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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放下心来:“那就好,早知道得罪童久久会有这么大的麻烦,我一定会忍。就算明知道吃亏,我也绝不惩口头之快,既不利人,也不利己。”
“你呀……”
在白非衿和连嘉俊说话的时候,帛湛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非衿,他个子还未完全长成,只及白非衿肩膀,所以仰着小脸,神情很纯净。
连嘉俊看在眼里,便挡在白非衿面前,弯腰询问小少爷:“帛湛,你有什么事吗?”
帛湛眨了眨眼睛,睫毛轻颤,看着那长长的睫毛,白非衿真想摘下来放在自己眼睛上。帛湛看看连嘉俊,突然笑了:“当然有啊!我要这个姐姐陪我玩。”
白非衿一头雾水,姐姐?叫的挺亲热的,只是……她为什么要陪他玩?再说现在正是敏感时刻,她只想赶快回家,洗一个热水澡抱着被子陷入梦乡,哪有什么心思陪人玩!
连嘉俊也劝道:“这位姐姐还有事情,下次再陪你玩,好不好?要不然,我叫小词姐姐或者冬瓜哥哥来陪你,去玩跳跳床怎么样?”
可是帛湛却不依:“不,我就要她!”一根食指笔直地指向她,坚定不移。
白非衿默默躲开,心想小屁孩,拽什么拽,不就是稍微地帮了下她吗?她干嘛要理他,哼! 帛湛不依不饶,搅得连嘉俊头很痛,又无法让他满意。
白非衿看了看自己被撕坏的裙子,又是一阵伤感,这要是被总监认真对付,一大笔巨额赔偿金,她是真的付不起啊!该找什么计谋躲过这一劫呢?
听着帛湛骄纵淘气的声音,白非衿心烦,问:“洗手间在哪里?”
连嘉俊忙得焦头烂额,抽空回答:“前方十步处,男士专用。”
白非衿一听,欧了!顺手拎起还在撅嘴赌气的帛湛的衣领,连扯带拽地拉到洗手间门口,进去,反手把门扣上,留下原地错愕的连嘉俊。
帛湛也很惊讶,因为衣领勒住了脖子,他伸出双手想松一松,却被白非衿一把拍掉。
“你、你干嘛?咳咳,放、放开我……你好大的……”帛湛脸都憋红了。
白非衿将他拎起来,按到洗手台上,沉下脸:“安静!”
帛湛吓了一跳,立刻安静起来,只是眼睛里闪过无数情绪,惊讶、愤怒、怀疑、释然、兴趣、迷茫……
白非衿速战速决:“听着小少爷,我很累要回家,没空陪你玩。你要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姐姐的脾气不好,说不定就把你剥皮剔骨活吞了,信不信?”
帛湛睫毛垂下来:“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玩……”声音低低的,孤单怯懦。
白非衿不允许自己心软:“可是我很累,想睡觉!”
“我这里有床,随时可以睡,我还可以派人保护你……你别哭,我不说了,别哭啊!对不起,我让你走,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吧……”
帛湛吓坏了,女人眼里滚动的泪水,晶莹剔透,宛若琥珀一般动人,只要稍微触碰,便会如泡沫般破灭,脆弱不堪。
女人感激地一笑,泪眼迷茫,他年少的心突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起来。
她离去的背影纤细柔软,脸上的伤口、眼底的泪水、以及破裂的裙角,都让他好奇,想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明明在大哥面前像小兔子一般乖,在他面前却装作母老虎,凶巴巴的,真是……真是很不一般,前所未有的奇特。
帛湛笑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祸不单行
白非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万事大吉。不过有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帛宁放了她三天假,她就打起小主意,趁此机会收拾行李,订好了机票,准备逃之夭夭。忙乱中,安暖丢给她一张传单,林双告她故意伤害罪。
白非衿火冒三丈,她没追究林双扇她耳光、致使伤口恶化已经够仁慈了,这小蹄子居然还敢来告她?!手一激动便没了准头:“刺啦”一声,一件真丝衫就这样报销了。
安暖双臂交叉,悠闲地靠在窗前:“她还真是够闲,一有机会就折磨你,这么久了也不见消停。据说你们交战很精彩啊!可惜我没在现场,不然一定更热闹。”
“我现在看见他们俩就头疼。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不认识他们!”
“哼!”安暖回头,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你这话也就是说给你自己听。你瞒谁也瞒不了我,要不是你对文辰予余情未了,会有这许多事吗?”
“……别说我,你以为你很看得开吗?一面跟看上的男人们睡觉,一面又在偷偷思念你小时候走失的小哥哥。梦里哭得那么伤心,一问你就故作头疼转移话题。我说你,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找一个安心的人,晚上暖床白天做饭,比每天游走于情人之间好太多。”
“好啊!你给我介绍好男人。”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公司的连嘉俊,社会精英,有才有貌,改天介绍你们喝茶……”
白非衿把行李箱盖子往下扣,脸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明亮柔顺的黑发垂落半腰,右侧编成小辫依次绕过来,露出白腻的脖颈,再架上墨镜,遮住大半部分脸,一点红唇如血,耳朵上的耳钻闪闪发光,她看起来像是私自出行的明星……
安暖毫不在意地走过来,细长苍白的手指从桌子上拿了一盒烟,抽出一支:“吧嗒”点上火,默默抽了一口。
“你就这样走了?”
白非衿在门边换外套,穿鞋,这才接话:“我不走就要小命不保了,贡锐肯定有涉黑,我可不想被人拿着枪指脑袋,那太刺激了。”
“你们家帛总监不是担保没事吗?”
“帛宁说没事就没事吗?我要信他我就是三岁奶童!安暖,我走了以后,你也尽快搬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危险上门。”
“搬走?搬去哪里?”
“你那么多情人,随便哪家都可以。”白非衿穿好外套,又想起了什么:“另外,我要聘请你为我的辩护律师,去和林双打官司吧!抽丫脸,打得她落花流水,为我出气!”
“我为什么要为你出气?再说,我的费用不低,你先看出得起出不起。”
说到钱,白非衿就溜得比兔子还快。
“暖暖,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总不能任由我被外人欺负吧!律师费我肯定出,不过要等你打赢了官司之后,我再恭恭敬敬交给你。”
她很快就关上门走了。
安暖没追上去骂她,而是抽着烟,自言自语道:“不给钱也想走,做梦。”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我不是帛湛
白非衿一路上走得躲躲闪闪,到了机场,先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四周观察了一下,很好,没有敌情。
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她打算先给妈妈打电话,提前告知一下,免得回去挨骂。白妈妈不仅骂功了得,火气一上来,把她这个女儿扫地出门都有可能。原因当然是:没有预兆的回来,就是不尊重她这个妈妈,该罚。
没想到手机刚一拿出来,就有人按住她的手。白非衿心中一惊,顺着手看上去,是个陌生男人。带着墨镜,短寸头,一身皮衣干净利落。
“你是谁?”白非衿先发制人,皱眉问道。
陌生男人面无表情,伸出手往怀里摸着什么。白非衿警铃大作,心中忐忑不安,不会是在摸枪吧?她刚刚是不是太无礼了,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她啪啪了。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白非衿软蛋一个,心中怕得要死,自然语气就格外顺从:“这是机场,jc很多,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
她抱着自己的行李,越缩越小,计算着自己突袭的成功率。包包里还有一瓶防狼喷剂,左侧就是通道,对面还来了一对巡查员,周围有很多人……
她顾不得思考他是什么人,只想赶紧放倒这个人,然后跑去登机,回家!
她被人监控了,就凭这一点,她就得走!
此时陌生男人的手也拿了出来,手上的确握着黑色的东西,黑得危险而蛊惑,但不是枪,而是……手机。
“白小姐,这是帛少的电话,请您接听一下。”他说得彬彬有礼,如果不是表情太过危险,白非衿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绅士。
等等,帛宁的电话?!
手颤抖着拿过电话,放到耳边,白非衿语气软而轻:“喂,总、总监?”
帛宁显然有些不高兴,声音格外低沉,而且毫无善意:“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
“不行,你已经没有假期了。”
白非衿吞吞口水,试图解释:“那个,如果实在没有假期……那我,就辞职好了。”
“辞职?”帛宁冷哼:“白小姐对自己的处境显然一无所知。每个人的大脑多多少少都会有独特的用处,不过白小姐的大脑,似乎只是用来观赏的。”
他、他又侮辱她!白非衿深吸一口气,命令大脑调到a级对敌模式:“不知总监认为我的大脑只是用来观赏的,是以什么为依据。您是我的上司,我尊重您,敬佩您,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容忍您对我智商的侮辱。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是为了炫耀您的聪明和富于心机吗?恐怕调侃我这样的下属,对您的身份是一种辱没……”
帛宁静静听了一会儿:“白小姐是在对我进行控诉吗?”
“没错!”白非衿怒气冲冲地回答。
帛宁没有把白非衿的怒气当做一回事,反而饶有兴趣地说:“那么,我邀请你当面对我进行控诉吧。”
“不,我要回家,没心情也没心情去见你。”白非衿想都不想,立刻拒绝。
帛宁眯起眼睛,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危险意味:“我不是帛湛,不会纵容你。”
“什么意思?关帛湛什么事?”白非衿奇怪地反问。
话还没说完,帛宁就挂断了电话。白非衿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哑然,他居然又是一刀切,根本不管她的真实想法和意见。
算了,反正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她也不要理他就行了。
此刻机场播报了她的飞机,人群开始移动,她站起来拉起行李就走。
当然,也要走得了才行。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我要辞职
三个小时后,白非衿坐在帛宁的对面,身边放着所有的行李,整个人萎靡不堪。
这里是帛宁的私人住宅,除了他和保镖,再没有别人。房间的装饰看起来简约明朗,并不奢华,甚至有一些地方很空旷,除了透过玻璃射进来的阳光,别无所有。
看来住宅的主人相当阔达,不知是不是表里如一呢?
帛宁穿着英国手工高档衬衫,银色的袖口高高卷起,修长有力的手臂此刻端着一杯黑咖啡,凹陷深邃的双目微微低垂,看着新送上来的设计方案。从白非衿被人摁在沙发上,到现在为止,他一眼也没看过白非衿。
虽然没有看她,却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沙发柔软有型,帛宁翻了一页纸,漠然道:“如果你继续挠沙发,我不介意帮你修建一下过长的指甲。”
白非衿恨恨地看向他:“我郁闷,我愤怒!”
帛宁轻轻“哦”了一声,喝了一口咖啡:“说说看。” “我想说什么你知道!你凭什么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你不要不在乎,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白非衿因为太激动,手的劲道使大了,浅色的沙发被挠出几道斑驳的痕迹。帛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吩咐人取了一把指甲刀,站起身坐到白非衿身边。
白非衿一愣,朝旁边移开一点,帛宁一手按住她,眸色深沉:“别动。”
什么啊!靠的这么近……
白非衿尴尬地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帛宁,仰头看天花板。
帛宁的眼睛如若看久了,就会觉得他特别深情,那沉寂的潭底掩藏着别样的情绪,暗涌激荡,漩涡流转,稍不注意就沦陷其中。帛宁挺直的鼻梁和淡薄的嘴唇,都格外英俊好看,如果他不做总监,很可能就是镁光灯下的明星,杂志封面上的宠儿。
这样想着,白非衿的手突然被握住,一拉拉不动,二拉拉不动,同时又有被捏动的感觉,白非衿诧异地回头
帛宁在为她剪指甲。
帛宁捏着她的指尖,小小的银指甲刀在他手里转的风生水起,随着细微的咔哧声,修好的指甲洁净粉嫩,泛着明亮的光泽。
帛宁英挺地眉毛扬起,唇边荡起淡淡的笑意:“我说过,如果你再挠沙发,我就替你修剪过长的指甲。”
“什么啊……”白非衿脸突然红了,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帛宁紧紧握住。指尖那么细腻,对方的体温一点点灌进来,融入身体。
“白小姐的脸红了。”帛宁笑意更深:“为什么呢?”
“天、天气太热了!”白非衿被挪揄地使劲拉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远离危险地带。
就像一只兔子拼了命地逃跑,以为速度足够快,可实际上还是在狼的地盘范围内打转。狼蹲坐在原地,眯着眼,用一种怜悯而无奈的眼光看着悲哀的兔子。
小兔子红红的眼睛,红红的嘴巴,软软的长耳朵和柔顺的长毛,都太美丽。美丽的东西,一般都很脆弱,狼一口就能把它吞掉。
“白小姐,时至今日,你我之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了。我说过,你可以当面向我控诉。”见白非衿别扭得很,帛宁手中玩弄着那只美丽的指甲刀,眼色幽深。
白非衿脸上的红晕立刻退得干净,一边在心中大骂帛宁脸转得快,一边毫不犹豫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要辞职。”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太霸道了!
事实证明,在足够强大之前,永远不要违背总监的意志,否则……
白非衿恨恨地拿着小铲子在花园里戳来戳去。
一路走来,姹紫嫣红、百花齐放的花园,满园飘香,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心情实在够恶劣,白非衿一定会赞叹,沉溺在美的视觉盛宴里。
在她和帛宁雄辩之际,不知说错了哪句话,帛宁突然冷笑一声:“白小姐活力充沛,很好,既然这样,你就去帮我把花园的草除了吧。”
白非衿当然不干,甚至冷笑回去:“我为什么要帮你除草?”
帛宁命人拿来一份合约以及一张赔偿单。合约白非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几个月前她与帛宁签订的“卖身合约”,而赔偿单,自然是她在晚会上撕烂的那一条贵到离谱的卡地亚鱼尾裙。
只算那条裙子,凭她一个月几千块的薪水,也得不吃不喝还上十年。她当时一定是脑残了,才会想着去撕裙子。早知道帛宁会借此生事,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帛宁喝着咖啡,姿态悠闲沉静,一语不发。
有些人,他不用说话,你就知道自己输了。
白非衿输的心服口服。
输了人,不能输面。白非衿没有跪下痛哭流涕表示求饶,而是梗着脖子往外走。帛宁在她身后淡淡吩咐了一句:“去,给白小姐准备好花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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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铲好了土,周围的花花草草倒了一片,花枝零落,草叶凋残,白非衿出够了气,转念一想,回头冲身后跟着的人说:“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跟着的人笑眯眯地说:“帛少爷允许您工作完后,随意走走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们说。”
白非衿被他笑得没了脾气,嘀咕道:“我有什么想法?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些花啊草啊全都拔掉……”
省得便宜帛宁那家伙,天天赏花,好不快乐。
她一边腹诽,一边走,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不一般的动静。她回头一看,脸都白了。
四五个手臂肉发达的强壮男人拿着一米长的大剪刀,面无表情:“咔嚓”“咔嚓”地剪着花花草草。他们动作迅速且急,如狂风过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刚刚看还是开得正娇艳的花儿,花瓣柔嫩,此时被人连根拔起、或剪掉,落了满地。
喂!!!
白非衿立刻阻止:“你们在干什么?这些都是花啊!长得正好看,你们为什么要剪掉?!”
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摸样:“不是白小姐吩咐我们这么做的吗?”
白非衿又气又急:“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还不快住手!天啊!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品种名贵、好难得才养活的花……”
“对不起,白小姐。”
那些人住了手,站到一边。白非衿心中气血难平,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去真的毁掉花呢?难道她连抱怨的想法都不能有吗?
太霸道了!跟他一样!
已经毁掉的花不会再重回枝头,白非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