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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绒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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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爆炸的混乱,巴勒斯坦武装份子发起了反攻,夺回了几个重要的路口,联军苦战后取得的优势丧失殆尽。各支部队都在忙于抢救伤员,恢复联络,查明情况。如何对待平民的问题被立刻反馈到了联军指挥部,又从联军指挥部直接反馈到联合国总部。没有新的命令下达,渐渐稳定下来的各国部队都在等待着,通讯器材里不断传来被围困部队呼叫支援的声音,折磨着每一个现场指挥官的心灵。
  所有的官兵都能听到,法耶兹难民营深处的枪炮声依然激烈。杨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他知道,不可能很快有新的命令下来的。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一旦被摆上了桌面,不会有多少官老爷们会勇于承担责任的。那么,那些还陷在难民营深处的士兵们会面临怎样的命运?那么,那些为了营救而倒下的勇士们的价值又都在哪里呢?
  不管了,有什么责任就由我来承担吧!杨已经无法再思考下去,死都不怕,还怕承担责任吗?他清了清嗓子发布了日后“臭名昭著”的“屠杀令”(《纽约时报》语):“我命令立刻恢复攻击,并取消对重武器使用的限制,允许自主决定摧毁一切可疑的目标,包括人类。”
  在法军恢复攻击后一个小时,各国的指挥官相继投入了攻击,不过这次攻击的先导,不再是步兵,而是杀气腾腾的武装直升机、主战坦克和推土机。所有战地指挥官下达的命令都是一样的:“为掩护孤军深入的法军,立刻恢复攻击。”
  那个晚上,整个纳布卢斯地区的人们听到了炒豆子一般的枪声和隆隆的炮声响了一整夜,法耶兹的上空火光一片,滚滚的黑烟笼罩了整个天空。
  杨是在17日傍晚进入法耶兹难民营的,看着遍地的瓦砾和尸体,杨不由得想起了非洲的那个小镇。夕阳把残垣断壁和车辆的残骸染得通红,也把杨欣长的身子染得通红……
  三个月后,杨在军事法庭上作了如下陈述:“我接到的命令是发动攻击以解救被围困的友军,一直到战斗完全结束,我才接到撤退的命令。因为在这期间没有任何停止攻击的命令下达。所以,我不认为,我16日傍晚恢复攻击的命令是非法的。另外,我从来没有命令部下对平民进行屠杀,我的命令是允许自主决定摧毁一切可疑的目标,包括人类。”
  一年以后,海牙国际法庭指控法国前陆军中校EDELWEISS YANG犯下了反人类罪,但法国政府宣告杨已于半年前退出了现役,离开了法国,不知所踪了…… 
 
 
 
  
 第八节 归去来兮
 
  伊沙汗不情愿的参加了法耶兹难民营的战斗,对他来说,战斗就是战斗,是尽可能的杀伤敌人、尽可能的保全自己。这一点上他比较赞同狡猾的汉狗们的理念,在敌人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适当的保存一些实力是很有必要的。动不动就光荣的去见真主是很愚蠢的,毕竟优秀的伊斯兰士兵不是那么容易培养和成长的。
  所以,他一听到法耶兹伏击战的计划就非常懊恼,这完全是一个消耗战,而且是倾其所有的消耗战。最糟糕的是此计划的战略目的同样荒谬,制造这样的一起血案,以敌人、自己和平民的血迫使联合国部队彻底退出巴勒斯坦地区,以求得巴勒斯坦人对此地区的完全控制。可就算巴勒斯坦人的目的达到了,又能怎样?
  虎狼一般的以色列人难道不会卷土重来?拼光了军事力量的巴勒斯坦靠什么去抵抗犹太人的坦克和大炮?失去了整个世界在正面的支持后,哪一天才能在犹太人的经济和军事封锁下重新积聚起力量来?但狂热的同伴们是绝对听不得反对的意见的,如果不想被当作异己清理掉的话,自己最好老老实实的参加行动,然后在行动中找到机会溜出难民营。
  好在伊沙汗是个狙击手,在激烈的巷战中比较容易保全自己。15日起,半天一夜的战斗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东西,毕竟他唯一的信念是尽可能的使自己活下去。16日中午,他终于渗透到了维和部队的战线后方。最幸运的是,他看到了一个落单的医疗兵正在给一个重伤的士兵急救。仅仅用一把匕首和三十秒的时间,伊沙汗就变成了一个拖着重伤同伴后撤的法国医疗兵。自杀性爆炸袭击成功的制造了维和部队的混乱,伊沙汗抓住了这个机会,进入了法军的阵地。等待后撤的时候,伊沙汗看到了那个东方面孔的法军中校。他一个人蹲在指挥车旁,离他只有30多米,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子地图。狙杀他么?伊沙汗习惯性的思考起了暗杀的方案,尽管他知道自己首先要保全自己,但怎么也忍受不了动手的冲动,好象一个猎手看到了两次从自己手里逃生的猎物。绕过去,抵近射击,然后装做急救,撤离。这个方案也许可行,那么试一下?就在伊沙汗决定动手的时候,直升机的悬翼声突然响起了,一时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伤员的身上。
  “医疗兵,医疗兵……”到处都有这样的呼叫传来。可惜啊,伊沙汗看到那个东方面孔的中校大声的召唤着幕僚军官,一边向着这边指点着。留待下次吧,我们还会再见的,坐在快速升高的直升机上,看着迅速变小的杨的身影,伊沙汗感觉这绝对不会是他们之间的永别。
  联合国维和部队封锁了这一地区整整一个月,最后终于抵挡不住舆论的压力,对各国记者开放了。他们虽然能够移走所有的尸体,但他们无法重建几成瓦砾的废墟,他们也无法掩盖整个地区的硝烟、血腥的痕迹,更不能阻挡无数的巴勒斯坦人举着亲人的名字、照片的木牌、纸板在法耶兹外围不分日夜的徘徊。随着一些参与攻击的军人忍受不了心灵的煎熬而透露出的消息的曝光,随着一些违纪拍摄的照片的流传,联合国驻军陷入了世界舆论铺天盖地的抨击。各国的民众同时也对本国军队的伤亡惨重大为不满,撤军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在联合国召开了数次对巴勒斯坦局势的紧急会议后,驻巴勒斯坦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任务被宣布彻底失败,各国部队相继撤离这一地区,所有的防务被放弃了。
  坐在开往海法的军车上,杨阴沉的看着窗外激动的巴勒斯坦平民,随着我们的归去,你们给自己带来些什么呢?若干年前,摩加迪沙的索马里人也是这样用石块欢送了联合国和美军的部队的,而这样的快意之后,又意味着什么呢?霸权也好,自由也好,面包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半年以后,欧盟历史性的宣布屏弃意识形态的差异,和在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大力发展自由经济,开展民主政治改革、逐步淡化极端色彩的红色中国结成政治同盟,为全球、全人类的共同进步和发展发挥积极的作用。而在巴勒斯坦维和行动中有多次愉快的联合作战的中法两国在巴黎签定了两国之间第一个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全面合作协议,并发表联合申明,对全球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宣战。中国和欧洲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友好状态,美日、俄印、欧盟… 中国的政治合作和分歧的新状况逐步凸显出来,美国独大的单极世界慢慢的起了变化。 
 
 
 
  
 第一节 幸运的记忆
 
  十月的秦岭深处,太白山南坡附近,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袭击了海拔2500米以上的地区,银妆素裹的莽莽的群山在黑沉沉的天空下愈发显得无边无际。
  理查德。格里森姆绝望的看着飞舞着雪花的原野,踉跄的向着低海拔地区走去,雪地上歪歪斜斜的留下了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迷路已经三天,体力和补给已经耗尽了。攀登过多座6000米左右山峰,有着丰富的户外徒步经验的自己会死在这样一座初级的山峰里吗?不,不能,我一定要活着回去。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已经冻得手脚麻木,意识模糊的他继续挪动着双腿。好悃啊,要是能躺一会,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也许只躺一下不会有事的,也许……
  理查德透过积满了冰雪的墨镜,似乎看到了眼前的雪地忽然动了起来。出现了幻觉了吗?看来我真的不行了。他慢慢的软倒下去,看到了高大笔直的树干,看到了铅灰色的天空,然后是一张脸,一张掩藏在雪白的风帽里,只露出风镜的脸。理查德感觉的自己的墨镜被推上了绒帽,沉重的眼皮被扒开了,在被小手电笼罩之前,他看到了一对近在咫尺的蓝色的眼珠。
  “支点1 号,支点1 号,小鹰5 号发现一名濒临死亡的登山者……”隐约中,理查德似乎听到了法语的声音。我回家了吗?这一定是幻觉吧。昏过去之前,理查德最后的意识认定自己是在做梦。
  隆隆的旋翼声把理查德慢慢唤醒了,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两个全身素白的军人正在他身边交谈。左边的那个大概是医官吧?蒙着白色布罩的钢盔中间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十字。
  “报告长官,病人情况稳定,可以用直升机运走。”
  “好的,出发吧,一路上注意观察,恩?”
  右边的军人似乎发现自己已经醒了,附下身来,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摁了一下。脖子上微微一滞,黑暗再次笼罩了自己。理查德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了一张清隽的东方人的脸,那双眼是这样的深邃和平静……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理查德已经躺在成都军区总医院里,他失去了6 个脚趾,三个手指。没有人告诉他究竟是谁救了他,所以他也始终没有明白,自己看到的蓝色眼眸,听到的法语到底是不是幻觉。三个月后,痊愈的他回到了校园,疑惑依然伴随着他。
  直到那一天,他去锦江饭店和朋友聚餐,早到的他坐在大堂的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落地窗外来去的人们。一辆养护良好的老款陆虎自由人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口。一个身材匀称的男子走下车来,把钥匙交给了车童,微笑的看着门童拉开车门,一个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的女子从车里走出来。好漂亮的东方女子啊!有人说成都出美女,真的没有说错。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眼眸,沉静的气质,微笑的眼角似乎有些淡淡的鱼尾纹。站在气质温文的男子身边,这笔挺伫立的一对竟是如此的和谐。随着那个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天那,是他,就是他。理查德一下子想起了风雪中那张清隽的脸,绝对不会错的,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对深邃、平静的眼。等到理查德站起来冲到走道的时候,这对男女已经走进了电梯间。当理查德再次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安坐在餐厅一角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两个人静静的握着手,静静的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的灯火。犹豫了好一会,不忍心打扰这一幕美丽的风景,终于不能抑制自己内心的好奇,理查德走了上去。
  杨光轻轻握着方含之柔嫩的手,看着窗外的城市。
  “含之,记得当年吗?我们也是在这里……”
  “当然,七年了,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定下这个位置,一个人坐在这里,要一瓶香格里拉藏秘干红……还好,你终于回来了,从此我再也不用一个人喝光一瓶红酒了。”
  “打扰一下…”
  杨光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西方男子走近了他们,微皱着眉头,他转过脸去。
  是那个遇险的登山者,麻烦,看来他认识自己。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杨光很平淡的问。
  “我,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是不是,是不是您在太白山救了我。”理查德看着杨光的脸,黝黑的皮肤,鼻尖和脸颊有些淡淡的黑影,明显是经常在高原和高寒地区活动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我想我从来没有去过太白山,也从来没有见过您。”
  看着转过脸去的杨光,理查德深深鞠了一个躬,离去了。也许,他们军人有军人的秘密,并不是自己可以去究根问底的。不过,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确定那些留存在脑海中的情景并不是一场梦境。他想,不论怎样他永远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的,当然还有他优雅美丽的女伴。 
 
 
 
  
 第二节 鸡尾酒
 
  中法全面合作协议签署后,双方迅速在各个领域展开了全面的合作。而行事最具效率的军方明显的走在了最前面。高层的探讨结束后,各种各样的专家组、军官团开始互访。随着纸面的工作逐步完成,法国外籍兵团的一个混编团作为历史上第一支和平踏上中国领土的法国陆军部队来到了位于中国腹地的成都军区。
  迎接他们的是中国陆军外籍顾问团的一个工作小组,负责人就是军官们熟悉的前兵团特种战专家EDELWEISS YANG。 深知杨历史的法国军方显然不想浪费其对中国军事方面的熟悉和军官中层的深厚关系。在杨被军事法庭宣布无罪后,很快勒瓦中将就秘密召见了休假中的杨,向其透露了中欧、中法的全面合作意向。向杨阐述了继续留在兵团的诸多不利之后,勒瓦向杨提出退役去参加中国陆军外籍顾问团的要求。几乎没有多加思考,杨就欣然同意了兵团的这一安排。命运再次和杨开了一个玩笑,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去了,却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
  法国政府和兵团通过一系列的技术处理,解决了杨的身份问题,把他塞入了一个陆军军官团迅速送到了中国。而这次没有大国支持的海牙国际法庭的官员们只有对着杨从外籍兵团退役的证明苦笑,杨的塔吉克斯坦身份又被证明是假的,对他的追查也就陷入了死胡同。杨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在中国安然的继续着他的军人生涯。
  法国外籍兵团一直缺乏一个高原极限地区的训练环境,这次终于能够和中国陆军一起在世界屋脊进行极限训练了。而作为交换,中国的快速反应部队也能够利用法国在吉布提、法属圭亚那等海外基地进行训练了,为军队的全球化建设迈出了一个大步。
  结束了为期两周的太白山适应性训练后,杨得到了半个月的休假,随后来到了西夏邦马峰下海拔约4300米的佩枯湖畔。西夏邦马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全部在中国境内的8000米以上的山峰,中国军队将侵占尼泊尔的印度军队赶跑后,扶植了一个亲中的政权,这里就变成了不靠近边境的边境地区。这里还有一条不太重要的公路(樟木口岸—萨嘎),能给部队带来充裕的后勤补给。参加这次训练的是外籍兵团的三个山地连和成都军区特种大队的一个特种作战大队,也就是杨光以前曾经指挥的那支强悍的高原劲旅。
  杨一个人坐在佩枯湖畔高高的台地上,一边看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灰色湖水,一边看着远处西夏邦马被晚霞染红的顶峰。大学时代,他曾是北大山鹰社的一员,也是头一批登上西夏邦马那气候多变的顶峰的北大人之一。他还依然记得在6500米左右看到的多年前殒难的山鹰社前辈留下的路绳,岁月和严寒竟然还没有完全将这一切抹去。人的一生是那么的短暂,有多少经历是能够被完全从记忆中抹掉的呢?依稀记得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站在万山之巅,扯着旗帜对镜头傻笑的那个愣小子。可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奔波了半个地球,靠四十岁的憔悴中年了。杨光裹紧了使用了GORE…TEX面料的09款高原作战服,把目光投向了台地下尘土飞扬的营地。中法的合作终于打开了他的心结,他多年以来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要在战场上面对夕日的战友。他也很高兴有这么一天能够为自己依然深爱的祖国和军队再次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不过,东西方的军队要有机的结合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好象调鸡尾酒一样,弄得不好会变成一杯不知道啥滋味的杂烩。
  也许自己在外籍兵团多年的作战和指挥的经验会起到些积极的作用吧。明天就要进山了,该去看看指挥官们协调得怎么样了吧?杨光站起身来,掸掸臀部的浮土,走向开来的小型突击车。
  一个念头忽然浮起在他的脑海,过去,自己的以色列教官曾经说过,最好的训练是实战。为了检验联合训练的成果,为了彻底的形成联合作战的战斗力,应该把实战也引入训练。回去写个报告吧!阿三这几年又从上次惨败中恢复了些元气,边境的摩擦又多了起来,应该有不少锻炼队伍的机会了吧?!看着远山的深处,杨光送开离合器,点了点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开了出去。 
 
 
 
  
 第三节 陷阱
 
  杨光的手里是一枚很小的青铜勋章,勋章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座金字塔形状的山峰,和一朵小花。他用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眼前平整的衣料,仔细的把勋章别好,退后一步,看了看,举起右手,庄重的向挺兄昂头的士兵敬礼。
  “士兵们,你们是21世纪第一批在中国执行完训练任务的法国军人;你们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批成建制战斗在世界屋脊的兵团士兵,我为你们骄傲,兵团为你们骄傲。但是,当你们离开中国后,你们却再也不能谈论你们曾经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战斗的荣耀,你们将要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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