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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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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人,”他看着我,眼底寒光毕露,“既然这样,不要介意我用军法处置啊。”
“随你吧。”我回视过去,后背不自觉挺得笔直。
“来人,”他断声喝道,“把云大人带下去吧。相信带着品衔的小倌,弟兄们是会感兴趣的。而云大人,似乎也乐在其中吧。”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打了个寒颤。虽说被一个人上和被很多人上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但是我已经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遇到的事情。
一只大手捉住我的肩,我心往下一沉,却还是叫道,“等等。”
“怎么?”范城看我的眼光,再没有掩饰其中的带着厌恶的痛恨。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我看向小蝶。
“这个么……”他忽然阴沉地笑了起来,“本将军没有你们那些龌龊的爱好,这小姑娘长得不错,可惜大概性子野了点,得好好调教才行。”
“你敢!”小蝶怒道。
我看了她一眼,独孤秋怎么放心让个小姑娘过来。
“没有那爱好?”我冷冷地说,“看来将军是忘记在下得罪你的原因了。”
“少废话,给我拖下去。”他低声咆哮。
“我只想提醒将军一句,现在是白国不想打,而不是萧国。”静静地说完,我转身面向那两个军士。一个是方脸,另一个偏长一些,都是极高大的身形,此刻看着我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
我还是叹了口气,道,“走吧。”

死亡

远远看到漆黑的营帐,一座连着一座,明明告诫自己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脚步却越来越艰难。终于,我停了下来,转身轻轻地说道,“还是劳烦二位把我扔进去吧。”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继而伸出手。
我看着那长脸军士走过来,自己被腾空拎起,一步步靠近那个突然间变得可怖的地方。霎时安静了下来,不能面对的,就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没有感觉到,我要做阿Q。是的,这样就没事了。
面前帘子被撩开,长脸军士放开我,先走进去,唰的一声打出火花,点起四面的灯。随之高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将军有令,赶紧都给老子爬起来。”
那边被吵醒被晃醒的军士也骂骂咧咧道,“你他妈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了。”
“将军有令,不想死的就都起来。”方脸军士走进去说着,示意同伴带我进来。那人用力一甩,将我用力掼在地面上。
“这不是随军的大人么,”那群睡眼惺忪的人群中终于有认出我的,“来这里做什么?”
“此人通敌叛国,被将军捉个现行。”那人平白直叙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现在就交由弟兄们处置了。”
“处置?”刚刚说话的那人揉揉眼睛,往前走了两步,拉起一旁的衣服披上。毕竟是冬天了。“叛国罪应处以什么刑罚来着?”
“斩首吧,好像。”有人补充,“那你们跑到士兵营里做什么来了?”
“他以前是做小倌的,”长脸军士指向我,“将军说,让弟兄们免费上一次。”
前边那人顿时顿住,“男人……”
“你小子没见识了吧?”方才在后面说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用后边,和女人的那里是一样的。人家大官们才玩得起,贵着呢。”
“操,后边,恶心死了。”不知谁突然插了一句。
“你们他妈怎么搞的,”长脸军士又开口道,“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弄死了也没关系,婆婆妈妈的是不是没胆子上?”
“谁说老子没胆上?”只听一声怒喝,继而又是一片哄笑。
“行了,那我们就回去交差了。”方脸军士本在我前旁和那些人交涉,此刻回看一眼,只觉眼神格外硬冷。另外一人乖乖闭了嘴,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帐内突然安静下来。e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嘟囔道,“谁先来?”
“老王你不是吹出去了吗,现在就看你了。”
“对啊,我们也参观一下和男人要怎么做……”
我看到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迟疑着走过来,很奇怪居然不觉得畏惧了。想想看,也许真的是死了比较好。本来早就死了的鬼魂,这是逆天的报应。
眼睁睁看着自己衣衫被撕开,半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冬夜寒冷的空气,不禁微微瑟缩。却还是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兴许是麻木到忘记闭上眼睛了。
“你……”他停了下来,有些懊恼地说道,“这是什么鬼眼神。”
“哈,还是不敢了吧?”一旁有幸灾乐祸般的笑声。
“操,你倒是试试看!”他终于退后一步,有些不安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只有沉默,此刻似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静静等待下一个,下一个也许不会半途而废的人。逃过一次,逃不了一夜,逃不了这么多人,逃不过范城。
再一个似乎比之前的老王要瘦小一些,因为衣衫不整可以看到里面结实的肌肉,眼睛很小,但是其中有暗淡的火光在闪烁。
我就知道没那么幸运。
见他一口咬在我的肩上,似乎是牵扯到伤口,又有血流了出来。他的手摸了过来,在我的胸前用力揉捏下去,往下移一寸便是一下刺痛,想是瞬间就泛起了瘀青。
陌生而带着汗臭的气息无处躲避,感觉到他胯下顶过来的灼热,我忽然一阵反胃。本来是想,过了这一夜,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是,就当是让自己学会忍耐。可是一刻再也受不了,我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用力推开他。
他一时不备,被我推出个趔趄,险些撞到别人脚下。
“你小子不想活了?”他站起来,走到我近前,伸手托起我的下巴。
挥出手,硬生生打开去,我直视着他,“反正也活不了了。”
“好,够种,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他狠狠地说,向我扑了过来。
我往旁边闪去,躲开那个突然压上来的身体,想站起身冲外跑去。不料脚踝被一只大手握住,往回一拽,径直摔倒在地面。
那人再次扑了上来,我不顾一切地开始厮打,与他纠缠成一团,像是两只野兽。
人在危急时的潜力真是不容小觑的,虽然体力上差别很大,可是他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优势。
“好了,好了。”似乎是那个老王在说话,又几个人过来拉开了我们。坐在地面喘息,我仍是警惕地看着他。
“臭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那人怒视着我,又转身骂道,“妈的你们这帮人也不知道来帮一把么?”
我冷冷地看着所有人。
“为这么个小子,至于么?还是觉得女人更爽一些。”不知谁在那里说道,“又脏又乱身上有血迹脸还破了相,长的也看不出哪里有比女人强的地方。倒是有几根硬骨头,怎么去通敌叛国的?”
我一言不发。
“喂,问你呢。”有人踢了我一脚。
我怎么说?这里边的牵扯,要怎么跟这些人解释?所以继续沉默。
“说话。”
“干脆一刀杀了我吧。”我抬头,眼波终于安静下来。
方才那人看着我怔了一下,突然说道,“既然将军吩咐弄死了也没关系,不如成全了他。”
“可是……”别人提出异议。
“怎么,你不敢动手?”
“若是将军怪罪下来,该怎么交代?”
那人顿了顿,沉声说道,“我来。”说罢拿起一旁的刀,拔出了鞘。
我看向他,目光中溢满感激。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以算作同情吗?但的的确确,对我来说是种解脱。
寒光一闪,就在我以为将要终结一切的时候,却听到咣当一声,那把刀赫然坠地。
“谁?”

捡回来的命

我抬眼望去,那人白衣翩翩,正伫立在门前。
夜行穿白衣本是极嚣张的举动,可换作他,却感觉不到半分张扬。好像暗夜里突然升起的明月,对比鲜明却不觉突兀,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几不可闻地低声道,“沈缘。”
他看向我,安慰般笑了笑,径自走了过来。
那些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让他来到我的身边。看到他解下自己月白色的罩衫,将我裹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向外走去。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仿佛曾经发生过一样。我意识有些混乱,却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怀抱温暖的热度和其间清新的味道。
“大胆,何人擅闯军营?”
不知谁高声喝道,场面霎时混乱起来。
“没事了。”他只低下头,轻轻地对我说着。
我看着他,又不敢看他。似乎每一次最不堪入目的时刻都是他走过来,抱着我,对我说没事了,我却不能每一次都在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四面八方的军士一起涌了过来。
“闭上眼睛。”听到他温润如水的声音,带催眠般的蛊惑。
我依言行事,不去看,却听得到兵刃相接的声音,以及接二连三的惨叫。几乎闻得到血腥,依旧可以想象他脸上水波不兴的神情。
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沈大公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一个略有些印象的说话声,所以不自觉看过去。是那个曾经对我说,看到我的落寞突然有些难过的士官。
“原来是季大人,”沈缘淡然道,似乎并不觉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妥。
“沈公子向来是聪明人,这次居然肯亲自出马,让在下很是诧异呢。”那人浅笑着,暗暗含着几分威胁,“此人虽然犯了过错,现在却依然是我白国的朝廷命官。就这么掳走了,沈公子未免太欠考虑吧。”
“是么?”语气不变,竟仿佛在酒宴茶楼闲聊谈天一般从容。他果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吧。看似面前两位在本国地位都是很高的,也只有这个原因才有机会成为旧识。
“这却真是在难为在下了。”那位季大人也不慌不忙地应对着,难得在军营里能看到这样的人。
眼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沈缘对他缓缓说道,“我要带走的人,还从来没有带不走的时候。”
“我知道,”那人垂下眼,颇为为难的样子,“只不过我还以为,沈公子更愿意带着你家世子走呢。”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啊。”沈缘的声音开始变冷。
那人轻笑几声,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拂了沈大公子的面子,人你带走便是。也望沈公子你能给我留条退路,既然要走,就说已经死了吧。”
“随你怎么说。”他抱紧我,像人少的一方突围而去。身后虽然喧哗声更高了些,却不见有人追来。
这一刻,我在他怀里,低低叹了口气。终于又一次宣告死亡,可是这样的轮回还要经历几世才能终结?
“已经没事了。”他低头重复着,看不到表情。
“你怎么会来?”我窝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生怕一抬头,接触到他的眼神,就从中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怕他丢下我,怕自己仍然要一个人去面对。只这么一刻,做一次鸵鸟也好。
“世子不放心你。”沈缘回答。
“萧夜阑?”我惊道,他居然如此无所不能,却为何救不了自己。还是,难道,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我沉默许久,才终于又开口,“以后呢?”作为一个不在人世的人,我不知道如何才谈得上以后。
“以后没有云落尘,但是林笑非还在。”他温言道,语气却几乎带了一点郑重的味道。“早说过你不适合,却偏偏放你陷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里,这是我的不对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看来,你已经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了。”他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大难不死

再一次走进这个院落,恍若隔世。
当时自己走投无路,漫无目的地晃到这里。第一次见若紫时他的自伤和执着,认识沈缘,借来浮生中难得的一段悠闲。他对自己说,说不定也是个有趣的人呢。想想那时候的语气应是有几分调侃吧,自己看上去也不是现在这副死样子。
路到那株梅树,不自觉看上去,早已是人去楼空。
心底叹了口气,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去想。
“笑非?”一个稚嫩的声音试探地叫道。
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回过头去,依旧是那双直接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睛。关心与担心,清清楚楚写在了里面。只这一个对视,心底已经酸了起来。
“若紫?”我笑了笑,“还好么?”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好说;想问些什么,又问不出口。就在此刻,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不要哭,没关系的呀。”我浅笑着,要起身替他拭去泪水,却觉得身子有些沉重,还是牢牢的陷在沈缘怀里。
想起那时候想方设法要开导他,结果按照我的理论处世,还是落到了这般田地。记得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还是人品太差的缘故?
“没事了。”沈缘再一次对我强调。
我只是想说,如果他不是一直强调这个问题的话,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生命,爱情,自由,抑或尊严?
“笑非?”他看着我突然变深的眼神,一丝忧虑明显地浮上眉宇之间。
“还是很感谢你带我回来。”我低声说着,嗓音因为连日的劳累有些沙哑。
他们同时怔住,齐齐看向我。
我苦笑,如果他真有怜惜,当日就不会要我去七王府,这么八面玲珑的人,岂会连我的来历都查不出来?被利用一次,再一次,数不清了,总会有厌倦的时候。我虽然愚钝,却没有漏看他与那季大人目光交接时的心领神会,作为一介男宠,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笑非?”这次,是若紫。
我相信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这孩子从来不会演戏,也没有那么重要参与到沈缘的计划中来,所以我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好么,我和沈老板有话单独谈谈。”
此言一出,若紫失望而乖巧地退了下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暗下决心。合上眼再睁开时,迎上沈缘惊诧之余带上些刺痛的神情。
“又何必……”我叹了口气,“不要这样看着我,这种眼神,容易让人自作多情的。”
“笑非为何突然这般生疏?”他陪了几分小心地问道,然而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疏离的客套。
我不露声色地移出他的怀抱,才发觉自己站立都有困难。坚持着站定,直视他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搅乱局势吗?阵前说白国来使通敌叛国被处以极刑,至少让这边在气势上先输了一截吧。我不知道你和那季大人有什么协议,他居然也会帮着你。然后呢?又让我回来偶遇哪个人?再去为你们做些什么?”语速加快,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喘不上气来。
“笑非。”他脸色煞白,想要辩解,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至少还没有残忍到直接对我说明,也不枉相识一场吧。这么想着,我略微平复一下,静静地开口,“你虽然救过我,却也不算真心,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说两不相欠。但是之前,在还没拿到调查结果的时就收留了我,我却是很感激的。”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那时候的日子能一直延续下去。”
是不是借口,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我摒除那些自怨自艾的想法,定声道,“想要我再去找白清远,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好了。”
“什么?”他看向我。e
“边关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吧?”我妩媚地笑着,一瞬间又想到那人的风情。量虽不够,质地却是越来越像了。“至少,我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不是?要见,就大大方方的见,在满朝文武面前。这样,陪上这条烂命才超值,你说是不是?”
“你……”他沉吟着看着我,那眼神无端竟让人心头一紧。
“怎样?”挑衅般看向他,一无所有,你拿什么来威胁我?
“也罢,这些事情,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略带无奈的口气,有着淡淡的包容。靠,就好像说鹤顶红还是白绫,任你选了。可是这么道貌岸然的话,怎能也说得如此温柔?
既然是发泄,再痛快一些也无妨。正待出言讥讽,却只觉眼前一片眩晕,终于激动过头了么?就这么径直栽了下去,不偏不倚还是在那人的怀里。陷入黑暗之前,依旧看到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浓浓的焦急却是假装不出来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朝堂

“笑非笑非。”若紫见我转醒,突然又安静下来。
只他在我身边陪着,已不见沈缘。面色略显疲倦,似乎病的人是他一般。我敲了敲他的脑袋,明显感觉到手上无力,“你这小子有话就说,哪里学来这吞吞吐吐的毛病?”
“公子带你回来时,脸色怪异的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 他犹豫着,继续道,“对公子你一直都是只呼其名的,方才那句沈老板,听起来着实有些……”
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会在这里,抑制住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对他笑了笑,“那时候情绪激动,说出来的话当不当真都没关系。”
“是么?”门口那人走进,一脸的云淡风轻。
“沈缘啊,”我看他时,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一丝莫名的失望,人要知足不是?如果没有他,留我在范城的军营里,不死也得掉层皮了。“这几日你也累了吧,回去歇够了再说。无需挂念我,的确已经没事了。”
他审视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你还真是难得。”
难得什么?皮厚吗?虽然经历了一次死亡的人往往更害怕死亡,但是当时有一刻的确想自我了断的。不知道如果真的被怎么样了,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至少看上去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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