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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泡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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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并不起劲。
  我把车停在近沙滩的山坡,〃看。〃
  他一看之下马上赞叹,低声地说:〃啊,这真太美了。〃他打开了车门要下去走走。
  我不忍扫他的兴,陪着他。
  他说:〃我可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沙滩。〃
  〃这叫浅水湾, 〃我告诉他,〃当年在这里打过仗的,Repules舰就在这里被击沉。〃
  我靠着车窗,〃这是我最心爱的沙滩,走遍全世界,没有一处更美丽,早晨下雨的时候,在那边的酒店长露台吃早晨,坐一两个小时,常令我觉得,活着还是好的,我向每一个人推荐此处。〃
  他并没有转过头来,却问我道:〃特别是男朋友?〃
  我笑答:〃是,特别是男朋友。〃
  他栗色的短发被风吹起,背影看上去相当寂寞。
  〃从来不曾有人带我到这种地方来过。〃他惋惜的说。
  〃每个人都可以来。〃
  〃那种大红花的树叫什么?〃
  〃影树。〃
  〃这是我理想中的东方情调:艳红的花,深绿草地,晴空万里,捕鱼的女郎有蜜黄色的皮肤与你这样的面孔。〃他仍没有转过头来,声音里却充满了渴望。
  我不出声。
  海水滔滔的卷上沙滩,远远传来人们寂寥的嘻笑声。
  〃但我来过香港,失望的是人们英语说得太好太做作,市容过份繁荣整齐匆忙……〃
  我既好气又好笑,〃向往洋人们心中落后的中国……你太离谱了。〃
  〃你难得不向往以前的日子?〃他转过头来,眼珠是灰蓝色的,〃宁静动人。〃
  〃想是想的,但我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我说。
  他叹口气。
  〃你这次住什么酒店?〃我问。
  〃朋友家。〃
  我吸进一口气,空气润湿而美丽。
  他家的司机自宾利走出来,与他轻轻率了几句话,他点点头。
  〃有事吗,占姆士?〃
  他说:〃有一个宴会,要回去准备一下。〃
  〃别客气,那你先走好了。〃我说。
  〃我不想去这种宴会。〃他懊恼地说:〃我情愿与你闲谈,我觉得你是唯一会对我说真话的人。〃
  〃别孩子气,〃我微笑,〃来,一起走吧。〃
  他上了司机的车子,我自己开车,我们在叉路上分手,我恶作剧地给他几个飞吻。
  回到公寓,煮了即食面吃,南施来看我。
  今天真累的筋疲力倦,我简直乏力招呼她,任她在一旁发表意见,我只捧着碗吃面看电视。
  电视新闻报告:〃王子今次途径香港作非正式访问,将居留数天,随即返国……〃
  南施随即扭熄了电视,〃真无聊,有什么好看?〃
  我白她一眼,干涉我自由。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听?〃
  我三扒两拨,吃完了面。〃我累了。〃
  〃叫你好好的做人。〃她说。
  我打个呵欠,〃你查到那个招风耳是什么人没有?〃
  〃明天再说,〃南施放弃。
  〃多谢你关心我。〃
  〃宝琳。〃
  〃什么?〃我眼睛都睁不开。
  〃你少与那个大鼻子上街,这些洋人没安着好心。〃
  〃哼,〃我冷笑,〃你放心,外国人想在握身上拣便宜,没这么容易!〃
  〃我是怕史提芬知道。〃她说。
  史提芬,我忽然想起超现实主义名家鲁梭的画,棕色的色调,一个女人躺睡在沙漠中,身边一条狗也在睡。史提芬会不会睡在沙漠中,抑或在摩洛哥看肚皮舞?这傻蛋,他什么都做得出。他没想到的是,虽然他等了我九年,此刻我却在等他。
  〃他会明白的。〃我说。
  〃别当他太大方。〃南施警告说道。
  〃知道了。〃
  南施说:〃睡前听一首'热情的沙漠'吧。〃
  在我的白眼中南施走了。
  女佣人却打电话来说:〃马小姐,明天我家有点事,我不来了,后天替你补回钟数。〃
  屎!我心想。我最畏惧的时刻终于来临,没有什么比佣人请假更能震撼现代女人的心。
  但郝思嘉说的:明天又是另外一天。
  我蒙头昏迷在床上。
  门铃大作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一看,九点半,一心以为女佣回心转意,大乐,连忙跳起来,连拖鞋也补给穿,就赶去开门。
  一拉开门。
  〃你呀,招风耳。〃我失望。
  〃你以为是谁?魅力王子?〃他笑问。
  〃这么早!〃我擦眼。
  〃嘿,你没化妆,看上去小了十年。〃他很愉快。
  〃这种恭维,我受不了,〃我问:〃你来干吗?天天来,要不要替你在这里放一张办公桌?〃
  他递上花,我接过,打个呵欠,〃人家会以为你追求我。〃
  他看着我,〃你穿布睡衣别饶风味,有点象娃娃了。〃
  〃你会不会做咖啡?厨房有工具,请动手,还有,佣人告假,你把那些隔夜杯碟给洗一洗。〃我又打一个呵欠。
  〃喂!〃他嚷。
  〃嚷什么嚷的?〃我凶霸霸的说:〃到朋友家,不帮忙,行吗?〃
  〃那你有做些什么?〃他不服气。
  〃我?我要洗头洗澡,一会儿熨衣服——干吗?〃我没那么好气。
  〃嘿!〃他走进厨房。
  我开了热水莲蓬头大淋一番,啊,活着还是好的,多么舒服。
  我换好衣服到厨房去探访占姆士,只见他满头大汗,卷起袖子在那里操作,咖啡香喷喷地在炉上。
  我倒了一杯喝。〃不错呵,奴隶,加把劲。〃
  他不怒反笑,〃要不要拖地板?〃他问。
  〃咦,换了运动装?正好熨衣服是最佳运动,没做过家务是不是??你真好福气。〃我拍拍他肩膀。
  他摇摇头,拿我没折。
  当我熨衣服的时候,他坐在一边凉风扇。〃嘘。〃他边喝咖啡边说:〃真辛苦。〃
  我笑,〃流过汗的咖啡特别香。〃
  〃所言不谬。〃
  我大笑。
  〃你是多么自由。〃他忽然说。
  〃并不见得,〃我说:〃我有我的束缚,我是名利的奴隶。〃
  他不响。
  〃你也相当自由呀,〃我说:〃未婚妻并不管你,你可以天天带花来探访我低三下四的东方女郎,可恨我不是捕鱼的蛋家女人。〃
  他很困惑,〃都说东方女人有传统的温柔美德。〃
  〃失传了,抱歉。〃
  〃那也不必屡屡羞辱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还向往咱们在唐人街开洗衣店的日子?随地吐痰,提防小手,当经过跳板时应小心——是不是?〃
  〃牙尖嘴利。〃
  〃那是小女子的看家本领,不使将出来会不舒服。〃我答。
  占姆士白我一眼。虽然这个人洗几只杯子可以搞得满头大汗,但是他很高贵威仪,大方活泼,我很喜欢他。
  〃占姆士老友,〃我温和的说:〃你做人放松点,就知道我的幽默感实是我最佳质素之一。〃
  〃我不知道,〃他作其放弃状,〃不理你那么多了。伴游女郎,今天我们上哪里?〃
  〃他妈的,竟对我无礼!〃我骂,〃好,今天我们去看舞狮子,完了在太白海鲜舫吃饭,再到湾仔请酒吧喝酒,满意了没有?说你是混球,简直没有错。〃我狠狠踢他一脚。
  他呵呵笑,笑得那个样儿!
  该死的招风耳。
  〃好,你自作孽,你别想我再陪你出去,闷死你。〃我挂好衣服,〃不睬你。〃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贴在他脸边,嘴角带着微笑。
  我悻悻的说:〃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轻吻我的手心。
  我觉得不安,心中一动,连忙淘气地说:〃光吻手就叫我饶恕你?不行,要不吻我的脚背。〃
  〃啊,你这个俏皮女郎。〃他说。
  〃占姆士,你还要在这里留多久?〃我问他。
  〃我是为你而来的。〃他说。
  〃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说:〃你不枉此行。〃
  〃没有恋爱的机会?〃他也很滑头。
  〃爱情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我说:〃你少胡扯,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晓得爱情是什么回事。〃
  他放开我的手说:〃不晓得也罢了,还不是照样结婚生子,毫不相干。〃
  〃咦,〃我第一次为他所说的话感动,〃你倒不是蠢材,你倒是个明白人。〃
  他瞪我一眼,〃敢叫我蠢材的人还真不多。〃
  〃我知道你那种生活。〃我说:〃可以想象得到,祖先大概搞点生意做,工业复兴时期封过爵,时下虽然经济衰退了,百足之虫,虽死不僵,死撑着场面,家里婢仆如云,'是先生,是先生'地称呼你,大概还是独子吧,因此很惟我独尊,自小被培养着,如温室中的花,不知外界气温如何……是不是?〃
  〃错了。〃他说:〃你并不了解内情。〃
  我说下去:〃这样看来,我男朋友本领比你强得多,至少他可以混得一个教席,维持清高的生活……〃
  我想多赞史提芬几句,但想来想去,这人如此乏味,竟不知从何说起,我叹口气。〃他是个好人。〃
  〃这世界上好人是很多的。〃占姆士提醒我。
  〃别扫兴好不好?人家好不容易决定结婚了。〃
  〃你爱他吗?〃占姆士问。
  我改变话题,〃在家他们叫你什么?占美?占姆?弟弟?小宝?〃
  他想一想,〃塞尔斯。〃
  〃塞尔斯?〃我诧异,〃为什么?〃
  〃我的家在塞尔斯。〃他微笑。
  〃啊,多么奇怪的称呼。〃我说:〃改明儿让朋友叫我半山马。〃
  他说:〃宝琳,你也算是外国留学生,太老土了,啥规矩都不懂,就会说笑胡扯。〃竟带点责备的语气。
  我顿时委曲起来,〃生活这么紧张,〃我说:〃叫我怎么正经得起来?谁要对着个愁眉苦脸的老姑婆?我一张嘴就对你诉苦,你受得了吗?你真相信我是个卡通人物?〃
  他不出声。
  〃我不比你,有人铺好了路等你走,我要自己伐木挖山开路的。〃
  他说:〃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有自主权,爱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占姆士,哭丧着脸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认为没有自由,脱离你的家庭,跑出来找工作,靠双手努力。〃
  〃我表兄便做得到。〃他叹口气。
  〃我看我们还是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吧,〃我气,〃我与你同病相怜,生活上都有解不开的结,多说无益,一下子就反脸。〃
  〃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绝对不会令女人一见倾心。〃
  〃公平点好不好?〃
  〃我已经很公平了。〃
  〃怎么样的男人才令女人一见倾心?〃他问。
  我说:〃成熟、风趣、英俊、有风度、有学识、有钱、体贴、细心。〃
  他看我一眼,不出声。
  我看出他闷闷不乐,安慰他,〃不要紧,占姆士,至少你有风度,你也很有钱。〃
  〃谢谢你。〃他白我一眼。
  我坐在帆布椅上,喝冰冻啤酒,真没想到与洋人交上了朋友,三山五岳人马我都结交齐了,幸亏史提芬这些年来不在香港,否则他敢娶我才怪。
  电话铃响了,我去接听。英国长途电话,〃史提芬?〃我急问。
  〃不,我不是史提芬,马小姐,我想告诉你,史提芬寄回名信片,他在卡萨布兰加,我没把他联络到,恐怕要待他回来才能给你回信了。〃
  我气的噎住,〃你跟他说,叫他不用回来了。〃
  那边只是笑。
  我啪地摔了电话。
  我不怕,我怕什么?今天晚上我请占姆士去看戏吃饭跳舞,我不信他不去。
  我用手捧着头,思考良久,终于抬起头来,深深吸进一口气,勇气,马宝琳,勇气,必须提起勇气来。
  我站起来,走到客厅,看见占姆士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小子。
  我喝完啤酒,打开武侠小说,用垫子垫着头,埋头苦读。初夏温暖的天气,身体容易劳累,事事提不起劲来,躺一下就不如索性进入梦乡,我转个身,竟然睡熟了。 
 
  
 

第三章 
 
  许久许久没有午睡的闲情,也许我不止精神疲倦,连身体也疲倦起来。
  梦中隐约看到自己方大学毕业,双手抱着文凭,充满朝气地要出来改革世界,百折不挠,一切自底层干起,勇往直前。
  我看见比较后期的自己,因受的挫折太多,已不那么乐观,事事得过且过,独独关心升级。
  说真话,我比奥哈拉好多少呢?一般的市侩,一般会奉承上司,一般在复杂的人事关系中如鱼得水,我与奥哈拉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现代产品,远远看去都才貌双全,实则都已成了机械人。
  我又梦见自己成了铁金刚,双手 可以发射火箭杀敌,象日本科幻卡通里那种,第一个被我杀掉的是奥哈拉,他浑身鲜血倒在地上,我向他狞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象粤语残片中的歹角,一点血性都没有,可怕之极,我对奥哈拉说:〃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自己学艺不精,可勿怪人。〃笑完后我仰天长啸。
  〃宝琳,宝琳——〃
  我蓦然睁开眼睛,〃谁?什么事?〃
  占姆士的面孔在我眼前,他说:〃你魇住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睡觉也花那么多气力,咬牙切齿地,你做什么噩梦?〃
  〃杀人。〃我虚弱的撑起身子。
  〃啧啧啧,暴力暴力。〃
  我说:〃占姆士,倒杯茶给我喝,我口渴。〃
  他略一犹疑,便去倒茶,递在我手中,我仰着头喝干了。
  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我摇摇头。
  〃放松,何必紧张,看看我们的国家将要陆沉,我们还不担心呢,你何需忧虑?〃他扮个鬼脸。
  多年来只有我扮小丑引别人欢笑,他是第一个引我发噱的人,我忽然悲从中来,象留堂的孩子有家长来接,立刻崩溃,我登时一声哭起来。
  〃喂喂喂,你怎么了?〃占姆士手忙脚乱,〃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别哭别哭,我答应帮你忙,你放心,我必然尽力而为。〃
  〃我要钻戒别墅汽车!〃我擦眼泪。
  他气结,〃你这家伙。〃
  我放下手帕,〃有人敲门,咦,他为什么不按门铃?〃
  〃啊,是我家司机,〃占姆士朝我眨眨眼,〃我叫他们别打铃。〃
  〃你是说这些时候,他一直等在门外服侍你?〃我问。
  〃自然,他是我的司机。〃
  〃太过分了,多么苦闷的工作。〃
  〃相信我,宝琳,〃他叹口气,〃比起我的工作,他那份不算一回事。〃
  他去开了门,低声与司机说了几句话。
  他对我说:〃宝琳,我明日再来瞧你,你跟我说说你的苦水,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的未婚妻在等你。〃我嘲弄地问。
  〃目前还没有这么严重。〃他轻吻我的脸。
  〃招风耳,你可要记住,我救过你的性命。〃
  〃喂,于人有一点点恩,也不能这样老提着。〃
  〃为什么不提?〃我瞪眼,〃枪林弹雨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下来,怎么能不提?〃
  他摇摇头,〃拿你没折,自己当心,好好休息。〃
  〃占姆士——〃
  〃什么?〃
  〃明儿记得再来说笑话给我解闷。〃
  他点点头,司机走在他前面,他走了。
  我关上门。
  我最反对东方女人同外国男人来往,再无过犯的女郎看上去都与横滨的吧女差不多,可是我自己忽然之间对占姆士表露了这样大的好感,为什么?我不能解释。
  门铃响得很急,莫不是他忘记带什么?我赶紧拉开门,门外是一位外国绅士,见了我,他咳嗽一声。
  我扬起一条眉,没因他是洋人而对他礼貌一点,很平静的问:〃找谁?〃心里多少有点数目。
  〃马宝琳小姐吗?〃他又咳嗽一声。
  那种不是真正的咳嗽,而是说话时的一种习惯,他有点尴尬相。
  我说:〃我正是。〃
  〃占姆士?史篾夫先生在吗?〃咳嗽。
  〃司机刚刚接他走。〃
  〃啊,然则我能否与马小姐谈谈呢?〃他问我。
  〃我不认识你。〃
  〃我的名字叫惠尔逊。〃
  〃我仍然不认识你。〃我耸耸肩,〃三万个外国人都叫惠尔逊。〃
  〃我是占姆士在香港的监护人。〃他解释。
  〃你有话跟我说?〃
  〃是,关于占姆士的一些事。〃他说。
  〃好,你请进来。〃我叹口气。〃如果是茶花女对白,我想你可以省下,我认识占姆士才三天,我们没有感情。〃
  老头子微笑。
  忽然之间我脸红了。
  他问:〃我可以向你讨一杯中国茶喝吗?许久没喝到好茶了。〃
  但是我的茶也不过是超级市场里买回来的,所谓龙井,五块钱一大罐。
  我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他喝了一口说:〃我在重庆住过一阵子。〃
  我笑:〃我还以为你跟八国联军到过北京。〃
  他一怔,随即笑道:〃我年纪还没有那么大。〃
  〃惠尔逊先生,你想说什么呢?〃
  〃我们都知道,你救过占姆士。〃他慎重地开始说。
  〃何足挂齿。〃我看着他。
  〃占姆士已经订亲,他将在九月完婚,对方的家世与他很相配。〃
  〃很好呀,可是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有什么用?〃
  〃占姆士不是自由身了。〃他说道。
  〃你去提醒他呀。〃我恼怒说。
  我恼怒,〃我跟你说过,无论大仲马小仲马都死翘翘了,你去问占姆士他是否阿芒,你们废话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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