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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竹本还有些愧疚的心此刻听到这话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周身也泛起一丝悲凉的气息,望着暖阳越来越近的容颜,脑子里咆哮着要向往常一样欢快的迎上去,笑着用手轻轻捏她的脸惩罚她又一次的迟到,然后在她花开一般的微笑里柔了心,牵着她的手就觉得牵住了幸福一样。
只是此刻双腿却如灌了铅仿佛有千金重,直到看清暖阳脸上越来越重的疑惑,嘴里终于尝到了那极苦极涩的味道,自从遇到暖阳就再也没有尝到的苦涩味道。
以为此时的苦涩就是一生的极致,却不知这才是开始。不久以后,徐文竹才知道什么是苦涩到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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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分手
纳兰冰见徐文竹只是痴痴的与向暖阳对望,却是不发一语。心里是又痛又恨,突然上前亲热的挽起徐文竹的胳膊,脸上甜蜜的娇笑着,却是咬着牙低声说道:“既然你下不了决心,那只好让我帮你一把了。”
徐文竹一时如遭电击,僵直着身子挣扎了许久,终是没有把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甩开。
只是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俨然是一出男主另觅寻欢,在旧爱面前摊牌的戏码。
向暖阳清澈如泉的眸子直直的定在两人交缠的胳膊上,如莲似玉的脸上从最初的迷惑慢慢的变得冷静,冷静的仿佛深山老林里不见天日的深潭,让徐文竹瞳孔缩了又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揪的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是痛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
“阳阳,我,我。”发白的嘴唇微微发颤,徐文竹嗫喏着到底还是没有把分手说出口,那比凌迟自己还要难受。感受到胳膊上不断收紧的五指,徐文竹最终躲闪开向暖阳越来越冰冷的目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心里却在疯狂的一遍一遍的默念着,对不起,阳阳,伤你一份我便痛上十分,只是再不忍,再心痛,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与奋斗多年的梦想擦肩而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想进入纳兰医院的渴望是那么的坚定和执着。
阳阳,只要再等一年,只要一年,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这一生都不会再离开你。
徐文竹心里痛楚的呐喊,向暖阳听不见,可是那艰涩黯哑的三个字却是重重的打在了心上,什么话都不需要再说,只这三个字就够了。
心里越是惊涛骇浪,面上就越是平静,只是无人知道口腔内壁的肌肉早已被向暖阳咬出了血腥味。饶是如此,向暖阳却是连一句指责或是疑问都没有。
这一切看在朱圆和陈乔眼里却更是担心,朱圆紧紧的握着向暖阳有些发凉的手,无声的给予着力量和温暖,愤恨的瞪着不远处垂首不语的徐文竹和那个一脸得意的纳兰冰。
陈乔却是不甘就这么沉默着,松开暖阳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讥讽的说道:“徐文竹,我到底还是错看了你,本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也是喜欢攀高枝儿的人。那你当初又怎么舍得纳兰小姐却去死缠着暖阳不放呢?哼,故作清高的伪君子,这会儿终于装不下去了?”
一句句诛心之言仿佛鞭子抽打着徐文竹的心,挑战着他的忍耐,不敢抬头,怕泄了眼底的痛楚,怕自己看到暖阳会心软,让今天的一切付之流水。只有死死的盯着那一簇簇开的灿烂的栀子花,让自己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陈乔见徐文竹只是盯着栀子花,甚至都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更气,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诛心。“你还有脸看这栀子花,你忘了当初就是用这片花海向暖阳表白的吗?果然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徐文竹你还真是会挑地方!不过纳兰小姐喜欢的可不是栀子花,这里你可以改种别的了。”顿了一下,冷笑一声道:“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暖阳喜欢的从来就不是栀子花,而是白莲,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冰清玉洁,绝不会让什么名啊利啊的污了心。”
徐文竹听到那句暖阳喜欢的从来不是栀子花,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抬起头看向暖阳,复杂的目光中有震惊,有痛楚,还有一丝的慌乱不安。
而向暖阳却是无视的转过身子,一言不发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挺直的脊背,身影决绝而又坚定。
朱圆情急的紧跟在后面,担心的看着暖阳的脸,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暖阳,没事的,没事的。”
纳兰冰对向暖阳的离开没有出声阻止,可是对陈乔的话却是不淡定了,骄傲的微抬下巴,冷声道:“陈乔,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文竹,难不成被抛弃的那个人是你?”
“你!”陈乔气的呼吸一窒,“纳兰冰,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明知别人名花有主,却还是死缠烂打,你以为徐文竹真的看上你了,哼,别做梦了,他不过是看上你背后的那颗大树而已。你也不想想,除了家世,你哪一点比得过暖阳?”
纳兰冰听着自己被贬的一无是处,气怒攻心,“陈乔,我奉劝你说话小心一点,当心以后后悔。”
“本姑娘做事从来就不会后悔,就只怕有人会后悔!”陈乔别有深意的扫了仿佛失了魂似得徐文竹一眼,再不理会两人,转身朝着向暖阳离开的方向追去。
徐文竹见向暖阳已走远,紧绷着的身子仿佛一下子被击垮一样,猛地甩开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声说道:“这会你该满意了吧,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你再敢为难暖阳,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就不会食言。”纳兰冰抚着被甩痛的手腕,脸色阴沉。
徐文竹再不愿看她一眼,转身向着公寓走去。只是心里渐渐的浮上一丝不安,一年后真的会如自己所愿吗?
身后的纳兰冰望着两人离开的不同方向,脸上浮上一丝得逞的冷笑。文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想一年后复合对不对,你到底还是太单纯了,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哪里还会有回头路。
正文 第六章 去帝都
陈乔追上向暖阳的时候,正听见朱圆正在哪里不停的说着:“暖阳,你别这样,就算是生气也好,哭出来也好,就是不要这么平静好吗?”平静的让人揪心。
走在前面的暖阳脚步一顿,自嘲的一笑,却是轻声说道:“为这种事还不值得我掉眼泪。”
早在四年前爸爸妈妈车祸去世的时候,自己的眼泪仿佛一下子流尽了。从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公主,变成寄人篱下的灰姑娘。懦弱老实的叔叔,刻薄贪财的婶婶,让一个只会琴棋书画的才女整日忙着打工赚钱,看尽冷眼,多少次想要放弃,只是想到还住在叔叔家尚未成年的弟弟,就什么都忍了下来。
曾经也怨过老天的不公,直到遇上徐文竹,如阳光一样在自己最冷的时候给了自己温暖的那个人。只是现在,那阳光不再照在自己身上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情话到底抵不过一个好前程。
陈乔看着向暖阳渐渐变得冰冷的脸,周身流转着悲伤的气息,斟酌再三,终是忍不住开口,“暖阳,我觉得徐文竹可能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毕竟徐文竹对向暖阳的感情,自己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呢?
这也是朱圆白色不得其解的地方,“是啊,我也觉得怪怪的,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觉得文竹不是那样的人,暖阳,你最了解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向暖阳闻言,心里不但没有因此轻快,反而痛了起来。自己了解吗,甚至连文竹的生日都要他提醒才会想起来,想到这些天文竹总是在自己面前神思不定,欲言又止,原来是为了这个。自己却从来不去关心,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不管是什么原因,又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原谅他!”向暖阳冷着声说道,若是变了心,那这些年口口声声说的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若是有苦衷不得已这样,那又让自己情何以堪。为什么不能一起去面对,却要选择放弃和牺牲来达到成全的目的呢?
“暖阳,你。”陈乔一时语塞,沉默了下来。暖阳一旦有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和倔强。
向暖阳见好友为自己担心难过,原本冰冷的心又渐渐的暖了起来,“好了,你们就别再担心了,我真的没有事,我先去帝都了。”
“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朱圆不放心的说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朱圆还要再说什么,却在陈乔制止的眼神里闭了嘴。
向暖阳感激的看了两人一眼,微笑着转过头去离开了。无人看到转过头的刹那,向暖阳微笑的是那么的酸涩。即使平时再坚强,也会有累的时候,只是不肯在别人面前卸下那层伪装。
帝都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娱乐会所,高昂的会员费昭示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装修的金碧辉煌,足有八层楼高,涵盖了所有上流社会喜欢的消遣,极尽奢华。
向暖阳不知走了多久,快到帝都的时候,已是繁华初上。
脑子里一直想着几年来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是心酸,直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首栀子花开。“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怀,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正文 第七章 纳兰逸
那首徐文竹设置的两个人相同的手机铃声。
向暖阳按捺住心头的酸楚,拿出手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声音微沉,“喂?”
手机那边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只闻得清浅的呼吸。
“喂,哪位?再不说话我就挂掉了。”向暖阳语气有些不好起来,以为是什么无聊的人打错了电话。
“向日葵。”温润的声音夹杂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顷刻间就把向暖阳心里升起的烦躁奇异的抚平了。
“纳兰院长?”向暖阳的声音里有一丝震惊,一丝欣喜,还有一丝不确定。毕竟俩个人虽是在网上聊了很久,却从未打过电话。
感受到向暖阳声音里夹杂的那一丝惊喜,纳兰逸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为自己纠结了半个多钟头才下定决心打这个电话觉得傻气,这般优柔寡断实在不是自己的个性。
“呵呵,是我,不过比起纳兰院长这个称呼,我更喜欢阳光大叔。”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亲昵。
向暖阳闻言亦是会心的一笑,当初还是听朱圆在宿舍不停的念叨,在韩国称呼男子,年轻些的喊哥哥,成熟些的叫大叔。于是自己就调侃的称呼他为大叔,没想到纳兰逸竟欣然接受。
“那么阳光大叔,您有什么事呢?”虽然是第一次通话,向暖阳却并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亲切之感,不自觉的声音也轻快起来。
谁知话筒里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片刻后答非所问道:“你现在好吗?”
几乎问完的瞬间,纳兰逸就后悔了。忍不住在心里恼恨自己,不管是好与不好,答案都不会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向暖阳闻言一怔,随即自嘲的一笑,“现在学校就已经传遍了吗?”才仅仅一个多小时而已,是该惊叹这八卦传播速度之快还是为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而欣慰。
其实向暖阳不知道的是,只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时刻关注,一点一滴的事情都会听进耳里,看进眼里,放在心上。否则即使在外界红遍天的人纳兰逸都不曾知道,为此还惹得妹妹笑言自己是个古人。
“向日葵,有时候眼睛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耳朵里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也许是善意的谎言。所以要用你的心去体会。”纳兰逸压下心底那股轻微的刺痛,为向暖阳话里的悲伤,“即使最后的结果仍然让你失望,也无需太放在心上,现在的失去也许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得到。所以你可以难过,可以伤心,只是不要太久好吗?别忘了你坚持的梦想,我可是一直都在期待那一天。”期待着你来到我的身边,纳兰逸最后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
听完纳兰逸一番语重心长的劝慰,向暖阳从听到分手到现在强忍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清泉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却又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如雨后带露的清荷,娇艳动人。
“谢谢你,大叔。”眼里含着泪,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看在路人的眼里别有一番风情。
“真想谢我的话,就参加这次的评选吧。”纳兰逸心里一松,趁机要求道。
向暖阳表情微怔,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坐在院长办公室里的纳兰逸闻言忍不住苦笑,为什么,总不能说自己心里属意的人选就是你,期待着你进入纳兰,离自己的距离近一些,再近一些,也期待着你可以从分手的阴影里走出来,发现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徐文竹。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会吓到你吧?“因为有你才会精彩,向日葵,不要总是坐在台下当一名看客,在人生这个舞台上,你只有站的高,才会看得更远,你的人生,不止如此,还值得更好,只要你愿意。”就像收在盒子里的夜明珠,一旦开启,必将光芒万丈,惊艳世人。
向暖阳心里仿佛如春雨浇过,有一颗叫做希望的种子破土而出。胸臆间鼓荡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把所有的阴霾,悲痛,一网打尽,只余下破茧成蝶的坚韧和勇气。“好,我参加!”
一句话,改变了向暖阳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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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江月初
挂断电话的纳兰逸如释负重的轻吐了一口气,望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陷入了沉思。
那幅油画上是一株金黄的向日葵,在阳光下,微扬着灿烂的笑脸,一如与暖阳初见。
向暖阳背靠着路边的梧桐树,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手里拨弄着手机,翻来覆去,眼看着已逼近上班的时间,向暖阳无奈的轻叹一声,终是没有换掉铃声。
帝都此时灯火辉煌,门前车来送往,好不热闹。另一边的后门却很是偏僻,那是内部的工作人员进出的通道。门前路很窄,灯光也有些暗,平时很少有车从这里经过。
所以当一辆车突然开进来的时候,向暖阳的大脑停当了几秒,等反应过来,车已近在眼前,忙惊慌的向一侧后退,闪躲过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尖锐的刹车声把向暖阳惊叫声掩盖下去。
手掌着地,被粗糙的路面磨过传来针扎似得刺痛,向暖阳盯着掌心处那一片红通通的划痕,秀眉轻皱,明天就进院实习了,这可怎么办好?
一时低头不语,竟忘了起来,忘了面前还停着一辆豪华的令人咂舌的车。
这一幕让坐在车里的江月初英眉微蹙,俊美无铸的脸上闪过一丝凉薄的嘲讽,想到今晚的应酬,表情更是不耐。
开门,下车,一身纯手工制作的西装衬托的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更加不凡,那双深邃如潭的凤眼拥有洞悉一切的凌厉,却被那张天怒人怨的俊颜给遮盖了。明明长得如诗如画,如四月春天,可是那周身散发的淡漠却让人想到霜华初降的清晨。
居高临下的俯视,低沉的声线是那种性感的磁性却不带一丝感情,“你要多少?”
向暖阳猛然抬头,入眼直觉一轮江月初生,一身的清冷华贵,清泉的眸子里有一丝震惊迷惑,还有一丝了然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抬头的刹那,那双点缀着璀璨星光的清澈眸子就那么直直的撞在江月初的心上,向来波澜无痕的心闪过一丝异样。只是看到依然倒在地上的向暖阳,刚刚涌上的那一丝波动很快的就平复下去,“开个价吧,多少你才肯起来。”
掏出皮夹的动作优雅无比,说出话却是那么的冰冷而无情。
向暖阳腾的站了起来,气怒而笑,“你就只会用钱来解决问题?”
江月初掏钱的动作一顿,“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
向暖阳气急无语了半响才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撞了人要说对不起吗?”
江月初淡漠的气息霎时冰冷了几度,表情晦暗不明,“我很忙,没时间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从钱夹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看都没看,就直接塞到向暖阳的手里,转身朝着门口而去。
向暖阳抓着手里厚厚的一叠钱,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那种被人施舍的屈辱让向暖阳冲动的急走几步,拦在了江月初的前面。精致的小脸因为气愤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在朦胧的灯光下娇艳的如一株盛开的海棠,一时竟让江月初看凝了眼。
“我也很忙,也没时间更没兴趣玩什么把戏,不要自己心里阴暗就觉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