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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刘老板宽厚的手掌在苏中辉背上使劲地一拍:“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豁达一点,跟我到外面去喝酒,明天什么不快活都没了。”
苏中辉被刘老板的豪情感染,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里想:“婕儿应该还在路上吧,要是突然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回来呢?北京,北京那么大,我怎么去找她,我真的能做到很出色的样子,去让婕儿回来么,阿,陪刘大哥去喝酒吧,明天,明天都会好的吧。”
刘老板坐在前面,跟司机说了个地方,苏中辉也没听得怎么清楚,随便和刘老板聊着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一个霓虹闪烁的地方。
苏中辉来到宜昌快两年,心情低落,去过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夜晚更是极少出来,感到刘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背,就跟着走了进去,只看清门面上面写着什么什么酒吧。
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刘老板嘱咐了几句将来去了上海按着那天给的地址去找他,接下来就灌起了酒,苏中辉心情本来就烦燥,喝了几口酒,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醉了,自然很快就迷糊起来,也不知道刘老板给自己递了多少杯酒,一股脑儿喝了下去,眼前天旋地转,身子轻松无比,脑中再也不晓得什么,隐隐约约听到刘老板有急事要走,发酒疯一样的摆了摆手叫他先走,自己想办法回去。
眼睛倦怠,一丝丝昏弱的光芒渐渐的消匿无痕,苏中辉头脑里已经是昏昏沉沉,只是嘴里犹自喃喃的说:“陈婕,我会去接你,会让你爸爸知道,我有能力给你幸福。”
最后一点神志也快散去,苏中辉就觉得身上一阵凉快,好像是衣服被解了开,一双温暖滑润的胳膊拥住了自己的身子,温存的抚摸着,亲吻着。
“婕儿,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这是苏中辉最后的意识,忘情地抱住那个身躯,不一会儿,全身就燥热起来,手臂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天上的阴云浓重,虽然只是清晨的六点多钟,但谁也知道今天是见不到太阳了,宜昌的天气阴的时候居多,而且阴雨天气要不不来,要来就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嘭”的一声踹门的声音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三名警察扑进房里一把按住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那女的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什么,并没有显得太过惊慌,而那个年轻小伙子却是不同,一阵剧痛醒来后,慌乱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那赤身裸体的女子,还有面前身穿制服的警察,面色越来越苍白,嘴里啃啃呀呀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是哪儿的人,在那个单位工作?”其中一个警察厉声问。
那个年轻人略显激动的说:“我是学生,我,我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哥呢?”
那警察翻动着地上那个年轻人的衣服,翻出来一个红皮的学生证,上面有四个大字,三峡大学,里面一张照片,正是坐在床上蜷在被子里的那个年轻人。
“苏中辉,经管学院1322班金融学专业。”那个警察轻声地念道,然后抬起头来对旁边两个警察说:“还是大学生呢,现在这些学生真是,先带到局里叫他们学校来保人吧。”
苏中辉见那个警察把衣服扔给自己,慌慌忙忙得穿上,无意中看了一下身边的那个女人,长得还算标志,只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非常的冷漠,只是这个时候苏中辉哪里还有空想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自己这样慌张的表情,无助的向警察说:“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
另外一个警察冷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亏你还是大学生,好好的书不读,出来嫖妓,还不承认。”说罢转过头问那个女人:“昨天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呆了一下,想来文化程度很低,用地方方言回答说:“昨天晚上他到酒吧喝酒,然后就把钱包里的钱给我,拉着我,我就把他带到这里了。”
苏中辉眼睛睁得老大,吓得傻子一般笑着说:“你,你不要开玩笑,我没,我没有拉你,更没有给你钱啊。”
他虽然性格方面改变很多,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难免会惊慌失措,再说苏中辉自小的家庭教育向来传统,如果这种事情落实,被父亲知道,那后果真的不可想象。
还想争辩什么,就听到刚刚那个警察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快把鞋穿上,有什么到了局里再说,小兔崽子,做了还不认。”
从小根深蒂固的思想,苏中辉是不可能用武力反抗警察的,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走,幸亏这几个警察还算“和蔼”,没有拳脚相加,直接把苏中辉带到了分局。
证据确凿被当场抓获,还有证人,苏中辉无论怎么申辩也是无济于事,不用多长时间几个负责处理的警察就把“罪名”定了下来,通知了学校。
下午时分,刘校长崔教练还有一众队友包括武政就赶到了分局,在警察的带领下见到了一脸颓废的苏中辉。
“阿苏。”一众兄弟大声地叫着,里面包含的意味都是不敢相信和询问,希望苏中辉亲口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苏中辉用手使劲地抓揪着头发,嘴角不住地颤动着,三年来深爱着小桐,心里疲惫伤痛,终于摆脱了阴影陈婕给予了自己爱和关怀,可这温存只延续了一个星期,难道真的说快乐都是短暂的么?陈婕走了,苏中辉虽然难过和心痛,但那股斗志反而隐隐的被激发的更强烈了,只要过了那一小段时间的低迷,或许,真的会有一片新的天地,然而,这个时候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嫖妓,这个罪名是让所有人从骨子里鄙视的东西,苏中辉根本无法想象该去怎么样面对父母朋友还有陈婕,如此无情的打击任谁都不会好过。
武政和队友们,崔教练刘校长脸上几许的期待之色慢慢的消逝,怔怔的盯着双目无神的苏中辉,没有说话,一只只眼睛中传达着纷繁复杂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好兄弟,我们相信你。”武政过去抓住苏中辉的手,刘宽跃在旁边严肃的说。
苏中辉抬起头来,看到队友们一张张真诚的脸,然而,刘校长却是一脸的无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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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队出征太原的总决赛会场,武政等人走的时候都去看望了看守所里的阿苏,比前几天好了许多,但还是一副失落没有神采的样子,勉强的笑着,叫武政刘宽跃等人努力比赛。
武政等人离开宜昌后的两天,在学校的努力下,苏中辉被保了出来,因为事关学校的声誉,自然是费了很多周章和关系才把事情压住,但苏中辉是没有办法留在学校了,经过学校党委决定,对苏中辉处以开除学籍退学的惩罚。
八月,宜昌开始了又一轮的雨季,天上飘着细雨,路边的小草贪婪的吮吸着上天赐予的乳汁,充满了生机,而这一切看在苏中辉眼里,仿佛又回到了痴恋小桐的那段日子。
没有打伞,苏中辉提着行李孤独的走上了月台,脑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怎么和爸爸妈妈说,怎么和他们说,阿斌上了北大,我却被三大退学。”
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苏中辉抬起头来睁开眼睛,蓦然间,一个穿着黄色线衣浅色牛仔的女孩子进入眼帘,那样的清尘脱俗,那样的动人,一顶小伞撑到了自己的头顶,温暖的目光一团团的绕进心底。
“你,怎么来了。”苏中辉看了一眼赵茹就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面对这个女孩子,心里涌起一股想溜走的感觉,可是,那人就好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只火炉,又丝毫舍不得离开半步。
“知道你要走,就来送送你。”赵茹抿了抿嘴角,柔声的说。
苏中辉抬起头来脸色不耐,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赵茹坚定充满力量的对自己说:“我相信你。”
看着那坚定不移充满信任的眼睛,却又那样的含着温情的看着自己,苏中辉呆住了,天地间仿佛就在此刻融合在了一起,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一次次冲击着心灵,想去把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抱住。
可苏中辉知道,不能,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压抑着语气说:“谢谢。”
“给你。”赵茹从兜里取出了那个红色的小皮人,塞到苏中辉手里,眼眶中积压的泪水滚了下来:“这个小皮人给了你,我就不能再收回来了,你懂么?你随便怎么样都好,就算把它丢掉也可以,但,请不要还给我了。”
面对赵茹那叫人无限惹人怜爱的神色,苏中辉不自觉的接过小皮人,怔怔的看着赵茹发呆,车站的喇叭传来叫旅客尽快上车的提醒,苏中辉缓过神来,轻声地说:“我走了。”
“嗯,一路顺风。”赵茹的声音中还是能够听出些许哽咽,然而她却没有看到苏中辉转过头以后,夺目而出的晶莹,随着绵绵的细雨,撒落在地上,余热泛起轻微的白气,伴随着那人影渐渐的走远。
赵茹站在那里许久,起了一阵轻风,湿漉漉的长发轻微的摆动着,伸起手,将后面束起来扎了一个马尾,微微的笑着看着远方,握住双手祈祷着。(6117字)
美是初见,燃起爱情火焰。
燃烧在滚滚长江边 缘随着风飞翻。
卷睫盼,明眸璀璨我捉不住,
你若即若离的手指尖。
爱是因为你,美丽被还原,
我知道有一千种可能是与你相恋。
睁开眼,闭上眼难得难弃的缘,
天赐的,地护的,永不变。
望眼欲穿,终于走到我面前相拥不相视在胸襟沾满了泪水。
再难阻断,这份感情到海枯到石烂。
(夕林日白之基因物语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主人公结束了校园生活正式开始去上海闯荡,他和赵茹的感情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是否能让陈婕的父亲刮目相看从他的身边带走陈婕,又会如何的面对小桐和方洋,证明自己比方洋强,最重要的,是如何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前面说过的黄伯和费老又会在以后的情节中如何登场,敬请期待今后更精彩的基因物语,请vip读者在作品相关里察看我关于最近更新慢的解释还有以后的计划还有透露的以后的情节。)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浪子归家
由于火车不久才提了速,宜昌去石家庄有二十个小时就到了,三峡大学的学生大部分都很贫苦,苏中辉往常和老乡一起回去总是坐硬座的,嘻嘻哈哈熬一晚上也就到了。这次一个人回,脑子里又烦乱愁苦,就买了个卧铺躺在上面,随着火车咔嚓咔嚓奔驰在轨道上,心跳也随着夏日列车里酷热的闷气上下窜动着,直到深夜还是没有睡意。苏中辉转侧看向窗外,依稀之中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闪烁着不住退后,淡淡的亮光升华缭绕凝聚成自己生命里那一个个在意的人,微笑着,哭泣着,愤怒着,嘲笑着,模模糊糊间小桐和陈婕的脸庞浮现在窗外,都是那同样转身离自己而去的神情,对着自己的影子越来越长,心里发着酸。
苏中辉缓缓合上眼,心里一直期待在父亲面前有所作为证明什么,然而回家,却带了一个案底还有被开除学籍的消息,脑子里如何能不烦乱不已,对小桐陈婕许下的誓言,也仿佛越来越遥远,看守所里度过的那一段日子,那些冷眼和白眼,已经成为苏中辉心里的一道障碍,曾经鼓起的勇气和斗志统统被拦截了下来,不能再往前一步。
幻化的灯火依然在跳动着,沉沉喘着气的苏中辉眼前一怔,一个少女双手紧握着站在远方的梧桐树下,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轻扬婉转的歌声从她的嘴里慢慢溢了出来,如涓涓的细流淌入苏中辉的心里,温和的滋润着那燥热的焦炙,缓缓,苏中辉的呼吸变得绵长,眉头也舒展开来,静静的睡去。
“小茹…在你身边,我觉得好舒服阿。”
第二天傍晚火车到站,苏中辉由于退学,东西要拿的本来是很多的,但这件事情还在犹豫要不要和父母讲,大部分东西都处理了。石家庄市终点站,大家下车也不挤,苏中辉从架上揪下一个大箱子,等到车里的人都下的差不多了,才拉着箱子下了车。
走出车站苏中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是半年了,回家了,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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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的回去,苏中辉的家在市委大院里,去年刚搬进了一个小二楼,看上去也挺气派,只是苏中辉一共也没住过几个月,寒假就二十多天,其他的时候都在外地上学,所以,总是觉得少了一些家的味道,装修自然是比以前的房子好了许多,父亲升了官,经常有客人来,也不能太寒碜了。
苏中辉没有去按门铃,习惯性的敲着门,已经听到里面的妈妈应了一声,拖鞋啪啪的走了过来把门打开。
一别半年,母子相见,虽然一家子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从那眼眸和神情之中,也都能够深深的感觉到什么,也许,这样就够了。
苏中辉的母亲一如既往地问火车上累么,吃的怎么样,一边帮苏中辉把行李拖到旁边,朝楼上叫了声:“阿斌,你哥哥回来了,快下来。”
“阿斌考上了北大计算机系,你爸前不久买了台笔记本,这不,经常在上面玩,都不出去了。”妈妈轻轻的摇摇头,对于她来说,是如何也不会明白现在这些个所谓高科技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值得年轻人入迷的。
苏中辉轻轻吁了口气,凝视着已然有了许多白发的妈妈,目光流转夹杂着温柔关怀之色,心里暗暗的想:“妈妈今年也五十了吧,院里其他的婶婶们五十好几的,也不见怎么老,妈妈啊,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操心的事情,唉,和时代,爸爸的思想越来越远了,我真怕……”
年轻人总是瞎想,虽然他非常得清楚父亲,但电视剧小说看的多了,如今红颜憔悴的母亲,确实让苏中辉有些担心,而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愧疚和感激,从前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这样去想过,还一个劲觉得唠叨麻烦,那段日子太浮躁了吧,和陈婕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自己不也是经常的唠叨,心里深深的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面对日夜操劳不懂享受的妈妈,苏中辉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种委屈想的感觉,猛地扑到了前面妈妈的怀里,长大以来,第一次觉得那样的温暖,眼眶也不禁微微湿润了。
苏中辉的母亲也是惊了一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孩子,怎么了?”
鼻子囊了一下,苏中辉手环了上去抱住了妈妈,片刻之后才松了开,把身子收回来:“没什么,对了,妈不上班了阿。”
“嗯,单位内退了,阿斌一走,妈就清闲了。”苏中辉的妈妈慈祥的看着苏中辉,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大声地说:“阿斌,怎么还在上面阿,你哥回来了,快下来。”
就听到楼上有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木制楼梯上怦怦乓乓的声音,一个戴着眼睛大概十大几岁的小伙子走了下来,穿着一身国际名牌的体恤,样子有点发福,个头还要高苏中辉一些,面上油光渍渍,但却显得很有精神,见了苏中辉呵呵一笑:“哥,你回来了。”
苏中辉点点头,勉强笑了下,自小就和这个弟弟不和,但在母亲面前,也不能太过分,况且半年没见,像苏中辉这样的性情中人难免捎带的也会对弟弟的恶感减低一些,说:“又长高点了,比我都高了,听妈说你考上了北大,恭喜你。”
话说得很真诚,阿斌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从前他对苏中辉的恨,只是出于嫉妒,嫉妒那种优越的家庭和生活,自己只是一个养子,刚进入这个家庭的时候,面对那一切完全不同的环境,宛如到了天堂,虽然养父和养母对自己很好,可和这个哥哥比起来,总觉得还是差的很多,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给与人的是这样的不同。
十三四岁是一个人思想波动最大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却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清楚,逆反期的冲动让苏中斌的想法越来越偏激,终于对世界的看法只变成了金钱和权力。
但从某一点来说,苏中斌是非常理智很聪明的,他最清楚什么时候最应该干什么,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慢慢的取代了父亲心里苏中辉的位置,随着受到重视的程度越来越高,相对于不思上进的苏中辉,父亲的疼爱也越来越多,骄纵的苏中斌做了不少坏事。但他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心计也很深,有父亲名头的庇护,都没出什么事情,但这些事情自然都瞒不过同在一个学校的苏中辉,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
回回年级前几名的苏中斌给父亲挣了不少面子,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苏中辉说得话,反而把苏中辉臭骂几句,毕竟哪个父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的,后来苏中辉也就懒得说了。而随着苏中辉勉强考上了一个二流学校到了南方,苏中斌几乎占据了父亲全部的视线,渐渐的,对苏中辉的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