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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玉寒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变得柔和,深邃黑眸有些许兴味。
「你先去帮我应付朱长寿父子,我随后就到。」他对沈柏峰道。
沈柏峰识趣的带着手下先离开。
阿寒猜得还真准,就算朱长寿知道阿寒派人砸了他的店,他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邀请他们去,拉拢感情。
管玉寒走到柳荷萍旁边。
「美人儿,我们真有缘,又碰上面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柳荷萍的笑容霎时凝结在脸上,她转头望向他。
「是你!」
「当然是我,在下管玉寒,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管玉寒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
他如此无赖的笑容,令柳荷萍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最讨厌这样不正经的男人,可为什么他的笑容却让她无法忽视?心房还因此再次怦然跳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柳荷萍睨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有所牵扯。
管玉寒并没有被她想要保持距离的意图给惹恼,反而贴近她,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觉对方的呼吸,轻易的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你,你做什么?」柳荷萍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不由得娇斥。
「哎呀!姑娘,妳还真懂得伤我的心哪!妳忘了?我们昨天才在这里拥吻过呢,我不介意再让妳重温一次美妙的感觉,因为我很期待再一亲芳泽。」
管玉寒故作轻佻,一手还想去碰她的粉颊,深不见底的黑眸,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他这句话让柳荷萍更是退离了三步,「你别乱来。」
「我怎么可能对妳乱来呢?我只是想要妳的名字而已。」管玉寒笑笑的说。
柳荷萍轻耸肩,他知道她的名字又能如何?
「柳荷萍。」
「原来如此。」他瞄了眼四周的环境问道:「妳和那户人家有什么关系?否则为什么都在这附近遇见妳?」
「没什么关系,我不过去那里帮忙,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柳荷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很好,我也正好有事,不能和妳谈太久,我会去找妳的,我们下次见啰9管玉寒闻言,心底松了口气,径自离开。
柳荷萍望着他的背影,被他那句话弄得有些心惊,他说要来找她,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轻挪莲步,往大街的方向走去,心中暗忖着,认识这个叫管玉寒的,对她而言究竟是幸或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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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柳荷萍织完布后,正在熬煮海鲜汤和蒸鱼,这时前厅传来吵闹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先熄掉炉火,到前面去一探究竟。
「娘,妳怎么出来了?舅舅、舅妈,你们带这些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柳荷萍一手搀扶着虚弱的柳大娘,杏眼瞪着厅堂里他们带来的四名大汉,个性一向温婉的她,这会儿难得板着一张脸。
「荷萍啊!其实舅舅也没什么意思,只要妳们母女俩肯把田契拿出来,将这份文件签一签,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银两,妳们母女的生活也会比现在好过一点,怎样?」瘦小的李文财一脸贪婪之色。
「大哥,这里是柳家,不是我们李家,你踏进柳家地,却讲这种话,未免太过分了。」柳大娘气结的指责自家大哥。
「哎呀!妹子,妳这样说文财就不对了,他也是看妳孤儿寡母,生活的那么辛苦,才好心帮妳牵这条线,妳就不要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了。」李文财的妻子说到后来,简直就是在威胁她们了。
「舅母,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们的田地不卖,请你们都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柳荷萍措辞强硬的道。
李文财夫妻对看了一眼,交换着两人才了解的目光,李文财对身后的大汉使了个眼色。
只见四个大汉一拥而上,硬是将她们母女分开。
「娘──」柳荷萍见他们把娘押住,不禁忧心忡忡,「舅舅,叫他们快放开我娘。」
「要他们放开也行,这份契约妳签一签。」李文财将一张纸摊在桌上,表明就是吃定他们。
「萍儿,妳别管娘,不要听他们的。」柳大娘很坚持。
「荷萍,要是妳不签,我们就把妳娘押回去,软禁她个几天,让她吃不好、住不好,看妳能不能安心?」舅母狠绝的道。
柳荷萍想拒绝,可是,她又不能不顾娘的安危,她一脸为难的拿起笔。
「萍儿,不要签!」柳大娘心急的大喊,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
「娘──」柳荷萍泪眼蒙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这两难之际,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
「这里是怎么回事?」
柳荷萍抬首望见管玉寒,心里很激动,她丢下笔,跑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臂。
「管玉寒,救救我娘。」
「小荷儿,真不简单,妳竟然会主动这么靠近我。」管玉寒看着她笑道。
「管玉寒,你正经一点好不好?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柳荷萍着急的说。
「喂!你是谁啊?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罩子放亮点,少管闲事,否则难看的人是你。」李文财见来了个陌生男人,心里有些慌,先讲先赢。
「你别听他的,先救我娘。」柳荷萍一心只想从那大汉手中抢救出娘。
管玉寒连看都不看李文财一眼,只当一只狗在耳边吠,他突然姿态亲密的附耳在她耳边道:「小荷儿,我帮妳这事,妳要怎么回报我啊?」
柳荷萍闻言,瞪了他一眼,咕哝着,「小人。」
「啊?什么?」管玉寒勾起一抹笑。
「没什么,你先救我娘再说。」现在哪想得到怎么回报他?柳荷萍催促他。
「好,我就先救妳娘。」
他的承诺,让柳荷萍一颗高悬的心放松不少。
「不过,妳这张诱人的小嘴只适合亲吻,一点都不适合骂人。」他突然补了这么一句,话毕,身子迅速移动,轻松的将四个莽汉打得落花流水,再将柳大娘带到柳荷萍身边。
他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看了傻眼。
柳荷萍没把他的厉害看进眼里,仍沉浸在他刚才那句话里,满脸羞红。
他未免太大胆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羞人的话来。
李文财夫妻看她们有了靠山,将他们带来的人都打伤了,二话不说,马上逃走。
「娘,妳不要紧吧?」柳荷萍手握着娘亲瘦弱的手臂,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妳不用担心。」柳大娘拍拍女儿的手,转首对管玉寒道:「这位公子,谢谢你帮助我们。」
「大娘,妳太客气了,我是小荷儿的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管玉寒有礼的对柳大娘道。
「萍儿,这一折腾,娘也累了,想到房里躺着,妳好好招待妳的朋友。」柳大娘明白这个男人对女儿的用心,她相信女儿可以将感情事处理得很好。
柳大娘留女儿在客厅,自己慢慢走回房里。
「朋友?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要回报呢!」娘一回房,柳荷萍马上发难。
「呵呵,小荷儿,妳还真爱生气耶!妳是妳,妳娘是妳娘,说法当然不同,只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就是需要回报。」管玉寒嘻皮笑脸。
柳荷萍轻哼一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管玉寒跟在身后,见她忙着煮菜。
「妳在准备晚膳?正好,我肚子饿了,不如就留下来和妳一起吃饭好了。」
他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转身走回厅堂等她。
柳荷萍拿了几盘菜放在桌上后,又端了一锅用干贝、红蟳熬煮的汤来到厅堂。
「这些菜就是我感谢你帮我们忙的回报,请用吧!」她放下汤对他道。
望着丰盛的菜肴,管玉寒不客气的举箸吃起来。
「嗯,确实很好吃,不过,妳以为用这些就要当作报偿吗?那妳就太小看我了。」
「那你想怎样?」柳荷萍瞪大眼。
「等想到再告诉妳。」管玉寒不以为意的笑道,继续品尝她的好手艺。
柳荷萍拿着娘的晚膳进内室,不理他。
待她出来时,管玉寒正好吃完一个油酥饺,怪异的瞥她一眼。
「妳有到朱长寿那里做点心?」
「嗯。」柳荷萍点点头。
「原来那些点心都是妳做的,我还在想,要怎样把这个做点心的人请来我府里,现在知道是妳,我就不用费心了。」管玉寒状似闲散的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想吃我就一定要做给你吃吗?」柳荷萍坐下来吃饭,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她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互动越来越熟稔,而这就是管玉寒的目的,让她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就不相信凭他的魅力,会征服不了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柔婉约,实则内心坚毅的美人儿的心。
「啧啧啧!没想到柳家的女儿竟然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唉!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自认倒楣,这顿饭吃完就滚蛋,免得赖在这里惹人嫌。」管玉寒吃东西的速度没有停过,那张调侃她的嘴也不曾停歇。
柳荷萍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揶揄之情,气鼓着双颊。
「管玉寒,你少污蔑我的人格,我才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时时把报恩放在嘴里,不如你自己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管玉寒吃饱喝足后,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语调慵懒。
「我困了,有没有地方让我睡?」
「你说什么?」柳荷萍气极了,「你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想转移目标,你是看我好欺负,所以硬要赖着我不放吗?」
「哪有啊?小荷儿,妳知道吗?我忙了一天,真的很累了,现在脑袋都不灵光了,等我好好睡上一觉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如何?」管玉寒露出无害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狭长黑眸闪着无辜的光芒,眨呀眨的盯着她,看起来十分孩子气。
他突然放软的姿态,不像平日那般无赖中夹杂着一丝霸气,让她愣了一下,且他一脸的疲惫,竟令她觉得不让他在这里睡觉,自己显得小气又无理。
她这一迟疑,管玉寒自己找到隔壁那间虽没有人住,却还保持整洁的小房间,和衣径自躺在床上,合上眼,一副就要和周公下棋去的模样。
追在他后面的柳荷萍,看他自在的躺在床上,就这样睡去,有些生气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奈。
迟疑了一会儿,她上前替他盖好棉被,目光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他。
他睡觉的时候,表情全然放松,好像一个大男孩般的可亲,可是她心底明白他的无赖,而且他残酷的模样已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抹灭。
他适时的出现救了娘,也挽救了她家的田地,她是真心感激他的,她明白除了感激外,她对他是有些异样的情感存在,否则她不会任由他闯入自己的生活,而不严加阻挡。
柳荷萍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放纵,究竟对不对?
一切只能交给上天来安排。
她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才转身点燃桌上的蜡烛,留下一点光亮,然后轻巧的关上门,走出去。
在柳荷萍走后,管玉寒陡然睁开眼,那双灿如星子的黑眸有着得逞的笑意。
她并非如她表面那样对他无动于衷,否则以她内心刚烈的个性,绝不可能任他在这里睡觉。
反正,朱长寿那里有阿峰注意着,他暂时可以待在这里好好和佳人周旋,增添一下生活的乐趣。
呵呵,小荷儿,明天,妳就好好的接招吧!
管玉寒闭上眼睡去,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能好好的睡一觉。
以他职业的本能,睡觉时得随时保持警戒,免得敌人在他睡梦中暗算他。
在这个有她的屋檐下,他毫无顾忌的沉沉睡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好眠。
正文 第三章
隔天清晨,用完早膳,柳荷萍打理好柳大娘的一切后,关好大门,肩膀一边背着一个竹篓,径自向前走,不理在背后的跟屁虫。
「小荷儿,妳这样埋头一直走,还背着竹篓,到底要到哪里去啊?」管玉寒一夜无梦,睡了一个好觉,早上又吃得饱饱的,精神抖擞,心情自然好,他笑嘻嘻的走在她身畔问道。
「管大少爷,你可以闲闲的不用做事,可是我和你不一样,不做事就没有饭吃,所以请你不要吵我工作,行吗?」柳荷萍语带嘲讽,对于他始终保持着和她平行的速度,感到有些困扰。
那俊美的脸,灿烂的笑容,一直在她眼前晃,他简直就是故意施展他的男性魅力,让她深陷不可自拔。
为了甩开心里那越形扩大的异样情绪,她故意板着小脸。
「放心,放心,我不会吵妳工作的,如果妳愿意,我还可以帮妳哟!」管玉寒一副古道热肠的模样。
柳荷萍淡淡的瞥他一眼,连搭腔都不愿。
管玉寒一点也不以为意,打定主意跟定她了。
他们出了家门,往另一边房屋较少的小路走去,小路之外,放眼望去是一大片宽阔的田野风光,田野中有许多农民在工作。
柳荷萍一一向他们打招呼,神情温柔,绽放最灿烂的笑靥。
然后她带着他拐过一条狭窄的泥道,眼前有一大片桑田。
「妳不公平。」
一句指责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柳荷萍讶异的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为什么这么说我?」
「妳对碰到的人都这么温柔,却单单只对我凶。」管玉寒语调平平,却不小心流露出一些哀怨。
柳荷萍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没错,从遇见他开始,她就不曾对他轻声细语过。
怎么回事?明明她最不喜欢和人这样一来一往的,为什么偏偏和他打情骂俏?
她思考的模样显得沉静迷人,管玉寒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
柳荷萍惊喘回神,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幸好这里没有人。
见他可恶的咧嘴而笑,她又羞又恼,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
「管玉寒。」发觉自己的语气娇嗔,她急忙清了清喉咙,「那个,我该工作了。」
「我还想吻妳。」他轻笑,黑眸显示出欲望,她的滋味很甜美,一个啄吻,根本不能满足他。
柳荷萍吓得后退一步,「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他挑眉,「妳许人了?」
她瞪他,「你不可以随兴想吻就吻,下次不可再……」
「我喜欢吻妳,我感觉得到妳也喜欢。」他直言。
「我没有。」柳荷萍涨红着脸反驳。
「这里是不会骗人的。」管玉寒摸上自己的心房。
柳荷萍不理他。
「小荷儿。」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有些不高兴她这么不坦率。
察觉到他语气和刚才的不同,她抬眼望他,见他一直盯着她,甚至瞪着她看,她想笑又不敢笑。
他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在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东西时,脾气就阴晴不定的,时而无赖,时而发怒,但恼在心底,又不敢真的对她凶。
见她满是笑意的双眸,他残余的怒气渐渐消散,抬手抚上她柔嫩的颊,幽幽叹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妳这里告诉我,它为我跳动。」
他的另一只大掌抚上她的心房。
柳荷萍很讶异他会说出如此令人感动的话来,她的心因此而失序的跳动着。
管玉寒轻拉她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这样好多了。」他微笑着抱紧她。
柳荷萍顺从自己的心没有挣脱,感觉他紧绷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霎时领悟──
他的脾气真是不好呵!
过了半晌,柳荷萍瞪着他,「你要抱到什么时候?都不用工作了吗?」
管玉寒感觉到自己心底汹涌的情绪已然平复,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但看佳人不悦的瞪视着他,还语带责备,他放开她。
「呵呵,请──」他让她先走,有些讶异的望着眼前的田地问道:「这里是妳家的田地?」
柳荷萍看他一眼,颔首。
「爹去世前,带我来这里,告诉我,眼前这块田是我家的,其实,刚才经过的那些田,有一大块也曾是我们的,可是当时为了医我爹的病,不得不卖给村长,那笔钱让我们过了好一阵子的生活。」
管玉寒偏首望着她一脸黯然的样子。
「看来这大片田地几乎都是朱长寿的吧?」
「嗯,村长很有钱,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至于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就不想谈论了。」柳荷萍叹了口气。
谈到这里,她对他的戒心卸下不少,至少这些话题都是安全的,她知道两人之间要是谈及太私人的事,气氛不仅暧昧,且火花四溢,而她又无力阻止,只能任由情势随着他的主导而失控。
所以,她还比较喜欢和他谈别的事。
「这些都是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