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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荔枝听着明明应该是表扬,说出来却总是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的一番话,跟着众人的脚步走进了大厦。
两人在秘书团队的跟踪服务下进了会议室,连荔枝作为临时演员自然也没什么事了,她本来想回家,又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送来的那么多“秘书候选人”好像一个都没瞅见,趁着众人都在会议室外忙活的时候,她扯了扯旁边姚佻的袖子,眼神往旁边的休息室一瞟,姚佻马上心领神会的做了个OK的手势。
“总裁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姚佻端着咖啡递到连荔枝面前,双手高举到面前托着托盘,标准的接见领导的架势。
一句总裁夫人让连荔枝万分膈应,她接过咖啡有点不自然的答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喊我荔枝就行了。”
话音刚落,姚佻的大眼睛却渐渐的有水雾凝聚的架势,她把托盘往沙发上一放,噌的一下坐在了连荔枝身旁,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了两下,就在连荔枝都怀疑那里面快要跑出心形的时候,姚佻开口了,“多谢总裁夫人,哦不,多谢荔枝的知遇之恩,我以后一定会帮您对全方位观察陆总的。”
连荔枝对会错意的姚佻有点无语,看着对方愿为知己者死的表情又有点无语,她正在纠结一下要怎么措辞开口问昨天的选秘大会的时候,姚佻用略带崇拜的眼神看向连荔枝又道,
“荔枝,你是怎么搞定杨总的?昨天赵秘书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都没能查出来他坐的是哪一趟航班,今天要不是你,这场面还不知道要有多尴尬。”
连荔枝没想到这杨毅还是个这么难搞的对手,不让查到他的航班估计就是为了能够刚才直接来个下马威,说是飞腾待人无礼,这任何合作,要是开头被人捉了短,往后就更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用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的,她“谦虚”的笑了笑,“这个杨总什么来头?”
姚佻往她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剑桥毕业,五年内坐到万汇亚太区总裁的位子,名副其实的打工皇帝,荔枝你不知道么?”
连荔枝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临时去接人,问问具体情况。”说完她也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那个…我听说昨天你们公司有个秘书招聘,结果怎么样?”
姚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摇头说,“昨天有秘书招聘么?我没见有这个来访登记呀,倒是好像说清洁部招人,我看到好像有两个大妈通过初试了呢。”
连荔枝听到清洁部三个字的时候,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两下,好你个陆一航,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来的人你丫给我弄去清洁部打扫卫生,她想起那天她给猎头打电话时候的应聘要求,“年龄40岁左右,身形最好结实粗壮,力气大,嗓门大,你按着这个要求给我找2,30个…”
“诶,总裁夫人你去哪啊…”
身后传来姚佻的低呼,连荔枝脚下的高跟鞋踏的更快了,她怕再这么待下去,她会抑制不住踹破那扇会议室大门的冲动。
***
出了飞腾大楼后,连荔枝拿出电话想跟秦潇潇吐槽,可是电话那头却一直传来甜美的女声重复说着一一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连荔枝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决定直捣秦家老窝把她揪出来陪逛。
蹬着高跟鞋一口气冲上六楼,却发现秦潇潇家的大门没关,一旁的邻居有几家伸出头来,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连荔枝狐疑的走上前去把门推开,却看见房间被砸的七零八乱,液晶电视倒扣在地上已经被砸碎了,椅子沙发更是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玻璃碎片。
秦潇潇跪坐在客厅中间,愣愣的发着呆,连荔枝推门而入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潇潇你怎么了?”连荔枝快步冲了过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秦潇潇低垂的头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抬了起来,脸上泪痕密布,一双美眸中毫无生气,她拿过连荔枝手中的手机,慢悠悠的说道
“他结婚了,老婆怀孕6个月了…”
“荔枝,我当了三年的小三…”
她说就扑到了连荔枝的怀中,一声声的哭泣像是刀子一样划在连荔枝的心上,捅死了那个曾经敢爱敢恨的秦潇潇。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觉得杨总肿么样肿么样~
☆、23第二十三章【倒V】
人人都有一个点;是摸不得碰不得,甚至连提都不能提的,而秦潇潇的点,就恰恰是一一小三。
原因很简单,秦妈妈当年就是莫名其妙的当了小三了之后;毅然决然的带着腹中的孩子远走他乡;成为了单亲妈妈;这对一个女人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对秦妈妈而言;尊严是更重要的东西。
妈妈对女儿的影响力从来都是不可忽视的;坚强的秦妈妈一个人教育出来的女儿自然也跟她一样,秦潇潇风风火火,敢爱敢恨的表面下藏着的是一颗最没有安全感的心;从小到大妈妈的耳提面命让她对男人没有安全感,可是偏偏在她放手一搏的时候,就受到了致命的抨击。
没有人比连荔枝更了解这段过往,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秦潇潇坚强下的脆弱,可是正因为如此,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所有的话都显得欲盖弥彰,她只能静静的抱着她,静静的等待她发泄出来。
秦潇潇哭着哭着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像是陈述别的故事一样,无波无澜的说着
“荔枝,你知道么,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去相信爱情,要坦诚对待自己的爱人…”
“他说他从来没有像爱我一样爱过其他人,他说这种爱好像随着时间流到了骨子里,你还记得上次你把他带到警察局么,那之后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很不开心,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跟我求婚…”
“他说我越来越咄咄逼人,而他越来越沉默,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结婚了,结婚五年了,她老婆大着个肚子带着一帮人来我家砸闹,她长得很漂亮,比我漂亮,她肚子里有宝宝了,六个月了…”
说到这秦潇潇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她猛地抓起地上的碎片朝着手腕划去,
“荔枝,你知道么,我连报警的理由都找不到,我居然当了小三。。”
“荔枝,不要救我…”
连荔枝看着秦潇潇一点点的软下去,鲜血从指缝里缓缓的流出,好像又回到了车祸那天,红的刺目的血液像蛇一样在白色的瓷砖上蔓延。
拿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她听到自己用尖锐的让人害怕的声音嘶喊,
“救人…”
***
“受了惊吓,让她多休息,你们不要再刺激她,食物尽量清单点。”
“谢谢医生”
季如南的道谢声在耳畔响起,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中,连荔枝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站在床边看诊的老医生被吓得倒退了两步,然后拍了拍心脏走了出去。
“如南姐,潇潇呢?!”
连荔枝抓着季如南的手大声问道,两条腿往旁边一侧,就要穿鞋走人,一站起来手上就传来刺痛,回头一看才发现手上还扎着吊针。
“你激动个什么呀”季如南无奈的把她按回床上,边盖被子边说“潇潇没事,发现的及时已经包扎好了,你哥的那个医生朋友陪着呢。”
连荔枝一听舒了一口气,神经一放松,身子就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了,像是团棉花一样躺在床上,翻身都嫌费力。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我这回国第一天,你就给我这么大个惊喜,人家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说看见地上躺两个人,医生吓死了,以为两个人一起自杀殉情了。”
季如南边削苹果边说,语气中带着三分责怪七分宠溺。
连荔枝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用见人才好,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昏了,只记得那红色越来越鲜艳,然后就没了记忆。。
我还是狗肉上得了正席的,好歹是打完电话我才晕的,某只不愿面对先是的如是自我安慰道。
由于实在是放心不下,连荔枝拿出磨人**,终于求得季如南没有办法,拎着她的吊瓶陪她朝楼上走去。
“如南姐,你才是我亲姐姐吧,我这进医院了我哥人影都没瞅到。”连荔枝一边缓慢移动一边吐槽,心里还不忘记打探一下连易在恋人心目中的位置。
“你哥收到电话,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了,听医生说没事了才放心先走了,就在你睁眼前五分钟,你个小没良心的。”季如南把瓶子往上举了举,怕因为举得太低药水回流。
连荔枝闻言佯装悔过的低下了头,眸子里皎洁的笑意被头发遮挡了去,果然胳膊肘还是像着老哥拐的,不错不错,看来目前发展还是很良好的。
两人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秦潇潇的叫声,声音凄厉刺耳,还伴随着东西砸到地上的碎裂声,连荔枝心里一惊,抬脚就要往里跑去,却被季如南一把抓住,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顺着半开的门缝望去,李时正双手抱胸的站在秦潇潇的床前,面无表情的无视眼前袭来的一切攻击,时不时的往左或右挪动两下,以免被砸伤。
秦潇潇摔完手边最后一样可以触及到的东西一一枕头,气喘吁吁的瞪向李时,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救我干什么!命是我的,要你们多管闲事做什么!真以为自己是白衣天使可以救人于苦难了?!你们救的了人,救的了心么?!”
李时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怎么救不了了,你摸摸你的心,看看是不是还在跳?这就是我们救的。”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秦潇潇被这么一个反问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人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非要曲解她的意思。
李时走到床边,把枕头往床上一放,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卷胶布,一手扯过秦潇潇的手,“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有苦有难了?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你为了什么死,我压根一点都不想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连荔枝因为受到惊吓,现在还躺在下面?”
他撕下一截胶布,贴住刚才挣扎中弄出血的针眼,
“你是成年人,做什么是你的权力,可是你不能用你的权力去伤害到一些真心为你好的人”
秦潇潇本来一直挣扎的动作在听到连荔枝的时候停了下来,她高昂的头缓缓的低了下去,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滴落到刚刚摆放好的枕头上,“你说的轻巧…”
李时又撕了两节胶布贴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多用了两分力气,疼的秦潇潇倒抽了一口气,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猛地扬起,带着杀意瞪着李时。
李时也不搭理他,把手往白大褂口袋里一揣,淡定的说,“我谈了十年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还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我说的轻巧?”他定定的看着秦潇潇,表情严峻。
秦潇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坦露心事,愤恨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熄了,眼神开始闪躲,最后低下了头,又继续小声缀泣起来,好似有千万般委屈要发泄出来,平日里飞扬的面庞像是被大雪冰冻过一样,没了往日的神采。
连荔枝再也呆不住的冲了进去,秦潇潇一见到她,小声哭泣立马变成了嚎啕大哭,两人抱作一团哭的好不伤心,季如南和李时无奈的对视一眼,会哭就好,开始哭就开始面对,然后就会慢慢痊愈了。
秦潇潇哭的上接不接下气,边哭还边叫唤,“你。。你怎么也打上针了,你也太没用了,我自杀你晕个什么晕…”埋怨道一半,又是哇的一声,“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死也得死了,死荔枝,你真不争气…”
连荔枝哭的正伤心被她这么一通埋怨,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的妆咋就哭溶了像花猫一样,秦潇潇见她一笑,自己也笑了起来,两人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看着格外狼狈。
到最后秦潇潇哭累了,倒在病床上就睡着了,连荔枝哭的反倒精神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时,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敬佩,妇科神医的形象也顿时高大了起来。
李时见连荔枝贼溜溜的看着他,心里怪怪的“你姐姐下去帮你拿药了,你就在这个病房待着吧,我等会帮你打个招呼,把你的床位给你移上来,不然照你俩这么“抵死缠绵”的哭像,得把其他病房的病人全吓走。”
连荔枝自动过滤掉“抵死缠绵”四个字,一本正经的说,“李医生,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把自己的伤疤晒于人前,来治愈他人,华佗在世,陆一航能认识你,烧了三辈子高香了。”
她说的一脸真挚,丝毫不在意对陆一航进行了变相的人生公鸡(攻击)。
李时先是一愣,不过对于这种踩低陆一航来抬高他的奉承他十分受用,如果让陆一航知道在他心心念念惦记的未婚妻里他的形象如此矮小,不知作何感想,“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神医一高兴,连带着用了两个成语,然后面不改色的朝着门外走去。
不过很快连荔枝对李时这种崇敬的小火苗就被浇熄了,就在李时走了之后没多久,陆一航就捧着一束百合花,在护士和病人的注视下,走进了病房。
连荔枝踮着脚正准备吊瓶挂上躺一会,一只大手就越过她的头顶,把吊瓶挂到了挂钩上,抬头看去,陆一航抱着一大束百合花正望着她,那眼神里,她总觉得充满了揶揄。
“你怎么来了?”连荔枝皱眉问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嫌弃。
“我的未婚妻都“自杀入院”了,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呢?”陆一航把花一旁的茶几上一摆,看了一眼隔壁床的秦潇潇低声说道。
“用你假好心”连荔枝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也压低嗓音说“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暂时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还真生气了,就是把你当秘书使唤了一下,你把我秘书弄走了,客串一下还不行?”陆一航坐到床边,眸子里似有星光点点,竟然连荔枝听出了一点宠溺的味道。
连荔枝不自然的扯了扯被角,把头一偏很拽的说,“我可是给你送了很多秘书去,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给送去当清洁大妈!”
陆一航被她的摸样都笑了,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修长的指节在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来回摩挲,“好好好,等你病好了去公司,你说谁当秘书就谁当。”
连荔枝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有点戳手不及,一转头就瞧见他眸中一片波光潋滟,指尖温度的透过脸颊好似要窜到她心里一样,她赶忙把头钻进被子里,把两人间隔开来。
“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陆一航听着那略微含糊的嘟哝,嘴角便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李神医莫名的戳我萌点啊。。。
☆、24第二十四章【倒V】
陆一航没待一会就走了;临走前还使劲的扯了扯被子的一角,暗示里面的人“我走了,你可以放自己一条生路了”,连荔枝伸出头一看,果然病房里又只剩下她和一旁还在沉睡中的秦潇潇;头顶传来的清香好像在提醒她;送花人刚走。
她闷闷的又钻回了杯子中;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这到底是个什么征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夹杂着些许失落;活脱脱像个…跟男朋友怄气的小女人。
脑袋里的思绪乱的像团麻,越想捋清楚眼皮越重,想着想着;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连荔枝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季如南正站在床头柜旁边,从包里面把日用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放整齐,见连荔枝醒了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么个习惯,睡觉就睡觉,把自己裹得像个茧一样,被子拽都拽不动。”
连荔枝几乎是被热醒的,脸上热腾腾的,有点头晕脑胀,“如南姐,辛苦你了,刚回国就让你这么跑来跑去,要不叫刘妈来吧。”抬起手背碰了碰发烫的脸颊,边摇头边说。
季如南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要是被我未来公公婆婆知道,我回来的第一天你就进医院了,觉得我八字跟你不合,不让我进门了怎么办?”
连荔枝被她煞有介事的摸样的逗笑了,动作迅速的把人抱住,蹭了两下说道,“那可不行,不让你进门,我哥怕是要出家当和尚了。”
她小时候经常跟着季如南屁股后面撒娇,现在重复起多年不曾做过的动作,倒也没显得生疏。
爱情和亲情的最大区别就在这里,上一秒还爱的死去活来的爱人,分手后可能连再见都会觉得尴尬,而亲人恰恰相反,无论多长时间不见面,不联系,都不会为时间折腰,连荔枝问着季如南身上淡淡的果香,眼眶有些微微的发涩起来。
季如南笑着戳了戳连荔枝的额头,连荔枝佯装中枪砰的一下往后躺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如南姐,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赶快跟我哥结婚,然后生个侄子让我玩玩嘛。”
季如南被她说的面上一红,“你本事了,我一回来就拿我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