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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前我会介意,可是我亲眼看到亲舅舅为了钱可以不认亲情,朱长寿父子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不讲道理,你虽然需要耍刀弄枪,但比起他们好太多了。」柳荷萍杏眸不自觉流露出对他的丝丝情意。
管玉寒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黑眸充满感动的光芒。
柳荷萍从他紧紧拥抱的双手,感受到他的激动,「阿寒。」
管玉寒放开她,改而握住她的肩膀,专注的凝视她,「小荷儿,有件事我要告诉妳。」
「嗯?」
「明天一早我要回杭州,将事情做个了结,妳安心的待在这里,有仲棋保护妳的安全,又有咏儿陪妳,等阿峰回来,我再让他派人把大娘接到这里。」管玉寒严肃的对她道。
「好,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她叮嘱着。
管玉寒颔首。
「对了,你怎么会认识咏儿他们的?」柳荷萍从他们的穿著和谈吐,及房间的摆设,看出仲棋和咏儿家世非凡。
「我和仲棋在京城认识的,已经有五年了,仲棋是个重情义的好兄弟,咏儿是他的妻子,每次他们到京城去,一定来找我。」
管玉寒轻描淡写的道,只有他自己明白,两人的交情,是可以性命相挺的好兄弟。
「我帮仲棋在京城里打通通路,让他作生意更顺利,而仲棋则帮我把在宫里的饷银投资在仲家庄,这几年来,钱滚钱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钱,只知道为数不少。」
「哦!那我在这里会不会为他们惹来麻烦?」柳荷萍担心的问道。
「仲家庄不是普通的人家,何况,妳在此的事只有他们夫妻和贴身仆人知道,妳可以放心。」管玉寒道。
「那就好。」柳荷萍点点头。
这时传来敲门声,管玉寒放开她,「我去看看。」
他走出内室,来到大厅,见是咏儿带着两名丫鬟走进来。
「我替你们送晚膳来了。」她示意两名丫鬟将托盘放在桌上,「管大哥,你放心,这两个丫鬟是随身服侍我的,我可以保证她们绝不会乱说话。」
「嗯,咏儿,谢谢妳又跑这趟。」管玉寒露出一抹笑。
「别客气了,我先回去了,用完后,碗盘搁着就行,我会请人来收。」咏儿话毕,和两名丫鬟一同离去。
管玉寒将门闩好后,一手拿着一个托盘进入内室。
他先让柳荷萍用完晚膳,自己再用。
「妳要不要再躺一下?」管玉寒见她用完膳,脸色又有些苍白,不禁关心的问道。
「嗯,你陪我,好不好?」她不知道这次两人要分开多久?她想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管玉寒颔首,褪去外衣及单衣,翻身上床,躺在她身边。
两人的身体相偎、体热相熨,放松的身心,使得疲惫感瞬间涌上来,两人相继沉沉睡去。
正文 第八章
柳荷萍睡得正沉的时候,被某种声音给惊醒,耳畔传来有如受伤野兽低鸣、呜咽的声音,她偏首望见管玉寒背着她,陷入梦魇。
柳荷萍翻身坐起,小手放在他的肩头用力摇晃。
他倏地张眼,猝不及防的扑向她,速度之快,让她连惊呼的机会也没有,便被他压倒在床上,长发垂在他两侧,虎口按住她的咽喉。
「阿寒……」她惊惧的喊着他的名字,杏眸瞠得大大的,瞪视着他。
现在的他,就像当初她见到他时一样,面无表情,更没有感情存在,清醒时总是盛满笑意的黑瞳,此刻像深幽幽的黑洞,令人不忍卒睹。
柳荷萍好想哭,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四目相望着,过了好久,宛如死水般的眸有了波动,神情由木然转为震慑。
管玉寒缩回手,不发一言的转身背对她,心中十分激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敢面对她,还是面对自己。
他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来!
「阿寒!」一双柔软的小手由后紧紧抱着他。
她静默的等待着,将自己的关心与柔情,藉由体温与拥抱传达给他。
良久,管玉寒转过身,侧躺着,将她拥进自己怀里,嗓音瘖痖的对她道:「我梦到以前在千叶门的事,我是个孤儿,七岁那年被他收留,我以为自己已经脱离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可是没有想到……」
管玉寒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过去那段不堪的回忆。
「迎接我的是一连串严苛又心惊胆战的日子,他很残忍,训练我们当杀手,不准我们有感情,连一点情绪都不能有,要是犯了他的戒律,惩罚是关水牢,或丢进满是野兽的森林里自生自灭。」
而那段苦日子,他总算是熬过来了。
柳荷萍仰望着他的脸,「那你是如何脱离千叶门的?」照他的说法,那个训练他的人怎么可能放他自由?
「叶显义用紫斑掌,打了我一掌,然后拿最毒的药草提炼而成的丹药给我服用,再把我赶出去,要是我大难不死,他就放我自由。」
柳荷萍低呼一声。
他苦笑,「我宁愿赌这次,除了平时他常给我服的剧毒外,他不知道我从小为了活命,不知吃下多少不明药草,虽然身体痛苦难当,可还是让我撑过来了。」
「那为什么杨艳他们还会找上门来,而且对于遇见你,一点都不会感到吃惊?」柳荷萍问道。
管玉寒沉吟了一会儿,「我想叶显义应该一开始就有派人追踪我,我改名叫管玉寒,以为能完全脱离他,没想到……」
「阿寒,你这次去要小心一点,我看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柳荷萍很担心。
「别怕,我已有万全准备,而且,这五年来,我精于武学,他们一时半刻还伤不了我,只要京城里的援兵到来,合我和阿峰及仲棋之力,叶显义不会占太大便宜的。」他自信的道。
「那为什么你不干脆等京城的援兵到,再回杭州呢?」柳荷萍疑惑的问道。
「我不能离开那里太久,我的属下都还在那里,而且,还不能让朱长寿父子和杭州城知县有所警觉。」管玉寒解释。
柳荷萍颔首。
「小荷儿。」管玉寒突然用慵懒的嗓音唤道。
「嗯?」她抬首,望见他双眸里燃着两簇熟悉的火焰,「嘿!我还受着伤呢!」
「我会很小心的。」话毕,管玉寒已经吻上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各处游移。
「唔……」他火热的唇瓣带着煽情撩拨着她,令她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
他的唇吻至白皙的颈项,大手解开她的衣服,想品尝更诱人的甜蜜,低头沿着肚兜旁裸露的雪肤亲吻,惹得她浑身战栗。
他随手解开她最后一层束缚,露出雪白丰嫩的胸脯。
「嗯……」当他吻上她粉嫩的乳尖,轻柔的吸吮,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向后仰起,雪峰更加挺立在他眼前,接受他带来的阵阵惊喜。
管玉寒的大手犹如搔痒般,轻轻掠过她的乳尖,调皮的逗弄它。
他一手挑逗她胸前的蓓蕾,一手探向她的下方……
她既脆弱又无助的躺在他面前,迷蒙的眼看着他不着片缕的精壮胸膛,及结实的身躯。
管玉寒轻压在她身上,随即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女性幽香,令他难以控制的只想占有她,他深吸口气低下头,甜腻细碎的吻从她的颈项、胸脯,来到还带着受伤红色印子的平坦腹部……
「哦……阿寒……」她因他的烙印而不断从唇瓣逸出呻吟。
她的身躯变得更加敏感,当他的手抚上她隐密的私处时,她忍不住瞪大眼,穴口因他既亲昵又邪恶的探弄,泛出湿暖的汁液……
他忍不住心底的情欲翻腾,两根手指缓缓插入她的幽穴里……
「啊──」柳荷萍全身颤抖的轻叫一声。
他开始在她的甬道中抽送,强烈的刺激着她。
他的手指被温暖又紧密的嫩肉包夹,真是种甜蜜的折磨。
一阵阵快感在她体内驰骋,让她完全沉溺在情欲的世界中,只想让他完全占有,她紧紧环住他的颈,然后将自己的唇献上,给他一个火热的吻。
管玉寒欣然接受她的吻,感觉自己的欲望更加勃发,他抽出手指,拨开她的双腿,让她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在她惊异的双眸瞪视下,把头埋入她的双腿间,用力吸吮她甜美的花瓣。
「啊啊……」柳荷萍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只能任由不可言喻的感觉主宰着身体。
一阵阵快感侵蚀她的身体,令她不断发出呻吟,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管玉寒深邃黑眸闪着爱怜的光芒,他抬首,将自己深埋入她体内,而后缓缓抽出……
他扭动不已的腰和臀,一次次将自己最火热的坚挺,送入那令他迷眩的湿润小穴中。
柳荷萍配合他抽动的旋律,双腿勾住他的背脊,好让自己更靠近他,那种被他填满的充实感,加上他不断挺进她身体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将她顶到狂喜的殿堂。
激烈的律动让两人陷入疯狂,快感也节节逼升,他感觉到她体内持续的紧缩,令他更加快律动的速度,双手攫住她晃动的胸房,用力揉搓着两团美丽柔软的隆起。
她感受自己下半身被他冲撞得更猛烈,上面则被他侵袭揉搓,让她全身虚软,体内不由自主的夹紧他的壮硕。
他敏感的男性前端遭到这样的刺激,在最后几次强烈的抽刺后,激射出高潮的喜悦──
管玉寒从她身上下来,顺势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一手抚着她胸前淡淡的红痕,眼底充满怜惜与不舍,那是赤蝎掌留下的杰作。
他看着她闭上眼睛轻浅喘息的模样,被疼爱过的她,看起来是这么的诱人。
「妳的身体还好吧?」
低哑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如白玉般的耳贝上,引起她浑身一阵轻颤。
「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太晚了吗?」柳荷萍睁眼娇嗔的反问道。
「可是,我看妳也很享受啊!」管玉寒故意调侃。
柳荷萍伸手捶了他一下,「那是你色欲熏心,我不过是配合你而已。」
「呵呵,看妳还有力气和我斗嘴,我想妳一定没事了。」管玉寒笑着道。
「阿寒。」柳荷萍突然正经的唤他。
「嗯?」管玉寒看她认真的小脸,挑起眉。
「你这趟去,一定要特别小心,不知为何,想到你要回杭州,我的心里一直感到很不安。」柳荷萍皱眉。
「妳不要想这么多,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很多朋友会来帮我,妳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来接妳就行了。」管玉寒对她道。
柳荷萍点头,她无法甩脱心底的不安,可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那是他的职责,他一定得回去完成任务。
她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妳一定困了,睡吧!」管玉寒让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催促她睡觉。
柳荷萍即将合眼之际,不放心的叮咛,「明早你要离开前,一定要叫我,我要送你。」
「嗯。」
他一承诺,柳荷萍安心的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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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管玉寒即醒来,他叫醒熟睡的她,见她还一脸迷迷糊糊的娇憨表情,笑道:「妳继续睡,不要起来了。」
她受了伤,虽已好了大半,可是昨夜他的贪欢,让她累坏了。
柳荷萍睡眼惺忪的抬首望他,发现他已着一身灰色劲装,神采奕奕的,反观自己,眼儿困得睁不开,身体感到十分疲惫。
「真不公平,为什么你的精神比我好那么多?」柳荷萍嘟着嘴,一副小女人撒娇的姿态。
「因为我是男人,妳是女人嘛!」他好笑的答道。
「大男人。」柳荷萍瞋他一眼。
「好啦!别嘟着嘴了,看看妳,眼睛都快闭上了,妳就再睡一下,不要下床了,嗯?」管玉寒见她与睡神挣扎的模样,不忍的对她道。
「可是,你这一去,要很久才能回来,我想送你嘛!」柳荷萍一副困倦的模样。
她慵懒的语气带着女人的娇媚,令他背脊窜过一丝熟悉的战栗──
他怕自己会失控的扑上眼前半露酥胸,只用丝被遮掩的美丽胴体,因此快速的俯首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好好的休息,等养好身体再下床,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咏儿商量,我先走了。」
柳荷萍来不及对他说再见,他已经匆匆的离开内室,怅然若失的她,只得再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闭眼再次沉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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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玉寒出了房间,才将厢房的门关上,就见沈柏峰站在自己面前。
「阿峰,你这么快就来了?」管玉寒微讶的问道。
「我日夜快马加鞭,当然快,我还带了三个朋友来。」沈柏峰笑着对他道,然后侧身,让他看见他带来的人。
「属下见过三皇子。」管玉寒俯首道。
「玉寒,叫我的名字就好,不必这么客气。」三皇子龙义对他道,一身银白锦缎衣裳,豪气万千。
「不是有三个吗?」管玉寒疑惑的问道。
「姬儿也来了,皇兄先带她到杭州的酒楼去了。」龙义这么说时,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管玉寒皱眉,「你们该知道这里很危险,怎么可以任由公主胡来?」
「玉寒,你该知道姬儿有多任性,连父王都拿她没辙,与其让她偷偷跟来,遇上危险,不如我们带在身边得好。」龙义说得满口道理,脸上却有着看戏的好笑表情。
他们都明白龙姬公主十三岁那年,就对管玉寒一见倾心,他的冷漠,深深吸引着她。
从此以后,她只要看见管玉寒就一直纠缠着他,让管玉寒不堪其扰。
「好,我们别再讲这些了,先和太子会合后,我们就可以展开行动了。」管玉寒对他们道。
两人同意。
管玉寒偕同两人去和仲棋碰面,将情形和他说明后,三人三马,往杭州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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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他们进到酒楼,来到隐密的厢房。
门一开,一个娇小的女子冲向管玉寒,丝毫不避讳的两只手缠上他的颈项,偎进他的怀里。
「玉寒哥哥,姬儿好想你,你好过分喔!离开京城也不通知姬儿一声。」
管玉寒伸长一只手,将她推离自己,皱着眉,「公主,请自重。」
见太子龙劭及三皇子龙义,两个兄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瞪了他们一眼,神情里有着警告。
要是他们敢不理会,再用看戏的心情,可别怪他对龙姬不客气,就算她贵为一国的公主,而且是皇上最疼宠的女儿,他也不在乎。
龙劭见状,举手投降,眼里有着笑意,语气却有点冷冷的,「姬儿,妳要跟着来之前,曾和我说过什么?」
龙姬不悦的嘟着嘴,「皇兄,人家只是想玉寒哥哥嘛!」她的身体还舍不得离开管玉寒身上。
「我们这趟来是办正事的,妳有什么话想对玉寒说,等我们谈完正事再说。」龙劭淡淡的道,声音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好啦!姬儿知道了啦!」龙姬不情不愿的离开管玉寒。
她最怕的就是皇兄,只要他沉下脸,她绝不敢不听话,因为皇兄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还是她的玉寒哥哥好,虽然一脸酷酷的,倒还没对她凶过呢!
「玉寒哥哥,等你忙完,一定要好好的陪陪姬儿喔!」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就是要他得空时来陪她。
龙姬以为管玉寒是对她有情的,因为,他对她还满尊重的。
「小绿,我们回房去。」
龙姬以着高傲的姿态走出房门。
管玉寒抬首,见三人脸上的戏谑与同情神色,赏他们每人白眼一枚后,咬牙道:「很高兴娱乐了你们。」
「呵呵,好说,这个大麻烦就要劳烦你多担待了。」龙义笑嘻嘻的道。
「我可不管,你们既然无法阻止她来,就得有本事安抚好她,她可不是我的责任。」管玉寒冷冷的道,说到这个头痛的小公主,他可是没得商量的。
「啧啧!还真无情,亏我们把你当兄弟,帮我们安抚一下姬儿有什么关系?」龙义嬉笑的道。
管玉寒冷冷的睐他一眼,「不关我的事。」
「好了,阿义,你不要一见到玉寒就找他麻烦,谈正事要紧,玉寒,父王已将此事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御林军已调派守护在宫里,我这里也调了千名兵将,在三里外待命,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龙劭很快切入正题。
「朱长寿父子不是大问题,相信宫里的另一个势力已在皇上的掌握中,最棘手的是千叶门的叶显义,他功夫诡谲难测,我们恐怕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