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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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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子期轻笑道:“你想怎么样?”

    阮小鱼笑道:“上一次有我殿下哥哥护着你们,看这一次谁能帮你们。这个贱人想拆散我和钦涯,没那么容易。”

    荷衣笑道:“你和钦涯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何来拆散?”

    阮小鱼笑道:“钦涯如今已经武功尽失,想要反抗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他同以前一样武力高强,也不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荷衣骂道:“卑鄙,你把钦涯怎么了?”

    阮小鱼笑道:“贱人,你以为你清高,你痴情。得不到钦涯的人,看你怎么痴情。你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拥有过钦涯。我也不需要得到他的心。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既可,只要他每天睡在我身边,陪我吃饭,陪我过日子。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我身边。其它的我不需要。不要以为你拥有了他的心你就是胜利者,真正可怜的人是你自己。如果你因为钦涯,丧身在郝尔漠国,那是多么可怜的事。”

    于子期冷声道:“如果你要伤害荷衣,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阮小鱼笑道:“不是我要害她。她可是红颜祸水,祸及的人可不只我一人。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清理她,何用脏我的手。我可不傻,我还想安安生生地和钦涯在郝尔漠国生活一辈子。我怎么会去做杀人的事?”

    阮小鱼语毕,一群妖异的女子从黑暗的角落窜出身来。依玛在女子中鹤立鸡群,妖艳无比,“未来王妃又落到我手上了。如果当初就解决了你,你今天就不是未来的王妃了。”

    于子期笑道:“玩火者**。”

    依玛妩媚地笑道:“即使是玩火也是被你们逼的。我好好的爱一个人,十八年了。被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异国女子抢了先锋。”

    于子期冷声道:“你做坏事在先,关荷衣什么事?”

    依玛笑道:“轮不到你来教训。多的话也不用跟你们再说,这一次你们谁也别想逃。”说罢,她向众女子命令道:“布阵,先捉那男的,活捉。”

    于子期也是行走江湖的人,从王**殿出来时他已经留了线索暗示折枝。他虽然不能对抗她们的妖法,但是他丝毫没有怕意,“是不是在地宫没有杀了我们,很不甘心?”

    依玛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可是纯阳男子,是个好货色。”

    “你真的是地宫的宫主?”折枝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清晰地响在众人耳朵里。声音过后,他神色铁青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随之身后的还有一群勇士。

    依玛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地看向折枝,“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小鱼那帮人顿时不知所措,个个心惊胆跳。

    于子期高兴道:“折枝殿下终于赶来了。我留的线索你都查到了?”

    折枝轻声笑道:“谢谢于子期相信折枝。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荷衣会偷偷跑出来。我早说过你们会有危险,为什么不相信我,硬要一意孤行?”

    难怪于子期觉得荷衣轻易地从折枝的寝宫跑出来。折枝真不简单。

    折枝冷面对着依玛,平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你是这样毒的女人,连雅玛你也不放过。”

    依玛苦苦地解释道:“雅玛不是我杀的,殿下你要相信我。”

    折枝冷声道:“我对你的宽容还不够吗?”

    依玛自知折枝聪明,哀求得到原谅的脸突然巨变,一阵大笑,道:“是,你宽容我。你对我的好,哪一份不是因为看在雅玛的份上。雅玛单纯、可爱,你就那么爱她。你就是不愿意真正看我一眼。甚至我还比不过这个异国女子,你见她一面就忘记对雅玛的爱,轻易爱上她。既然你能放下雅玛,接受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等了你十八年的我?”

    折枝冰冷道:“如果你真爱我会杀那么多人吗?你这么狠毒的女人,谁敢爱你?”

    雅玛冷笑道:“那你想如何解决我?”

    折枝镇静道:“杀人就该偿命。你一人害死众多无辜的女子,太狠毒了。把摩梭姑娘给我拿下。”说罢,众勇士手握刀剑铁面无私地向依玛走去。

    依玛站在人群中,凄凉地大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罢,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于子期平静地道:“她会妖法。虽然武功不高,但是逃命时谁也捉不到她。”

第126章 逼婚

    无论如何,荷衣只关心钦涯。

    可是当她提出要去见钦涯的要求时,折枝强烈地反对。

    “你现在已经是王妃了。”折枝淡淡地说道。

    荷衣不明白地回望折枝,“什么意思?”

    这明明就只是他们的协议,怎么突然变成折枝来管制她的自由。

    荷衣对着众人申明,“不要逼我。”

    折枝无奈道,“请荷衣理解我。无论如何,让我回宫后再向你解释。”

    事实真如折枝所说,荷衣很快就要成为他的王妃。很久以来,郝尔漠国的皇族都没有操办过喜事。心急抱皇孙的安达国王几次催促折枝挑选吉时。不仅是是皇命难违,更多的是国民期待。折枝的勤政,国民皆知。新一代的国王登基将是万众期待的事情。而折枝继承王位,必须先要纳妃。这是郝尔漠国的历代祖规。那日,合亲晚会上,众人目睹荷衣应下折枝的请婚。即使那只是他们的协议,也非要让荷衣与折枝玩婚。

    这中间,只有折枝自知,他对荷衣不仅是利用,更抱有期待。

    对于荷衣,她是郝尔漠国最幸运的姑娘。然而厄运突然如急雨降到国民口中的好姑娘摩梭姑娘的头上。自从那日,在公主府外折枝当场抓住了依玛的地宫宫主身份后,她一夜间变成了郝尔漠国的通缉要犯。大勇士府上府下被查得翻天覆地,泪声连连。

    折枝与荷衣的婚礼设在三日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举行。

    当然,阮小鱼与钦涯的婚礼同折枝他们同行。自从钦涯第一次踏进郝尔漠国的土地,想要与安达国王同谋叛国之时,便以阿依郞自居。安达只知钦涯中原古域国颢琰王的身份,不知其它。

    钦涯跌落悬崖之前,生命并没有结束。只是荷衣以为,钦涯已经断了气。阮小鱼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抱着他跳了悬崖。他们刚好被折枝所救。阮小鱼相安无事,钦涯重伤。折枝的一支圣莲救了钦涯的命。但是钦涯却被阮小鱼废除了武功。她要的,是一个不会反抗她,呆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武功的钦涯自然不会再有能力离开她。

    郝尔漠国公主府,“钦涯,我煮了中原的海鲜粥……”

    阮小鱼的话还没有说完,钦涯冷冷地打断道:“我不吃。”

    阮小鱼口气缓和地道:“这海鲜是专程从中原快马加鞭送来的,很新鲜。我在煮之前已经把虾壳剥掉了。烈火煮到新鲜的朝鲜珍珠米七成熟时,再放的虲仁和螃蟹嫩肉。你不喜欢腥味,我加了适当的姜丝。很好吃的,来,钦涯,喝一碗吧。”

    那一碗海鲜粥,称之食中极品,极品中的极品。那虲是海中的龙虲,那蟹是沿海水产中的极品。用这两种海鲜加之姜丝精盐煲出的粥,色泽、香味、营养样样俱全。阮小鱼端着碗,僵住笑容轻声道:“钦涯,用晚膳的时候看你没有吃太多,就再添加些夜宵吧。”

    钦涯冷声道:“已经吃过晚膳了,不必吃夜宵。”

    阮小鱼笑道:“那我让仆人把粥热在锅里,一会你饿了再吃。”

    钦涯冷声道:“一会也不必吃。”

    阮小鱼轻声道:“没有关系。以后你就会喜欢我为你煮的夜宵了。我等天天为你做夜宵,总有一天你会喜欢吃的。”

    钦涯无情地道:“没有以后。我只会喜欢衣儿为我做的夜宵。以后,我会陪在衣儿身边,不会是你。”

    阮小鱼的笑容僵在脸上,难堪又难受,“钦涯,三日后我们都要成亲了。”

    钦涯冷声地道:“你逼我成了亲,我也会再回到荷衣身边。”

    阮小鱼哀求道:“我不求你忘记她,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好。钦涯,开开心心地跟我成亲吧。父王他很开心我们能与殿下哥哥一起成亲。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我不在乎你心里装着岳荷衣。感情可以与日俱增,总有一天你对她的爱会慢慢淡忘。钦涯,给我时间。这一生这么长,谁说你就不会爱上我?”

    钦涯冰冷地道:“没有可能。”

    阮小鱼轻声道:“钦涯,给我多点时间好吗?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爱你,好好跟你生活一辈子。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换取你的爱,还不够吗?”

    钦涯冰冷地道:“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能得到真爱吗?就算是你困住我的人,有什么用?一个整天只会冷脸对你的男人,跟他过日子你开心吗?”

    阮小鱼赶紧道:“我不在乎。你会慢慢爱上我的。我会开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开心。钦涯,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守候你。”

    钦涯冰冷地道:“没有机会。我告诉过你,这辈子我只爱过衣儿。其实从小我就关注那个咿呀哇刚开口说话就点名要嫁给我的荷衣。只是,那个时候我冰封了我的心,被仇恨蒙昏了头。我害怕爱上仇人的女儿。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应该坦白地爱她,从一开始就坦白自己的感情。我只会用心去对待荷儿。我没有机会再给任何人。”

    阮小鱼大叫道:“不,这对我不公平。”

    钦涯冷声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阮小鱼大叫道:“这本来就对我不公平。那么一开始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为什么曾经要口口声声赞我漂亮,赞我性感,赞我是个妖精?为什么曾经你那么贪恋我的身子,现在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错了?”阮小鱼已经泣不成声,像个委屈的孩子,失声痛哭。

    有多久,钦涯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了?她不记得。她只记得钦涯已经爱上了荷衣。他对荷衣的爱比尖刀还要利,凶猛地**她的心。这几个月从雪山被折枝救回来的日子,钦涯一直不愿意跟她同睡一张床。无奈的情况下,阮小鱼只好把睡房让给钦涯,自己睡在钦涯隔壁。每晚,她都摸着木头的墙壁,独自神伤。她抚摸自己的全身,倍感凄凉。曾经,钦涯吻遍她的全身。如今却对她丝毫没有兴趣。她孤芳自赏,冷冷凄凄地度过每个难熬的夜晚。

    阮小鱼倒进钦涯的怀里,“钦涯,你很久没有碰过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孤独吗?我渴望得到你。”她温柔地说道,火热地唇热烈地吻向钦涯。她的手不停地在摸索,想要摸遍钦涯的全身。只是,下一刻,钦涯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往下游,“不要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她明明有感觉到他的下身那一点已经僵硬,为什么他不要她。难道他非要为了荷衣坚守自己的身子,宁愿难受也不碰她。她不甘,“为什么?你明明想要的,为什么不要我服侍你?”

    是的,他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被女人挑逗时会有感觉。可是,他不要,誓死也不要再跟荷衣以外的任何女人有关系。他甚至恶心自己曾经的行为。从今往后,他的身为荷衣而守住贞洁。那种欢愉的事,他只要跟荷衣一起做。

    “我是衣儿的夫君。我只为她而动心。”钦涯坚定道。

    阮小鱼不甘的大吼道:“不是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喜欢我挑逗你,你喜欢霸道地要我。为什么现在不要。荷衣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好?你喜欢她哪一点?我都可以做到的。”

    钦涯哼声道:“无耻。”

    阮小鱼哭泣道:“钦涯,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

    钦涯顿了顿,冷声说道:“我们的缘分已尽,希望你放我一条生路。如果没有荷衣,我也活不下去。”

    阮小鱼抹掉泪水,厉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那个贱人休想再得到你。”

    钦涯坚决地道:“就算是死,我也只是荷衣的夫君。”

    阮小鱼抹干泪水,狂笑道:“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不仅我不会,安达国王也不会。你毁约,没有助他灭掉古域国,他不甘心。他还要利用你的才智再次向古域国发起进攻。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再逃脱吗?就算是你的武功还留着,一样不可能逃出郝尔漠国。三日后的大婚,你不成也得成。我自有办法让你乖乖地跟我成亲。就算以后你不要我,我也有办法。无论生死经,你君钦涯都是我阮小鱼的。没有任何人跟我抢。谁阻止我,我杀谁。”

    阮小鱼为爱已经发了狂。三日后的大婚,无论钦涯愿意与否,她都铁定会把钦涯绑上阵。

    正王子殿下的宫殿,荷衣平静地看着折枝,“娶了我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折枝回望着荷衣,轻声道:“我说过,我对你不是利用。”

    荷衣平静地笑道:“我何得何能,能让郝尔漠国的一国王子心甘情愿地娶我?你是怕丢了面子,已经向臣民宣布要纳妃?怕我突然变挂有损你的王位吗?”

    折枝轻声道:“荷衣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不在乎什么王位。我不做郝尔漠国的王,自然会有人做。我身后七个弟弟,还怕没有人来治理这个国家吗?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时间,慢慢了解我。”

    荷衣笑道:“呵,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明明在你心里的人就是死去的雅玛。”

    折枝激动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对你有感情?雅玛是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活过来。我要的是将来的生活,要将来专心爱一个人。而你,是继雅玛后让我再次有冲动的人。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我说过,我没有利用你。从在地宫树林里见到你时,就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荷衣笑道:“就算不是利用,可是我仍然不愿意嫁给你。”

    折枝轻声道:“给我时间好吗?我们需要互相了解,时间久了一定会相爱。”

    荷衣苍白地笑道:“你自知我来到郝尔漠国是为了找钦涯,不可能嫁给你。为什么要逼我?”

    折枝解释道:“钦涯不是死了吗?死去的人何必要那么牵挂?活着就应该好好的享受生活,享受爱人对你的爱。做郝尔漠国的王妃哪里不好?我可以给你所有,不只是我的心,还有更多,金、银、锦衣、玉食……”

    荷衣打断道:“够了。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我已经嫁过一次,他永远都是我的夫君。即使是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誓死追随。更何况他还活着,一定活着。”

    无论折枝说什么,荷衣也不愿意嫁给他。三日后的大婚,注定一场残局收场。

    私下,于子期悄悄地见了荷衣,“荷衣不要激动。现在我们在这里势力单薄,不可以这么任性。”

    荷衣应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从我们坠落到雪山里到现在已经整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没有见到钦涯。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都不能见到他。子期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只要见到他,生与死已经不重要了。”

    于子期小声地道:“荷衣要冷静。三日后就可以再见到钦涯了。你与折枝殿下的大婚仪式与是阮小鱼同钦涯的。那个时候就可以见到他。见到他以后,想要逃脱再想办法。”

    荷衣想了想,止住不禁流出的泪水,轻声道:“三日后就可以见到钦涯?”

    于子期点头道:“对,三日后就可以见到钦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郝尔漠国的土地,由不得我们。只有这样,见到钦涯我们再一起想办法逃离这里。”

    荷衣擦干净泪水,轻声说道:“只要可以见到钦涯,什么都可以。”

    于子期笑道:“如果我是钦涯,为了你我死也愿意。”说罢,他摸了摸荷衣的头,轻轻道:“荷衣要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在婚礼上,见到钦涯肯定会搅了郝尔漠国大王子殿下的大婚仪式。也许,我们没有机会再逃,但是我们不要放过任何生的希望。那个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守在你和钦涯身边。”

    荷衣哽咽道:“子期兄!”

    于子期微笑地道:“荷衣不是说好了我们是生死之交吗。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三日后,郝尔漠国难得一见的婚礼如期举行。一大早,荷衣坐在折枝的寝宫的梳妆台上任仆人给她梳妆打扮。郝尔漠国的婚礼礼服不同与古域国,不是红色,而是一身地洁白,从头到脚皆是素色的白。洁白在赤尔漠国象征着安宁,幸福。仆人为荷衣戴上银白的白金凤冠。她那一束长发整齐地披在发冠下,美丽妖娆。那洁白的长裙,紧紧裹出她的上好身材,长裙外,一件大大的披肩足足有十米长。

    仆人拿起胭脂红替荷衣上妆,“王妃,这个颜色好看吗?”

    荷衣轻笑道:“好看,就上这个吧。”

    折枝从殿门外轻步走来,仍旧是一席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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