有多么可怜。一个人无亲无故,在举目无望的人群里,受饿、受冻、无依无靠。
“姐姐,我想我找到手机访问:wàp.①⑹k'X'S.com我的价值了。我们回房准备启程吧。”荷衣道,她在心底想好了去处,不管在哪里,她要独立,要给兰香一个安定的家。
“妹妹想到什么了?”兰香不解地问道。她怎么会明白荷衣心里想什么。荷衣接受过高等教育。她脑子里的自立自强,古域国的女人谁人能及?出了阮娇楼就是她自己的天地了,一片无量的驻脚之地。
荷衣应该高兴,她舒展紧绷的眉头,“姐姐,我们还剩下多少银两?”
兰香想了想,“大概一千余两吧,没有加颢琰王送的那些首饰。”
这就够了,足以让她翻身了。
她高兴道:“我们回吧,一会儿去向阮妈妈辞行。”
人走茶凉这句话没错。再说,荷衣在这楼里的时候也跟姑娘们不熟。她们知道花魁要走,个个高兴无比。从此再没有人跟她们争夺生意。特别是那几个大牌一点的姑娘,水仙、天香,她们心底的如意算盘打得正顺溜。只是,荷衣在她们眼里是个传奇人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乎荷衣是个无所不能的人,还带着一身的迷。
该收拾的东西,兰香都打包了。原来,荷衣还有这么多的衣服杂物。还有荷衣从阮小鱼那里拿回来的化装盒,加上那些首饰,满满的可以挑两个担子了。兰香都把它装在箱子里,上了锁,足足两个木箱。
“妹妹,差不多都好了。”兰香打量了身边的箱子,说道。
“姐姐,放一些银两在身上,全部放在箱子里怕被抢去了不安全。也拿一些出来放在我身上吧。”荷衣说道。毕竟两个女人家,拿着行礼,招人现眼。
“妹妹还怕被人抢去了吗?有我在,哪个劫匪敢来打这箱子的心思。”兰香自信道。论功夫,遇上劫匪确实不是她的对手。虽是这么说,但兰香照样如荷衣所说拿出些银两放在身上。
“别人打不过你,还不会用脑子吗?还是以防万一为好,要是真被抢了,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说罢,她几步并成一步走到门外,对守在外面的龟奴说道:“你们进来收拾一下屋子吧,顺便帮忙把这个箱子抬到楼下。”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阮娇娘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