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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兔崽子,混大发儿了,学着开始念叨主子的事了?让你好生伺候着,你就麻溜儿伺候着,废什么话儿!”
“呵呵,梁公公,梁爷爷!小的不是没见世面吗,就生了这奇,您是宫里的老人,世面见大发儿了,说说,说说嘛!”
“是嘛,公公,您是御前的人,知道的肯定很多,说说嘛!”
“是啊,是啊”
嘿!看来这宫里的“八公八婆”,哦,不,是“八太监”真不少咧,各个儿眼里一副“狗仔队”挖小道消息的猴灵样儿,真真对我的胃口!!但笑不语,小心着不惊动他们,我慢慢隐在立柱后,一手托着右胳膊,悠闲地靠着,听“八卦”咯!
“好了,小猴崽们,这可是你们硬逼着我讲的,将来要领着什么祸事儿,可别赖着我啊!”
“怎么会是祸事呢,这位主儿看着也是娘娘命啊”
“哼,娘娘命?人家可本来是王妃命,那可是幽王心尖上的人儿!”
“幽王?!是那个传说出生时有真龙现身”
“嘘!小不要命的!嫌脑袋长太结实了?这话儿要传着上面听着,喀!你一家的头都顶不住砍!”
“是啦,是啦,公公提点的是!”声音都在打颤了,看来吓的不轻。
“所以说,我们这当差的,要管着这张口啊咳咳,刚才说到哪儿了?”抿着嘴,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人呐,最管不住的就是这张嘴,明明知道“祸从口出”,还要接着说,哪里真管的住哦!
“您说到这主儿是幽王心尖上的人儿!”马上有人“狗腿”的接住话茬。
“咳!心尖上的人又怎样呢,还不是保不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皇上看上了,再心尖上的,也得割下来。听说,那幽王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我的心猛的“咯噔”了下,眉头慢慢皱起,却还是不住的提醒自己,他这是在做戏!做戏!
“啧啧啧,这幽王也真性情啊哎?您说咱皇上看上她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幽王的宝贝?看着长的也太平淡,比起咱这宫里的其它娘娘”
“啐!小猴崽!你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懂个屁!皇上看上她什么,容的了你操心?不过,悄悄告诉你们,我那天阴地里借了耳朵听着御前伺候笔墨的公公议论,皇上怕是要圈着这主儿,以牵制着幽王”
声音越来越小,想是牵扯上皇帝的权谋,底下的太监即使再爱嚼舌根,怕是也不敢妄议到这朝政上。不过,该听到的,我也全听到了。和想象的有差别吗?圈着我这个幽王“心尖儿”上的人,不等于就是拴着幽王的心了吗?而且,正象刚才那太监拽的那两句名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不是正好昭示天下,皇权无上,不容置疑的最好表现吗?呵,看来,这皇帝打的主意也挺精的嘛。好啊,你玄琰打着“无间道”的精算盘,你皇帝呢,又耍着“圈人质”的拉登做派,怎么着,双赢啊!那我炀炀算什么,就这么由着你们玩?反了你们!!想我一个生活在连月亮都上的去的时代的祸害,被你们如此玩弄于股掌间,岂不是,岂不是丢俺这玩高科技的脑子?哼,等着瞧吧,最后的赢家是谁,还说不准呢!眼底闪过一片光华,相信,它一定比此时高悬的日头还要耀眼
“姑娘,您醒了!”
“恩,扶我起来坐会儿吧,躺着怪乏的。”原本,说的多么有气质的话啊,偏偏我却“扑哧”笑出来。真不能怪我啊,想着耳熟,这是人林妹妹“版权的语录”吧,我这么一个打的死老虎的人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矫情。可我这么一笑不打紧,把人小丫头吓着了,瞧这小宫女儿迷惑加惶恐的样儿,我赶忙放柔脸部所有的线条,拿出自己的招牌甜笑,“没什么,你咯吱到我的腰侧了,我很怕痒。”小丫头连忙低头请罪,摆摆手,我没所谓的摇摇头。
“千寻长公主驾到!”突然,一个尖细到简直怪异的声音响彻宫殿,本来我就伤着一只胳膊,很难平衡,全身的重量全依仗着身边这个小宫女,可是,她听见这道声音,倒象条件反射一样,也不把我扶稳咯,就“啪”地俯在地上。幸亏俺们还有点儿练舞蹈的底子,左手一撑,算没摔趴到床下去,刚刚无限庆幸的大吁一口气,却听见耳旁一个活象见了鬼一般的呵斥,“大胆奴才!见了长公主竟敢不行礼?!”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却不为别的,而是那声音,天呀!贞子的配音应该让他去,太恐怖了,我全身鸡皮疙瘩顿时掉一地。皱着眉,我望过去,到要看看这位“尖音奇葩”长啥样儿?却不想天!瞧我看着谁了?!使劲眨了下眼,我瞪着晶晶亮的大眼,又仔细看了一遍悱影?!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锦衣少女,不是古装版的悱影是谁?啧啧啧,静宁那丫头片子还是有些眼水啊,这么个模子配上这身衣裳,再加上端着的这架子我完全服了!尤物啊!
“大胆奴才!!你在”这时到要谢谢这“尖音奇葩”的超级噪音了,我猛地回了神。没出息的东西,刚才还在梦里笑人静宁是花痴,你这傻愣愣的模样比她强几分啊!小小懊恼了番后,我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此时这情状上来。恩,宫女儿,太监俯在地上趴了一地儿,那个“贞子”太监又呵斥了两次我没规矩看来,俺这“奴性”一时半会儿真培养不出来!
可是,没办法,培养不出来,也得培养出来,谁让我穿越到这个以“跪”为礼节的时空了呢,还是人西方好,行屈膝礼,又高雅又方便这么想着,人还是要跪的。俺照样优雅的起身,下床,屈膝,微微垂首,“参见千寻长公主!”“贞子”同志的声音那么洪亮,想不记着这封号都难。
虽然已经料着刚才失了规矩,这一跪不会那么轻易被叫起,可,这小娘们也太狠心了,我跪着这,起码有一刻钟了!不动声色,我还是忍了,人家摆明着来找茬的,你何苦去触那霉头!等着她先起招儿,见招拆招儿吧!只是,我有些糊涂,我碍着这长公主什么了?该来,也该是个妃子娘娘什么的啊,毕竟,这争风吃醋的事儿也轮不到她啊?莫非,她也是和玄琰有仇,冲着这权力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给了你”芊芊玉手已经摸向我的脖子,却是抓着那块红玉!玄琰走后,我一直带着它,不为什么,就是想带着。却没想,这红玉到为我引来了第一桩祸事!
看她拽着那玉的手,听她喃出那话的语气,根本不用抬头再看她的脸色,我已经很清楚了原来是我高看了这位公主!还以为她有着和太平公主一样的气势,是来冲着“权”,看来,这还是个平凡的公主,终究逃不过一个“情”。甚至连真碰上一段“乱伦之恋”的兴奋都没有,我只是涩涩地想,玄琰那个祸水,连自己的姐妹都祸害!
“他连这个都给了你!!”或许是我一直都不出声,或许是,这块红玉真刺激到这位公主了,她突然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直指着我,满脸羞愤。我到真没伤着什么,她一个比我还娇惯着的女人,能有多大劲,只是有些悲哀的望着她,失态啊!当着这么多奴才,堂堂长公主,太失态了!
“来人啊!把这下贱奴才给我押入内天鉴,打!狠狠地打!!”这次,我敢确定,我满脸的悲哀,甚至是怜悯确实刺激到她了,完全不顾形象,这样一个本该甜美的花季少女竟然狰狞着面容,仿佛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能由着她发神经吗?当然不可能!
慢慢站起来,我在她不可思议的眼里却异常平静,“公主殿下,我是皇上恩准着进这宫里疗伤的幽王使者,一来,不属于这宫里的人,不该由内天鉴定罪处罚。二来,即使我确有罪,上面也有我主子,有皇上定夺,您这一出儿,恕下官不服!”说的不卑不亢,但礼节全在点儿上。多亏平日里还看点儿历史电视剧,想那“内天鉴”和电视里常演的“内务府”是一个性质吧,寻思着,好象内务府只能处理宫里或王亲贵戚的事儿,我一小平民,应该够不上那级别。再说,我是以幽王使者身份进的这锦都,是为太后拜寿的正儿八经的使者,算个官儿吧,所以,俺才不自称“奴才”“奴婢”呢,“下官”听着也体面。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想到,这番人五人六的话到真镇着那公主了,确切的讲,是镇着那公主身边的奴才。
只见“贞子”太监俯向公主耳边耳语着,眼神却一个比一个恶毒的向我丢来,我却只当没看见的,谅他们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了。这公主看样子,并不是个真正的狠主儿,至少,她还是挺忌惮着皇帝的,还没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个公主那样飞扬跋扈到甚至连皇帝老儿都不看在眼里。再来,这或许也是个没主见的主儿,奴才几句话,就能马上压下那么大的气势,要不是太精明,就是太蠢!我当然希望她是后者。
“公主有令,带幽王使者晋见皇上!”看来“贞子”太监的馊主意得到公主的首肯,看他呵五扬六的样儿。又是非常恶毒的一眼,公主一点儿也不掩饰对我的仇恨,甩开衣袖,转身就走。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欠了欠身,我随后跟进。依然赤着脚,散着发,我却不以为意,越落魄越好,适合扮可怜嘛!
《鹿鼎记》中的韦小宝有句名言:凡皇帝御弟御妹,必美丽而乱七八糟。一点儿不假不是吗?撇撇嘴,我将眼光投向远方。双手背立在后,挺胸抬头,我一点儿也不象一个静侯在门外等待皇帝召见的臣民,反而,更象一个“寻古思忧”的游客。我知道,那群侍卫,太监,宫女,各个都拿着看耗子般的好奇眼神瞅着我,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我懒散的外貌已经让他们够吃惊了,也不在乎多让他们吃惊一下我的态度。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漫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同,明月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绢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回也。”脚尖一踮一踮的,口里轻轻喃着杜牧的这首《阿房宫赋》。还有些小得意自己这应景的赋诗,老爸要听了一定很高兴,他女儿没丢这书香门第的脸。突然想起老爸,我不禁有些伤心起来,一个人孤零零的湮没在这浩瀚的宫宇里,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你哭什么?”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脚边响起,低头一看,一个粉雕玉酌的男孩儿双手支着下巴,正张着一双水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你哭什么,刚才你念的诗挺好听的,怎么突然哭了呢?”小手抓住我的裙摆,他还锲而不舍的问着。我却突然有种秘密被人刺探的难堪,尽管对方只是个小不点儿,我依然很没好脸色,狠狠拉回我的裙摆,左手粗鲁地抹了一把眼,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要你个小不点儿管!”那孩子连忙站起来,似乎还想凑过来拉我的裙摆,幸亏这时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显然十分慌张的跑了过来,“哎呀,小少爷,你怎么跑这来了”弯腰半抱半推的就把他带走了。那孩子临走着,还纽着头一直看着我。我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里却纳闷着,少爷?这孩子不是宫里的?
“宣,幽王使者觐见!”这时,太监洪亮的声音却想起,收回思绪,整理整理情绪,我从容地走了进去。燃烧吧,小宇宙!炀炀,现在才是你打起精神战斗的时候。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位高傲的公主,她恶毒的眼光已经见识过了,没兴趣!我的眼波滑向后面一个,一位典型的皇朝贵妇,优雅,娇媚,是男人眼中的极品,却不见得受女性待见,也不完全是因为嫉妒,以我们现在的审美观,这种太艳丽的美,美的没性格,所以只消一眼,我也失了趣味!下一个我却愣住了!
在我们那个圈子里,我是出了名的“审美挑剔”。个人认为,一个人的美,不仅仅在于那炫丽的皮囊,关键还要看他的神与气。玄琰美,美在他是纯真与恶毒的杂糅。那位公主也美,美在那飞扬跋扈的张扬。而眼前这位很美,美在那份神秘!
就象蒙娜丽莎的微笑,人们总想揭开那抹神秘背后的面纱,我也是个执著的好奇宝宝。他那清朗的眉目,那隐逸的微笑,真的有如他表现出的一派祥和吗?天使挣开双翼的背后往往是撕裂的痛,我从来都认为,愈是美好的事物背后总藏着让人惊蛰的未知。这个男人…我能看到他的未知吗?
“姑娘,你该行”“礼”字是被他一个抬手止于无声,我却感激地看向他身边的老太监,因为他的提醒,也因为他的声音不同其它太监的那样让我无法忍受。“你好,我叫炀炀!”不知为什么,这时,我却轻拉裙摆,对他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也许,下意识,我想让他看到我成熟优雅的一面。美的帝王让我欣赏,却还不至于让我迷恋,我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特别的开头,可以争取他的好感,保住自己的性命。
“听说,你是幽王在树林子里拣的一个野丫头?”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老贵妇。这样的气态,这样的出头,我想,她一定就是我给她献过寿礼的皇太后,能坐到如今这地位,想必也是个老人精了。我抬起清澈的眼坦荡地看着她,并没有回话,野丫头?不管从谁的口里说出来,我都不觉得是赞美!
“听说,幽王只为了你想喝奶,把方圆几百里做月子的女人都抓了回来。还为了你,不惜砍了自己最心爱的家臣?”显然这位皇太后比那位长公主历练了许多,虽然,我的不回话让她不悦,可自己要说的,还是要先点出来。这么几个“听说”已然给我安了个“媚主”的罪名,她根本就不消在乎我的无礼还是有礼。
“您的听说都是事实,只是,幽王是不是为了我,却谁也不知道。”微微低首,我的姿态算谦恭了,可话里的味儿,相信这里只要是有脑子的应该都听的出,我只承认结果,并不承担原因。“吓!太后,说她有一张利嘴,您现在总该相信了吧,刚才她还跟儿臣说,自己不是这宫里的人,由不得内天鉴发落,只能由她的主子”知道这不安分的公主会插进话来,抓着她一个话柄,我怎能不赶紧自救?“公主殿下,在下还说过,也由着皇上发落!”我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主儿,这里说到底,谁最大?太后也好,公主也好,不过全是依附着他的枝叶,我抱着他摇,不会有错。只是他会由着我抱吗?
“既然,人家只凭着皇上定夺,那,皇上,你说”太后都发话了,这一堂,阴的,暗的,看笑话的,置之度外的,全看向高位上那最有权力却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抚摩着自己御座手把上那颗光华的明珠,突然缓缓抬起那双深邃的眸,正好和我探询的视线交融,我听见那慵懒的声音
“那就封她为宝林吧,进了宫,那就什么都有说法了。”
御口一开,却是惊遍全场!我却蹙起了自己的眉头,这这算由着我抱了吗?
第八章
清晨,数只喜鹊在窗外的枝头高歌,声音仿若一堆不会说话的婴儿呵呵在笑:纯粹、真实、干净。轻轻打了个呵欠,我使劲眨了下自己才醒过来的睡眼,模模糊糊地想,我也一定要象那喜鹊一样单纯些,单纯的过日子。
睡眼更睁大了些,我看见我的侍女正在为我挽开纱缦,我的太监正为我更换着新鲜的香料进小香炉里,我的老嫫嫫正在整理我的书桌,一切显的那么完美而和谐。要真是这样安逸的生活下去,进了这宫里,也不算难过咧。盘着腿,手支着下巴,我恬静地如是想。
我进了永阳宫,这是南六宫里最小的一个偏殿。打听清楚我才知道,原来梵宁后宫和唐代后宫的体制很象,都是有一皇后,四夫人,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当然,皇帝初登大宝,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的选妃,这些个位置当然还没占满。不过听说到是有个皇后的,是这皇帝当皇子时的正妃,可惜福太薄,还没来得及享受凤冠,就得病去了。这皇帝到还念原配之情,追封了皇后,正位却一直空着。如今,这宫里有两位夫人,其它小妃嫔也有几个,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我。我这宝林啊,据说是八十一御妻里的第一等,享受正六品待遇,所以配贴身侍女,太监,嫫嫫各一名。说到这三个人,我还是挺满意的。
我的侍女和太监有两个好听的名字:无思、无邪。记得初见他们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兄妹?”两位同时惊异的模样,我还得意地以为自己猜准了咧,却听见那清秀的女孩沉稳地开了口,“回主子,我们不是兄妹!”不是?我迷惑了一瞬,却没有再问下去,后来,才发现没有问下去是对的,这宫里的奴才全是“无”字打头,我只凭着二人都叫无什么就说他们是亲戚,显然错的离谱。
最让我惊喜的是这个小太监,知道他抬起头的一瞬间,我有多失态吗?竟然一把上去捧住了他的面颊,吓的他那个目瞪口呆,不过,看来有些历练了,能马上的挣脱,力持镇定地又俯身跪了下去。别怪我表现的如此花痴,知道他长的象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