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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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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莛昶又是一声咳嗽,然后问:“还有什么事没有?”
  大家不吭声,颜莛昶刚要开口,殷含殊道:“皇上,臣还有一本要奏。”
  颜莛昶瞪了他一眼,殷含殊看似谦卑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径自从袖中掏出折子。
  我倒真的佩服他了,一道折子不够,还有一道折子。颜莛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直接一拍桌子,“呈上来。”他身边的宫监手脚利索着呢,赶紧着上前去把折子接了,恭恭敬敬地奉上。
  颜莛昶打开来一看,脸唰地白了,他把折子放在案上,盯住殷含殊,半晌才吐出一个子。
  “你——”
  应太迟在我对面,满脸疑色。看着他探寻的表情,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颜莛昶突然连连咳嗽,我赶紧道:“来人,传御医。”颜莛昶止住咳,摆摆手:“不用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然后又道:“皇后你留下。”
  大家说退就退,殷含殊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估计是跪得脚麻了,身形一晃又赶紧稳住,我忍不住道:“小心。”
  殷含殊低声道:“谢皇后娘娘。”然后退出去了。
  应太迟又同情又恼火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想说这些人就不能单纯点么?路边看见一个人走路摔了还得去扶一下吧?
  何况这人还算半个熟人吧。
  何况他真的,很像那个人。
  等人都走完了;我道:“你怎么那么大火?”
  他竟然一笑:“谁火大?”
  我就知道,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我,是我总行了吧?”我的视线落在那本奏折上,弯腰捡了起来,那上面的几滴血迹,犹自湿润。
  “你又不是真的生气,出手还那么重,劈头盖脑地砸在别人头上。”我的语气淡淡的。
  颜莛昶的手轻轻搁在扶手上:“我是故意的。”
   
                  生辰贺文【貳】
  “你在干嘛?”应太迟问薄碧氏。
  薄碧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老娘看戏。”
  应太迟的视线也晃了过去,哦,原来如此:“那是新进宫的女官。”
  “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刘正的侄女么?亲生女儿舍不得送进来,拉个一表三千里的丫头进来投石问路,也不怕落得跟叶萧颍一样下场?”薄碧氏把手指捏得噼啪响:“有背景了不起啊,敢跟老娘抢男人,这黄毛丫头好大的胆子。”
  应太迟不动声色地退开一点,这女人就是一疯子,改了名以后情况越发严重,他表哥可是皇帝,皇帝啊,被一个女人管教成那样,皇后一个人宠冠六宫也就算了,但宫人莫进是不是太过分了?幸好他不姓颜,以后不用愧对列祖列宗。
  “阿迟,跟我过去。”那女人装什么文弱,男女授受不亲,大白天地往男人身上靠什么靠?
  “啊?我还有事——”应太迟转身要走,被薄碧氏扯住袖子给逮回来。
  “你有屁的事,你什么事有我的急?”薄碧氏火冒三丈:“过去给我好好撑场子,出了什么差错老娘扣你工资。”
  应太迟懒得去问工资是个什么玩意,被她一路拖着往前走,叫苦连天:“喂,皇后娘娘,臣自己会走。”
  薄碧氏冷笑,我知道你自己会走,你半路跑了我找谁去?
  明兰抱着芪之在后面扯了扯朱燕的袖子:“姐姐,我们这是去干嘛?”
  朱燕嘿嘿一笑:“我们是去找麻烦的。”
  芪之很好奇:“找谁的麻烦找谁的麻烦?”
  朱燕语重心长:“回三皇子的话,看了就知道。”
  薄碧氏在前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冲,死死瞪着颜莛昶的脸不放,整一个老婆带着孩子去捉奸的表情。
  临近水榭,薄碧氏把应太迟往前一推:“去。”
  应太迟自觉一张老脸没地摆,怒道:“小碧,你到底哪一点像皇后?”
  “放屁,老娘哪一点不像皇后,立刻过去把那女人给我隔开隔开——”薄碧氏那样子就跟见了SARS病毒一样,满脸嫌恶。
  “我——”应太迟大怒:“你——”
  “我我我,你你你个屁,赶紧去。”薄碧氏手一指。
  应太迟一边走一边纠结,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女人。
  “叩见皇上。”
  “起来吧。”颜莛昶道:“今天怎么晃到这里来了?”这么闲出来赏花?
  应太迟含恨:“臣很闲。”
  “奴婢秦筝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应太迟看了她一眼,的确是个美人,长着双杏圆眼睛,娇俏可爱,只是一想到她背后有个刘正,鸡皮疙瘩抖三抖,掉一地。
  颜莛昶正要说话,周肃突然开口:“皇后娘娘——”
  颜莛昶立刻警觉:“什么?”
  “皇后娘娘过来了,还有三皇子。”呃,周肃想,说实话不会怎样吧?虽然,虽然皇后娘娘是这么端庄贤惠地微笑着走过来的,可是怎么就觉得好像波涛暗涌,连带着她的笑都有点狰狞?
  颜莛昶立刻道:“你,站远点。”
  本人还没察觉,应太迟把秦筝拉开,秦筝茫然,应太迟好心解释道:“说的就是你。”
  薄碧氏款款而来,跟颜莛昶打了个照面,嘿嘿一笑,行礼:“给皇上请安。”
  聪明如颜莛昶被她那笑容给彻底冻僵,心想你来了我也别想安了:“起来吧。”
  薄碧氏道:“皇上,今天天气真好。”
  颜莛昶回答:“是啊。”
  薄碧氏又道:“皇上兴致真好。”
  颜莛昶特别谨慎,言简意赅地继续回答:“是啊。”
  薄碧氏又道:“这位是?”
  来了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
  “我来了这么久,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连请安都不会?你是哪个宫里的,谁负责教导你?”
  “奴婢——”
  “好大的胆子,本宫说话你插嘴?还有,本宫站着说话你也站着说话?朱燕——”
  朱燕应声而出:“是,娘娘。”
  薄碧氏看了看颜莛昶,再看看应太迟,两个男人作壁上观。秦筝眼看没人给她出头,立刻跪下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懂规矩,冲撞了娘娘,奴婢知错。”
  闻言薄碧氏冷笑,这女人,打量她不知道呢,以为她这个皇后当得是落水狗么?这宫里背对着她说什么她管不着,但是当着她的面还敢有人对她不敬,那就是该死。薄碧氏眼睛一瞥,示意颜莛昶,别人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你看我多给你长面子。
  颜莛昶和应太迟完全不用商量,目光里都透露出一种“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思想。
  “你的确是不太懂规矩,皇上站着说话,该是你伺候的吗?”
  “娘娘,是——”
  “没有任何借口,”薄碧氏搬出西点军校的名言:“本宫也不需要听你解释,既然你连规矩都没学好,就下去学好了再说。”
  秦筝两眼含泪,目光中隐隐透出怨气。
  薄碧氏又道:“圣人有训:‘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你可知后一句是什么?”
  秦筝犹豫着道:“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
  薄碧氏道:“原来你也记得《女训》,可惜你记得却做不到,光长着漂亮脸就可以拿着当饭吃了?”
  “奴婢不敢——”
  “朱燕,领着她下去,好好地教她规矩,教不好就送出宫去,宫里缺人吃闲饭吗?”
  秦筝含怨被朱燕拉走,一步三回头。
  薄碧氏对明兰招手,附在她耳边吩咐:“你去告诉朱燕,我看此人是慧根半点也无,教也教不好了,找个理由,赶出去。”
  另一边应太迟对着颜莛昶道:“皇上,你好苦。”
  颜莛昶的心拔凉拔凉的:“你知道就好。”
  薄碧氏眉毛一挑:“说什么呢,皇上,这么高兴,跟臣妾也说说。”
  应太迟效仿葫芦,颜莛昶道:“没有的事。”
  夜里颜莛昶在清宁宫的殿阁外守着薄碧氏看星星,古代就是好,大气污染没这么严重,感觉星星离这地面特近,也只有以前老小老小时候的记忆里才有这样的星星。
  薄碧氏看了半天道:“你怨不怨我?”
  颜莛昶捏着她的手:“不怨。”
  刘正送来的女人,谁敢留?这宫里好不容易平静了许多,何苦又生事端?总之都要寻了借口把人撵出去,薄碧氏最明白事理,这些事情一做一个准,防范于未然。
  颜莛昶吸了一口气,又道:“有你就够了。”
  薄碧氏笑弯了一双眼眸。
   
                  筹谋【更新】
  反正天底下像颜莛昶这么小肚鸡肠还觉得理所当然骄傲得很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看着奏折上娟秀的字迹,人家说字如其人,殷含殊人生得清秀,还写得一手好字,这世界上要是真有什么上帝造人之类的,那上帝肯定是个偏心眼,把这人生得这么好,简直是作孽。
  “这是个好法子嘛,”我默默看完奏折上的内容:“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新科仕子里有我们的人,也就会有刘正的人,不这么干,能把那帮人分辨清楚么?”他不在意。
  我撇嘴。
  “那你砸的时候偏一点不就好了,非砸别人头上?”而且脸那么大一亩三寸地你专门瞄准,这人分明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啊,万一你那手劲太大,别人破相或者脑震荡了怎么办?
  颜莛昶笑得很抽搐:“你摆的是什么脸?”
  我赶紧端庄地一笑:“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好不容易能有个卒子在手底下使唤,自己的手下当然要心疼。”
  颜莛昶很严肃:“放心,他很有用。”
  靠,这人是走火入魔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还有没有人权了?
  但是我不敢有异议,只好道:“这折子现在驳了,以后总得准的;既然今天你打人骂狗的闹腾过了,这几天就让殷含殊别来上朝,不然碍了刘正的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其实殷含殊肯定已经碍了刘正的眼,只盼着颜莛昶再装装样子,好歹让那老匹夫放松点戒心。
  颜莛昶叹气:“我心里一直不明白,为何殷含殊执意和刘正作对,他这样做在殷家已无立足之地,实在是——”
  “这是什么话?”
  颜莛昶看我不解,解释道:“我派底下的人查过,殷含殊来找过你之后,被他爹扫地出门了,现在他住在别处。”
  我全然茫然,这家庭矛盾又是什么原因?
  “他如今住在夏都尉府上,听说夏家的那位少爷跟他是故交,算算时候,武举的日子也快临近了。”
  我看着颜莛昶。
  他一笑。
  “如何?殷含殊武功不错,可惜是个文职;夏奉绍可是个武夫,自有用处,可要收归皇后手下?”
  我也笑:“多谢皇上提点。”
  颜莛昶装单纯,用一种“你是坏人”的眼神看我,恶心死我了。
  门外有人轻轻扣门,颜莛昶表演变脸,脸黑得跟炭层一样:“谁?”
  “回皇上的话,臣周肃。”
  颜莛昶问:“什么事?”
  周肃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皇上,殷大人刚才在宫门那昏倒了。”
  我靠,不是吧,他不是习武的吗?就算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就是头被砸了一下,有没有那么严重?我拿眼睛瞅着颜莛昶,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颜莛昶显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我道:“周肃,你进来说话。”
  周肃进来跪下。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我问。
  “太医看了以后说是殷大人本来就感染风寒,加上头上有伤——”
  “咳——”颜莛昶出声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睛看向别处,我瞪着周肃看了半天,然后笑道:“他人呢?”
  周肃茫然。
  “我是问,殷大人人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殷大人还在太医院呢。”
  这么说是在宫里。
  我甩甩袖子:“来人,摆驾太医院。”
  周肃傻眼。
  颜莛昶在后面:“喂——”
  喂你个鬼,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何况这么大一活人,老娘的人你也敢动,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
  我走出门外,扶着朱燕的手上轿,朱燕小声道:“娘娘,皇上说什么?”
  我看了看养心殿的大门,道:“他说‘喂——’。”
  朱燕脸色一凛:“娘娘……”
  我听那口气就是要说教的,赶紧阻止:“你别说话,说一句我扣你月钱。”把对付应小王爷的法子先拿出来再说。
  朱燕根本不吃那一套,气急败坏:“娘娘——”
  其实她想说的,我未必不明白。
  避嫌什么的,我懂,但是我就爱咸吃萝卜淡操心成不?
  “好吧,”我道:“我给你涨月钱,你别说了。”
  朱燕高兴得肩都在发抖,半句话也说不住来。
  我心满意足地把托着腮,心想这小白脸还是学武的,难道真应了一句话叫病来如山倒?
  太医院里人还挺全的,是个会动的人都出来接驾了,每次看着山前齐刷刷地跪一片,顿时觉得好笑,尤其是看着那么些对我意见特别老大的老同志,在我面前跪来跪去,别说我不敬老,那感觉真好。
  我面不改色地抬手:“各位请起,殷大人呢?”
  王院判道:“回娘娘的话,殷大人风寒入体,未能及早医治,再加之头上有伤,所以——”
  不错,说出来够简单明了,别跟我扯医理,我不懂,也不想懂。
  “那现在呢?”我问。
  “在里间休息。”
  “皇上听说殷大人好端端地病倒,心中颇是不安,”我笑,“本宫不过是得了皇上一句话,过来看看,带路吧。”
  “是。”
  朱燕在我旁边磨牙,声音老大,我当没听见。
  殷含殊躺在塌上,睡脸好看得一塌糊涂——呃,我知道这形容大有问题,可是也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形容,朱燕道:“娘娘,把殷大人叫醒吧。”
  我摇头:“你们出去吧,等他醒了我有话跟他说。”
  大家面面相觑,我背对着一帮人翻白眼,终于朱燕怨气冲天地哼唧了一句:“皇后娘娘圣德,奴婢告退。”然后一帮人有样学样,走了个干净。
  我颇为受用。
  殷含殊这一晕就跟睡美人似的,我眼神专注啊,在旁边盯着他的脸看都能给盯穿出一个洞来。
  我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
  柳眉凤眼,真的很漂亮,怎么看都像思月轩,不过十六岁的思月轩,身量没那么高,眉眼间的神情也不一样,要是他活到现在——以前一直没发现,也不懂得,其实思月轩是个颇自信也颇自负的人,性格出奇的倔,还爱钻牛角尖,表情有些冷,带着防备的表情看别人。
  我的思绪飘到了十万八千里远,最后被殷含殊一句话给拉了回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慢慢坐起身来,用手擦了擦脸,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我,:“娘娘,请问你流的,究竟是眼泪还是口水?”
  我的心,顿时好像被浇了浓硫酸。
  别问我为什么不是浓硝酸浓盐酸王水,我现在只想立刻把这小白脸就地正法好保天下太平。
  
                  十三春
  我退了一步,狠狠地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直接砸在他脸上:“是口水,擦吧。”
  殷含殊笑着把那帕子给扯下,下了床请安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哼了一声:“平身。”
  他站了起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我看着他的动作,道:“你坐吧。”他展袖一笑:“皇后娘娘请。”
  哼,还算绅士。
  “皇后娘娘,这于礼不合。”殷含殊坐下来后是一脸严肃。
  “跟你没关系。”
  “皇后娘娘对小臣如此体恤,实在是令小臣感动。”继续严肃。
  “殷含殊,别跟本宫玩手段跟花样。”我心里一阵烦。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我一看到你的脸就不舒服,别跟我说话。”
  殷含殊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
  他轻轻摇头,却不说话。
  “你还是说话吧,你不说话我还是不舒服。”
  殷含殊张口结舌:“皇后娘娘,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大人,你活腻味了?”
  “臣没有。”
  他脸上那种表情我懂,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到无语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其实我知道我有多小气多任性,不需要你特意提醒。
  殷含殊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皇后娘娘,您今天看到我送上去的折子了?”
  我当然看到了:“你去准备着棺材吧,我看你的确是不想活了。”
  该说殷含殊是胆大包天还是年少轻狂?
  大皓取仕有三种途径,一者为科举,即是如殷含殊这样通过会试和殿试中进士成三甲;二者为生员,则是经地方官员推荐后,经翰林院考试再录取的国子监监生;三者为吏员,指通过服吏役而取得做官的资格。
  科举最为严格,自然人数最少,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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