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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他真的想把身旁边这人的裤子脱下来好好看看，到底自己当年那一口把他咬成什么样了。
凯说这家伙被他咬的再也不能人道了，那这家伙这么些年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难道是被干吗？
J瞟了瞟身边和凯差不多高的龙，脑子里难以自制的浮起这家伙被男人干到乱叫的样子。
实在是……太好笑了。
老天，请让他的笑神经不要那么发达，J绷着嘴唇努力忍着想大笑的冲动，脸色扭曲的看着电梯门。
“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么？”龙微微弓背凑在J的身边看着不锈钢门中倒映出来的两人倒影说，“可以分享一下吗？”
如果可以，他实在想和这家伙分享分享，不过他不确定是否在这之前他的小命也要一起分享出去。
“呃，不是，我只是想到颁奖晚会上那个唱摇滚的女孩子说的笑话而已。”摸摸鼻子再按按电梯按钮，电梯怎么这么慢？
“恩，那个笑话是很好笑。”龙眯起眼睛看着J的脸，也笑着说，“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在想那个笑话。J，你知道不知道中国有种神秘的功夫叫做读心术？”
“……”
“Joel，很久不见了。”
“莫瑞你个王八蛋！居然出卖我！”J被绑在椅子上，两眼冒火的看着眼前的莫瑞。
“这是龙这次提出的交易条款，和你单独相处一个晚上。洛克也同意了，J，你那么紧张干吗？那家伙答应了洛克把你完完整整的交回来，放心，不就是和他共渡一晚，他也答应了不强求你做什么。”
莫瑞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J和龙到底有什么过节，又不是没有和别人共渡夜晚的经历，怎么单单这次J反弹的这么厉害。
“他该死的是个男人！还有，把我绑起来，这叫不强求我做什么？你他妈的放了我！”J气得两眼都快瞪出来，两腿肌肉绷起，使劲的挣扎着要将这张木制椅子挣断。
“呃，我觉得和你比起来，龙似乎被你打的更惨。”莫瑞坐到了J的身边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J，放你没问题，该怎么做你不是不清楚吧。”
“操！先放了我再说。莫瑞你该死的象个廉价的老鸨。”J咬牙切齿的看着莫瑞，“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龙的要求，这些人都有些怪癖，不过他要想继续跟我们做生意的话，不会破坏约定的。”莫瑞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替J割着手上的绳子说，“同样，如果我们想继续跟他做生意，也不会没有诚意，你只是很不幸被他……崇拜上了？”
“哈哈，你的笑话真是该死的好笑。”J动了动被解开的手腕，看着弯腰为他解脚上绳索的莫瑞，猛的一下双手握拳向他的后脖子砸过去，“莫瑞，咱们现在两不相欠。替我对洛克说对不起，如果这个该死的人妖真有你说的那么君子。”
J一边嘟囔着，一边快手解开脚上的绳索，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希望还没有离开这个酒店。J拿着莫瑞的小刀，搜着他的身上，找出一个精巧的手机和一把手枪。
上帝，保佑凯能接到电话。J一边祈祷一边按下凯的手提电话号码。但才按了两个键，他突然又不想继续按下去。
凯能做什么？报警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而外面是黑帮的人，这不是在拍电影，难道他能希望凯象李连杰一样一路打进来救他的黑公主吗？
而一把手枪要对付外面一屋子的人，他以为他自己是蓝波吗？
J看着外面的全玻璃露台，也难怪龙会放心把他和莫瑞一起关在这里。除了那道被锁住的门以外，这个房间没有一个出口，而且在四十五层。
“所以说，小野猫，你也觉得这个露台非常的美吗？”
龙摸着刚刚让人接好的下颌，看着蹲在玻璃地板上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J，那么多年过去，他的心态虽然变了很多，但这家伙还是该死的可以迷住他。
“我得承认，这里该死的美极了。”
J对龙呲牙一笑，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来，举着枪对着龙：“不想死的话就让我离开。”
“Joel，如果我死了的话，你认为你的凯会活多久呢？”
龙径直过去为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透过粉红色的香槟看到的J，美丽得象一颗黑珍珠。
“所以，你觉得我一定逃不掉了？”J咧嘴一笑，枪慢慢的垂下，“你这些年的人妖生活怎么样？”
“我要感谢医学的进步，J，你觉得我不象个男人吗？”龙向J眨眨眼，喝了口香槟才说，“J，不过我的口味已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几声巨响，J向玻璃地板随意的开着枪，又举起手中的椅子，对着龙笑了一下说：“只会把人绑起来的人妖，你没我象个男人。”
“不！J！”
没等龙奔过来，J手中的椅子猛的砸下，玻璃地板顿时化成了一堆闪亮的星星坠向纽约的大街。
十二
颀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电梯的墙壁，又大力捶了一下。随着留言信箱里J那粗鲁的声音响起，手机盖“啪”的一声合上。凯两手抱胸靠在墙壁上看着电梯的门口。
这次他要如何和J解释呢？他不想让J知道自己曾经染满鲜血的过去。即便J现在也不算走在正道上，但这仍然是不同的。
他想这是……有如人间与地狱的分别。
还是告诉他自己的房间号比较好，J的怒气永远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想一个比较过的去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J。凯给J发送完短信，转身到吧台为自己倒了点酒。
“为了我的宝藏。”对空举举杯子，凯微笑起来，想象着那总是灿烂的象加州阳光的面孔。那是他唯一的宝藏，只是……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从窗户外砸了进来。
在三十层的高度。
“HI！我亲爱的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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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它的茱丽叶！凯怒气冲冲的想，他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配合J进行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他阴着脸走到窗边向外看了一眼，又走回来轻轻碰了一下J那弯成奇怪角度的右脚。
“你别告诉我你是从上面那个玻璃露台上跳下来的！”凯板着脸，两手又快速而轻柔的捏过J的全身，“更别告诉我，你突然觉得做超人比做说唱歌手更有趣。”
“是又怎么样？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J瞪着凯大声说：“凯，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施展你一直吹嘘的东方医术！我的脚快断了！”
“我的罗密欧，不是快，是已经断了。”凯黑着脸一下扯断不停做响的电话，又抬起脚一下把房间里的桌子踹断。
说实话，J实在觉得拿着两条桌子腿和电话线走过来的凯看起来更象是想狠揍自己一顿。这世界真是没天理，他刚才还以为他会看到凯在自己身边惊慌失措得象只老母鸡，或者伤心后悔——管他是后悔什么——然后流上一两滴眼泪？天知道他有多想看看凯哭是什么样子。
总而言之，不该是象这样对着自己怒气冲冲，还毫不轻柔的把他的右脚硬扭回来，疼的他差点想扑过去掐死这个世界第一狠心绝情的茱丽叶。
或许是龙的缘故，或许是明星这个好用的身份，或者是凯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反正在没有惊动警方的情况下，酒店相信了向他们出示行医证明的凯比医院的急诊室更好，将他和J移动到另一个房间，并帮助他们安抚其他住客以及封锁消息——当然条件是他们要在第二天离开这家酒店。
“凯，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跳进你的房间么？”
愤怒的看着那个自从给自己包扎过伤口后一直皱着眉头坐在电脑前的家伙。J咬牙切齿的开始大吼——反正受伤的人应该有这点特权：“你已经看着那个该死的电脑三十分钟了！中间连瞟都没瞟过我一眼。看看我！我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你居然对我不管不顾！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道主义关怀吗？我要去告你歧视黑人！”
“哦！J！”凯捏着眉头转过身来，但触及到在巧克力色皮肤上刺眼的绷带又立刻转过脸去，“发火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应该躺在床上静养。而且不管怎么说，伤害自己是最差的方法。”
“Fuck you！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陪龙那个人妖睡觉？然后向你显示我是如何聪明会保护自己？”床头柜上的电子表划了道弧线砸碎了凯身边的镜子，“凯你这个乌龟！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宁愿死也不想陪那个恶心的人妖。”
J知道凯不会真的坐在电脑前发呆的，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刚才是在龙的房间里。拿起床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向凯扔过去，J发誓自己如果手里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砍到凯的身上。
“你介意我和女人上床，却不介意我跟那个变态睡觉吗？我真他妈后悔，你知道龙为我花了多少吗？五个！还是他妈百万！”床边几乎没东西可以扔了，J干脆使出全身的力气要举起那个床头柜，“我打赌我是今晚全美最值钱的婊子！而且是最白痴的，因为我不但没有拿到，还贴上了一条腿。这该死的柜子怎么会这么重！”
“哦，J，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走到床边，把牢牢的把J的身体固定住。这家伙失血过多还有力气乱扔东西，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疼——或者两者都有：“你知道，我只是在自责，我应该想到你到纽约来会有危险。”
“去他妈的自责，你总是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一出了差错你就自责。你他妈以为你是上帝吗？”J对着凯近在咫尺的耳朵怒吼着——他才无所谓会不会吼破这家伙的耳膜，“以前你就这样，去他妈的！根本没有人指责你，以前是我自己惹来的横祸，现在也是。而你却总以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我’然后开始拼命自责。”
不但自责，而且还足足离开了他一年，当J以为自己再次成为孤儿的时候凯又再次出现，并带他去了LA。J不想承认他的确恐惧，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抱着凯的大腿不让他走的小男孩了，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说出什么我害怕你离开的肉麻话，只能用尽自己全身的怒火瞪这个总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在他手心被牢牢控制住的男人。
看着J嘴唇紧紧的绷着，两眼喷火的看着自己。J不懂怎么隐藏自己心思，他一切的思想都会泻露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凯看着J的眼睛想，J真的已经不是孩子了。洛克的眼光很准，J其实很尖锐，所以才将他网罗到自己的旗下做歌手。
“好吧，J，但这次的确是我的错。如果你答应我不乱动，我就要讲一些事情给你听。”凯低头吻了一下J贴着OK绷的鼻子，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这些事情我本来打算你18岁的时候就告诉你的，但请原谅我这些年的确生活安逸得过了头，直到今天才发现你的确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男人。”
13
“你就是凯·乔丹？”慈祥的校长太太低下头，从眼镜后面看着这个亚洲男孩，她实在没有想到这次的转学生是个亚洲人。事实上，她甚至连白人的可能性都没有考虑过，因为从来没有任何其他人种的学生申请过转学到这间以黑人区命名的学校里过。
“校长太太，有什么问题吗？”凯抬手揉了揉鼻子，说老实话，他也没想到这间学校会坐落在黑人区的中间。但从进门以来那种强烈的被排斥感觉，已经让他全身都兴奋起来。走进校长室的时候，他甚至做了一个决定，在这附近找间房子来住。
“不，没什么问题，不过我看我需要和你的父母谈一下。”这个亚洲男孩虽然看起来有不符合他十二岁年龄的成熟，也有可以和十二岁的黑人男孩媲美的结实身材。可她还是担心，她可不认为一个亚洲男孩能对付这个学校里的坏小子们。
“这个，但我的父母都不懂英文。”凯看着校长太太怀疑的眼神，突然想起来自己胡诌的那个英文姓氏，该死！
“呃，我的意思是，我是说……”他转了转眼睛说，“校长夫人，我妈妈是在墨西哥长大的中国人，而我爸爸是在南部长大的墨西哥人。我们在家里只说西班牙语，你知道，他们都是很传统的人。”
虽然是个很可笑的理由，但校长太太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是谁帮你办的转学手续呢？我需要和那个人谈一谈。”
“我的叔叔，呃，我可以明天给您他的电话吗？他在纽约，换了工作，又在搬家……”
真麻烦，凯盘腿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咬着笔头看着自己的备忘录。
十二岁什么都不能做，好在只要有钱，一切都可以通过电话解决，而他只需要稍微伪装一下自己过于稚嫩的声音。
今天在学校打了两架，轻松取胜，为自己赢了功夫小子外号，被五个女孩子询问名字，似乎没有男孩对他有兴趣。校长太太似乎也不是那么坚持要和他的“叔叔”谈谈了，这点从放学的时候她没有提醒自己给纽约打电话可以看出来，看来他今天晚上他可以不用去校长家装电话窃听器。
这是个简单的地方，真好。凯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本线装书和一个布包，突然手机声响了起来。
“凯，洛城怎么样？”龙有点神经质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需要什么东西么？”
“帮我准备一对父母，一个在墨西哥长大的中国母亲，一个在南部长大的墨西哥父亲，他们只会说西班牙语。还需要一个叔叔，也在纽约，刚换了工作，今天晚上才搬进新家，替我办的转学手续。”凯抖开布包，里面是一排银针，“我还想在明天晚饭前见到我的电脑。”
“嗨，凯，为什么不象个正常的十二岁男孩那样说话，比如……”
“龙叔叔，给我一台索尼游戏机或者一整套超人漫画吧，我还想要湖人队主场的套票，以及一张麦克杰克逊加州演唱会的门票。”凯翻了翻白眼，拈出一根银针，看着书对着自己的胳膊比划，“这些我早就买到了，如果你想让我继续做下一单，你只需要一分不少的把我应该拿的钱都放在我的户头里。”
“好吧好吧，你这个难对付的天才儿童。”龙抱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真怀念你在澳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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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怎么了？”J感觉凯的身体有点发抖，“你的父母不是都在澳洲？”
“不，那是我骗你的，我没有父母。而且那里很可怕，我从记事起到十岁都生活在一个两百平方公里的农场里。每个月会有一架直升飞机为我送来我所需要的书籍和各种各样的老师。我在那里学习一切东西，找出我最拿手的本领。”
“那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不只我一个人，那里面起码有十个和我一样被关起来的孩子。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彼此没有联系。”凯闭起眼睛，靠在床头，“事实上，那里是一个培育杀手的地方。J，你或许永远也不能明白中国社团里的复杂。在唐山里，最秘密的一部分叫蛇堂，我们全都是属于蛇堂的杀手。我们为唐山杀人，也为其他需要杀手的人杀人，而那时候我们的首领就是龙。”
“那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厉害。“J扬起眉，实在想不到那个轻易被自己咬伤下体的人妖竟然是凯的首领，“他象个笨蛋，我打赌你一只手指头就能干掉他。还有，我真不明白，他们搜集了那么多天才儿童，就是要把他们培育成杀手？这是浪费！”
“哦……J……”凯揉了揉眉心，“事实上，他们并不需要天才，他们只需要健康的，没有任何遗传疾病和隐性疾病的婴儿，然后送到那里，把我们……“培育”成杀手。事实上，我的智商超过200，这是一个意外。”
凯低头看了看J微微噘起的嘴唇，掀起被子躺到了J的身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而至于龙，你不要插嘴，继续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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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是个很精彩的城市，可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中学生来说，生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每天除了上学，和同学在大街上游荡，就是在篮球场里消磨多余的时间。
半年多过去，凯现在已经是个学校里的名人，有很多人簇拥在他身边，但只有一个人算的上是他朋友——Joel。
男孩子的友谊大多数都建立在打架之上，他们也是。凯第一天干的两架里就有一场是跟Joel对上的，而功夫小子这个外号也是Joel送给他的。
Joel十三岁，看起来却象十六岁的少年，是这个黑帮老大的儿子，经常换女朋友，每个都比他大，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
Joel教给凯很多东西，很多在澳洲农场和龙那里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如何考试作弊，吸引女孩子的技巧，成熟女人和小女孩在床上的分别，怎么用偷来的假身份证去买烟买酒等等，而凯则教他怎么用电脑，当然还有中国功夫。
总之他们两个是两个铁哥们，虽然皮肤颜色不同。但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