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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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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什么?皮厚吗?虽然经历了一次死亡的人往往更害怕死亡,但是当时有一刻的确想自我了断的。不知道如果真的被怎么样了,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至少看上去若无其事,幸好。
“您这是在夸我吗?”淡淡地回了一句,看到他无奈的微笑。
“好了,既然醒了,起来吃点东西。”他不由分说,在我床边坐下,招手间见人捧了一碗热粥过来。“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清淡一点的好。”
我直勾勾盯着他送过来的勺子,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能完成吞咽这个动作。吐了口气,径自向后靠去,撞在软垫上才悠悠说道,“你这样待我,真叫人心里不踏实。”
“哦?”他眉毛一挑,目光从没离开过我的脸。
闭上眼睛,我叹息着说道,“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实在吃不下。”
“没关系,”他将碗放在一旁,道,“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叫若紫看着你。这孩子粘你粘的紧,看你这样连客都不去接了。”
是么?我微微笑着,那么拼命赚钱的小子能放下手头的生意,才真叫难得。
他站起身道,“你好生歇息吧,我先走了。”
“等等。”慌忙喊住他,正事还没有谈妥呢。
“怎么了?”他回身问道,若紫见势也悄然退了出去。这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呢。
“事不宜迟,明日早朝的时候,我还是赶紧去露个脸的好。”我解释道,“与其找白清远,不如直接跟国主谈。”
“可是……”他犹豫着,我去负荆请罪,无异于送死么?
“我知道牢狱之祸是难免,只不过传开了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独孤秋退兵之前,他们还是不会要我的命的。”怎么说也是独孤秋的旧时情人,就算他不在意,白国也不会不在意,毕竟是人家占着先机……想到这里突然一惊,范城从未忌惮过这些,难道整个朝廷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你又在想些什么了?”
陷入沉思的我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道,“只是监牢里边的黑暗你们这些从政的人大概比我了解,还希望多打点一下。进去死了也就算了,别弄得半死不活的。”
 “你放心吧,” 他点点头,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到时候,会带你一起走的。”
我冷笑,带我去哪里,萧国么?看你和你家世子卿卿我我,还是看苏倚楼对着你们怨愤的眼神?带着我如同施舍,而我又算什么呢?
“笑非……”他欲言又止。
“到时候再说吧。”我漫不经心地敷衍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就那么肯定能带萧夜阑回去?

一夜无眠。
天亮出门时,若紫小心地替我披上斗篷。我拍了拍他的头,望向远处,还真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笑非保重。”或许他在我的眼中也看出了凝重,小心叮咛道。
我点点头,上前钻进轿中,不意外看到暗处沈缘的身影。微微一笑,目光已染上阴霾。你在担心你的计划,还是担心我呢?既然如此,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启秉主上,随军出行的云大人已到京城,现在宫门外等候。”
站在玉石阶前,隐隐可以听到大殿内内侍通报的声音。天色微青,太阳只露出个头,还不觉热度。时辰还早,老国主却已经上朝接见群臣了。不知那年迈的身体吃不吃的消,正这么想着,有人过来,引我走了进去。
老国主斜靠在龙椅上,脸色较之前更是苍白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轻咳一声,招我走近些,缓声斥问道,“大敌当前,你回来做什么?”
“回主上,微臣是回来请罪的。”我低着头,恭敬回答。
“哦?你犯了何罪,为何私自离军?”仍是明显虚弱的语气,我却听得满头冷汗。治国治军都不同玩笑,虽然跟沈缘夸下海口不会怎么样,这时候一句话说错了还是得掉脑袋。可是下这个决心,不单是配合沈缘的计划,也为了我自己。
“微臣,微臣被怀疑通敌叛国,特意回来向主上领罪。”我字斟句酌,缓缓地说道。此话一出下面已是一片窃窃私语。
“被怀疑?”随着声音,一个白衣男子静静地站出列来。许久不见,气质似乎温润了许多,眉宇间攒着淡淡的忧虑,然而那道寒意凌然的锋芒却没有完全隐藏起来。他皱起眉头,好像在说,敢在这里哗众取宠,不要命了么?
“回十三王爷,事情是这样的。某天夜晚敌军有人也探军营,不料凑巧是故人。于是多说了几句,被范将军撞倒,定下了这罪名。”
“既然如此,你怎么没被腰斩军前?”一个冷冷的声音,看过去,白清远在那里似笑非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我好歹也算他府上的人,更何况之前他包庇独孤秋的罪名还没完全择干净。我心笑道,这一回,你想不在一条船上都不行了。
“你是怎么回来的?”老国主不动声色地问道。
很好,这次,谁也别想跑。我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淡淡说道,“因为军中季大人相信微臣,特意送微臣回京待查。”
“什么?”朝中有位老臣站了出来,相貌有三分相似,应该与那季大人脱不了干系,“季然怎敢做出这种事情,视军法为儿戏,绝不能轻饶。”
轻轻一声叹息,我又何尝不知。说得这么义愤填膺,不就是等着别人给个台阶替他求情吗?看眼前情势诡异,竟没有人开口,那老者面上的愤慨渐渐罩上了不安。
我上前一步道,“回主上,如果因微臣而连累了季大人,微臣真是罪孽深重。还望主上明察秋毫,换微臣一个清白,也不枉季大人一片苦心。”
“话虽这么说,军令如山,岂容你们造次。”老国主的声音阴晴不定,在那张已近枯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父王,虽说如此,毕竟大敌当前,这个人也许还有些用处。不妨先将他收监,待过后再细察处置如何?”
说话的,是白清流。
我低头掩住笑意,险些忘了这人。论起交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那么这个忙,他是不是真会帮呢?

大牢

进了刑部大牢,没觉得待遇有多好,只不过还是要比想象中好很多。
戴着枷锁坐在角落里,暗无天日。倒是有人按时送饭,冷掉的馒头和一碗凉水,就是一日的伙食。狱卒来一次便是一天,用身边的茅草做个记号,只有这样才能粗略分清时间。竟然返古到需要结绳记事的地步了,我暗地里露出讥讽的笑,没有人看到。听到隔壁不时传来的凄厉的喊叫,庆幸自己还是得了关照的。
约摸三四日后,听到牢门那边有动静,以为是送饭的来了。正要爬过去,烛光先亮了起来。那人一身白袍,小心翼翼地踩着脚步。
抬眼去看,不由愣住,他找我做什么?
“好久不见。”他抖了抖袍上的碎雪,站定,一脸的从容。
我没有动弹,缩在角落里看着他,“罪臣见过二王爷。”
“你架子倒挺大啊,见了本王不知道行礼的吗?”他淡淡说着,却也不见生气的表情。
我抱拳使劲摇了摇胳膊,木枷带着锁链当啷作响。长时间窝在那里,脚已经麻木了,站起来有些困难。
“等不到你家七王爷,灰心了?”他声音不高,回荡在狭小的监牢里,有些浅浅的飘忽不定。
我冷笑,“是有些灰心,不过跟七王爷无关。”
“哦?”他故作诧异地看过来。
“我遇到的这些事情,连自己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和他自然没有关系的。”说的是实话,让他放我去,其实是先斩后奏的结果。能牵扯出这么多麻烦,他应该也没有想到的。
“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为他开脱么?”白清宁开口问。
我愣了下,才回答道,“如今,我连自己都开脱不了。”
“果然,”他轻哼一声,“婊子无情,说得还真没错。”
很难想象,一位孤高自诩面带病容的王爷说这种话时的表情,但是他却是一如既往的优雅,雪白的衣色片尘不沾。
我沉默以对。
“不问我为什么来吗?”他继续说道,还是那种俯视般的姿态。
不再浪费力气去周旋,我看他一眼,“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你为什么不怕我?”他凑近了一些?
“为什么要怕你?”我对上他的眼睛,“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脸色刷的白了,一直平缓的嗓音开始有些尖利,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心底一口气松了下来,下一秒钟看到他,只觉得有些可惜。其实完全是看他的脸色状态猜测出来的,一个正常成年男子,怎么连病危老父的脸色都不如?苍白中带着些铁青,已经不像是活人。
即使猜错了,那“将死之人”的所指换成我,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叹了口气,还是拖着犹如针刺般的两条腿往那边挪去。“王爷,争了这么久,结果却要输在命上,不甘心吧?”
他瞪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初次遇到时,王爷的眼神好像睥睨天下一般,但是其间却有种不协调的犀利。当时就想,王爷位高权重,为什么会有这样尖锐怨愤的眼神?”
“你……”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我,良久,才喃喃道,“怪不得。”
带着疑虑看过去,他想说什么?
“能牵动那么多人的心,想来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他定定地说,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默然,自己能牵动的,最多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你不信?”他追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就好像多米诺骨牌,我只是不起眼的一小块,却牵扯进那些复杂的争斗中去。不重要,但是很难定位自己的作用。所以,才会有利用价值的吧。我想了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宁愿,从没有来过这里。”
他却笑了,“父王果然没有看错人。”
“嗯?”这回,轮到我诧异了。
他转而问道,“让你来看,这些王爷里面,有哪个是担得了大任的?”
这些话本不该我说,妄言政事,死得多惨的都有。但是我直觉不会怎样,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转机。于是坦然说道,“七王爷有王者之风,但是脾性难料,若选他不知是福是祸;十三王爷也有能力竞争,不过欠了些圆滑,朝堂上大臣们各有各的心思,只怕难以应对得当;倒是二王爷你,是我一时看不透的。”
他报以一笑,“若不是本王薄命了些,又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子?”
看到他眼中的神采飞扬,这话简直一点不觉过分了。只可惜,他也许连老国主都熬不过。
“你们又想让我做什么?”我终于开口。
“你以为自己做得了什么?”他极快地反驳,神色中又带上几分轻视。
我不由低声嗤道,“反正不久就要大赦天下了,我做不了又怎么样?”
他不动声色,只是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你什么都不需做,只要乖乖守着你的七王爷就好了。”
“你眼光这么利,看不看的出我对七王爷的心思?”我似笑非笑地说。
他的眼神变冷,顿时觉得压力骤然迫下来。
“你对他的心思怎样我不管,只要乖乖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他警告着我,“最好不要招惹那些你不该认识的人,否则……”
“不该认识的人?”我疑惑道,这种恐吓目的性太模糊了。
“总之,你记得这一点,对谁都好。”他撂下这么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烛火燃尽,留我在一片黑暗中独自揣摩他的意思。

入宫

又过了几天,得到新王即位,大赦天下的消息。
我扶着石壁慢慢走出大牢,被突然间明亮起来的光线晃得有些刺眼。闭上眼帘缓了缓,再睁开时,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凝着脸色站在街对面。
我走过去,仰起头笑了笑,“节哀吧。”
白清流自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一半是指国丧,一半是指王位。
所以他回答地有些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你笑什么?”
“你有何打算?”我虽然眼前一阵阵的发晕,看到他时却没来由地心情愉快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的说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进宫,他可能保你,也可能舍掉你。”
毫无疑问,如要笼络范城,牺牲掉一个我其实是理所应当的。或者借机除去范城这个后患,这样的话就没有动我的必要了。可是此刻,我猜不出白清远的意图。尤其在我入狱后他可以按兵不动,丝毫不担心会被人抓住把柄牵连到自己,却不知在别处已经布下怎样的棋。这些天的时间虽短,摒除所有的竞争威胁也是不易的,尤其我面前这位,又岂是好收拾的主?
“那么第二个呢?”我问得几乎不假思索。
“第二个,”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会不会相处得很好?”
顿时呆住。z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开玩笑的。”他微微笑着,转而说道,“你不知道吧,萧国大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我愣了一下,“这么快?”
“范城反了。”他把视线投到远处,我恍然发觉,这样难得阳光明媚的冬天的午后,竟然在大街上见不到多少人。
“消息本来是封锁的,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锁的住?”他的语气有些晦暗,没有看我,只是悠悠地说着。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突然问道。
“没什么,”他收回了目光,道,“你怎么打算?”
“这些事情原本根我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冷淡回答,“但是我不打算继续被你们控制下去。”
他轻笑,“你凭什么?”
我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浓浓的讥讽。“你就打定主意我什么也办不到吗?”
他低头挑眉看我。
“我要进宫。”我笑道,“怎么说也是当今主上的人,现在的你还敢动得?”
输了的竞争者,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在这节骨眼上,白清流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借口。所以他眼中的暗色重了几分,却说,“你当真喜欢他?”
“可笑,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不再言语,径自转身就走。很明显,是向着王宫的位置。
我轻扬嘴角,那人说要等我回来,终于又要见面了。
对于我惹下的不大不小的麻烦,还希望他不要太计较才是。

宫门处只通报了一声,便有人带我走进去,想来他已经算准了我不得不回来找他。回头看一眼,白清流冷冷地站在原地,神色肃然中带着一点悲哀。
我转过头,径直往里走着。
突然间一个身影横在我面前。朱红的长袍,白皙的一张脸,眼角斜勾上去着,满目含笑。
“参见苏大人。”一旁领路的小太监跪倒磕头,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他摆了摆手,道,“先退下吧,我自会领他过去。”
“可是……”小太监正在犹豫,看到那人凤眼一瞪,乖乖缩了回去。
见四下无人,我开口道,“你现在好像混的不错啊。”
“是吗?”他笑了起来,“你是在嫉妒我,还是在想念我?”
心情突然间放松下来,以下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他妈真是个妖孽,脑袋被驴踢了的妖孽。这么委曲求全算什么,人家心里明明惦记的是别人。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管不了,总之别拉着我把自己尸体送上去给人踩!都他妈不是个玩意,这叫什么鬼地方?”
他愣了愣,许久才又笑出来,“几天不见,脾气都见长了,范城没把你调教好啊。”
提到这件事,心理阴影还是一点没散,突然间有些无地自容。再一想,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该我难堪?恼怒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不由叹了口气。这个人,我总归是说不过他。
“好了,说正事。”他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又回来做什么,但这天下是快要乱了。”
“我知道,范城反了,和独孤秋连手攻过来,不日即到城下。可是这不正是你们需要的吗?萧夜阑不能回国,大半是因为那块玉,还是,到现在你也没找到?”
“是没有找到,”他坦然承认,“但是现在有与没有已经没什么区别了,那块玉能调动的兵力,现在已基本控制在沈缘手中。虽然用了很多年,花费的时间总算没有白费。但是如果独孤秋掌控了局面,他压根就没想世子回去继位。”
“为什么?”我诧异道,“他对萧夜阑……”
“与其放自己喜欢的人在王位上远远看着,不如收在后宫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他冷笑着,眼角染上一抹讥诮。
“沈缘也是这意思,才迟迟不肯动手?”我不甚怀疑地问道。
他哼了一声,没有作答,意思已经简单明了。
以为自己死过一次,可以看得很透了,却还是愿意相信一些事情,这样苟延残喘的生命里才不只有黑暗。而此刻,只觉心底一阵阵发寒。
怪不得,萧夜阑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免处处受制,原来根本没有值得相信的人,只有依靠自己罢了。只是这么说,上次在林间的事情也许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既然都知道,还这么卖命做什么?”站在苏倚楼的立场上考虑,的确没有过问这件事情的理由。
他看了看我,苦笑道,“也许正如你所说,脑袋被驴踢坏了。”
我无言以对。
“你确实不该来,这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他淡淡地说,我却听得出其中提醒的意图。
“只是不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叹了口气,道,“其实至今我都不明白,依我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这样纠缠不休的利用。”
“你不知道么?”他笑了笑,却死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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