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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02年花蝴蝶被自己带出来到现在,陈无良知道花蝴蝶一直想回一趟陕西,看看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在有空的就去三角洲看看马不停蹄赚钱的大师兄,去重庆看看管路亨通的三师兄,再去北京见见那个寻丹问药的四师兄。
毕竟有四年没见过面了。
虽然陈无良这两天一直遮遮掩掩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花蝴蝶还是猜出了一些,等到刚才接到大师兄的电话说已经到了郑州,老三老四也快到了的时候,花蝴蝶才出来找卓峰说这些事,说什么一会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过来,介绍给你认识。
卓峰说好啊,然后就问了一句,哪里的朋友。
珠江三角洲,北京,重庆。花蝴蝶言简意赅。
不是吧。卓峰反问了一句,在他看来,花蝴蝶基本上放弃了秦皇岛,还找这些人来给自己捧场,这份情,比天高了。
花蝴蝶知道卓峰想说什么,不过也没点透,只是说了一句这都是陈无良的功劳。
如果陈无良听到花蝴蝶说都是自己的功劳的话,估计会咧嘴得意的一笑,那是,这可是一箭双雕之计啊,只是,恐怕到时候那几个家伙不会饶过自己吧?当初陈无良通知的时候说的是花丫头病重了啊,不然那几个家伙怎么会在大过年的跑这里来。
花蝴蝶只然不知道其中玄机,不然一定不会轻饶陈无良,也不会在她几个师兄来后闹出一阵阵笑话。
心里琢磨着花蝴蝶找的人的来历,卓峰一抬头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舞娘?卓峰以为自己看错了。
叶舞娘脚下穿着的长筒皮靴,带着回声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笑容满面。
而这个时候酒吧里几个人走到了包青天的面前,带头的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看上去很魁梧,浓眉挺直的看着包青天,一笑,露出白色的牙齿,伸出了手,你好,包青天,我叫常骜。
看着对方那么熟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神情虽然有些平淡,但是那种绷直的气势到是让包青天有些讶异,似乎还有一股隐隐的邪气,刚发完信息的包青天把手机放到左手里,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卓峰的朋友,也就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
一个人在开心的时候,心里的提防就会少了一些的。
就像刚刚得到叶舞娘消息的包青天,感觉到对方手掌上传过来的力道,眉头一皱,接着看到对方的左拳气势绝伦的像自己右手关节处砸来,包青天嘴角的笑容隐去,握着手机的左手挡在常骜的手腕处。
包青天的整个身子往下一沉。
眉头一皱,包青天没有时间想对方为什么一上来就是杀招,上半身一侧,左脚快速的想常骜大腿根处踹了过去。
左手手腕被常骜抓住,接着感觉右手相握的手上一疼,包青天知道对方戒指上有问题,看着突然贴过来的常骜,包青天苦笑了一下,娘的,阴沟里翻船了。
包青天从握手到被常骜摔出去,一秒钟不到。
站起身的包青天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短信息。
看着没有紧逼上前的常骜,包青天低头,用已经渐渐发麻的右手摁了打开键:我在皇朝门口。
笑,发自肺腑。
站起身的包青天看着常骜,略显瘦削的身躯看上去有些挺拔,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出去打,如何?
包青天感觉从右手手掌到右半身似乎每一根骨头里都有些发软,那双夹杂着几分怒气的眼里精光一闪,腰挺的更直了些,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那一抹笑容如果落在小五邱洛眼里再熟悉不过,包青天要背水一战。
好啊。
常骜低沉的声音响起,看着包青天,眉毛一挑,随意的有些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常骜的笑容落在包青天的眼里有些狠辣,是那种令人心悸的冷笑,如一把无比冷冽的刀,煞人至极。
第一百四十七节 小手段
(PS:现在小五在车上,老妖在飞机上,看了下书评区,明天叶落也要回家,在这里祝愿各位一路顺风,保重。)
有一种动物叫知了,春生夏死。有一种动物叫蜉蝣,朝生暮死。
人不是动物中的一种么,相较于这两个春去秋来亦或者二十四个时辰就会死去的动物而言,在以亿万年记的恒古宇宙中,人生百年又是何其的短。都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人生若寄,憔悴有时。
默想着这两句话,包青天犹记得当初自己离开少林寺的时候,看着身边的花花世界,冰魄微醒,莺声唤起,本是草长莺飞二月天的季节,心里也有一种叫做豪气的东西蠢蠢欲动,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那样的无力,全身上下,连走路都要使劲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虚脱,发软,不知道那个常骜戒指里有什么猫腻,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从包青天的心底慢慢升起。
这个时候若在古代应该在举行冰花擘茧的习俗吧,那种单纯的期盼美好的未来的仪式,只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像小精灵一样飞舞在天地间的雪花聚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天还是寒的、地是冻的、心是凉的,记得以前喜欢看五角冰花落在手心的样子,如同泪水一样,暖暖的消失,不着痕迹,就像记忆里那张有些模糊的脸一样。
包青天想起外面的世界,苦笑了一下,紧握着拳头,他还在坚持,因为外面有他一直在等而没有见到的叶舞娘。
你说,你会不会突然忆起那些你自以为早已忘却的镜头,某个背影,某个微笑,某张不敢直视的脸,会不会突然因为一首歌就潮湿了心情,会不会因为一句简单的你还好么就在心里荡起如海潮般的涟漪,一波一波,看似毫无着力,却能让人举步维艰,会不会再次将心揪的气若游丝的疼,就像那些失去了旋律的字符一样,不成曲调散落一地,一个个孤单的走向未知的歧路,终成梦幻。
多年后,会不会有人记得,那一曲曲终人散之后,无你,无我,无他;会不会有人再陪你看,这时光成灰哗哗作响之前,是梦,是醒,是非;会不会有人再垂首怀念,这段心情低落的过往,可喜,可悲,可忘。
人生就像一场博弈。
博弈如博己,知人知命。
常骜找上包青天,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的战争,而导火线却是叶舞娘,幕后推手是那个此刻等在不夜皇城外面的古朴。
事后包青天想起那个晚上的时候还会心有余孽,有一点后怕,说怕并不是懦弱,相反,是真的在乎,就像某一个人说自己害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因为真的不怕,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包青天脚步一顿,此刻脸色有些发白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叶舞娘会突然转身。
目光相对。
包青天看着叶舞娘,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当时看着突然出现的叶舞娘,卓峰介绍花蝴蝶与她认识,顺便聊了几句过往,卓峰心里除了几分欢喜之外还有一些疑问,不知道叶舞娘怎么知道今天不夜皇城开业,还有,包青天此刻还不知道吧,卓峰正想着一会捉弄包青天一下,看着叶舞娘回头,顺着目光,卓峰看到了有些异样的包青天。
卓峰的感觉没有出错。
常骜手上戴的那个带有尖刺的戒指看上去虽然不华丽,但是戒指里面的东西却很昂贵,特别是单兵作战的时候,就像在美国与阿富汗的战争中,这种药剂在追捕萨达姆手下的时候立下了多少汗马之劳,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很少有人知道里面蕴藏的秘密,说是毒药有些不恰当,在特种部队呆过几年的人应该知道一些,戒指顶端的尖刺有一个小孔,手掌成拳使劲挤压下会有少许的药液挤出,哪怕是一丁点,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要知道用飞燕草的种子以及南天竹的花再加上一些西方的药剂比如氰化钾等等特制成的玩意,威力能差到哪去,不过某些部门明确规定这种药只能对付凶狠的暴徒或者两国开战劫持人员的时候才能容许使用,因为这种药只要刺激沾到皮肤就能快速的在人神经中枢蔓延,进而麻痹人的神经,使人短时间失去行动能力,严重者会在十秒内引起痉挛,抽搐,昏厥等,而且恢复起来很难。
看着走上前的包青天,叶舞娘一笑,然后上前抱着包青天,很平常的拥抱。
不止叶舞娘看到了跟在包青天身后的常骜等人,卓峰花蝴蝶也觉察出了空气中的微妙气氛。
常骜嘴角挂着一丝淡漠的微笑,冷冷的瞥了一眼花蝴蝶和卓峰,看向叶舞娘的时候,眼里有那么一刻的温柔,只是那份温柔很快的被妒火掩盖,尽管依旧有些不动声色,不过背着后边紧握的拳头已经说明了问题。
“回来就好。”说完包青天用力的抬起手拍了拍叶舞娘的后背,努力的露出一份笑容,想让自己看上去更镇定一些。
叶舞娘脸色有些发红的从包青天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扯住包青天的手腕,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常骜等人。
“舞娘,好久不见。”常骜向前,黑色的风衣随风摇摆,看上去英俊潇洒之极。
“是啊。”叶舞娘说的云淡风轻。
“这几个朋友是?”卓峰包青天对视了一眼,卓峰向前两步。
“卓峰,有话一会咱们再说。”说着常骜一看包青天,“包青天,直接认输的话就跟我走吧。”
“是么?”包青天看着常骜反问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叶舞娘,“舞娘,这人是你的朋友?”
叶舞娘摇了摇头,一看常骜,“常骜,今天不夜皇城开业,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哈哈一笑,常骜看着叶舞娘那张令自己心动的脸,“可以啊,你现在跟我一起走吧,我请你吃饭。”
“我要是不同意呢。”
“随你啊,你不跟我走我就带着卓峰包青天走。”
听到常骜这样说,叶舞娘的神情有些呆滞。
“包青天,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爷们?”常骜说着走到不远的空地上,看着对自己怒视的包青天竖起了中指。
暗骂了句操,包青天看了看叶舞娘,想向前,被卓峰拦住,“我来。”
“卓峰。”包青天这个时候忽然看着卓峰一笑,“你打的过我么。”
卓峰低头沉默不语。
卓峰知道包青天的本事,叶舞娘也知道,常骜这人功夫如何叶舞娘也知道,所以,如果这两个男人真得非要大干一场的话,叶舞娘对包青天有足够的信心。
但是叶舞娘并不知道常骜在包青天使的小手段。
花蝴蝶一直在旁边吸着烟,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叶舞娘和常骜,尽管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可是从叶舞娘的衣着以及常骜散发出来的气势相比,花蝴蝶本来想出头的那份小念头也就打消了。
有时候自知之明远比没事添乱好上百倍。
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包青天,常骜有些意外,能抗住‘魅影’毒性的人常骜不是没见过,但是像包青天这样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还能站着的生猛汉子还真第一次遇到,心里暗哼了一声,常骜脸上的煞气再次出现。
包青天感觉全身的肌肤都在颤栗,肌肉不由自主的强直收缩,拍了拍僵硬的胳膊和腿,再看了看已经消肿留下一个红色斑点的右手手掌,包青天双拳紧握,绷紧胳膊上的肌肉往下压,整个后背尽可能的把每一块肌肉抖动起来,接着,包青天上下牙猛咬了一下舌尖,把血水咽了下去,向常骜扑了过去。
如果说没有中毒前的包青天还能和常骜一战的话,中了毒后的包青天气势上看着丝毫不弱,但是就力度,速度而言,最少落了几个档次,没有武侠小说里拳来脚往的镜头,包青天现在就算想背水一战都是那样的有心无力,一照面之间就被常骜摔倒,不过落地之前的那个倒挂金钩倒是让常骜显的有几分狼狈。
看着再次站起来的包青天,常骜右手拍了拍被包青天踢破的脸颊,自嘲的一笑,再次看向包青天的时候,没有了那种猫捉老鼠的儿戏,多了几分杀气。
包青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叶舞娘看着场中的包青天,回头看了一眼卓峰。
卓峰紧握着拳头,没有言语。
包青天感觉腹部有些疼痛难忍,特别是头有些沉重,双眼之中的常骜有些模糊,恍了恍脑袋,包青天身子一跃而起,攻向常骜的上三路。
等到常骜手中的戒指击在包青天胸口的时候,包青天的双腿有些不可思议的扭转牢牢的控制住常骜的双腿膝盖,然后身子一扬,接着常骜打过来的外冲之力,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只是,包青天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包青天想扭头看一眼叶舞娘,有些力不从心。
真的败了又能怎么着?最坏不也就是这样么,还能再坏点么?
昏过去之前,包青天看到了来到跟前的叶舞娘。
“常骜,你敢给我打一场么?”叶舞娘不知道包青天为什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看着昏厥的包青天,常骜似乎没有听到叶舞娘的话,表情有些漠然看着卓峰,勾了勾手。
抬头看着常骜的样子,叶舞娘一咬嘴唇,向前两步一个劈腿对着常骜踢了过去。
这时,一辆亮着刺眼的车灯响着刺耳的警笛声的车辆向这边驶了过来,在黑暗的夜空里,在不夜皇城的空地前,车速未减,杀气腾腾的向前面的常骜撞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八节 戾太子
(PS:似乎好久没有废话了,因为一些事让自己变的沉寂了许多,刚才听着一首老歌,名字很土,甘心情愿,打开网页,发现一个自己挺欣赏的作者太监了,沉默了片刻,关了页面,然后点一根烟,我在想,我对江山,失望过么,苦笑,就像今天骗子的那句话,你对江山早就失望了。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甚至有那么一刻的神情呆滞,我承认对于江山的成绩懊恼过失望过,可是一路走下来,我发现我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就像上一节小手段说的那样,害怕,才是在乎,从开始看到现在的朋友估计能感觉到我在文字上的进步,码字,抛开那些天赋不说,勤奋二字对我来说也不太搭边,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人离开了,有的人还在等我给力,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我这个人在捧我这本书,但是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江山不会给大家丢脸,在这里感谢群里的弟兄,还有那些打赏的朋友,我知道,江山现在的文字可能对不起你们打赏的那些钱,但是我会继续努力,希望因为小刀或者喜欢本书聚在一起见面亦或者未曾见面的朋友新年快乐,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这个月就让我一直这样每天一更更新下去吧,大年三十开始每天两更,可以的话,坚持到江山完本。说到这里,忽然,有一种把江山拍成电影的冲动,估计没有那个傻子愿意投资,笑,天知道我喜欢流血多于流泪,喜欢细雨霏霏多于阳光明媚,一个骨子里发霉没有香烟就活不下去的家伙,还不够操蛋么,OK,扯淡完毕,竖起中指对着苍天说一句我操,抱歉,还请大家原谅我的孩子气。)
“大家都忙着赚钱出国学习、眼见一个个富翁不断的崛起、与经济泡沫下的房价持续上涨一样,人们情绪高涨的同时静下来就会显得无比烦躁进而激发了潜意识里的贪婪本性。”
“从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这个口号提出来,以富带穷的局面都是少数,更多的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每次看到骑自行车的上班族、讨价还价的小商小贩、为了饭碗就能放下尊严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企业员工、还有办公室勾心斗角的政治,我的脑海里总会想起周星驰的那一句台词:你可以叫我跑龙套的,但是请不要在前面加个‘死’字好不好?,有些无病呻吟了,只是在历史的车轮下,谁又不是龙套呢。”
“无论是人类的自私本性还是与理想差距越来越大的生活,也不论是乱世还是盛世,上帝公平吗?不公平,出身,教育,背景,从零开始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但是所有人面对稍纵即逝的机会时又把这种差距拉大,把握住的、错过的、失败的、胜利的、不同的结局轮番上演,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也就少了那些喜悦或者悲伤,你别笑我,我现在只想换一种生活,过过贫民的小日子,不是那种没事找乐,而是觉得不管是那种生活态度,只要每天晚上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金融风暴、不用担心股票会不会下跌,哪怕为那些柴米油盐的小事、甚至关心猪肉是不是又涨价了、亦或者在地摊旁吃小吃,只要能安稳、踏实、心安也比现在这样一味的强权、居高临下、看上去不近人情好些。”
“愤怒时保持微笑,将自己的心思藏匿在黑暗中,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厅