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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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莛昶的同情指数立刻上飚。
  当人家爹的竟然被这么嫌,颜莛昶你真不容易,想当年玉树临风的样啊,我心有戚戚焉。
  正想着,颜莛昶已经甩开了应太迟的手道:“阿迟,你醉了。”
  应太迟嬉皮笑脸地道:“没有的事,我还能喝。”
  说着又继续去倒酒。
  我道:“连竹叶青都能喝成这样,怎么办?”还国家栋梁朝廷肱骨,酒量差成这样,你怎么交际应酬的?
  芪沁道:“叫人送小舅舅回去?”
  颜莛昶:“谁那么麻烦,随便找间屋子抬他进去一扔就成。”
  我喝了一杯酒:“滋事体大,还是先把他阉了才安全。”
  应太迟醉眼蒙胧地道:“放心,你长得很安全。”
  没人理他。
  他道:“哎,别人都是双双对对的,怎么就我一个人,孤灯夜下,无限凄凉……”
  来了来了,这个没酒品的家伙。
  我道:“应王爷,应才子,天下女人多得是,你随便挑一个此夜情也暖啊,何苦在这胡说八道?”
  应太迟醉归醉,脑子还转得挺快:“你说,为什么你都回来了,若水就是不回来?”
  我道:“因为我不是她。”
  若水她脑子里有个死结,她总是想法子去解,解不开了,就把那死结搁在旁边,死活不去理;而我看到那个死结,直接拿刀砍断。
  快刀斩乱麻方是上策。
  应太迟道:“怪人。”
  颜莛昶道,很有些郁闷:“这喝酒喝得也忒没意思了。”
  我指着应太迟道:“你表弟干的好事。”他继续斟酒喝,那速度,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不会喝酒的人偏要喝,真真作孽。芪之在芪沁怀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道:“回去吧。”
  颜莛昶看了我一眼,道:“真没意思。”
  这人越活越回去,变得爱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拍他肩膀:“回去咱们接着喝,什么地方不是喝啊?”
  他笑道:“你说的是。”
  芪沁抱着昏昏欲睡的芪之问:“小舅舅怎么办?”
  我道:“回头叫人把他抬回去。”每次跟他喝酒都给我挺尸,这么几年也没见他有什么长进,想想人家KFC好歹也要每年开发几款新口味迎合群众需要,发展的历史唯物观点见着他都得羞愤而死。
   
                  想当初
  命人好生护送芪沁和芪之回去。我叹了口气,颜莛昶站在窗前,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圆月。
  月光流泻窗前,一张小桌,一个人,一壶酒。
  我坐到桌边,他也转过身来坐下,和我面对着面,这回不盯月亮改盯我的脸,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两下:“回神。”他抓了我的手道:“就看看还不成了?”
  我笑道:“看吧看吧,看了那么几年,我也就这一张脸,怎么看都跟以前一样;现在多看看倒好,等我老了,成了满脸皱纹的黄脸婆,你也就看不下去了。”
  他松开我的手,笑道:“阿迟说得对,你形容未改,脾气更甚从前。”
  我也笑,伸手给他满上一杯酒,也给自己满上,然后举杯:“我敬你。”我仰头将一杯酒喝下去,喉头一辣,赶紧地咽了下去。
  其实酒香纯若幽兰,浓郁甘润,可惜我是个只会暴殄天物的。
  他也仰头干了,皱眉道:“还是叫朱燕换回竹叶青吧。”
  我笑了笑:“大不了明个不上早朝,你是个病秧子,谁都知道。”
  他笑道:“比不上皇后专权擅妒,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人所共知。”
  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我好不容易吞了下去。
  “是不是后头还写皇后一无所出,不容后宫,身犯七出之条,绝非母仪天下之人,老臣殚精竭虑什么什么的?”
  “没有,”见我瞪着眼看他,他改口,“不过也差不多。”
  我喝了一口酒,摇着剩下的半杯道:“割了舌头净身做太监去,这样就干干净净了无牵挂了。”几滴酒落在桌面上。
  颜莛昶笑了:“这么说来,要割舌头净身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枪打的就是这种出头鸟,”我道,“这事你管不管?”
  颜莛昶听惯了我这直来直往的口气,也不说什么,只笑着摇摇头,我道:“是谁?”
  “礼部尚书殷善。”
  光听名字都想得出来是个什么货色,我问:“怎么礼部尚书换了?”
  “前一阵丁世昌告老还乡,所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抿着酒,颜莛昶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道:“你不管我管,把你手下的人借来用用。”
  “说好了,点到即止。”他道。
  “我还要你教?”
  他看了我半天,道:“怎么扯到这事上来了,大好日子说这些。”他半真半假地埋怨。
  我道:“那说什么?”
  他道:“不知道。”
  两个人对看了几眼,我给他斟酒,道:“是吧,真的闲了,好好地坐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颜莛昶猛喝酒:“说说从前呗。”
  我笑:“从前?”
  他半眯着眼,朝我伸出手,食指指腹轻轻擦过我眼角下的那颗红痣,然后收回手,继续猛灌自己。他那样根本是不在喝酒,是在把自己灌醉。
  我支着下巴看他,慢慢地喝酒。
  喝了五六杯,他抬起头道:“还是不成。”
  我笑。
  这人强迫症,就没见过他让自己喝醉的时候。
  什么都是浅尝辄止,奉行的是过犹不及四个字。
  他的目光依旧清明,我道:“见过别人使劲把自己灌醉的,像你这样的,少见。”
  他学我的语气:“像你这样的,更少见。”
  我笑道:“不是要说从前吗?从什么地方说起,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你当时是个什么样的?”
  他白了我一眼,我回想道:“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抓着我的手不放,口口声声说他对不住我的。”
  颜莛昶捏着空酒杯,眼睛盯着桌面,眼角的余光泄露出腾腾怒气。
  好看么?看见银子没?你不是要说从前吗?
  我继续道:“恩,对了,当时还有人说什么‘你来了,我是不是也快死了’,还有一句,那是怎么说的?”
  他磨牙,从牙缝里迸出俩字:“闭嘴。”
  凶什么?不就把你掏心窝子的话给说出来了吗。
  当时那么煽情的化身琼瑶小白男猪的可是你。那些话不是你说的么?
  你来了,我是不是也快死了——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一定要信我——我答应你不动思家的人,其实没打算骗你——我对不住你——我当时眼泪那叫一个汹涌,后来我自我唾弃自我鄙视——怎么能为这么一琼瑶的场景挥泪如雨,任他抓着手哭个没完,要不是最后发现他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再不吃药就得立马死翘,估计我还会哭得更久。
  当时我还特怀疑朱颜辞是一江湖郎中蒙古医生,后来太医来说他身上毒性已经减退的时候,我更是羞愧,我怎么能如此怀疑朱颜辞的人品,他就是一卖狗皮膏药的嘛,总会有一两次给他蒙中的。
  后来问了芪沁,他踩着凳子看着远处夕阳道:“现代科技,伟大啊。”
  我面无表情地堵上芪之的耳朵。
  颜莛昶又道:“后悔不后悔?”
  “这话又从何说起?”我问,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现在是谁啊?
  薄碧氏,薄皇后,虽然做得劳心又劳力,也没觉得我过得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颜莛昶道:“只是人活二三十年,经历过有些事,过了几年来想想,总觉得当初不该。”
  我笑道:“你喜欢薄碧氏,还是喜欢浮舟?”
  他问:“不一样么?你性子虽然变了,但我还是看得到当年的影子。”
  我摇头:“当然不一样,你记得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他肯定记得的,当时他叫了我的名字,慢慢地把手伸过来。
  我握着他的手,每个指节都瘦得是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思铖和思月轩作的孽。
  我看着他,说,皇上,我的名字叫做薄碧氏。
  已经不是思浮舟,也不是思云岫。
  他愣了好半天才问我,碧氏?
  我笑着回答他,薄碧氏,薄情的薄。
   
                  旧情不需忘
  其实我从不薄情,言多必有失,情多则伤人。
  我只是拾掇好了上一段感情,紧锣密鼓地投入下一段。
  只有朱颜辞知道我内心的软弱;我想要一个人对我好,我在乎思月轩背叛我却又仇恨不得。所以我回来,我赌颜莛昶真的只是情商太低。他只想从后宫里的女人下手,然后将她们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明争,暗斗,什么都是我们自找的。
  我回来,就是想听他说,他喜欢浮舟,喜欢我。
  如果他说出来,我想和他在一起。
  哪怕多少人质疑皇后的出身,多少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哪怕我们最初过得多么提心吊胆,哪怕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不知道有多少。
  我只是想,跟爱我的人在一起,然后去爱他。
  有时候忍不住回想当初,若思月轩对我无恨,若思铖对颜莛昶无恨,那么如今的我们,纵使相逢应不识。
  但是我们已经从那条路上走过,事到如今,我的手,思月轩松开了,而颜莛昶却抓得紧紧的。
  我初来临晖的时候,思月轩握着我的手,身边还有若水。
  牵着手走过的路,竟然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地老天荒。
  都说年少轻狂,果然不假。
  我看着颜莛昶的脸,他正在慢慢地噙酒,偏着头看着窗沿,另一只手放在桌边,我伸出手去覆盖住他的,微微冰冷,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道:“何人不多情?唯有当时明月,向人依旧。”
  我道:“月亮好看?”长得跟块葱油饼似的,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能对着这么一玩意生出那么多感触来。
  他道:“累不累?”
  我道:“你困了?”
  他凉凉地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笑出声来:“我累不累你最清楚。”
  他露出一脸挫败的表情,痛苦地呻吟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懒得跟他费口舌,把酒杯一放,站起身:“喝完这杯睡了。”
  他嘿嘿一笑,道:“今天月亮真好。”我“恩”了一声表示我在听,环着手打量他,仔细审视一番最后下了结论:“颜莛昶,你嘴都笑歪了。”
  他拍了拍手,外面响起脚步声,然后听见朱燕小声地在外面道:“皇上。”
  颜莛昶道:“把酒撤下去。”
  朱燕带了几个宫女进来,把酒撤下去,她又进来问:“皇上,今天晚上——”
  颜莛昶道:“今天我就睡清宁宫了。”
  朱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颜莛昶,恭敬道:“是。”末了还不忘在门外吩咐人小心伺候着。
  颜莛昶看着我笑。我也对他笑,这狐狸。
  一起摔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摁住我的手道:“明天——”
  我直接翻身压过去:“明天的事明天说。”
  他又翻身把我压下去,吃吃笑了两声,灼热的呼吸洒在我耳边,然后慢慢地吻下来,从耳际一直到唇,然后滑向锁骨。
  此间灭了烛火,月光照亮了他的脸和手臂,身体微颤着与他贴近,我伸手去解开他的衫子。
  他眼眸半阖,伸手勾起我的腰。二人的肌肤滚烫,彼此都燥热不安。
  月挂照苍穹,床帷漫动。
  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其实旧情不需忘,又当怜取眼前,其实并无相干;执子之手却又分手,只是因为红尘渺渺天意茫茫,死去的人走了,剩下一种相思,两段苦恋。
  我和他皆是一样。
  颜莛昶摁着我的手,在我耳边微微喘息着道:“碧氏。”
  我直视他的双眸,伸手环住他的颈项,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他闷哼一声,伸手欲在我腰上一掐,我把他的手拍掉。
  他停下动作看着我。
  我眯着眼笑:“再瞪眼珠子就快掉下来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回你的撷芳殿去?”
  他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一贯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地道:“你舍得?”
  这痞子,真是不要脸。
  
                  薄&颜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宁可三岁没娘,不可五更起床。
  自从嫁给颜莛昶,那就是没指望的事了,习惯是靠时间养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想当年薄碧氏上班的时间是艰苦进化的过程。
  头一个星期,每天提前十五分钟,被无数旧人鄙视。
  第二个星期,每天准时,仍旧被很多人鄙视。
  第三个星期,迟到十分钟,开始与大家同步。
  一个月后,上班半个小时之后才能看到人,创新是历史进步的体现。
  领导愤怒了,于是规定当月迟到三次者扣奖金,引发众怒导致天怒人怨——法外还不过人情呢,迟到是中国事业单位的传统,这是何苦来哉?于是领导黑着脸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后该了规定迟到十分钟以内,不算迟到。于是薄碧氏每天掐只时间去上班,住单位宿舍也就这好处,早上起来不用赶,抓着饼干牛奶,妆等到了办公室再慢慢搞定。
  幸福的日子啊。
  再看看如今。
  太后被赶去庙里吃青菜豆腐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用早上忙慌火气地冲过去请安,但是,上没老下有小。其实薄碧氏经常在想,她当年不过二十八,现在还没满二十,怎么就成了四个孩子的后妈呢?
  镜子里面的女人怎么看都年轻,当然,这个时代不一样,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嫁人嫁得早,孩子都该在后面拖着鼻涕跑了。
  薄碧氏强撑着眼皮听着自己老公的四个孩子一一请过安,回去拿冷水擦脸,看着镜子面前的胭脂水粉,刚唱了一句“是我,是我,还是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去就看见颜莛昶一脸绝望的表情。
  颜莛昶问:“小碧,你唱的那是什么?”那眼神,绝对不是倾慕不是欣赏不是惊艳,而是,怎么说呢?打个不太高明的比喻,就跟他掉的钱被人死活睬住就是不放脚,他就这么又鄙夷又忧伤地看着别人。
  当然,我们的皇帝陛下很少有掉钱的时候,因为他很少出门,出门也是前呼后拥,这种俗事用不着操心。
  薄碧氏特鄙夷地看了他两眼:“随便哼哼不行啊?”
  其实薄碧氏小有点郁闷,别人穿越过来,弹着吉他唱《卡门》都能举国轰动,露胳膊露大腿地站在大鼓上去跳艳舞就是艺惊全场;如今她这歌还没唱全,就那么一句颜莛昶都特不待见,要真的学别人,估计颜莛昶还没说话,底下一帮人就叫着“妖孽——”把她拖下去砍了。
  哦,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虽然古人那种越剧调子她也会,但是好不容易记得以前,忍不住就想哼两句,早知道当年多K几次歌,钱往银行存了那么久,到头来一分都不是自己的,真是惭愧啊惭愧。
  颜莛昶扬着眉毛道:“我以为你鬼上身了,没事瞎哼哼个什么劲。”
  这嘴毒得,薄碧氏刚一瞪他,他就道:“该上朝了。”说完立刻走人。人还没走出去,薄碧氏就高声朝外面喊:“朱燕。”
  朱燕在外面应了声,跑进来问:“皇后有何吩咐?”
  “皇上今天身子不好,有油水的都别往他桌上端,白菜也用不着拿高汤煮,清淡,务必清淡。”
  朱燕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外间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真是清脆悦耳。
  有人惊呼:“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好好的怎么这青花瓷瓶就从桌上掉下来——”话未说完又听到一声“砰——”。
  刚才说话的闷哼了一声,闭嘴了;看来是被某人给踢了一脚。
  你这叫迁怒懂不?薄碧氏抿着唇笑,无声地在心里道:真真作孽,真真幼稚。
  颜莛昶的声音都变了调:“谁让你多嘴?滚下去。”
  外面西西琐琐地收拾停当后,又归于沉寂。
  朱燕终于开口问:“娘娘,今个皇上的早膳——”
  “白粥,不是说了他身子不好么?”
  朱燕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继续问:“那午膳——”
  “清水煮白菜,小葱拌豆腐,随便再弄点,”薄碧氏想都没想,然后补充道:“这次谁敢拿高汤煮白菜,豆腐里放虾仁,扣他半年俸禄再撵下去涮锅子洗碗。”
  朱燕半是犹豫半是同情地朝门外看。
  皇上真可怜。
  薄碧氏问:“太子呢?”
  “娘娘,太子今个身体不适,所以在端本宫歇着,已经请了太医院的人过去问诊了。”
  薄碧氏想,也就你们信,那小兔崽子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
  拿着手上的簪花掂量把玩:“起驾端本宫。”
  “是。”
  把闲人都留在外面,进了端本宫的寝殿,果然见某人睡意正酣,那面色,那餍足的神情,鬼才信他病了。薄碧氏拿帕子浸了铜盆里的冷水,朝他脸上抹。
  苏耒——颜芪沁果然被惊醒,他睁开眼睛瞪了薄碧氏一眼,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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