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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没墨镜，T恤。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三名靓女。
尼玛这个含羞带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咳咳……”晾着三名空姐显然不是什么绅士举动，他清了下嗓子，尝试性地抬起手“你好？”
“你好。”三个脆生生的，刻意压抑的声音，伴随着三张同时绽放的如花般微笑，三只一起抬起的小爪，整齐地冒了出来。
他瞬间感觉自己面对三只宠物猫。
第250章：团队雏形
三只宠物猫小瑶鼻出气都有点粗，丝毫没有传说中的禁欲系女王的味道。
那种眼神中的丝丝电光，让他都觉得亚历山大。
“请……请问您是杨瑞……”
“什么杨瑞！别人叫林啸！”宠物猫A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宠物猫B用刻意压低的含怒声音压了下去。
“林先生，是林先生吗？”三对星星眼再次发出了十万伏特，带着无比的期望看着他问。
“我……现在不能说不是吧？”林啸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温柔一点。
其实他是苦笑。
“啊——”三名空姐齐齐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惊叹，然后三人的目光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面面相觑，脸上迅速换了好几种表情。最终定格在极度的惊喜上面。
“林先生！真的是你！你没有骗我吧？！”最先喊出他名字来的空姐甚至双手合十，话虽然这么问，但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说“快答应！快答应！”
“没有，不过我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林啸笑着说。
“真的！真的是！”三名空姐明显呼吸加速，抿着嘴，红着脸对视了一眼，激动地说“我……我们都是你的影迷！我做梦都没想到，真的没有！你……您竟然会成为这次航班的乘客！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电视前等着看玉观音！你的杨瑞真的演得太好了！我好想要一个杨瑞这样的男朋友啊！”一名空姐显然带有暗示意味地说。
“谢谢你们的支持。”
由于不能大声，三名空姐再次做出了那种极度兴奋的表情。但就算这样，都把旁边正在休息的乘客吵醒了，颇为不满地看了三人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三人连忙道歉，声音却没有丝毫歉意，此刻的欣喜，实在是压不下去了。
“林先生，能帮我签个名吗？”一名空姐既期待又忐忑地问。
“没问题。”林啸笑着说“有笔吗？”
接过笔，迅速给三人签上后。三人还没有离开。
仿佛在交换什么眼神，一人捅了捅另一人的大腿，另外一个红着脸踩了她一脚。
最终，一名空姐贝齿咬着樱唇，怯怯地说“林……林先生……能……能和你握个手吗？”
身体的接触，很多艺人都不是那么乐意。
“没问题。”
没想到，林啸的答复让她们顿时就乐开了花。
“喂，麻烦请小声一点。否则我要投诉了。”旁边位置上忽然传来不满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三人再次毫无歉意地道歉。
当三个人都纷纷握过了手之后，这才欢欣雀跃地摸着那只手离开。
“粉丝……真是可爱。”林啸笑道。
不过，这还没完。
每次，他想休息一下的时候，总会有三人中的一人过来倒饮料，并且礼貌地问一句“先生想喝什么。”
导致他一趟飞机没有水杯干的时候。
一到北京，他就逃也似地下了机。
“欢迎再次乘坐！”身后，传来完全发自内心的，诚恳的恭送声。
“哎……看来以后不能坐经济舱了啊……”
刚从侧门离开，他就看到了花陵容的汽车，不由分说一头钻进了里面。
“怎么了你？被疯狂粉丝**追踪了？这么急？”花陵容不解地看着他，随即又拨弄了一下新烫的大波浪发“怎么样？好不好看？”
“……挺好，赶紧回公司可以吗？我困了。”
路上，两人难免交流起来。
“这一趟怎么样？”
“收获不小。”林啸沉吟着说“对下一场戏，我更有心得了。”
提到下一场戏，花陵容就长叹一声“其实我不反对你的立场，艺人如果不经历各种人生，始终不能圆满。”
“但是，你要考虑到外界的立场，这场戏，在上映之前你绝不要张扬。”
“我明白。”林啸闭上眼睛，加上黑冰，他可是连演两场“离经叛道”的戏了。
他一边休息一边问“公司态度如何？”
“楚老大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回来了就去他那里一趟。另外，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一名理财顾问，一名造型顾问，一名投资顾问，只等你点头。”
“明天见吧，今天我乏了。”就在他想闭眼休息的时候，忽然警觉起来“方向盘给我！我来开！”
花陵容不理他，故作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我靠！你当我不认识路啊！这是往新光天地的路！”
“孽徒！为师帮你联系了这么多业务……哎……哎！你别抢方向盘啊……土豪！你不能这样！我只是要……不对，只是去看一下香奈儿专柜而已！”
……
速度与激情上演完毕，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一丝伤感。
太空了，没有一点人味儿。
他的房间，没人敢进来住，但是却打扫得很干净。
他看了李浩曾经睡过的床感叹了一下，才上床睡觉。
这一夜，一夜无梦。
第二天，当他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九个小时。
出去吃饭的时候，不少新人都看到了他，恭敬地打着招呼。
“哦，你到了啊。”他正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非常面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果然是文张。
“是，林哥，今天该培训。”文张显得有些紧张。
“林哥你回来了啊。”还不等他说什么，旁边一个让他头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汤唯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笑吟吟地看着他。
仍然是长发披肩，看上去仿佛纤尘不染，白皙的皮肤上，乌黑的大眼睛美得让人心醉。
“林哥，我……我先去培训了。”文张显然闻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就走。
“你满意了？”文张一走，林啸立刻沉下脸来问。
“哦？”汤唯一脸惊愕“我做了什么吗？”
林啸冷冷看了她半天，才收回目光，朝公司走去。
“哼，木头。”汤唯带着笑容看他走出去，就气得直哼气“我特意挑了半天的裙子。”
林啸刚走出屋外，花陵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人呢？来塔罗咖啡屋，公司拐角那家，和你的人见见面。”
他想了一下，反正公司不急，还是先见见花陵容引荐的人好。
毕竟，和公司的合约一到期就再无瓜葛，而这些人，则只和自己有合约，和公司无关。
同时，他心中也颇为期待。上一世那些巨星的团队，随便拿出一个二三线的艺人都大喊吃不消。而自己，也终于将拥有自己的团队了！
虽然仅仅是个雏形，但这表示，他的人气和名气都在一个急速上升的过程。
很快，他就进了指定的包间。
房间里，花陵容正和两名将近三十岁的男子，还有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惬意地喝着咖啡，吹着凉爽的空调，面前还放着几盘精致的小蛋糕。
包间不大，正好三张沙发。
“林先生。”看到他进来，三人站了起来，透出一股止不住的热情，上去就争先恐后地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礼貌地握了下手，林啸问道“就是这三位吗？”
“一瓶迪奥深绿。”
“……”
男子笑得和花儿一样“是的，林先生，容我介绍一下，我应聘的是您的财务顾问，罗天涯。”
“我应聘的是您的理财顾问，李冬冬。”另外一人同样火热地看着他剩下那个青年有些腼腆地说“我应聘的是您的造型顾问，吴师道。”
林啸点了点头，笑着说“坐下说吧。”
刚坐下，花陵容就开口了“罗天涯，来自于中国最大风投集团之一，孙正义的软银，具体职务你可以私下问他，这里我就不多说了。请他过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花小姐，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吧？”罗天涯头发梳地笔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仿佛温文尔雅“不瞒各位，我在软银，一个月也就一万左右。上面的位子遥遥无期，既然这样，林先生这个季度爆红的财务报表，人气急速上升，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的时候，林啸甚至能感觉对方眼镜后的眼睛都在放着光。
“他看过我的财务了？”他低声问花陵容。
“当然。”花陵容抿嘴笑“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听说请他做季度理财顾问，还非常不乐意，但是我把你下半年的具体收入往他面前一放。啧啧，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没等我问第二声他就立刻点头。”
林啸可算明白，他刚进门的时候那种热切得过分的态度来自何方了。
罗天涯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如同再看一尊黄金打造的财神爷。
其中意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花陵容继续介绍“李冬冬，别看他才28岁。但是他毕业于‘华尔街八大校’。真正入行虽然才三年，不过绝对会让你满意。”
如果说罗天涯是在看金子，那么李冬冬就是在看一块含金璞玉，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和谐得让林啸都一背冷汗。
“我上季度财务到底是多少？”他咬牙问花陵容。
“我让你不关心财务！”花陵容白了他一眼，随即笑道“马上，你就会知道你下半年财务情况有多么让人惊讶了。”
“林先生，我虽然真正入行才三年，但是我在罗德岛的布朗大学可是做过不少大事。你知道，华尔街几乎只招‘常青藤盟校’这八所大学出来的人，担当您的投资顾问，我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李冬冬笑道。
林啸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第251章：季度财务报表
“林先生。”不等林啸开口问，最后一人吴师道就站了起来“林先生，我的老师曾和你见过一次面。”
也许是怕自己资历不够，他第一件事就是搬出了自己的老师，毕竟前两人，一人是中国风投金字塔顶尖的人物，虽然没说他的职位，但是这个年代月薪过万，也绝对是部门副负责人一级的了。
另外一人，毕业于华尔街御用八大校，显然是读了博士才回国，仅仅这个名头，就够别人高看他一眼了。
“你老师？”林啸好奇地问。
“是的，我这次听到这个消息后，其实是老师推荐我来的。”吴师道连忙说“我的老师，是李冬田。”
“哦。”林啸恍然大悟，竟然是这名日后顶级明星的御用造型师，北方时尚界的名人。
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以后如果不行再说。
“几位的资历我了解了，那么……”林啸淡淡地看过面前的几个人“几位总得拿出些行动来吧？”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罗天涯第一个就笑了出来“那是当然，林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从容不迫地从后面拿出一个袋子来，打开后，翻到第一页，上面的一串串数字顿时让他眼睛再次一热。
“林先生，这个季度，您一共接拍了四只广告，两个代言，以及玉观音的上映。”
“广告，为您带来了二十八万元整的收入，第一支代言，来源于普拉达旗下MIUMIU品牌，代言金额为八十万，第二支代言，来源何氏珠宝冬季款，代言金额同样为八十万。”
读到这里，他的声音都有些波动了，作为金融工作者，对数字太敏感了，仅仅是广告费，林啸在下半年就积累了接近两百万！
这可是2001年的两百万啊！这个北京一环房价才堪堪破万，三四环才四五千的年代！
但是，火热的原因还没有到！
他目光扫了一眼下方的几页数据，脑袋里不自觉地回忆到了花陵容和他会面的情况。
开始，他听到是为一名艺人做理财顾问，心里绝对不乐意。
他好歹也是一名中层吧？艺人有什么资格让他去做顾问？软银可是全国顶尖的风投公司，他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
但是，下一秒，当花陵容从容地拿出了准备好的资料时，他的嘴巴就合不拢了。
他还牢牢记得当时的场景。
“21岁……188万元？！三个月？！”他的舌头都差点被自己咬到了。
重新看了好几次，他才确定自己没看错，顿时，再看向花陵容的目光就不同了。
不过，这只是震惊的开始。
当他镇定下心神，翻开下一页的时候，那几个数字让他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扫翻了。
“这不可能！”他几乎有点失态地叫起来“这个数字……这个数字！怎么可能是真的！”
“如你所见。”花陵容悠闲地看着指甲“别说你，我都不相信。”
他死死地拽着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无比感慨地说“这个数字……这个数字……都快赶上中型企业中不错的盈利份额了！这……这才仅仅三个月！”
他颤抖的手翻开后面，终于舒了一口气。
没有，还好没有了，否则他不敢肯定他的心能不能承受得了。
这还是不是人！简直就是吸金机器！
就算知道明星来钱，但是这种方法，和抢银行有什么区别？！
“那么，罗先生决定了吗？”花陵容好整以暇地问。
“……没问题……”罗天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几个字，又爱又恨。
他第一次尝到了被钱甩到脸上的味道。
他看了一眼林啸，接着说“林先生，对比起您下面的盈利来，这些其实……只占了一半……还不到。”
他的语气都激动了起来“就在二十天前，北京台宣布正式播完。而所有二线台，其他一级市场，或者地方台的其他台，全部蜂拥向了玉观音的投资方。最后的数据是……”
“七十一家！”
“相当于每个省都有两个台以上预约播放！甚至有香港电视台都过来购买第二次播放的买断权！”
“按照玉观音的热度，投资方给出的价格是……”
他感觉声带都被捏死了。
“第二轮，四百万！第三轮，二百万！”
他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而吴师道，早已经瞪圆了眼睛。
他现在每月工资不过3000，林啸这几个月已经赚了188万？！
难怪，难怪老师会推荐自己来跟他！
就算早就得知林啸财务季度表的李冬冬，也坐直了身体，气息加粗。
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座未曾开采的金矿！不，钻石矿！
产量之丰富，含量之广，别说他，就算他的导师来了都会垂涎不已！
“一共有十五家电视台，购买了第二轮播放权。二十家购买了第三轮播放权。”罗天涯心跳得异常，难得地停下来喝了口水，喘息了一下，才接着说“按照您5％的抽成，那就是……”
“五百万！！”
说出这个数字，他不禁气喘如牛，极度兴奋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这还是人吗？仅仅一个人，一个季度税前盈利达到了六百八十八万！”吴师道完全震惊了“老师……给名人上妆不过也才几万，还不是每周都有……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可是一个中型以上企业一年的业绩啊！林先生！”回过神来的罗天涯喝了口水，激动无比地说“您要知道，这还根本不包括VCD；DVD，网络，周边市场！这些是半年后才有结果的。按照我的估计，这再提个几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啸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一下。
六百八十八万！
尽管对于这个数字，有无数可怕的税率等着他，还有公司抽成，但是凭借着他一个季度，公司就能撑过一个季度了！
“林啸，我真的想不到……”花陵容也再次被震惊了一下，感叹地说“有几个艺人……能在你这个年纪达到你这一步……”
李冬冬的目光，已经是火热无比了。
跟着一个好的艺人，抽成之丰富，是不可想象的。
六百八十八万，从一开始就震惊了他的心。
“呼。”林啸自己都深呼吸了一下，强自镇定“嗯，我想知道税后的价格。”
他可是知道，当初还珠千万一次的买断，直接让剧组赚翻，连包给赵微他们的红包都是百万级的。
罗天涯狠狠捏了下拳头，勉强平静下来，接着说“这只是林先生这个季度的工作数字，另外，还有一个十万元的红包，由北京台发给，我也有记录，另外，还有公司三个月六千元的工资，一万五一集签约的二十集电视连续剧黑冰……”
“工资不用算了，已经没有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